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皇冠--光与影的守望者(第三十幕 雄月城中的贵公子)

修改于2021/02/0496 浏览同人
雄月城,加尔提兰大陆东方最大的城市,西邻赫雷斯特王国,南近瓦斯提亚王国,因为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成为了内陆第一的经济大城。
昔日的雄月城民众是何等的高贵,何等的威风凛凛,这一切却在帝国铁骑踏碎城门的那一刻开始彻底发生了改变。沦为战俘的他们,失去了一切人权和财产,仍由帝国军践踏折磨,整座雄月城成为了残破的地狱。
帝国的骑兵气势汹汹地在雄月城的大道上,雄月城的民众纷纷闪躲避让,生怕因为一些磕破惹怒了这群军老爷,挨上一顿毒打。
在一处不容易发现的角落里,一个带着小圆墨镜留着蓬头卷发的男子目送帝国骑兵离去,看着大道两旁那些眼神希冀的孩童,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跑过来大声喊道:“大家快来啊,加尔提斯商会来派米了!”
青年的话音刚刚落下,熙熙攘攘的人影如洪水泄坝一般从角落里冲了出来,追在青年的身后狂奔着。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摔倒在了地上,同行的几个小伙伴只有一人犹豫地看了小男孩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小男孩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脚踝却传来了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的脚崴了,但是依然坚持着尝试着站起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去晚了,自己可能就领不到商会提高的救济,那是他和重病的妹妹唯一的粮食来源。
小男孩尝试了几次,但是却依旧没有站起来。
“帮帮我……请帮帮我!”小男孩哭喊着道,“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再不吃东西的话她就会死掉了!”
小男孩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声,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中。
人群在小男孩的视线中远去,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这时候,一个包装华丽的袋子突然扑通一声落在了他的跟前,小男孩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装着做工精细的干粮和食物,他向四周看了看,却没找到半个人影。
……
眼镜男走到了雄月城的中心广场,一位衣着朴素的吟游诗人弹奏着竖琴,抚慰着“流浪汉”们的情绪,或满身伤痛,或饥肠辘辘的人们,在竖琴演奏出的乐章着安详的酣睡着;广场的另一边,一位身穿斗篷的精神小伙正站在佩尔弗因王的雕像前,向斗争中的青年们,慷慨激昂地传播着反抗精神。
眼镜男一笑而过,离开了广场,来到了加尔提斯商会在雄月城西区暂时搭建的临时营地,前脚刚刚迈入大门,一位衣着严谨的中年人立刻急冲冲地迎了出来。
“米勒少爷你怎么到外面去了?”中年人邹着眉头道,“如今的雄月城可是真的不太平,您要出去,怎么说也应该带上些随从护卫吧!”
眼镜男也就是加尔提斯商会的贵公子--米勒.雷斯福,一拍脑门,露出了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道:“是这样吗?我忘了呀,啊哈哈,啊哈哈~”
瞧着米勒滑稽的表情,商会的仆人们纷纷忍俊不禁地低头偷笑,只有中年人依旧纹丝不动。
仆人们不知道米勒的真面目,中年人却看出他的高深莫测。
米勒.雷斯福,加尔提斯商会的高层,有着“贵公子”之称,自十六岁与北国海岛势力,谈成了以“油菜花换鱼子酱”的大生意以后,就成为了商会理事会执事,十年来游走于列国之间,行商坐贾,从无败绩,为商会赚取了丰厚的财富,是商会近百年来最闪亮的新星。
两人步入营帐内,屏退了左右侍从以后,中年人突然道:“米勒少爷,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您可否替我解答?”
米勒道:“奥布大叔,您跟在我身边已经有五年了,这么客气干什么,有话请直说。”
中年人即奥布点了点头问道:“米勒少爷,帝国征服了三大王国,就连教廷也被毁灭了,为什么不仅没有限制我们加尔提斯商会,还让我们畅通无阻地游走在大陆各处?”
“这个问题不是明摆着的吗?”米勒摊开手道,“肯定是因为我家老头子也就是你们的会长大人,背地里与帝国君王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商会的生意才没有受到帝国的干扰。”
“我猜想,只要商会没有表露出反抗帝国的行径,商会在加尔提兰大陆各国的活动就不会受到限制。”米勒道。
“既然如此,如果不是帝国压力胁迫,少爷您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地救济雄月城的民众?难道真的是怜悯他们吗?”奥布问道。
“怜悯之心是吗……”米勒想起了刚才摔倒在地上的那个小男孩,想到了中央广场病痛折磨的“流浪汉”们,接着道:“或许是有的吧!但是作为商人,我更关注的是收益。”
“收益?”奥布愣了一下,道,“如今的雄月城,一副残破的模样,这样的城市我们如何能赚取利益?”
“如果雄月城成为亡国之都,那自然是无利可图。”米勒回答道。
奥布惊讶地道:“您是说帝国未必征服得了佩里亚诺王国?但是佩尔弗因王族已经弃城逃跑了,这般懦弱的王族怎么可能有反攻的气魄和胆量?”
“还是说,您认为那只来自剑鞘要塞的反抗军……”
“谁知道呢?”米勒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百分百肯定的,作为商人,我们需要审时度势,更要有熊心豹子胆,想常人之不敢想,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情,甚至去进行一场盛大的豪赌……”
“这是一场不得不下注的赌局,如果成功,商会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转变,如果失败,商会将会消失在这茫茫大陆上,即便我们弃权,等到帝国征服加尔提兰的那一天,当帝国的长枪再也没有敌手之时,商会也会……“米勒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莫名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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