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想不想修真》伴生小说，手痒写了个片段——初见鬼佬
修改于2019/03/15585 浏览综合
看了起点中文网的伴生小说，我也手痒，写了个片段。世界观也类似那本小说，就是“想不想修真” 作为一个系统（鬼佬是这个系统的器灵），出现在异世界，被本世界的人无意之间获得的故事。
（我很多年前是创世中文网的写手，更早以前在《异幻》《今古奇谈》等杂志发过文章。非常非常非常多年没有写过小说了，不知道文笔会降成什么样。）
正文如下：
第一章 初见鬼老
一阵天旋地转，我似乎来到了某个特殊空间。
在我面前，凭空出了一个人影。
一位衣着古怪，头戴面具的男子，就这么悬浮在了空中，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得到这个名为“想不想修真”的系统已经很久了，与其说这是个系统，不如说这是个半世界。因为其中灵气流转，物质交换井然有序，虽说大部分空间都是混沌一片，但我丝毫不怀疑在此内部可以住人。
因此我推断出，这个“想不想修真”系统，没有一个管理内部秩序的器灵，单凭其本身结构能做到如此完善，是不可能的。
所以每次我的意识离开肉身进入这个系统时，总会不断探索，我可以肯定，器灵就在这个系统的某处。
在一刻钟前，我触摸到了一个灯笼，然后被带到了这个空间。
那个灯笼上画着两个我看不懂的符号，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要多触碰这种画着类似符号的物件，兴许有意外收获。
但这是以后的事了，眼前我还需要应对这个面具男，他应该是这个系统的器灵。
“真没想到，你能发现这里。”面具男率先开口了。
我原先以为他头上戴着面具，但此时那个“面具”上的嘴一张一合，两排整齐的牙齿时隐时现——那居然不是面具，就是这个怪人的脸。
我心中一阵恶寒，但神色不变，冷静回应道：“你怎么会用我的语言？”
“我在你体内，虽然无法直接现身，却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事物。而且这么久过去了，我已经学会了你们的语言。”
我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接着问：“道友似乎对我的到来很是惊讶？难道此处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道友的本体，老夫就不会这么吃惊了。”怪人回复道。
“这个系统空间似乎只能意识离体进入，难道还可以直接本体进入？”我问。
“原先是可以的。”他耐心解释，“但这不是我原先所在的世界，这个系统空间时时刻刻受到异世界天道的压制，我的九成九力量都用于对抗压力，没有太多的力量维持空间本身运转，所以道友此时只能意识离体进入。”
寥寥数语，包含的信息实在让我震惊。
“域外邪魔？”我试探道。
“你可以这么称呼我，毕竟以你们世界的标准，外来生命都是域外邪魔。”怪人很坦然的承认了。
他居然承认得如此果断，一下子堵住了我，我原先准备好的一些问话反而不好提了。
“你不怕我一剑灭了你？”我再次试探。
这回怪人没有回复我，但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嘲讽。
也对，如今我和这个空间是共生关系，也没有什么办法把它排出体外，这位器灵有恃无恐也不无道理。
正因如此，我需要得知这个系统的更详细信息。虽然内心极为厌恶，但总是要虚与委蛇一番。
“道友是这个系统的器灵吧？怎么称呼？”我问道。
“我叫鬼老，你可以把我看做器灵。”面具男回复。
“刚刚我问你是不是域外邪魔，你就这么大方承认了？”
“情况紧急，彼此都坦诚一些，有利于我们进一步合作。”
“你怎么知道我会和你合作？”
对面的鬼老似乎被问住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我：“道友修行至今，已经小有成就了吧？”
“好眼力。”我挺起胸膛，“我是本界仅有的六位反虚强者之一。”
鬼老嘴角抽搐了一下，回复道：“这和眼力没有关系。因为道友境界若是太低，在融合的时候我能无视你的抗拒力，直接和你合为一体，建立彻底的共生关系，这样就能彻底隐瞒你们的天道，而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我一阵警惕：“你我现在的这种共生关系还不够彻底？”
鬼老点了点头： “当然，若是完全融合，道友本体也能进来，你会获得更多的权限，这个半位面也会更加巨大和完整，乃至成为一个真正的天地。这样对我也有好处，就是可以隐瞒天道，不必再对抗天道的压力了。当我们腾出手来，就可以全力辅佐你……”
“等等，你刚才说‘我们’，这我可不敢当。”，我突然打断了鬼老的话。
