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时代的尾声
修改于2022/05/22283 浏览同人
故地重游,伶仃的船影显得瓦斯提亚格外冷清。来自克里斯山丘的风将帆船船缓缓送入港口,待船舷与港口呈平行,我下了船。在尤里西斯的注视下步入那早已不再属于山川之父的土地。阔别了大底有五年的光景,塞尼斯特与赫雷斯特的荒诞使我已麻木不堪了,我不知该如何用破碎的文字来阐述内心,旧别故国,又逢秋月,羁旅西洲。因此而生的孤寂与心神不宁,我也不知该如何抚平了。
长鸣的暮角呼唤我步入城中,我沿着曲折的小路欲绕向子爵庄园后处 。林隐之地横卧的孤冢在泥泞的树根边叹息,因腐朽而不可知的文字,似乎在诉说遥远百年前这山谷中的往事——那个似乎还属于诗人的时代。
庄园的影子在树之间隐约可见,秋月当空彳亍,秋心黯黯升起,景翳悲来,让我想起一首前朝调曲——“楼头画角风唤醒,入夜重门静,更堪更被明月,隔墙送过秋千影。”
因秋生悲,长歌难书羁旅苦
人生俯仰,盈虚有数须臾促
因满腹踌躇而生的无力,让我在子爵院前停留许久,望向门栏上天父维特诺尔的雕花,我又暗自伤神起来。我想了想,大抵我也不属于加尔提兰了。西洲漂泊几余年,荒诞与死亡将本书的初衷似乎已燃烧殆尽了,离开了加尔提兰,我又将去往何方呢?所谓热情大抵也是会消散的罢。
这样漫无目的的吞吐琐碎的文字,我想仅在徒然浪费笔墨,愤世的无力似乎已经将我的心智变得不复从前般阔达了。
“是霞客先生吗?久等了请进吧 ”
开门的是一位身材干瘪的老叟,一身灰黑,深凹的眼窝使眸子陷入黑暗中。
他的葬礼仅有寥寥几人,虚情假意的贵族寒暄,在我的目光中持续了很久。我又想到那威夫提亚海边的孤冢,似乎属于诗人时代的光景不在,随着欧辛的逝去而一去不返了。
月光因浓云忽明忽暗,时光飞速后退,往事岁月林林总总,我却看不到他的名字,想来万怮之悲,也莫过于此了罢。
葬礼在五月的午夜潦草结束,我顺着小径归去,月光照在来时路上的孤冢。我拂去方碑上的尘土陷入踌躇。
只是月光褪去
归入无明暗夜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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