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征文】郡主她天生怪力 第11章
2024/12/20213 浏览综合
前面的内容：#郡主她天生怪力
第11章 五枚玉竹（上）
叶银瓶道：“攸之兄。你只准备一幅画，这里却有两位殿下。你打算让公主殿下空手吗？”
蔡攸之一僵。
不待他接话，叶银瓶从洛千雪和叶云手下挣脱，又道：“不如我们比赛吧！谁拿的玉竹多，谁拿到画！”
接下来的走位
——礼——
说实话，只要我开口谦让，叶银瓶大概不会纠缠，况且我压根不用靠送幅画来向父皇邀宠。可我急于摆脱王兄，直接顺水推舟任她胡闹。
没想到，银瓶真能闹成。
大概王兄不愿纡尊降贵与她计较，她又使上轻功绕梁跑让叶云捉不住；千雪姐也不知何故地装聋作哑看热闹，吃了三块莲蓉香饼两份水晶脍和一捧夜市买的瓜子，任由蔡攸之急得冒烟：“洛千雪你别吃了快把叶银瓶点了！”
最终，蔡攸之妥协——男女分头行动，我们自东向西，他们自西向东，谁寻到的玉竹多，谁便得到江山图。
他将蔡丞相留的手书撕成两半，如果找到了拿玉竹的人，只需将此书交给此人便能自证来由。
欲寻人，需入人流。我们沿河而行，天气还很冷，河面尚余碎冰，却封不住游人的热情。五色花灯撞冰逐水漂流，映得墨色河水如彩练。
叶银瓶踏着雪泥，一蹦一跳地走在河岸石上，神情稳如泰山：“千雪姐，你立刻发动全城差役，把大梁城搜个底朝天！”
千雪白她一眼。她蹦跳依旧，却听一声惊呼，在过云桥头撞上一老儒。
礼
“小子！老人家的草鞋走丢了一只，你去给老人家捡回来。”
叶银瓶一跳，抬手便要抽背后红缨枪：“好蛮横无理的老头！”
洛千雪拦住银瓶，问：“这么多人，凭什么偏叫我们去捡？”
老儒答：“只有你们肯跟老人家说话，没看见其他人都远远躲开了吗？”
平民不许携武器上街，然洛千雪佩双剑，叶银瓶更招摇背枪，足显我们身份不俗。识时务者或不予计较，蠢坏兼备者或借机敲诈，可他却莫名其妙让我们找什么草鞋……莫非此人就是执玉竹之一的“为老不尊”？
我按下两人，问老儒：“老人家，您还记得在哪丢的草鞋吗？”
依老儒言，我们在过云桥的桥头寻到一只破草鞋。
“嗯，嗯……就是这个味道。”把那草鞋还给老人，他陶醉地吸了一口草鞋的酸气，仿佛嗅一朵香花，又颐指气使：“刚才老人家的鞋又丢了一只，你再去捡来吧。”
我问：“刚捡回一只，怎么又丢一只？”
老儒怒道：“人有两只脚，丢两只草鞋有什么稀奇，快去快去！”
叶银瓶撸起袖子骂着要打他。我一笑，更确信对方是身怀玉竹的五人之一，趁去保国寺拾鞋的功夫给她二人解释。
缘由既明，银瓶心情转朗，以枪勾起鞋带：“这破鞋子竟价值千金，能换来江山图！”
她得意地耍枪，把鞋抛进空中又接下，又抛进空中……
一道黑影闪过。
鞋不见了。
“燕子窝的贼人！”言罢，洛千雪拔双剑施轻功，朝那道影子奔去，三两步也成了月下的一道墨痕。
“银瓶我们也去帮忙！”
听言，银瓶携我入空，因负重不得不叮呤咣啷地踩着瓦，只因街上游人往来才勉强隐匿，千雪稍轻松些，但飞檐生急免不了有些细碎声响。
而我们所追的蒙面女子却如掠过水面的一只飞燕，轻盈穿梭在花灯斑斓的夜，偶尔才会发出点滴的叮响。
洛千雪斥骂：“华青青，你这燕子窝的贼！给我站住！”
蒙面女子微微一定，扭头狂傲道：“说让我站住就站住，你们神捕门是不是蠢啊？”
既是个贼，多半不会偷什么值钱的东西，或许只因为银瓶之言所误导。我道：“女侠，这只是破草鞋，不是什么金玉，你拿着也换不了钱，快还回来吧。”
