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长生雨水·杂谈三·终章》
02/1934 浏览综合
书接上回。
星落微微恍神，片刻后趁蜀山宗主受伤之际加速逃离了蜀山。
回到华山后，星落第一时间运转起了九转玄天诀第二重，她暗下决心要覆灭蜀山。
一个邪恶的计划在她心中展现出来。
千年后，星落将九转玄天诀修炼至巅峰大圆满，携魔族攻入华山，华山顷刻之间便已覆灭，星落带领魔族占领了华山，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华山之巅的云海已变成墨色，千年来魔气侵蚀了每一寸山石。星落站在化魔台上，九条玄铁锁链从她背后的血月中垂下，缠绕着四十九具金仙骸骨。这是修炼九转玄天诀的最后一重祭品。
"尊上，十万魔军已集结完毕。"四大魔将跪在血色结界外，他们手中的魂灯映出星落妖异的容颜——眉心裂开第三只血瞳，青丝尽染霜白。
她轻抚腰间那柄早已魔化的佩剑，剑身上的"落"字被鲜血浸透。千年光阴在记忆里裂成碎片：宗主挡剑时溅在她脸上的血是温热的，就像那夜蜀山桂花的香气。
"明日启程。"星落的声音里带着金石相撞的嗡鸣。
当第一缕魔焰点燃蜀山外围的桃林时，七十二峰同时响起警世钟。白发苍苍的宗主站在天枢殿前，望着被染红的天空，手中握着星落幼时用的桃木剑。
"开启周天星斗大阵。"他说得平静，可握着剑柄的手已暴起青筋。
十万魔军如黑潮漫过蜀道，四大魔将各率一路兵马破阵。星落踏着魔龙从天而降，所过之处，蜀山弟子布下的金光剑阵尽数崩碎。她看见宗主站在主峰之巅，千年光阴在他脸上刻下的沟壑里，沉淀着化不开的悲怆。
"你终究成了魔。"宗主的声音穿透厮杀声。
星落轻笑，魔气在指尖凝聚成剑："这要感谢师父当年的栽培。"她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看见宗主身形微晃。
周天星斗大阵突然光芒暴涨，三十六位长老同时吐出血雾。星落眯起血瞳，发现阵眼处悬浮的竟是当年自己落在蜀山的发带——那抹褪色的鹅黄正在疯狂吸收魔气。
"你竟用这个当阵眼？"星落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这是你十五岁生辰时，为师..."宗主话未说完，星落已挥剑斩来。
魔气与剑气相撞的瞬间，时空仿佛凝固。星落看见宗主眼中映出的自己——不是如今魔焰滔天的模样，而是当年那个扎着双髻，在桂花树下练剑的少女。
"阿落..."宗主突然唤出这个尘封千年的称呼，手中桃木剑绽出青光，"你母亲临终前说，若你成魔，要我..."
"要你杀了我？"星落狞笑着催动魔功，九轮血月同时当空，"可惜迟了！"
就在魔剑即将刺穿宗主心口的刹那，星落突然看见他腰间玉佩——那是用她乳牙炼化的护身符。记忆如毒蛇啃噬心脏，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偏了半寸。
宗主趁机捏碎玉佩，漫天青光中浮现出星落从未见过的画面：年轻的宗主抱着襁褓中的婴孩跪在暴雨里，怀中婴儿额间有和她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十五岁的星落偷溜下山时，宗主默默跟在后面替她清理魔教探子；雨夜离别后，宗主在藏经阁找到她时，手中握着的是解九转玄天诀毒性的药方...
"为什么...不早说..."星落的魔甲开始龟裂。
宗主染血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就像千年前那个桂花飘香的午后："因为父爱...从来说不出口..."
周天星斗大阵轰然闭合，七十二峰同时亮起璀璨星光。星落感觉体内魔气在急速消散，她突然明白这是以神魂俱灭为代价的诛魔阵。
"不要——！"她疯狂撕扯着阵纹，却看见宗主在光柱中逐渐透明，"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你给我回来！"
最后的光点消散前，宗主将桃木剑塞进她手中："阿落，其实华山...从来不在蜀山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