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征文】郡主她天生怪力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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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力挽狂澜
“完了完了。你那小驸马一看就是狐狸成精满肚坏水,他妹根本就是一颠倒黑白的贱人,那秃子更不是好惹的。而咱们这边裘大哥惜字如金。”
说“小驸马”时我脸一红,而叶银瓶说完裘之墨却戛然而止只顾生气,我禁不住问:“那你哥呢?”
“他是个超级大笨蛋!”
……
那浓眉大眼的公子问得一板一眼,虽用尽全力仍敌不过完颜昭宁的花言巧语。我听着着急,总觉得像拿大锤开妆奁,一顿乱砸不得要领。
完颜亮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叶银瓶她打伤我是实。不信你可以验!本宫的后背到现在还疼!”完颜昭宁噙泪眼红,一嘟嘴不再言。
那是我打的,可她与我对峙便上升成外交问题,遂往银瓶身上泼脏水。
“蛮夷无礼,女儿家连点羞耻心都没有。”
叶银瓶在我耳边嚼舌根。我瞥眼见完颜亮阴恻恻的神情,即拽一下她袖子,小声让她住嘴。
完颜昭宁扯领子逼叶云验伤。这如何验?叶云自小随父从军,除了亲属压根没见过几个女人,此刻尴尬退两步,讷讷不敢言。
完颜亮一皱眉头,打断完颜昭宁的表演,先道一句歉,又哀哀地说:“幼妹失仪,实是因为名誉污损急于自清,更不愿母国蒙羞。”
他看向叶银瓶:“叶姑娘,时间宝贵,我们快问快答,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只答‘是’和‘否’。”
他怎么明着使绊子?!
只见他空手虚摇扇,问:“昭宁郡主是你伤的吗?”
叶银瓶回望我一眼,低头答:“是。”
他又朝裘之墨一拱手:“裘捕头,小王听闻您从不因出身立场邪曲事实。请问,您看到的是否如萧将军所言,郡主大喊救命,因她被叶银瓶追击。”
洛天雄的眼色劈头盖脸地砸来,就差明着大喊让他扯谎救人了。
我还寻思他为何暗示如此明显时,裘之墨已冷冷道:“是我所见。”
银瓶申辩:“不是!我那是……”
“叶姑娘稍等。”他以食指比嘴让银瓶噤声,拿起完颜昭宁偷的鎏金杯,继续问裘之墨,“裘捕头,当时这金杯在谁手里?”
裘之墨顿了顿,道:“……叶姑娘手里。”
周遭一阵窃窃私语。
完颜亮又问:“叶姑娘你入后宫,得到哪位殿下的应允了吗?”
“我是因为——”
他打断,屈身看向叶银瓶:“姑娘,请回答‘是’、‘否’。”
“否……”
“你先擅自离席,再擅闯后宫?”
“……是。”她泪眼含光。
众人哗然。
完颜亮勾唇一笑:“王叔,陛下,众人皆证,叶鹏举之女擅闯后宫是实,欺辱同盟也是实。其背后,是否有人欲破坏燕赵之盟,儿臣请陛下明察?”
叶银瓶怒指完颜亮:“你——你混淆视听!卑鄙无耻!”随后掩面而泣。
叶元帅焦急,沉稳如霜的面孔罕见地流露出焦灼;叶云则把父亲竭力掩藏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若非萧元霸以身相挡恐要一拳砸死完颜昭宁。
洛天雄则满脸仇怨,甚至懒于控制表情,也不知是想把这群燕国人还是他那掉链子的义弟大卸八块。
齐王兄愕然。蔡丞相心情看着倒不错,呷酒如品茗。
而父皇,闭眼摇头。
不好!
我没管康王哥哥阻拦的眼神,在完颜亮欲给银瓶致命一击时,喊住他。
“亮哥哥!亮哥哥!!”
完颜亮回头,笑容有点轻狂:“公主殿下,怎么啦?”
“听你刚刚自称‘儿臣’,父皇同意你娶我嘛?”