鬼老一阵愕然：“看得出你对我还有很大的戒心。”
我一言不发。
一阵沉默。
鬼老率先开口，打破尴尬：“其实，刚刚的‘我们’一词，不是指你我，还另有其人。”
见我还是一言不发，于是鬼老继续解释：“还有一位‘奇老’，一位‘古老’，一位‘官仙子’，但他们十成的力量都在对抗天道压制，实在无法分出意识来，否则这个系统将瞬间被天道击散，无法维持。”
我终于动容了：“这么多器灵？”
鬼老没有理会我，接着解释：“我的修为最高，因此可以分出意识和你对话。只可惜你们世界的天道太强，我这缕分神太过弱小，不能直接现身在你面前，只能在这盏‘鬼市灯笼’的保护中。我原以为你发现不了，真没想到，你能发现这里。”
“如果我始终不能发现这里呢？”我问。
鬼老正色：“那我们都会死。”
“我们？”
“是的，你我，都会死。”
我再次动容：“为什么？”
鬼老解释：“道友所在的世界，是一个庞大主世界的附属小世界。在我们那边，一个天界之下有万亿普通人界，想来道友这边也是类似情形。道友的反虚境界，在我原先的世界被称为洞虚，到了洞虚，便达到了飞升上界的条件，想必道友一直在为飞升做准备吧。”
我脸色一变：“你寄生在我身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觉得我像是能被三言两语诱惑到的人吗？你无非想告诉我你们能帮助我飞升罢了，类似的引诱话语鬼老你还是不必说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对抗天道压力失败了，我也会死。”
“道友聪慧，我还没开口，道友便猜到我要说什么了。但若道友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我们牵连，还请耐心听下去，切莫随意发问了。”
“你说。”
“小世界没有天道，因此我们受到的天道压力来自那片大世界。对于天道而言，我们域外邪魔毕竟过于弱小，天道只是出于本能，排斥异己的存在而已，但即便是这种本能排斥产生的压力，也不是我们所能对抗的。”
我还是插嘴了：“你的说法有漏洞，天道对域外邪魔的斥力没有你说的这么强。若是真这么强，历史上的数次天魔入侵还会存在吗？岂不是一步入我们的世界，就直接被天道碾压而死？”
鬼佬点了点头：“那你是否知道，天道的排斥力是以精神力为单位的？并不是针对所有的外来物？”
“这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鬼佬解释：“若是域外来的只是死物，没有灵智，就不会引来天道的排斥。但这个‘想不想修真’系统内部偏偏有四位真灵的存在，我们四位虽然每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但却彼此联系，这种有精神联系的特殊入侵者，所引来的天道压力是以乘方为单位递增。比如我们四位受到的就是16倍于普通域外邪魔的压力。由于你处在小世界中，天道斥力被隔界之力削弱，但依然有13倍的压力。一个单位的天道斥力就能镇压洞真强者，也就是你们世界的渡劫期强者，13倍压力，以你区区洞虚修为，嘿嘿。”
我大惊失色：“我可是本土修行者。”
鬼佬接着解释：“因为共生关系。”
我勃然大怒：“要不是你们强行夺舍！我会有此下场？”
鬼老还是很耐心：“不是夺舍，是宿主共生。”
“到现在你还在忽悠我？”我怒喝。
“我没有忽悠你，系统寻找宿主是共生，不是夺舍。”鬼老纠正。
“系统？嘿嘿！你就不奇怪，你我二者连语言都不一样，我却能轻松接受‘系统’这个新名词。”我回复。
“因为系统这个词汇，我们世界早已存在。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在我们的文字中也有‘系统’这个词汇？”我的眼神变得森然。
鬼老迟疑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请说。”
“若我真的完全接受了你的共生，完美融合，请问对于这个系统，是你们的权限高？还是我的权限高？”我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鬼老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这片内天地的主人。”
“请正面回答的我的问题。”我继续追问。
鬼老终究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耐心解释：“我们四位真灵，各有司职。我 司掌鬼市，奇老 司掌奇珍会，古老 司掌三界关，官仙子 司掌帝君殿。在我们司掌的空间内，我们的权限最大，但还有九成九的空间，是你的。”
“你们所掌管的什么鬼市奇珍会之类所在，才是这个系统的核心吧。”我冷笑一声，“占地面积万里的国家，中央皇宫和各地官府统统加起来，占地面积顶多数里。你说是这数里的宫殿衙门更大？还是余下的万里江山更大？”
