同人------一将无名 （应该算同人吧_(:з」∠）
2018/10/07237 浏览综合
“小鬼，你又跑过来偷看小姐。”
高高的院墙外有棵槐树，一个穿着满是破洞衣服的男孩正在透过茂密的枝桠看着院内。院内似乎是个花园，一个少女正在梨树下荡着秋千，手中读着一本诗卷。
说话的人是一名老者，看起来像是府内的下人，头发已然花白正站在后门口笑着男孩。
“快下来，要是被府里其他人看到又少不了你一顿打。”
男孩又看了几眼院内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这儿有些吃的，你吃完就赶紧走吧。”
老者从怀里拿出几个馒头递给男孩，男孩也不作声默默接过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你这小鬼，不学着其他乞丐去街上乞讨，反倒不是老往学堂偷听，就是跑到这儿偷看。” 男孩还是未作声，只是吃着馒头。
“我告诉你，小姐可是订过婚约的。过几年就要嫁人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唉！”
老者看着仍不作声的男孩叹了口气。 ******
“你要当兵？”
“是。”
“你可知道现在当兵可是最容易死人的。”中年人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才七八岁的小孩问道。
“知道。”
“啧啧。”他咂了咂嘴。“你这小孩见过死人吗？去去去，别妨碍军爷办事。”说着把男孩往旁边推。
“我见过！去年黄河大水，我见过城外死人坑里的死人。”男孩挣开中年人的手回答道。
“那你还不留着自己的小命儿来瞎掺和什么？” “如果人人都怕死不去当兵，那谁来抗击贼寇，保家卫国。”
中年人显然没有料到会听到这番话，停下了自已推开男孩的动作。他静静的看了男孩一阵，突然放声大笑，“好，有种！没想到你这小鬼还知道什么保家卫国，以后在营中我护着你。” ******
“从我招你入营已经过了多久了？”
“回将军，有十年了。”
营帐外两名身穿甲胄的将士正围坐在火堆旁。 当初的中年人脸上已经开始有垂暮之色，而那倔犟的黄口小儿已经变成了现在英姿飒爽的少年。 “已经十年了！”
中年人抱着一壶酒正在痛饮，而少年却拿着酒杯小酌。
“你也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好男儿，怎么喝酒却像监军那般透着文人那一股子附庸风雅的酸腐气。唉~不该让你跟着他学什么诗诗词词的。” “将军，喝酒误事，再说先生喝酒也不差啊！上次不是把你和几位偏将军都喝倒了。”
“胡说！你听谁说的？那是老子在宴前自己一个人喝了一大坛，不然老子怎么会醉。”
中年人被翻起了旧账显然脸上挂不住了。
“将军，明日之战？”
“莫提，既然朝廷让我们撤兵我们就撤。”
“可是，这时候撤军敌人若是追击我军必然伤亡惨重。”
“无需多言，明日按计划施行。如今班师回朝，你也该回家探亲了。”
“我无父无母，从小乞讨为生，何来探亲？”
“总有想要见上一面的人吧！”
中年人抱着酒壶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我准备收你做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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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堂前，青年看着一个民夫正在锯着一根木头。 “我爹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民夫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擦了擦汗，“他原来干活的府上遭了乱军洗劫，中了一刀虽然没舍了性命，但也落下了隐疾没两年就去了。”
“你可知原来府上的人呢？”
“都被乱军杀光了，除了我爹和几个活着的了。那府上的小姐为了不被凌辱还在花园的梨树下自缢了呢。”
青年怔了怔，“那小姐不是有婚约吗？不是嫁人了吗？”
“没有，好像是不知道为什么夫家在预备成婚的前年差人退了这门亲事。”
“谢谢，我知道了。令尊曾经帮助过我，这点银子就当我的一点心意。”青年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放在民夫旁边。
“告辞。”说完就转身离开。
“我曾经听我爹说过，”民夫继续低头锯着木头，“他曾经给一个乞儿送过吃的。他还说他每次送吃的的时候小姐都知道，而且还是她授意他去做的。”
青年停下脚步。
“那宅子荒废了多年了，一直没人去看过。我听说后来有府上的亲戚把小姐葬在了那棵梨树下。你不去看看吗？”
“不用了。”
******
“父亲为何不在朝堂之上辩解？任由那些奸人污蔑。”
中年人的面色更显老态，他靠坐在墙边，手上和脚上是沉重的镣铐，身上穿着白色囚服。监牢外面，青年正和一位老者来探望他。
“监军应该和你全都说明白了吧。”中年人看着老者笑到，“快回去吧，军营里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去处理。”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朝廷需要一个承担他们过失替死鬼？”
“看来你还是不懂。学了那么多古书典籍，真是学到了狗身上。”
