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喊师兄时,想的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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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景知道你不止他一个师兄。
真是奇怪,明明他和你才是在同一个师门下的,他才该是你名正言顺的师兄。也不知道祢衡是你搁哪儿认来的野师兄,你还整天跟在人家后头“师兄师兄”地叫个不停。
反倒是一见了他这正牌的师兄,就成了个耷拉着脑袋的小鹌鹑,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说什么你应什么,平时见了也不肯喊师兄,就叫“张首座”。
他只能叹息,想着自己年岁长你不少,性子又清冷,不及你那猴子师兄能说会道,这才不招你待见。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大约都是这样,你不去找他,他又成天闷着研究他的医术,自然而然地就疏远了。
每天坐在屋子里,听见你跟着祢衡闹着经过他门前,他觉得心烦,起身要去关窗。窗户还剩一条缝,他看见你往祢衡嘴里喂了朵花。
“鲜花配美人,师兄,你叼花的模样好看。”
你那“野师兄”红了脸,叼着花不肯松口。张仲景“嘭”的一下把窗关了,吓得祢衡嘴里的花都掉了。
呵,小孩子把戏。
张仲景坐回案前,眼前的书却看不进去了。窗是关了,可怜他耳力还算可以,听着你满树找花往别人头上簪,还一个劲儿地夸“师兄好看”。
很多年后,张仲景又“不经意”地和你提起这件事。
“师兄那时候在想什么?”你眨眨眼,衔了一朵花在嘴里。
他眼睫轻颤:“能想什么?小孩子的玩闹。”
“骗人。”你叼着花凑近他,将他一步步逼退至桌边,眼看着淡红色攀上他的脖颈,“要是真不在意,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提起了。”
被你看穿想法比你剥他衣服还要让他觉得不好意思。张仲景想躲开你的视线,但距离太近了,他连别开脸都觉得有些艰难。
一个吻拂过他的颈侧,像是惊动了一只停在树枝上的鸟雀,他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但也不肯离开。
他的身侧都是被他摆得齐整的笔墨纸砚,你坏心眼地把他困在自己摆出的狭小空间中,稍一动弹,这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就要移位了。
“师兄,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好不好?”
你嘴里的那朵花开得正艳,一如当年你放进别的“师兄”嘴里的那朵。
他放弃了逃避的想法,反守为攻地隔着花瓣吻你,吻得又急又凶。花瓣在唇间辗转,他犹嫌碍事,将那花几乎碾碎。
“在想……你喊师兄的时候,会偶尔想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