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弗提亚往事——落幕

修改于2021/09/20328 浏览同人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虽然智慧的人临终时懂得黑暗有理，

因为他们的话没有迸发出闪电，他们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善良的人，当最后一浪过去，高呼他们脆弱的善行

可能曾会多么光辉地在绿色的海湾里舞蹈，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狂暴的人抓住并歌唱过翱翔的太阳，

懂得，但为时太晚，他们使太阳在途中悲伤，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严肃的人，接近死亡，用炫目的视觉看出

失明的眼睛可以像流星一样闪耀欢欣，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您啊，我的父亲，在那悲哀的高处。

现在用您的热泪诅咒我，祝福我吧。我求您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狄兰·托马斯

欧里克推门而入，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执意要走吗？”夏侬的质问似乎变成了哀求，“占卜的结果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欧里克把声音压得格外低。

“你知道什么？我的欧里克，你早已被所谓的勇气冲昏头了，那些荣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眼中只剩下远方了吗？那海岸的炊烟，孩童的咿呀，冬日的新酒，这都不值得你留下吗？你心中是不是只……”呜咽模糊了夏农侬美丽的嗓音，“和我不一样，我只有你……”欧里克怔了。“你命中注定属于远方，你如果执意要走，请走了罢……”夏侬的声音逐渐趋于平淡，如一滩死水般平淡。

“看在恩马斯的份上，我怎能不知道？我的夏侬……”欧里克抚着夏侬，将她的头靠在自己坚实的胸口。

“留下来好吗……”欧里克的胸口一阵湿热。

“……”

呜咽逐渐消逝

面面相觑取而代之

帕斯特里斯海港久违的安静因为那徘徊的风笛声而被打破了，那只是一个平常秋日的初晨，可却是夏侬与欧里克的别离之日。

拂晓的浅光渐照亮远行的路，柔和沁入咸湿的海风。渐远的地平线上海风凝止，一切趋于平静，趋于独属初晨的平静，趋于面面相觑下的平静。

沉默，沉默，似乎除了微弱的海风，一切都被扼住了咽喉。

沉默，沉默，失了声的嘈杂，使一切遁入都压抑与空洞。

船逆着风离了港，一望无际的碧蓝上，逆流而上，平静在愈发模糊的海岸中消失，秋的海风在耳畔呼啸着。

欧里克倚靠在桅杆上，望向早已隐于远方的海岸。水手冒事地说，：“先生您知道我们去往何方吗？”

“循着图驶便好了，那儿大抵……大抵只是些宝藏罢，向东走的商船遗在那儿的。”欧里克似乎话里有话，又或者只是因秋而忧愁感慨吧，“小子，你相信命运吗？”欧里克的语调似乎因渐迟的风而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