场上一片窃窃私语,众臣都被我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整得摸不到头脑。完颜亮眼珠一转,转而拜向父皇:“陛下一言九鼎,断不会失信于我大燕。”
我绕他身前去,软软地让他免礼:“亮哥哥我知道你情真意切,可我还想问问母妃呢。”
“你母妃……她不是……”
我眸光粼粼:“女儿出嫁总得经过母亲同意,可母妃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撒手人寰,只留给我这一身力气。
“有人说这身神力是母妃留给我的护身符。我想我的人既然要交与你,连同着护身符也自然要一起给的。”
我抬眼:“我能打你一拳吗?把这力气交给你?”
他微一愣,含笑道:“行啊。你随便打。”随后张开双臂,墨玉般的眼睛透着怜爱。
瞧他轻佻,我卯足十乘十的劲,猛猛地朝他腹部狠狠捶去。
完颜亮闷哼一声,重心向后一跌被身边人扶住,云淡风轻的眉眼拧成一团。
我无辜地走过去:“我的力气有点大,没打疼你吧……”
“没……你怎么……”他欲言又止,唇缝忽泛一线红,怕不是憋了一口血。
叶银瓶破涕为笑,叶云也忍俊不禁。紧绷的气氛骤然松懈:有人替银瓶鸣不平,有人骂蛮燕无廉耻,有人赞神力解危局,有人同完颜感身疼……众说纷纭,耳语交织熙攘,一时皇宫热闹如市。
“哥!”
完颜昭宁跑去相扶,我怕她再吵吵,抢先一步,楚楚可怜地看着完颜亮。
“你没事吧……”我假作哽咽,“这大概是母妃的意思,或许无缘之人……终究接不住的。”
他瞪我:“……”
当燕国特使面总不好闹太大,而完颜亮圆滑自傲,给台阶他大抵会顺阶而下,我遂捧起玉碗,温和道:“要不你好好运功,再喝碗姜梅汤缓一缓?”
完颜亮颤抖的手险些抓不住碗,害我托住碗底时被他拿小拇指刮了一下手背。他咕嘟咕嘟喝干净,总算是勉强压下涌上的那口血。
我拿起鎏金杯,给完颜昭宁:“鎏金杯不是什么稀罕物,在我宫里也不过用来盛蜜橘。郡主既喜欢,本宫便送你作见面礼,赵燕欲好,从你我两个女儿做起吧!”
完颜昭宁仍不乐意,但在完颜乌珠示意下还是忿忿接过。
场上有人诗云:“芙蓉无缘并蒂,亦可连枝同气。新春且添新景,旧念犹存旧谊。瑞雪纷扬福兆,祥风轻拂运熙。但求岁月静好,共赏山河旖旎。”
我又看向父皇:“父皇,我们几个小孩子的闹剧也没什么劲。儿臣犯冬懒,原本只想赏雪,但听银瓶说您准备了一场好戏,心底好奇,想来凑个热闹,不知赶得凑不凑巧,这戏还热不热乎?”
“来得及,你来得正是时候。银瓶找你,也找得很是时候。”
父皇眉开眼笑。
“接着奏乐,接着舞。”
宫乐袅袅,舞女款款入殿,两扇水袖荡开一剪柔波。
侍女替我换好礼服,叶银瓶坐我旁边,让我尝尝三鲜包。
裙裾飘渺如雾,丝竹扬清如诉。群臣觥筹交错,杯酒言欢,互相恭贺新禧。
我四顾,不见纪汉卿的身影。想知纪夫人和纪茯苓的下落也无处问。
他去哪了?我问周边人,他们还是先前的说辞,说纪夫人省亲未归,纪汉卿也陪同。
想多想也无处想,我瞄向龙椅上的父皇,他笑眯眯地看着群臣。
他说我来的正是时候,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看向群臣,他们现在全聚一起,看不出谁亲谁疏。
面纱扰动,人影叠加。
世界掀起面纱的一角,骋婷袅娜,游凤惊龙,迷乱的舞姿迷蒙了我的眼。
蔡老头为什么提和亲这种馊主意?
而叶家……神捕门……纪家他们……
“银瓶……”“嗯?!”
骋婷袅娜,游凤惊龙……
头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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褔箐小可爱十一岁了呢,附一张AI画像(无处安放的小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