“我是不懂，父亲没有做错为什么还要承担责任。”
“不要说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是为了天下饱经战乱之苦的人民去死，我不后悔。监军，带他走，不要再来了。”
……
“我还是不明白。”
“你以后就懂了。”
青年和老者走在江边。
“我准备向朝廷乞骸骨，辞官回乡。”
“先生你也要离我而去？”
青年停下脚步，“如今北方战火未停，外族接连进犯，先生为何要现在归隐？”
“不日，战火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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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为何总是垂眉？莫非妾身招待不周？” 女子莺声燕语动听入耳。
“老毛病了，为我斟酒几杯就好了。”
“哼，将军又是喝酒，是不是看惯了妾身觉得腻了。”
“怎么会呢，没你陪着喝几杯就觉得乏了。” 转眼青年变为中年，他一手举着酒杯一手邀美人入怀。
“我只是想到过几天就要去戍边，怕是要过些天才能再见你，心里有些不舍嘛。”
“没想到将军什么时候也学得他人这般油嘴滑舌。”
“哈哈哈，斟酒，快斟酒。”
……
“你已决意委身与他，为何不让他为你赎身？” 女子早起在镜前梳头，将军天未亮就已离去，似是调令提前催他动身。
“妈妈，何必这样说。我早已知道他心中无我，只是看我这般与人相像的容貌罢了。再说门第之别，相差甚远，何必做那白日之梦。”
“话虽如此，但他也不会是心如铁石之辈，你若肯提他定会答应。”
“烟花之地不可久居，你不把握机会，等到年老色衰就再无去处。”
女子没有回话而是自顾自的梳着头。 ******
“将军为何要在战前遣返兵众？我军本不过千人，又去百人，何以为战？”
手下的偏将面露焦急之色。
已入暮年的青年，两鬓早已斑白，身穿甲胄的他眼中也没了当年那股血气之勇。
“本来守三日就可退兵，但是一拖再拖接不到命令，如今以坚守七日，死伤惨重，终于等到敌人退兵，却又收到奔赴他地文书。军中早已哗然一片，不如遣他们回家，免得妄生事端。”
“那为何不按军法将造事者斩首示众。”
“你跟了我多久了？”
“自令尊在世以来已有三十五年。”
“这些年可曾回乡探亲？”
“有过，三年一次。”
“可是他们没有！”
“将军……”
偏将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回答。
“有些将士十几年未曾有过回乡探亲的机会。当年入军营，哪一个不是怀着满腔热血，想要抗击贼寇收复失地，护卫家国。非人心易变，实战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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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上马！”军士牵着一匹马来到他身边。
“不用了，还是你们快逃吧。带着我这个伤员你们也跑不快。”
“吾等六十二骑，势与将军共生死，请将军切莫有轻生之意。”
“唉！扶我上马。”
“将军，前方烟尘四起，看旗帜似是援军。”
此时有一将飞骑迟来。
“末将来迟，请将军莫怪。”
“你不是带着手下回乡了吗？”
“将军……未至乡间就在路上听闻北方失陷之事，后又在路上遇到同乡南迁的难民，已知……”
“怎么了？”
“家乡已遭贼屠戮，同族百余人未能幸免。”
众人听闻不禁泪如雨下。
“又闻将军路遇伏击，聚旧部三十六人来助将军。”
我似乎是第一次从他的眼角看到泪水，如此暮年之泪，尽显沧桑。
“诸位可畏生死？”
“将军，吾等早已将头颅系于腰间，生不过数载何惧生死？”
“好！在此假造声势伏击贼寇，今日就用诸君的铮铮铁骨吓退敌军。”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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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是。”
“可有心愿？”
“早有交待。”
“甚好。”
衣着华服之人似要离去。
“大人可是要求和？”
“摇尾乞怜之态你可肯做？”
华服之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哈！”
狱中，笑声苍凉凄切。
……
“大人可是要诛他九族？”
身旁侍臣询问着华服。
“无父无母何来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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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无名剑闪耀着淡淡流光将我从梦中唤醒，不知何时自己靠坐在槐树下熟睡。白色的雾气在林间升起，身上围着的披风早已被露水打湿，身旁的斗笠上也满是晶莹的水珠。
从早已看不清字迹的断碑上拿起斗笠，起身抖落身上的落叶，从林间牵回马匹，带上斗笠，打马前行。
前路似有迷雾重重，但我心已清明不复迷茫。 纵马飞驰，将树林甩在身后。槐树下，一片落叶飘落，在碑前的半盏冷酒中荡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