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提兰近代史·自序

修改于2023/01/06232 浏览同人
写下本书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在皇家学院的课堂上有一本清晰的教案,因为现有的诸多史书都过于驳杂,不成体系。很难想象当初泰勒教授是如何用一本《C.E.000》给我们把历史讲清楚的。出于这个原因以及另一个契机——拜尔德的来访;拜尔德和我说:“伍德,你冷静的头脑完全可以让你开辟出一条纯粹的历史道路。”我依着“纯粹的历史”这一概念开始写作。但我也因此发现历史并不完全可以是“纯粹的”,所以在此书完成之际,我想对一些问题做简单的讲述与讨论,并且感谢几位朋友的支持。
σ 史学、哲学、文学与诸神
正如上文所提及,历史并不能是完全纯粹的,我并不明白拜尔德为何会向我提及这个概念。
其实这个概念也不是拜尔德首先提出,威尔·佩里在其论文《历史与文学》(C.E.104)中首先提出“纯史学”这一概念,强调史学作为一门总科应与文学区分开来。
但实际上,文学与史学虽是两门不同的总科,但却是息息相关的,二者之间有很大联系。文学如果离开历史的滋养就会变得肤浅无味,而史学离开文学的充盈亦会成为干瘪的骨架。文学家可以不精通史学但不能不了解,史学家亦是如此。不仅这样,在新兴的哲学崛起的条件下,我们也可以把哲学纳入这一个体系。
哲学本来是属于技术学这门总科的,瓦诺人把他们严密的逻辑和无宗教信仰的理念完整地体现在了哲学当中,所以哲学本质上也是对神话的质疑,自然也会对以诸神为基础的加尔提兰史学产生冲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学者们渐渐发现哲学当中的一些内容是可以与诸神共存的,于是哲学便也被改造之后,归进了史学一门。加尔提兰哲学与原生哲学最大的区别在于,加尔提兰哲学是基于德鲁伊教的自然体系,而原生哲学则是基于技术与“非超自然自然体系”。
那么新哲学到底与史学、文学有什么关系呢?答案是——新哲学的根基虽改变了,但其内核仍是对自然的思考。故而,哲学能使史学和文学的思想深度再度提升,对于文学的影响尤为突出。总结起来就是:以恩玛斯创世以来的神灵、英雄为根基,衍生出史学,而哲学与文学又不断为它添砖加瓦;相应地,哲学与文学也从史学中汲取营养,不断完善。
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赛南。《塞南之书》绝对可以算作一本史学著作,但其中对历史的批判与评析,却不是单单研究历史可以提出的;同时《塞》本质上作为吟游诗篇,其语言也优美隽永,比起古代时期追求“纯史学”的作品翔实、深刻很多。已经不只是在记录、研究历史,而是在理解、品味历史。
σ 加尔提兰近代史框架
事实上这一部分的内容我本来想放在第一卷中的,但出于某些个人原因,最终还是放在自序里说明。
许多学者都就近代史做出了完整的历史框架,我在卷一第一章中写下的事件表略也是借用了奥斯恩教授的框架。但许多框架都不完整,而我也还没有能力和足够的史料支持去做一份框架,所以本书所讨论的历史,全部以奥斯恩教授的作为框架,当然我也添加了一些细节的东西。
σ 佩里·伍德
我的名字实际上应该是伍德·佩里,但由于我的母亲是瓦诺人,我为庶出,所以按照法律我不能以佩里为姓。但由于这件事是我青年时期方才知晓,所以将名字倒了过来,以伍德为姓。这段经历实际上对我的影响很大。我本来只是专心研究佩里亚诺史的,但在我得知自己带有瓦诺人的血统后,我开始明白历史和种族一样不应该有界限,所以才广泛研究他国历史,甚至于加尔提斯文化以外的历史。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成就了我中老年以后的论文与作品,我应当感谢我那至今不知道名字的母亲。至于瓦诺帝国的历史,我想我应该会把我所知记录下来,毕竟一半的我来自那个破灭的国度。
σ 编撰过程
其实过程平平无奇,无非是根据框架找到事实,就此提出观点,然后找到史料论证。
但在此过程中也确实有一些波折。743年的时候本书编写已经进入了后半段,我经常整天泡在皇家图书馆里。
那时候也正值玛夏人入侵的余波最盛之时,佩里亚诺也多少受到了影响。我记得应该是十一月的时候,几个玛夏人找到我家里,但我那时候不在。这件事也是后来仆从告诉我的。玛夏人来访的第二天手稿就遗失了。当时已经装满一个箱子的稿件不翼而飞。我找到尤姆骑士团寻求帮助,最后才在巴索罗姆找到那几个玛夏人。但他们说我的手稿涉及异端犯罪,已经烧毁了。但我并不信仰佐亚。这件事情我至今也没搞懂为什么。最后还是在拜尔德那里拿到了我给他帮忙修订的副本,才免去重新撰写。
其实本书的编撰人员除了我自已以外,还有爱德华·弗朗西斯科。爱德华主要帮我增补了一些我不了解的历史,比如威弗提亚著名的“雾月政变”‌‌、瓦斯提亚的一些新兴习俗,还有帕斯特里斯群岛的一些变迁。除此之外,他也对我年轻时写的《加尔提兰,伟大的变迁》提出了修改性的意见。其他教授和拜尔德也帮我作了校对和润色,也应当算在编撰者队伍里。不过他们都坚持只署我一个人的名字,所以最终在作者后面还是没有“等”字。
ρ 向一些朋友致谢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老师,女伯爵辛德妮·泰勒。她将我领进此门;其次我要感谢吟游诗人拜尔德·艾丹,他的作品给我以鼓励与灵感,也是他促使我完成此书;再次我要感谢吟游诗人爱德华·弗朗西斯科,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确实是一位良师兼益友,我与他的日常的探讨最终形成了我对整个历史体系的把控,以及对文学最粗浅的理解。另外我也要感谢帮助我校对和给予我支持的皇家学院及其中的其他教授、瓦斯提亚三阶学院的老朋友们和烈焰商会的巴尔特男爵。谨以此书献给他们,以表谢意。
佩里·伍德
C.E.743年 12月 5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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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诗人爱德华·弗朗西斯科 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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