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创作•Alternative History•灰烬战线世界线•绝境回廊和多重历史1

修改于2021/10/2568 浏览综合
“毕业于白蔷薇苏格兰属地爱丁堡大学政治哲学系,博士…”面试官冷冰冰的看着我的档案。“抱歉先生,白蔷薇工党恐怕现在不缺政治顾问了。”
我紧张的看着他的脸,像是追问,也像是乞求。窗外是正在伤心的天空。
“实在抱歉,巴哈姆特先生,我们真的不缺政治顾问了,您要不去保守党哪里看看?而且我看您虽然说是政治哲学出身…但是您的文章大部分都在议论人本问题。”他的这话像锐利的针一样刺中了我的痛点——的确,我没写多少有助于统治阶级的话语来,而且我总是不爱那么做。
“抱歉。”我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转过身出门了,屋外是穿透血管的阴霾。我本以为我的学校能给我在这种圈子里取得一席之地,但事实证明,我多虑了,我拿到的也不过是一纸无用的证明,最多帮我回到象牙塔里继续拿更多这样的证明,我们根本不可能出来在这些政客中分一杯羹。
十一月的天气本不这么冷的,但可能是因为我今天中午只吃了一个冷三明治,也可能是因为被拒绝的沮丧显得天气太冷,或者是这该死的天空又飘起了小雨,我现在总觉得冷的快要打颤了。
我走到一家名为“Blackwall”的书店,在我还在给博士论文找参考文献的时候,除了去图书馆,我就最喜欢来这里,特别是找一些时政案例的时候,这里的东西很多,是分析这个光怪陆离的最后城市——City,的一个小小镜子。我们能从镜子中看到自己,历史和社会的镜子便是这些不会开口的文字。
“来一杯白蔷薇澳洲保护领风格的澳白。”我从口袋里翻出三个印有王室贵族头像的50分硬币,“多加些糖。”
“巴哈姆特先生,您又来了。”书店咖啡的前台算是一个我的老熟人,曾经在维修会地勤工作,退役以后回到新伦敦在这家“Blackwall”开了一个小咖啡窗口。“您要来一份最新的《City中心快报》吗?”
“算了,我快要彻底退出政治哲学了,我现在只想回家养老。”我搓了搓手,抬头看着他,“保守党不要我,工党也不要我。”
“哈哈哈哈,远离执政党是好事。”转眼间,他和我面前就隔着一杯咕嘟冒泡的澳白,“您确定不来点什么?《新泰晤士报》?《新财经时报》?”
“今天就不必了,真的不必了。”我接过澳白来了一口,这过量的高温***夹杂着白砂糖在我的口腔中绽放出一道电击似的痛感,“改日再说吧。”
“嗨呀!别这么不开心,就当偶尔放松一下,喏!这个,我想有一件东西你可能会喜欢,原版本是我从维修会退休的时候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代理人送我的。”他转过身,从报架上拿下一本精巧的平装开本。“《不列颠尼亚号航海日记》,这是重印版本,这个最近卖的很火,原版是从维修会那边弄来的小故事,据说是从黑十字帝国的那个盐湖里找到的,谁知道呢,反正这个故事挺有意思的,里面提到的什么“上帝之城”似乎就是City,但是离我们这里似乎又很远,似乎也不是一个地方。”
“什么?”我看了他一眼,“你是说另一个City?”我本来是无意继续和他闲聊下去的,但是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位倒霉的学习历史的朋友,他的导师曾经研究多重历史的可能性,以及探讨“历史是否是规律”,最后因为太过激进而被赶出了学术圈。当时他给我提过“第二个City”,我还以为他喝威士忌喝多了。
“只要75分,甚至不到一磅!怎么样?就当是看一个故事,缓解一下心情也很值得。”他的双眼马上来神了,跳动着一簇昂扬的火苗。
“拿来给我看看吧。”我尽量保持沉着冷静,“你说的也对,毕竟生活…也就这样。”我给了他一磅,剩下的算作小费,我急匆匆的离开了。
回到家中,我先洗了一个热水澡,毕竟我的书和论文的版权费还足够我活过这个冬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核爆的原因,这个冬天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冷。接着我便开始研究起那本小说似的文字来,里面的内容衔接紧凑,时而令人捧腹,时而令人失望,等到我看到最后那艘船用尽了燃料之后的惨状,我抬起头来,发现竟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半夜三点,但我却毫无睡意。
我开始积极思考文中灾兽爆发的时间,只能看到是18开头,而女王仍在,应该是维多利亚时代…航海的路线最终计划在印度自治领南部登陆…City可能位于印度以西,伊朗高原以东…我的地理还算不错,我拿出旧时代的地球仪,反复琢磨着这条离奇的航海线——最终我认为,无论如何,它都不可能在我们这个City西北的黑市帝国沙漠地区,这个靠近北大西洋的地方被发现。
虽然这个故事十有八九是胡编乱造的,但是万一,万一它是真的,可能就真的有“两个City”。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位有着苍白如大理石皮肤的魔女,她的灰黑色头发无时不刻在生长,又脱落,她的身体仿佛都是无机物。“很高兴看到一个继续研究我们历史的人。”她用通用语这么说到,“欲知大道,必先知史。”
等我醒来之时,我的床头柜上长满了绿色的丝绒。我开始意识到,一直被我们认为的那个“形而上学世界”,或许真的存在,哲学家们探讨了千年的“上国”,神学家们寻觅了千年的”天国”,乃至灰烬教会的那些神秘学仪式,似乎都是有物质载体的…我想到我学过的那些先贤大家,柏拉图,想到休谟,笛卡尔,康德,谢林…我暂且放下了应聘工党政治顾问事件的那些烦恼。
打入政界失败以来,我的激情第一次得到了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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