鬼老再次沉默了。
“现在你能回答，是你的权限更大，还是我的权限更大吗？”我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我的权限更大。”鬼老终于承认了。
“那好，我这就和你说说，为什么我所在的这个世界，也有‘系统’这个名词。”我正色起来，“太古之时，这个世界还未有仙界凡界之分，只有一个广大的世界。当时有不少道祖境界的大神通者，创造了一种叫‘系统’的洞天法宝，寄生在大气运者的体内，一路辅助宿主到达太乙天仙，乃至大罗金仙的境界，最后这个系统突然暴起，反过来吞噬宿主，裹挟一切然后飞回道祖的身边。收割结束后，系统再次寻找宿主。”
这时，我注意到了鬼老的面色变得很难看。本来面具般的脸庞已经非常渗人，现在变得更恐怖了。
我又送出了最后一句暴击：“不知鬼老前辈的背后，是哪位道祖？噢！你们一共四位真灵，那就是四位道祖？”
鬼老的面色缓了缓：“你们世界的道祖境界，在我原本所在的世界称为圣人境界。”
“所以，你的背后是圣人？那么敢问四位圣人，你们在自己的世界割韭菜也就算了，而今却把手伸到了异世界来了？不愧是道祖，呵呵，果真神通广大。”我嘲讽道。
鬼老赶快回答：“我明白你对我不信任的原因了，我现在解释这系统并不是收割韭菜的工具，道友想必是不会信的。但假使这个‘想不想修真’系统真是割韭菜的工具，若要收割，也是不知多少个百万年后的事了，道友活在当下，总得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眼下的问题？”我疑惑道。
“道友是否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气运降低了？”鬼老试探问我。
我坦然回答：“当然感觉到了。原先我还挺纳闷的，但自从得知你是域外邪魔，我就明白了。想必形成共生关系之后，我身上出现了域外邪魔的气息。我们的天道天道能压制你们，自然也会顺带着折我的气数。”
“现在只是折你气数，待我们四位真灵精疲力尽，无力应对天道压制，你也会被压制的。”鬼老谆谆教诲。
“呵呵，”我冷笑，“压制？无非一死罢了。若是以前，死的不明不白，我当然不甘心，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鬼老似乎察觉到我想做什么，急忙说：“活着好！活得浑浑噩噩，也好过死得明明白白！而且你不必死，你可以活的明明白白！”
“我不过是反虚之身，蝼蚁般的人物，高高在上的道祖，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存在！现在我只不过是一死而已，却能打乱道祖的布局！若是我在你们的世界，即便死了，这劳什子系统也会被道祖召回，可别忘了，这不是你们所在的世界！在本界的天道面前，你们四把韭菜刀定然灰飞烟灭！”我冷冷的说着。
鬼老的额头冒出了汗水，虽然我很好奇器灵这种虚无的灵体是怎么出汗水的，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我这就回我的本体，以我的反虚修为引来飞升天劫。我当然会死，但天劫是天道意志的显化，我让你们完完全全暴露在天道之下！完成以反虚修为，打乱道祖布局的壮举！”说罢，我转身就走。
“好汉请冷静！有事好商量！”鬼老瞬移到我身前。
“请听我解释！我和你推心置腹谈谈！我们四位真灵都有分神，刚刚他们在暗处没有出来而已！我们再好好谈谈！英雄莫冲动！”
鬼老又朝着空气吼了一声：“死到临头了！你们三个还不快快出来！”
我面前的空间一阵扭曲，三个人影迅速冒出，是两位古朴老者和一位戴着一半面具的女子。
“道友且慢，我们好好谈谈！”他们异口同声。
“谈谈？”我转回身来，“那就姑且谈谈吧，诸位真灵既然是道祖存在创造的，那我还是称你们为前辈吧。四位前辈怎么称呼？”
“我是鬼老，原名‘鬼市管理员’，你还是叫我鬼老好了。我掌管这里的鬼市。”
“我是‘奇珍会管理员’，你叫我奇老。我掌管这里的奇珍会。”四人中一位身穿棉布的长髯老人开口。
“我是‘太古真人’，你叫我古老。我掌管这里的三界关。”四人中一位身穿丝绸胡须飘逸的老人开口。
“我是‘玉皇天女官’，你叫我官仙子。这里有67座帝君殿，我在每座帝君殿都有分身，也是殿内的实际管理者。”四人中唯一的女性开口。
我记下了他们的名字，随口说了一句：“诸位前辈的名字很奇特啊。”
“道友见笑了，我们被圣主创造时，定的就是这个名字，改不了了。”鬼老回答。
听到这里，我的语气从恭敬转回了冷峻：“哼！这可是你们承认的。原先我的一番说辞，不过是怀疑罢了，这次你亲口承认，可由不得我不信了！域外邪魔，受死吧！”
我单手掐诀，就准备回魂入体，引来天劫。
“慢！”四人大惊失色。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