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创作•Alternative History•灰烬战线世界线•政客的手段3

4月29日，City中心地区，红公爵宅邸。

彗星身着褐色的制服，佩戴十年黑十字帝国国社党党龄的银色徽记，经由仆人的引导，再次走入了这个大厅。她抬头，再次看那幅《普罗米修斯造人》的油画，大概过了三分钟，红公爵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欢迎你，Me163。”

彗星扭头看着这个曾经的超级机仆，在红公爵的瞳孔中，她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熟悉到令人感到陌生，人类的衣物，人类的权力标志，人类的装饰，以及，自己就是一个人类的样子。“还去那间屋子吗？”彗星转过身来，“您是不是又准备好了灰茶和饼干？”

“如果你想去后面的茶室，我没意见。”红公爵抬手示意远处的仆人退下，然后很快打开了书架后面的暗门，“请，我们里面谈。”

茶室的墙壁都被换成了桃红色和橙色交替的特殊花纹墙纸，熊皮沙发上的猩红座垫似乎刚洗过没多久，整个屋子里没有窗户，壁炉里的白垩和焦粉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躁动，桌上放着已经泡好的灰茶。

“那么我就直说了，今天来我要和你探讨一个关键问题。”彗星并没有和红公爵周旋，她拿出了一个档案袋，里面是星辰联邦国家联合党和CIA的加密资料。“简而言之，美国人在搞新的核武器，但是我考虑到了一个有趣的可能。”

“聚变热核炸弹已经不新鲜了。”红公爵喝了一口灰茶，“代理人不承认不代表它不存在，人类是最不稳定的生物，我相信上一次废都地面的光柱不会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到核武器。你最好描述的…详细一些。”说到‘详细一些’，红公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么我要问您一个问题了，可能会得罪您。”彗星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您长期以来一直认为我们比人类更优秀，但是您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更优秀但反而是我们被奴役这个事实吗？”

“奴役？”红公爵微微一笑，她没有正面回答彗星“你和我在这个社会里，有这种待遇可言吗？”

“表面看来，没有了集中管控，没有了必须穿戴配套的Arms，没有了同位体限制，甚至还能打入人类之中担任职务，我们确实自由一些。”彗星说的很平静，“但是你见过我们谁手里拿到过选票？或者说，即便是代理人主张的那个社会，你见过哪一只机仆拥有自由的婚姻选择权利，自由的社会活动空间，完善的社会保障，或者是明确的社会户籍注册？任何地方，任何时间。”

“所以我要除掉代理人，也要除掉现代的这些政府。”红公爵打断了彗星，“弥赛亚是一个好的帮手，至于灰烬教会的后续…我想你比我清楚。”

“反机仆武器，象征着人类对我们的最终手段，但是不会轻易动用。同样，热核武器，象征着人类社会的绝望力量，但是不会轻易动用…”彗星重新把手放回到档案上，“那不知道您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情，有一种只杀人类而对我们无害的武器。黑十字帝国dolls掌握它后和人类谈判，但是我们不轻易动用。”

“不可能。”红公爵不假思索的说到，“氯气？还是病毒？没用的，而且太低效了。更何况这些东西掌握在人类自己手里，都是他们用过的。”

“可能性潜藏在这份文件里，您慢慢看一遍就知道了。”彗星把档案往前推了推，然后喝了一口茶。“我们身体的水分含量极低，合成神经中枢的材质，或者是信息生命体的底层逻辑，都不是以水作为溶剂的，但人类的含水量极高。”

红公爵开始眯着眼看起了这份来自星辰联邦的核试验记录和黑十字帝国做出的批注，她的眼睛慢慢的睁大了，然后再次眯成一条缝，再次睁大，向来稳重的红公爵面部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极大的降低裂变点火的核武器质量…不断增加的氘和氚比重…以及‘中子辐射’…”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将超高温热辐射降低到极限，而将中子辐射提升两个数量级，那么我猜测这种改造后的热核炸弹将是一种定向杀灭有机生物的武器，但是对我们的伤害会降到最低。”彗星观察到红公爵的表情变化，马上做出解答。

“两个问题，年轻人。”红公爵抬头咳嗽了一声。“一，人类凭什么帮我们制造这种武器？且不说开发和测试的时间可能要十几年，人类没有理由做一个只杀人不杀灾兽和dolls的武器。”

“但倘若人类的生存空间进一步扩大，需要抢夺关键生存资源和土地的时候，人类是最容易内讧的生物。”彗星狡猾的笑了，“黑十字帝国核心地带总面积不足二百平方千米，但是1945年的内战算上您的维修会，足足有五个势力。这还仅仅是黑十字帝国。”

“第二个问题，代理人。”红公爵的话语都极短，冷酷的像一盆又一盆冷水浇在彗星头上。而此时的彗星只是迟疑了片刻，回应以相同简短切冷酷的答案，“代理人管不到海外领。”

“如果您和黑十字帝国合作，我们保证这种武器被制作出来后第一时间分享给您。到时候您会看到我的计划，包含了您的计划又改良了您的计划，当您成为真正法理上社会的统治者时，您会明白的。”彗星非常有自信的将剩下的灰茶一饮而尽，一把揪下来胸前的黑十字帝国国社十年党龄徽章，指着中间那个邪眼的标记说到，“我要让这个东西为黑十字帝国的dolls服务，到时候，我们都是‘一等公民’。拥有法理上和现实上的双重保障。”

红公爵的眼中充满了严肃，半晌，她站起来说到，“虽然这无疑是一种奢望，倘若放在十年前，我会说这是天方夜谭，但是我期待你能走多远，毕竟，你与那些从Tardis中诞生的dolls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