华青青嫌弃地“噫”一声，正欲丢来，却又用匕首拎着鞋带，似乎改了主意：“虽然是只臭鞋，但能让你们神捕门丢人！”手腕一甩，发出数道寒光。
洛千雪挥剑翻动，游剑如游龙，如扫开一片纸屑扫开飞蝗石时，华青青腕子又一扭，两道寒光分别发出，其中一道向我袭来！
洛千雪投剑击开飞蝗石，叶银瓶拔出梅花枪，刺破飞蝗石，顺势以中平枪法朝她下盘捣去，一枪便攻破华青青的攻势，逼她不得不以防换攻，轻跃躲枪，却正中银瓶下怀，她抬枪上挑，曲折刮刺。
洛千雪又舞剑而来，飘幻如云，仿若浣洗溪中薄纱，月光在潺潺刃流如白沫般飘转。
剑枪夹击，华青青但凭暗器匕首定插翅难逃，眼看银瓶终要一枪刺中，她随手把鞋一抛，“还给你们！”
银瓶慌忙去勾鞋。华青青又朝洛千雪发去三枚飞蝗石，趁两人脱不开身时要走。我在她身后，趁机欲袭击，掌风刚刮动她的斜马尾辫——
千雪再度挥剑劈来，华青青下腰躲，那双墨蓝色的眼睛不偏不倚地与我撞个正着。
完了！！
比身法我根本比不过，轻易便被她捞起，冰凉的匕首抵住我的脖颈。
“你们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她。”
洛千雪怒发冲冠：“把她放开，否则我神捕门上下定要你碎尸万段！”
叶银瓶亦愤然：“我们叶家军也一样！！”
她垂眸看我，猫似的眼睛满是戏谑：“你的靠山还挺多。”
背后的汗珠已连成一片，我竭力保持语气的冰冷：“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冷哼一声：“管你是谁？你还能是皇帝老儿的女儿？”
洛千雪和叶银瓶：“她正是！！”
华青青一怔，随后发出一声干瘪的笑：“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公主更好，正好把你带回去献给老大——”
一团猛烈的力自后袭来，隔着华青青我甚至感受到波及，相比下银瓶与千雪适才的夹击俨如绣花。
华青青重重地哀嚎一声，手握却不稳，匕首直直要砸来。
一只手把我拽出来。
叶云愣愣地嚷：“草鞋呢？！”
叶银瓶嚷道：“哥你别管草鞋了！快抓贼！！”
“啪！”在叶银瓶落下话尾的那一刻，什么东西立时爆开，漫开一大片烟雾，呛得我泪涔涔。
“步绝尘！”洛千雪惊呼的声音未落，即一化为一连串的咳嗽。
低低的男声于我耳边飘过：“小小鸟，你面具掉了。”
待石灰散开时，华青青早没人影，我怀里多了个面具，是方才追逐时不慎掉落的。
叶云也一锤指向叶银瓶：“把草鞋还我！”
我挡在银瓶身前：“不是说好我们往西你们往东？叶少帅何故失信？”
“蔡攸之说兵分两路——”意识到被我带偏，他举锤怒目，“殿下你让开，千雪你也让开，我不打女人。叶银瓶快把草鞋给我不然我揍你！”
银瓶突然大叫：“哥！看你后边！”
叶云回头，房顶空荡荡。
“千雪快点！”
在叶云的疾呼中，洛千雪落手点中他穴道。
把鞋交给老儒，得到“礼”字玉竹。
礼
我并没有太愉悦。
哥哥待这场比赛认真，似乎我该把画让给他才是。
细细想来，虽然我俩同父同母，但父皇似乎偏爱我多些，兄弟之间，父皇也更偏爱齐王兄多……
我们向东走去，空气里荡漾着麦香。我兀自沉吟，身旁俩人你一言我一语。
洛千雪说：“这姓蔡的果真狡诈，殿下，不如我们也分头行动？”
叶银瓶摇头：“不成，有殿下在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否则不靠千雪姐你点穴，单论一对一较量，那三个老奸巨猾的老大哥咱们谁也打不过。”
