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活动剧情呈现】12 老木头/Old Wood
2024/11/12283 浏览攻略
老木头/Old Wood
快出门吧，趁蛋糕售罄之前。
纸信圈儿：
嘟嘟、嘟嘟～谁能为这个世界带来好处？艺术、道德还是小叫醒工？
纸信圈儿敲了敲笃笃骨后花园的门，没有声响。
纸信圈儿：
……咦？今天的笃笃骨还没开始练习吗？放在往常应该已经开始做准备活动了。
纸信圈儿绕了笃笃骨的房子一小圈。
纸信圈儿：
难道不在家吗？——笃笃骨！笃笃骨！
没有人回应。
纸信圈儿：
嘟嘟、嘟嘟～不要轻易下定论，贫瘠或富贵，面包总管会告诉你。
纸信圈儿借助风力将自己轻轻抬起，晃晃悠悠荡进笃笃骨家。
纸信圈儿：
嘟嘟、嘟嘟～敲开了窗户还有门、敲开了宝箱还有锁……笃笃骨～笃笃骨……笃笃……？
笃笃骨——？你在干什么？
黑暗的角落里，笃笃骨正面对着一个奇怪的物品，无声而立。她感觉到了纸信圈儿，但并未扭头。
笃笃骨：
呵，你今天来得可真早，像你这种小屁孩儿就是耐不住性子。
纸信圈儿：
原来你已经醒了，我还以为你一起来就会开始练习来着——咦，你坐在黑暗里干什么？
笃笃骨将手轻轻置于那怪物之上。
笃笃骨：
来，帮我看看，它还能不能用。
那怪里怪气的物品，沉默着。
纸信圈儿：
呜哇……好怪的玩意儿，这是什么？
笃笃骨：
这叫“迪吉里木”。算是一种乐器吧——来，你把手放上去试试。
纸信圈儿也学着笃笃骨的样子将手放在“迪吉里木”上。
纸信圈儿：
然后呢？
笃笃骨：
我教你。
*战斗
纸信圈儿：
好听，雨落在角豆树。
笃笃骨：
……
笃笃骨将纸信圈儿的手轻轻挪开，再一次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纸信圈儿：
……咦，它不出声了？
笃笃骨：
它坏了。
纸信圈儿：
我弄坏了？
笃笃骨：
不……本来就有些毛病了。
纸信圈儿：
它确实像是已经放了好久的样子，这些边角都发霉了。
笃笃骨：
它是自由祭祀项目必不可少的助乐，与神秘学家的神秘术呼应和鸣，而运动员们根据它的曲调翩然起舞。
哈……
纸信圈儿：
这件事我知道，坏了的东西总是不那么容易修好的。首先，咱们可得好好擦一擦灰尘，给它来一个大清洁……
纸信圈儿随手拾起一旁的纸，想要去擦拭“迪吉里木”上的灰尘。
纸信圈儿：
咦？这是……
预选赛的报名表吗？
笃笃骨：
呃……
纸信圈儿：
噢——
小女孩的头发向不同地方翘起，她眨了眨眼睛，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纸信圈儿：
你被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你还没有报名。
可是……为什么呢？
笃笃骨：
截止日期，不是还没到吗……
纸信圈儿：
——已经到了呀。
如果还没报名的话，我认为我们要赶紧去报名……找福葛先生，他说过今天会有两个负责乌卢鲁赛事的人从澳洲本部赶来，我们还可以去找他们——
但笃笃骨并没有反应。
纸信圈儿：
——来吧，我们的确需要挪一挪身子——！
纸信圈儿拼命拽着笃笃骨。但笃笃骨却始终用顽力相抗，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笃笃骨：
……
纸信圈儿……
要不还是，算了吧。
纸信圈儿愣了一下。
纸信圈儿：
算了？
笃笃骨：
……
纸信圈儿：
你说“算了”，是什么意思？
笃笃骨：
……
纸信圈儿：
我不明白……
那不是乌卢鲁运动会吗……？
你……练习了这么久，每天都像妈妈的鸡毛掸子一样在空中飞上飞下……
你还、还做出了那个动作……！对，那个……叫什么来着……
笃笃骨：
自由式转体720度超高难度空中抛接术杖。
纸信圈儿：
对！对，就是这个！
……怎么会“算了”呢——？
笃笃骨：
你……别这样瞪着我。
相信我，这是我曾经做梦都想完成的动作。
能将这个动作做出来到底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纸信圈儿：
是啊！那为什么……
笃笃骨：
……别说了。
笃笃骨低下头。
笃笃骨：
我还得继续修理这架“迪吉里木”，走的时候把房门带上。
纸信圈儿愣愣地看着笃笃骨半天，而后她突然嘟着嘴生气地蹲了下来。
纸信圈儿：
我不走。
我生气了。
笃笃骨：
唉……
笃笃骨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让气氛凝滞在此。
二人就这样，一蹲一立，等待着老壁钟里的时间一秒秒走过，墙上的爱尔兰风景画一声不响地盯着她们。
半晌，笃笃骨用手指戳了戳蹲在地上的纸信圈儿。
笃笃骨：
别生气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纸信圈儿并没有看笃笃骨，她用力摇了摇头。
纸信圈儿：
我……我昨天还去找卡洛琳了——
