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天。十加二是不是王字?✧\ ٩(눈౪눈)و //✧加油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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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格雷的述说:尘封之季
季节总是在轮回,正如世间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时间既前,若奔腾洪水决堤,更冲散岁月痕迹。
这间密室的书桌早已腐朽,空中充斥着被半分解木屑的味道。
一张染了污迹的日记飘落地上。
菲比去搜罗密室里值钱的玩意,格雷却小心地捡起这篇残页并轻声读起来。
巫师?
菲比瞥一眼过去,发现格雷面容凝重起来,连拿着它的手都开始轻微颤抖:
终于成了!在失败几次之后,我修正了部分咒语,成功利用一只老鼠的灵魂将其骨骼转化为***纯金的物质。
菲比在这间密室找到了一个金宝箱和一个铁宝箱。
他走过来,试图扶住全身都开始痉挛的格雷,格雷喘息不止,“想不到,那次战役……这个家伙还活着。”
菲比拿过日记,看向剩下的内容:
我似乎终于掌控了自然的力量。巫术里应该会有更多如此完美的秘密。
真是一个疯子……
另一边,格雷从宝箱里开出了两枚戒指,普通宝箱对应的是尖刺戒指,这个戒指可以增强佩戴者的体魄;而另一边的是石英木戒,这则是博物馆戒指类收品第二个。
格雷取出一点毛毯坐到地上,“这世间是如此地诡谲,以至于最强大的力量往往不在勇士手中……”
格雷说着,眼神迷离,乃至于呓语般地继续讲到,“神给了我们健壮的体魄,丰富的生活技巧…但魔鬼啊!诱导我们中的叛徒!教会他们巫术,祸害世间…”
“巫师,并不总扮演邪恶吧…”
菲比有心反驳,更多是想修正格雷的执念。
“还得从那次战役说起……”
(这一天,旭日照常升起,出城的大门严封堵实,塔楼上的旗帜随风而扬似一只红黑相间的霸鹟。
铁骑声阵阵,举目望去黑影穷穷。城上气氛格外压抑。
“备战!”
将领独上城楼,指挥一众士兵。
敌军距离这座城池只有不到十里距离,站塔楼上更能听到敌方先行军的骂战。
这时,太阳渐渐躲进了乌云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乌黑的云朵和更强劲的风场。
城池内,头盔两侧的甲片被刮的猎猎作响,顶部的马鬃如若灵动的精灵在空中起舞。
战争即将打响,每个人能清晰感受到汗珠从额头渗下胸膛的腻痒。
阴云压城,城似被压垮。从黑云里透出的日光照在列阵的战甲上,金光闪烁彼此起伏,似鱼鳞片片张开。
号角吹起,响彻天空,伴着萧瑟的秋风,呜咽。
一场拼杀开始了。)
格雷痛苦地闭上双眼,右手扶住额头,接过菲比递过来的水壶,高举灌下,湿透了半个身子。
格雷清了清嗓子,“那时我只是个负责城池内各大门传信的斥候,外面的城池的战斗无从得知。”
格雷声音哽咽着,继续说道,“但每时每刻,我都要提防头顶的飞矢、巨石,躲避随处冲来的担架…那一刻,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人失足、倒毙、重伤致死……”
“格雷…”
“这个故事,关乎一把能脱离苦难的武器……”
格雷继续述说。
“茫然着……
我的双腿已经麻木,膝盖两旁的肌肉无比酸胀……我感觉我随时要倒下,双膝跪倒在这被汗水、血液、饮用水灌杂的城池。
拼杀了多少时间?谁都顾及不上吧。只知当硝烟散尽,天色已沉。塞上胭脂般的泥土洒满了鲜血,在暗夜里凝结成紫色一片。
身为一名传信兵,我看到了太多太多不甘的怒吼,胆怯的落泪,无力的呆滞。
而我,又身在哪?处于何当?身边的人到底是谁?队友?敌人?
这都不重要,我只需要迈动我的双脚,即使它们起泡、流血、伤痕累累,但跑下去,是我的使命。
直到……
入夜三分。
哒哒的马蹄声远到近,更若雷声滚滚,震耳欲聋。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月悬当空,血色如漆,一声鸦啼划破天空。
战场似乎平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这支队伍的到来。
这到底是是前来救援的队伍?还是守城的将士们趁夜突袭?只见兵士卷起旗帜,悄声行进着。
霜寒露重,连战鼓都难以敲响。
城内的士气已竭了。
但那又如何?就算手中只剩一把剑,也要赴汤蹈火。为一份知遇之恩。更为万千黍离。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言败。
城门摇摇欲坠,终于,伴随着轰地一声倒塌,城外敌军蜂拥而入。
戟,戈,枪,刀,短兵相接;箭矢连连,乱相丛生。
“坚持住!”
门外的探子终于带来一条心安的消息。
一支骑兵果断地冲向的敌军的后排。索性,他们的援军来了。
“会等你的……”我不禁跪伏在地,回想起妻子分别前的侬侬情语;可能,这是最后一面吧……
“传信的那个小子!”
“嗡——”
我只觉得脑海一头扎进了蜂巢,千万刺针噬骨。我捂住我的胸口,血覆满我的右手,再顺着手臂汩汩流向腋口、大腿、地面……
抱歉……
我放下左手的信,全身慢慢瘫倒。
我累了……
眼皮沉若万斤,我仍努力地睁大双眼,绚丽的魔法在空中迸发,宛若生命最后绽放的烟花,五颜六色终将落幕。
是…巫师也掺合进来了。
到底谁赢了?
我尝试从眼缝里看穿一切,无疑…这是可笑的。
空中的一道身影如断了线的风筝飘落,红色的法袍像暮秋的枫叶。
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