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活动剧情呈现】07 早午餐/Brunch
2024/11/1172 浏览攻略
早午餐/Brunch
沟壑，用一些实物将其填补，包括一个拥抱。
卡洛琳：
……自由祭祀是最受瞩目的乌卢鲁项目之一，因为它不仅是奇诡瑰丽的表演，还是数千名观众与舞者的情绪共鸣。
夏洛特……她就像是为此而生的天才，并且奇遇般地与那位浑身插满乌鸦羽毛、终日研读古代凯尔特部落符文的教练结识。
乌鸦教练将最原始的女巫之舞传授给夏洛特，从而彻底点燃了她内在的火焰——直到十年前的悲剧带走了她的右腿。
夏洛特得到了一袋花种作为练习的奖励，传说这些种子来自于格拉斯顿伯里森林中隐居的德鲁伊。
这片花园就是如此诞生的，奇异植物与花园的主人终日共享同一种呼吸。
巨大多脉的叶片垂落于泥土中，牙仙记得第一次来到这座花园时，生命并未散发这样委顿的气息。
门边的女人轻轻摇头，而纸信圈儿则直接蹲在了骇人的植物之下，将头伸进了茂密的植物丛中，找寻着奇形怪状的虫子的痕迹。
卡洛琳：
谢谢你们再次邀请我过来……关于夏洛特，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听到了总结性的话语，纸信圈儿站了起来。
纸信圈儿：
你说的那些地方，那片森林，那个德鲁伊，我也能去吗？
卡洛琳：
德鲁伊不是地名，而是一种身份。
纸信圈儿：
身份……就像我是纸信圈儿一样？
孩子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
牙仙：
感谢你的坦诚与合作，卡洛琳女士，很抱歉占用了你的练习时间。
卡洛琳：
嗯。我本来也不太喜欢和政府官员打交道。
成就斐然的自由祭祀运动员向来直言不讳。
卡洛琳：
只是……
卡洛琳再次瞥向维多利亚古宅紧闭的窄窗。
卡洛琳：
如果官方还在怀疑夏洛特就是召唤黑雾的女巫，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她不是。
我以我作为乌卢鲁运动员的所有荣誉向你保证。
她和我一样，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女巫。我们练习巫术是为了拿奖牌，而不是为了召唤魔鬼或者下毒诅咒。
牙仙：
这一点应该是足以取信的。如此一来，有关“雾中鬼婆”的调查事实上已经结束了。
卡洛琳：
……牙仙女士，如果你觉得应该为我的配合提供报酬，那么，请帮我个忙。
牙仙点头，向来直率的女人却还在酝酿措辞。
最终，她放弃了。
卡洛琳：
总之……做点什么，牙仙女士，她不能再这么邋遢下去。
你打算做什么都行，砸烂她的门也好，把她拖出来也好，还是要把这栋房子直接掀翻，都随你的便。
但就是别让她再躲在这破宅子里了。
你进去吧，我能感觉到，花园现在没有力量阻拦任何人。
牙仙：
……你很了解这片花园。在你上一次造访时，她有没有和你见面？
卡洛琳咬着下唇，强忍着把抵到齿尖的话吞回去。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纸信圈儿：
……我觉得卡洛琳很想和我们一起进去。
牙仙：
可我们也拦不住她。
牙仙摇晃着手中的罐子——不是通常装满“牙仙”的那只，而是装满羊脂蜗牛的类似品。
牙仙：
来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纸信圈儿：
好吧。
医生与女孩谨慎地踏入花园，疏松多孔的泥土在她足底被压实，没有什么再来阻拦她的道路。
她们顺从地绕过一些看起来不好招惹的植物，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来到镶嵌铁钉的橡木门前。
牙仙想要敲门，却没有料到沉重的大门轻轻一推就向后退去。
牙仙：
门没有上锁，进来吧。
女巫坐在餐桌后，就着一盘茄汁焗豆吃苏格兰炸鸡蛋。
只服务于一位食客的餐桌上，还能见到吃剩的烤苹果派、油炸鳕鱼和薯条的影子。
牙仙：
打扰了。
房屋主人将最基本的礼仪都抛至九霄云外，根本不在乎提醒客人入座，自顾自地切下又一块烤香肠。
笃笃骨：
唔咕——
牙仙：
突然吃下太多油腻和高含糖量的食物会让你得胃病的，夏洛特女士。
笃笃骨：
……
随即选择继续食用丰盛到近乎异常的早午餐。
牙仙：
我选择用“牙仙”来代替“坎贝尔”，并且早已习惯，但你是否接受这个其他人附加于你的称呼？
还是，你更习惯夏洛特·奥黑根这个名字？
一个……优秀的乌卢鲁运动员的名字。
餐具碰撞的声音再次中断，这次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度响起。
她仰起头，双手扫过桌面。
