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江湖故事#何为侠

一岁

浓烟、烈火，打杀声、血腥味和眼前怎么也抹不掉的猩红。

他说：“莫怕，万事有我”。

依稀记得师傅的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笑意，眼神却凌厉异常，他抹去了我眼前的血液，在他怀里我睡的很香。

三岁

我们隐居在了一个小山谷中，我唤他师傅，他总是在日暮之时倚在茅屋之上，喝着不知名的烈酒，落寞的望着谷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五岁

山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怒气冲冲的来，指着我冲着师傅说了一堆难懂的话，明明是个女人，师傅却要我唤她谢伯伯，她拽着师傅打了一架，走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颇有深意。

七岁

“烨儿，你可知何为侠？”

“纵酒放歌，驰骋天涯！”

“呵呵，傻孩子，谢伯伯给你带的小人书还是少看为妙，纵酒放歌与浪荡儿何异，切不可为之”，师傅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便不再言语。

九岁

我终于练熟了第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名曰化蝶，剑在我手中如翻飞的蝴蝶一般，翩若惊鸿，片叶不沾。

“烨儿，何为侠？”，师傅负手而立，沉声问我。

“惩奸除恶，除暴安良者可为侠！”，我很自信，因为这是谢伯伯告诉我的，她说师傅曾经是一个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惩奸除恶，义薄云天，在武林中素有名望。

只是...总觉得谢伯伯有些欲言又止...

师傅轻轻摇了摇头：“可何为奸恶，谁又是良善呢，惩奸除恶往往只是一面之词，说的如何慷慨激昂，也不过是文过饰非罢了”。

我看着手里的剑，若有所思。

十三岁

谢伯伯已两年没来了，昨日师傅收到飞鸽传书，把自己锁在房里黯然神伤了几个时辰，今日清早就看他收拾好了行囊，负剑欲行。

“师傅，你要出远门吗？”

“嗯，有些事情需要了结一下了，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好生待在谷中，若两年后我还没回来，你便去房间收拾细软出谷历练去吧”，师傅回头凝视着我：“好孩子，何为侠？”

我低下了头：“师傅，弟子不知”

“侠是道，是超脱，更是妥协，侠字左边是人，右边是夹，人分好坏，而侠便是夹在好坏善恶之间的道，行走在这江湖之中，偏善则白，偏恶则黑”，师傅拍了拍我的头，“上次我问你何为侠，你说惩奸除恶，此话自是不假，可你行走时需分清是非黑白，大奸大恶之人亦有大善，看似中正良善之辈亦会心藏不轨，非黑非白，无黑无白，只有站在中间，你才懂得真正的黑白善恶，才能保住侠字初心，你可记住了？”

看着师傅头上斑驳的白发，竟发现他老了许多，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应声抱拳：“师傅教诲，徒儿必定谨记于心”。

十五岁

两年了，每天我都会在日暮时站在屋顶上，望着谷口，可终究什么都没等来，哪怕是一封信。

我如师傅安排那样，收拾了细软，终究离开了山谷，踏入了属于我自己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