洛千雪：“那我们也往东去？”
叶银瓶：“就怕他们抢先找到另一枚……”
洛千雪又要开口，叶银瓶的眼睛突然闪起一片光，朝天连着吸了好几口鼻子：“好香……馄饨香……闭口不语！”
——智——
小茶摊开在大梁城的最东角，离得市集甚远，纵美食再香也逃不出万里幽巷，故门可罗雀。摊主是一白发婆婆，似乎是个哑巴，聋不聋不知道，反正连身后几个孩童偷偷盗走了三笼青菜包也未发觉，只坐在笼屉前以手指比划与人交流。
洛千雪点了那几个孩子的穴道，把笼屉恢复原样。婆婆笑笑，把那笼包子送我们，指了指面前一张写字的纸张。
智
“解答五篇字谜，免费品美食。”
婆婆拿出第一张纸。
“有无人皆你。”
“尔！”叶银瓶答，“‘你’和‘尔’都是你的意思！”
婆婆点头，拿出第二张纸。
“寺檐生竹色。”
“等。”洛千雪道，“寺上面一竹字头，故为‘等’。”
婆婆拿出第三张纸。
“自己吐信子。”
“……”
我们仨面面相觑。千雪捏着下巴沉思，银瓶吐了吐舌头，半晌也得不出个答案。
婆婆摇摇头，让下次再来。
我们几个一筹莫展地走在街上，几个比我们年岁稍轻的孩子拎着花灯跑进巷子：“快！快去找凌子，她能解开哑婆婆的题！”
我忙拦住，问：“凌子是谁？”
那几个小孩嗤之以鼻：“孔子孟子老子庄子，凌子自然是凌子，你们居然不知道！她可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最聪明？真是帮没见过世面的草民。
我给他们一点碎银，那三个小孩眼放金光，领我们进巷子角落里一户人家，小小的院落里有一公子誊书。他看着和康王兄同龄，鬓角却生华发，也不知是因何少年白头。
他抬眼看我们，独独拦住洛千雪，“男的不许进。”
“……”洛千雪尽量收起想点人的手，“我女的。”
那公子不以为然，我便让千雪在外等候。
进了简陋的小屋只见一个比我们还小几岁的女孩裹成个球卧榻看书打瞌睡。
银瓶嗤地笑出声，我拽住她以防祸从口出。
领路的小孩斜了我俩一眼，作个不太标准的揖礼：“凌子，又有人来请您猜谜啦。”
凌子揉着惺忪睡眼，看过来的那一刻，竟郑重起身礼道：“……不知是哪位宫中贵人大驾光临？”
“嗯？你如何知道我是宫里来的？”
“城中不许携带武器，您身旁这姑娘却背着梅花枪，而院里那姑娘腰上还有神捕门的腰牌，据民女所知，神捕门只有门主大小姐一位女捕快。能得她相随，普通富贵小姐可做不到……”
若答明真身恐怕惹是生非，我自信地道：“你果然聪明。我正是叶鹏举之女叶银瓶。”
银瓶呆了，表情很微妙。屋内的小孩全部神往地凑过来，缠着我要听叶鹏举的故事。凌子微一笑，随我们去茶摊，一口气解出前三个和“阁中采湖莲”、“倒前逆而行”两个字谜。
当然，要价是十两银子。
握着银子，凌子冻得苍白的脸蛋漾开两片红晕：“太好了，这十两银子，足够整条街的人过冬了。”
这话说的，心头冷飕飕。
我取下头上一支金钗，送给她，她喜笑开颜，感恩戴德地跪谢。
“多谢公主殿下！”话一出口她便捂上嘴巴，羞怯低头，再拜后慌张告辞。
她是怎么看出我是公主的？
向婆婆要玉竹时，她敲敲桌子上的纸条，其上便是凌子解出的字。
有无人皆你——尔；寺檐生竹色——等；自己吐信子——已；阁中采湖莲——落；倒前逆而行——后。
……尔等已落后。
看来，哥哥他们早已拿到玉竹了。
——————
有预感原定下一章的（下）要变成（中），希望不要变成（2），我不想为了这五个破竹子写上五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