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抉择(IV)

修改于2024/11/06260 浏览同人
       “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先生!”
                         “嘘!”
       老塞纳娴熟地摘下自己身上的袍服,然后把它穿在少年的身上。
      “我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看到您!”
      “你的命运告诉我,你不应该被囚禁于此,这就是我同你前来法拉希尔的原因。”
       塞纳边说着边将袍服穿在路希的身上,束紧了绑带,随后手掌一挥,少年手脚上的镣铐都被神奇地解开了。
     “穿着我的袍服,从地牢里出去,记住,千万不要慌张,就像我来的时候那样自然,没有人会阻拦你的。”
       路希将镣铐摘了下来,紧紧攥着老德鲁伊的手,说道:
      “不!先生,我不能这样,我不能把您留在这里。”
      “哈哈哈,傻孩子,既然我进的来这里,那我就有一万种方法从这里出去,放心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路希慢慢松开了老塞纳的手,艰难地站起身来。因为沉重的镣铐,他的腿脚有些麻木了,转头致意后,他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
       那地牢通道两旁的火把就像是一盏盏明灯,只要通过了这里,道路的尽头就是新的希望。
       路希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一路伴他而来的先生。这位素昧平生的老者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报答。
      先生,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几天之后,少年再次穿过了那个树洞,这里是翠庭的入口,也是当初他与老德鲁伊进入翠庭的地方,而今他再一次伫立在这里,不禁感慨万分。
       路希没有久留,他迈着步子朝着离开翠庭的方向远去。
      法拉希尔就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也将现实击的粉碎,他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就像当初他离开赛杜利亚那般彷徨。
       父母的血海深仇,猎人温彻口中说的天命,法拉希尔的守护者竞选,一切过往在这一刻又灌入他的脑海,令他痛苦不堪,其实他根本没有想好退路,半年的时光他只考虑过选上守护者后的荣光,却从来没有想到现在这种处境,是的,他骗了老德鲁伊,也骗了他自己。
       路希实在是太累了,他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但这也仅能够缓解他肉体上的疲惫,他精神上的挣扎一刻都不曾停止。
      一阵风吹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路希的背后。
                    “谁!”
        路希警惕的向后看去,这人让他惊喜,却又有点不敢面对。
           “先生!真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塞纳微笑着说道。
        “是啊,不过我很难想象,您究竟是如何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的。”
        “因为我想出来,于是我便出来了,你呢,你想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吗?”
       听了塞纳的话,路希的双眼黯淡了下来,他拉拢着脑袋,内心倍受煎熬,他实在不懂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浑身的抽搐变成了恸哭,失声呜咽转成了悲痛欲绝,他是个坚强的人,虽然从小因为自己的外貌备受欺负,但他从没流过一滴泪水,那些欺负他的人把他的脑袋踩在脚下,他也只是暗暗发誓此仇必报,即便他的养父母被人挑死,他的眼泪也仅仅是愤怒地噙在眼中。
       但这一次,他扑在老塞纳的怀中泪如泉涌,他万分惭愧,他辜负了这位老先生,辜负了所有寄希望于他的人。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孩子,你无需道歉,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路希抬起了头,但却如鲠在喉,再次面对这位老先生,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着,如果当初听我的话,不到法拉希尔来,那么这糟糕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
       路希点了点头,但老塞纳却摇了摇头。
      “错误也是命运的一部分,这是你无法避免的,即便你当初不前往法拉希尔,命运也会让你历经类似的错误,人生就是一步步试错的过程。”
       塞纳的神情仿佛是在回忆些什么,然后接着说道:
     “没人不会犯错,我也一样,与你犯下的错误相比,我的错误严重得多,那份罪孽或许是我一生一世也偿还不清的,我懊悔,沉痛,直至一位来自宏朝游历的宗师启发了我,他说与其不断沉沦,不如迈开步子做些什么,于是我化作了迷途者的照亮迷雾的明灯,指引他们去追寻自己的天命,我曾经帮助了一位年轻的诗人,因为他父亲身上背负的贪婪与罪恶让他迷失了人生的方向,但他却与他的父亲截然不同,于是我赐予他洞察的智慧与悠久的寿命,让他去追寻人生的意义;我也曾帮助好心的寻宝者找到了他天命中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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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听着,路希越发觉得眼前这个老人的不一般,他很好奇这个老人的阅历,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先生,您好像是在讲故事,而且不是一般人的故事....”