笃笃骨：
……你是说……？
纸信圈儿站起来。
纸信圈儿：
对，我代你向她发起了挑战。
笃笃骨：
——！
她无非是带着她的一号种子头衔来挑衅罢了，想看我笑话的不只她一个。
纸信圈儿：
——不是的。
卡洛琳很开心。
笃笃骨：
——你说什么？
纸信圈儿：
她听说你接受了她的挑战，她很开心。她还和我讲了很多你们以前的小故事……
她说你一直是她们中最努力，也是天分最高的那一个，光是仰望你就已经足够令人脱力。
因为你是不一样的，你是特别的。如果世界只有一枚桂冠，那么所有人都会甘心等待你将其摘下。
她是这么说的。
笃笃骨：
……
她花费了近一分钟的时间让自己从回忆中脱离，但很显然，她的内心仍旧被过去扯动着。
笃笃骨：
……一开始……
我们都以为我们是最天赋异禀的人，和其他所有孩子都不一样。
然后我们练习、练习，把一切与它无关的事都排除在外。
所有的朋友、亲人，甚至是——一块小小的起司蛋糕。
成功有成瘾性。
一个成功的冠军，每当他回望过去，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空中的暂停和跃起、每一次裁判的哨声与众人的欢呼，他所能看到的，都是他离满盘皆输究竟有多么近。
而他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次，至少下一次，他的奖牌应是更加完美的。任何一个小数点所带来的扣分都不能出现。
这就是我在贝尔丹火焰节表演赛的冠军席上所想的事情。
可那之后，再也没有下一次。
那是我的最后一场比赛。
纸信圈儿：
……
但是你可以、可以站起来，你可以继续跳，你可以有下一次的。
笃笃骨：
但我想要为之赢得荣誉的人……还有家乡，都已经离我太远了。
况且……呵……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没有出声。
纸信圈儿：
可是……你自己快乐吗……？
笃笃骨：
……快乐？
纸信圈儿：
你瞧，我喜欢做小叫醒工。每天早上，会看到各式各样的睡姿，他们有抱在一起睡的，有睡得东倒西歪的，还有把自己裹成一团紧紧贴着墙壁的。
然后我喜欢看到他们慢慢苏醒的样子，他们会从一个没有意识的状态慢慢变回他们自身。
就像动物、或者植物，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他们会睁开眼，然后开始动起来。
我会感到快乐。
——你呢？运动会让你快乐吗？
笃笃骨：
我……
我不知道……
现在回想起来，我只会想起，每次比赛结束之后，妈妈都会带我去一家老爱尔兰人开的蛋糕铺子，买一个最普通的盒装起司蛋糕。
只有那个时候，吃起司蛋糕是被允许的。
纸信圈儿：
嗯……
笃笃骨：
我还记得妈妈最爱买的味道，树莓可可……甜甜酸酸的，还有一股巧克力的浓密滋味……
纸信圈儿：
噢～
我明白了。你喜欢的是比赛结束之后的起司蛋糕，那个会让你感到快乐。
笃笃骨：
——嗯？
纸信圈儿：
我知道了，我们还是得去报名比赛，因为这样你才能吃到“比赛结束后的起司蛋糕”。
笃笃骨：
——等等，什么……？
纸信圈儿：
咱们去找福葛先生，他一定有办法让你参加预选赛的。而且咱们还有基金会的大人物牙仙女士，她可是总部调来的好医生……
笃笃骨：
……等，等一下……
一阵小小的风吻过，她的腿却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顽强的意志，竟真的被纸信圈儿带着跑起来。
纸信圈儿：
你不想吃起司蛋糕吗？
她们穿过描绘爱尔兰乡村景色的古旧油画。
笃笃骨：
……
她们穿过柳条扎成的火炬和奇奇怪怪的罐子。
纸信圈儿：
你不觉得那个蛋糕会让你快乐吗？
她们穿过屋子的大门。
笃笃骨：
起司……蛋糕……
她们向屋外一跃而出。
纸信圈儿：
那就去吧——去做让自己快乐的事，不就好了吗？
外界的空气一股脑闯进笃笃骨的鼻腔，她与世界撞了个满怀。
垂下视线，她看到那个浮在半空中个头矮小的小姑娘，一缕软软的发丝向后飘摇。
笃笃骨：
一个……很笨的，小知了。
一只还没有被纸信圈儿拽疼的手，去轻轻拨动了一下那缕软软的头发。
纸信圈儿：
……咦，怎么这么多人正从会场的方向往家里走呀……？
纸信圈儿拽着笃笃骨向着会场的方向跑去，却发现许多垂头丧气的居民正迎着她们往回走。
纸信圈儿：
嘿！——你们跑那么快，往哪儿去呢？！
威尔：
——回家。
纸信圈儿：
回家？你们不去运动会会场吗？福葛先生正在那边举办驱雾仪式呢！
威尔：
——别去了。
纸信圈儿：
你说什么？
威尔：
我说，别去了——！运动会开不成了！
基金会的人来了，宣布乌卢鲁运动会在咱们这儿的预选赛取消了。
——福葛先生那台号称史上最大的吸尘器，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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