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创作•Alternative History•灰烬战线世界线•绝境回廊和多重历史2

修改于2021/10/2648 浏览综合
第二天我又认真的研读起了那份悬而未定,又模棱两可的《不列颠尼亚号航海日记》,从朴茨茅斯到瑟堡,再到直布罗陀和南非,希望在印度自治领的穆斯林地区“喀拉蚩”(作者注:此地在今日巴基斯坦境内,印度独立后印巴分治被划入巴基斯坦)登陆…最终失事地点未知。
我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细节,他们想去的地方,即“上帝之城”,和本世界的City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另外在维多利亚时代,用烧煤的那种老船就能够从开普敦一路走到印度自治领,我想这确实有些困难。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谬误:维多利亚时代灾兽并没有到来。在我们的世界,灾兽是在1918年才正式攻陷我们的文明的,这点每个经历过那次世界大战的人都清楚,当战况陷入胶着,接着便是一波又一波的恐怖无机生物闯入了我们的世界,然后是海陆变迁,最后是这个糟糕的City。
我把我的发现小心的写下来,并且根据《不列颠尼亚号航海日记》整理了一份航海图,标注了所有的可疑点,我想,或许这就是端倪所在,或许我们世界的历史确实不止一重,历史也不必是上升的过程,简而言之,“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如果放在人的主观理解历史上,确实也颇有合理性。
“如果过去的事情不一样,会发生什么呢?在另一重历史中,人类依然没有逃脱被这些奇怪的东西攻击的命运…”我喃喃自语到。
在我睡着的时候,我又梦见了那个头发似灰黑色的无穷,皮肤似苍白的大理石,瞳孔中没有高光的那个女人,她这次没有说通用语,不过像是赞许的发出了奇怪的声音,“Ego sum spectans te”(I am watching you)这个恐怖的生物,或者说,不能称之为生物的某个物体,正说着我不懂的语言。我想问她什么,但是在梦里的我却张不开口,等到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绿色的植物包围,我在窒息的前一刻醒来了,满身冷汗,牙床酸痛,后脑又沉又胀。我打开床头灯,发现绿色的丝绒再一次长满了我的床头柜。
我开始意识到,这些历史问题或许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否则为什么我会连续梦见她两次?但当务之急是明白她要表达什么,否则我不可能在进一步从这个梦境里获取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是说来可笑,梦里的信息真的可靠吗?
中午我去一家地中海风格的餐馆点了几道小菜,待我要的托斯卡纳三文鱼上桌时,我无意间看到了餐厅中宣传“击溃绝境回廊”的海报。在过去,我对这种东西没多大兴趣,因为我知道这种名为灾兽的东西是解决不了的,关键时刻我们认为我们解决了关键的灾兽,但往往还有更关键的灾兽在后面。但是这次,这个“击溃绝境回廊”让我定住了眼神——画面中的那个名为“绝境回廊”的东西,竟然和我梦见的那个女人有很多相似之处,难道这两个人,或者说,两个东西,是一样的吗?当天的午饭显得没有味道了,我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只要我仔细研究《不列颠尼亚号航海日记》就能梦到的那个女人。
趁着中午阳光不错,我回到Blackwall书店,去找我的那位老熟人。“朋友,买这本书的人有没有给你说过,看了会做噩梦?”我一进门不等他说话就问他了。屋里是急躁的焦糖和咖啡香气,渗透在油墨和纤维素的苦味中,这样我的嗅觉变得和我的思绪一样敏感。
“噩梦?这不就是个小说吗?”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巴哈姆特,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有点沮丧,“或许吧…真的没有人会告诉你他梦见了奇怪的女人吗?一个头发灰黑,肤色惨白的女人,操纵着不可名状的绿色植物,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奇怪的女人?”他好像若有所思,“听你的描述,你好像是梦见绝境回廊了。”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巴哈姆特,在维修会那会儿,我听说过这个怪物,她非常擅长操控人的心灵,确实也有很多人梦见她过,但是那些人都死了。”
“什么?”我吓了一个激灵,“死了?”
“小声点!”他四处看了看,然后底下头和我说到,“绝境回廊在大约几年前被代理人击败了,我们都以为那就是结束,没想到后来就有很多参加过那场战役的人突然失忆,或者在睡眠中猝死…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梦见绝境回廊这种怪物…”
“借一步说话,给我来杯澳白。”恐惧虽然包裹了我,但是我比起恐惧,更愿说是好奇,蒙田说过,学习哲学就是要从容面对死亡,死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稀里糊涂的毫无自我的死掉,“那些人都…或者说,那些人死前都说过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你说的那个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应该无外乎就是三种,拉丁语,古希腊语,或者更为神秘的绝境回廊专用语言,这是曾经一个树海观察员告诉我的…他也已经失踪了,他亲自走回那片树海送死,多半是疯了。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朋友,祝你好运。”他颤颤巍巍的和我摆了摆手,像看将死之人一样看了看我,“你的澳白,今天我就不要你钱了。”
我端着那杯澳白回到家中,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如果那个绝境回廊想要我的命,为什么还要两次放过我?她到底要干什么?正如蒙田所谓的那样,我决定即使我死了,也不能稀里糊涂的死掉,我在六点半图书馆关门前去借来了两本教材,《拉丁语语法详解》和《希腊语语法详解》,我决定在今天睡觉前大概看看这两种语言,虽然不能立刻学会,但是至少下次我碰见绝境回廊的时候,我就能够缩小她说话的语言范围,倘若我还是没有死,我就多了一份明白她话的机会。
睡前,我看了看我绘制的航海路线,倘若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它,那我想多看一眼这个东西。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天晚上,我睡的很香甜——绝境回廊并没有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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