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功，夫

李祯寻了半天，找到一处需要打杂的镖局，这镖局在这城中名声极大，掌门人武学造诣虽不及名门大派，却也是自成一脉。李祯就这么稀里糊涂进了镖局做着打杂。

李祯刚入镖局，就被镖局管事分配了事物，洗衣，砍柴，运水。李祯在武当派不说人人当宝，也是每日修习武当功法，杂事接触颇少，还好李祯原本也是穷苦人家，倒不至于无从下手，刚被安排活计，马上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李祯工作一日后，早早睡去，第二日照常早起，练起了武当派的剑法，巡逻的教头见李祯这一招一式有几分韵味，便驻足观看，直到李祯收功完毕，教头上前打了招呼，指点李祯起来。

“孩子，你这是武当剑法吧？可惜有形而无意，有招而无灵，你还得多磨练磨练，这么小就让你入世炼心，你的师父心也是大啊。”教头自顾自说完后，留下了李祯一人留在原地，回味着教头刚刚到一番话语，却怎么都琢磨不透，始终困扰着李祯。

吃过早饭，李祯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不过这次，原本打水的李祯多了一些伴，镖局犯错弟子被罚来与李祯一同打水，李祯也不在意 人多正好，今日少做些活计好好磨练自己的剑法，想罢拿起水桶，上山打水。

负责监督犯错弟子的教头见李祯这么个特立独行的存在打起满满两桶水，跑的跟镖局弟子一样快，甚至有些还比不上李祯，心生疑惑，多看了李祯几眼后，发现了端倪。

一众弟子各提着两桶水回了镖局，李祯被教头叫到一边，喝问道:“你是何人？哪门哪派？来我天玄镖局何事！”李祯一见这镖头满脸乌黑，膀大腰圆，李祯比起他就好比绵羊遇到了猛虎，瑟瑟发抖。李祯打着寒颤，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大堆，教头能听懂的却是不多，好在听明白了李祯是武当派弟子，入世炼心来了。这才脸色缓和，让李祯离走后，去向了镖局掌门人哪里汇报情况去了。

“大当家的，这个叫李祯的小子自称是武当派的，我怕是探子想要来我镖局闹事啊。不如我们寻个机会，诛杀此子？”一旁早晨指点过李祯的教头听到这话，马上坐不住了，起身反驳道:“姓刘的，别在这瞎说。李祯多大点孩子？他武当剑法极为正宗，就是从武当派下来的，实在不行，我们派人去武当派一问究竟不就行了？你至于在这危言耸听？这么大点孩子，亏你说得出口！”坐在主座上的大当家听着两位镖头争吵，一个头两个大，招个打杂的，怎么弄出这么多事，这李祯要是武当派弟子还好，自己指点一番，也算结个善缘。就算不是，把他赶出去，找个人跟着他不就行了？这刘教头也是小题大做。想罢，大当家出声打断了争吵的二人:“行了，刘教头，王教头，这事我们把李祯叫来，让他舞一遍武当剑法不就行了？他要真是武当弟子，我就指点他一下。如果不是，赶出镖局，找个人跟着，或者查清他的底细。这里离武当山还远着呢，怎么去证明身份？”

刘王教头听大当家的发话了，叫来李祯，当场看着李祯施展武当剑法。待到李祯一套剑法舞完，武当弟子身份不言自明。王刘教头见大当家打手势让他们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相继离开。

此时的练功房仅余李祯与镖局大当家，大当家虽说要指点李祯，却不是指点李祯剑法，反而是与李祯聊起了武功，武夫两个词来。

李祯听到镖局大当家讨论这两个词，想了一下，脱口而出武功就是剑法，武夫就是习武的人，大当家却是摇了摇头，为李祯细细阐明这两个词的意思:“孩子，你还是太小。武功，武夫虽一字只差，却相差甚远。武之一字，为天下武学，功之一字，为修习之意，武功合一，其意为天下武学，不用功修习，又能如何？夫之一字，为人也，夫可指男，可指女，也可指这世间万物，只要有武功在身，即可称为武夫。”李祯听了大当家这一番话，想了半天，出声提问道:“前辈，那我是不是武夫啊？我练的是武当剑法，修的是武当心法，这功可不可以理解为心法啊？我听我师父说我天赋还算可以，就是笨了点，能不能请前辈为我指点一下啊。”大当家听了李祯这话，笑了一下，缓缓道来:“孩子，武之一字，包含了招与法，这招为剑招，法，则是心法，你说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李祯虽然笨，却没有笨到愚昧至极，听了这话，豁然开朗。他李祯差的不是武，差的是功。在武当派虽然每日练习，却只练了招，却少了灵 与人搏斗，必败无疑。想明后，行了个晚辈礼，还想继续提问，就被大当家打断:“孩子，我李国能教你的就这么多了，再问，我也不会，去干活吧。”李祯听到主人下了逐客令，也不多留，行完礼就跑去干活了。

从镖局掌门那里出来后，李祯一路走，一路思索李国话中的意思，这还是李祯第一次听说武夫与武功的意思。

到了晚上，李祯累了一天，沉沉睡去。李祯每日都在重复着砍柴，挑水，洗衣的事情，一直过了三个月后，李祯再次被李国叫到了练功房中，而这次，却不是李祯所想的指点一番，而是一次考验，对于李祯武功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