       “这本就是故事,但也是我的亲身经历,因为我的真名不叫‘塞纳’,人们大多数情况下都称呼我为‘塞南’。”
       “您!您是....传说中的智者!”
       路希脸上的悲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明的惊诧,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与一位神明生活了一年之久,却从未察觉。
     “在传说之中,伟大的智者连同加尔提兰诸神,一同抵御邪神的入侵,那场宏伟的诸神之战,说的就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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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孩子,你无需赞美我,那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你更不要美化战争,战争嗜血而残酷,那不过是场贪婪与罪恶的盛宴。”
       塞南的眼眸深邃而慈祥,几百年来,这位智者以赎罪者的身份四处游历,帮助着一个又一个迷途的人找到了自己人生的道路,但是泰加森林的罪孽¹或许让他再干几百年也无法赎清,谁说神明就一定不会犯错呢...
     两人相视无言,但路希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先生!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您,在牢里,我遇到了希纳,他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是...是关于...”
       “是关于欧拉的,对吗?”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神明,过去与未来皆在我的眼中,我当然看得到。”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表明您的态度呢,或许我们需要阻止这场纷争。”
      “哈哈哈,傻孩子,我是神明,神是不会干预人类的选择的,别把我想象的多么伟大,我的职责仅仅是帮助人们寻找到他们的天命,仅此而已。”
      智者的话让少年费解,在他的印象之中,神从来都是领导人类的强大存在,他们怎么会不干涉人类的命运呢。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神不过是有特殊能力的人,后来他们实现了自己的天命,变得没有了欲望,于是人变成了神,用那位东方宗师的话来说,神就是实现了天命的人,而人就是尚在追逐天命的神,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神明,这或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但那些欲望滔天的人,妄图得到神明的力量,自以为能够掌握加尔提兰的命运,殊不知恩玛斯冥冥之中已经在命运轮盘上定格了一切,这样的人到最后非但无法成为神明,而且只能在贪婪的深渊中不断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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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的没错,那么我现在该何去何从呢,先生,我似乎生来就是命运的弃子,一切的一切都把我抛弃了,我好像做什么都无法成功,之前是,现在也是。”路希困惑道。
       “不要气馁,我的孩子,你的眼睛总是习惯于去看生活中的阴暗面,却对你所获得的成就视而不见,你不妨试试审视你自己,你现在是一名优秀的游侠,竞技大赛的获胜者,智者塞南的得意门徒,这难道不算是你的收获吗?”
      塞南的话让路希重新振作起来,他抬起低垂的脑袋,眼里重新焕发出了光亮。
       “谢谢您,先生,您让我重拾生活的信心,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你并不属于法拉希尔,这里各个部落的势力盘根错节,阴暗的地方让你接触不到阳光,孩子,你得离开这里,到你认为对的地方去。”
       “我认为对的地方?”
        “没错,遵从你的心,心之所向的地方就是你的天命所在,如果你认为复仇是你最后的归宿,那你就尽力去做,但我相信,你的眼光绝不会止步于此,在遥远的未来,我看到了你的模样,那是你现在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原谅我无法赐予你我的智慧,因为你不是神明的子嗣。”
      “献上我最崇高的谢意,先生,我已得到了您的智慧,您的教诲我将永远记在心中。”
      塞南的脸上洋溢着笑意,没错,这个门徒已经得到了他的智慧。
       一阵和风吹过,一群蝴蝶翩翩起舞,如同零落的花瓣,包围着智者的身躯,不一会儿,蝶群飞舞着散去,智者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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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跪下祈祷,就像他当初跪在奈莎神像脚下那般虔诚。
     
         
       重启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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