镀银的餐盘丁零当啷地滚向地面，敲响一段毫无美感的聒噪音乐。
笃笃骨：
你的眼神最好没出问题，医生。我的腿断了，是个残疾人。
夏洛特就是夏洛特，笃笃骨就是笃笃骨。
我和乌卢鲁没有关系。
牙仙：
据我所知，乌卢鲁运动会并没有拒绝残疾人参赛的传统。
笃笃骨：
如果你喜欢扮演马戏团里的小丑，那就去吧，但我没有这种癖好。
牙仙：
没有人会在赛场上丢脸，尤其是愿意挑战自我的人，这与乌卢鲁的精神不谋而合。
女巫挣扎，站起，愤恨地用假肢锤击着地面，仿佛要借此将支撑她的右腿砸个粉碎。
笃笃骨：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请了一个烦人的家庭教师。
牙仙：
你比我更加年长，想必先我一步知晓了生活的答案。
笃笃骨：
出去，我从没有邀请过你！
牙仙：
我是为纸信圈儿来的。
听见纸信圈儿的名字，笃笃骨愣了愣神，向后退了一步。
笃笃骨：
你想说什么？
牙仙：
我知道这里通常不欢迎除了纸信圈儿之外的客人，但我正是代替那孩子来向你道歉的。
笃笃骨：
……道歉？
她将一小罐蜗牛置于桌面。
笃笃骨：
这是？
牙仙：
一份表示歉意的礼物，她已经准备多时了——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就从我的看护下逃走了。
她一直在帮你收集这些神秘学生物，好让你能制作用于义肢的润滑脂，对吗？
可她害怕你再次生她的气，所以我决定先替她把礼物交给它应该归属的主人。
笃笃骨：
不要把我说得像一个恶棍。
牙仙：
你没做错什么，我也知道，****们口中的那一类女巫。
就像我说的，要道歉的是纸信圈儿，错在她“不该伤了你的心”——这是原话。
笃笃骨：
……
牙仙：
卡洛琳小姐在她身边说了不少故事，在此之前，纸信圈儿从来不知道你是一位如此优秀又坚强的乌卢鲁运动员。
笃笃骨：
卡洛琳——
装满蜗牛的罐子被轻轻推到距离笃笃骨更近的地方。
牙仙：
你能接受这份礼物吗？
笃笃骨伸出手，指腹轻轻搭在罐体上。她没有推开罐子，也没有拿走。
笃笃骨：
多管闲事。
……
纸信圈儿在哪里？你的临时医院？
牙仙：
你想去找她吗？
女巫的五官仿佛绞成一股绳。
笃笃骨：
该死的，别在这装腔作势！
笃笃骨将蜗牛罐子朝自己的方向拉近。
笃笃骨：
——是我有错！我不该那么对一个孩子说话！
你在等的就是这个，对吧？
现在你满意了，快带我去见她！
牙仙：
她和我一起来的，已经在门口等候很久了。
笃笃骨：
……一起？
一颗小脑袋从门框边缘悄悄探出来。她瞪大了眼睛，好确认屋内的黑暗中不再有危险。
纸信圈儿：
笃笃骨？
笃笃骨：
……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笃笃骨：
进来！
纸信圈儿：
呜呜……
孩子的委屈总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现在她又想哭了。
笃笃骨：
别哭——
听好了，我……
就是说……
……我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不管是上一次，还是上上一次。
牙仙轻悄悄地点头。
笃笃骨：
好了，你不能哭了，别在我家——
纸信圈儿：
呵——呵嗯——
她义无反顾地朝餐桌飞奔而来。
笃笃骨的双手打开又合上，像一只因受到惊吓而立起前肢的蜘蛛。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得住这一只乱糟糟的破布团。
笃笃骨：
喂！
“砰——”
她接住了，但人也向后倒去。
笃笃骨：
——
纸信圈儿：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
笃笃骨：
啧……
纸信圈儿：
我以后不会在你家捣乱了，你允许我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来……
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你不让我说什么我就什么都不会说……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看牙仙的表情，却发现后者正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墙上的乌卢鲁自由祭祀油画上。
隔着不知多少层旧衣服，女巫轻轻拍了拍纸信圈儿的后脖颈。
纸信圈儿：
我——我以后还能到你的花园来，还能到你家来吗？
女巫捂住女孩的嘴，打断了她的哭诉。
纸信圈儿：
唔——
笃笃骨：
再哭下去我就要受不了了。
纸信圈儿：
好，我……我不哭了。
女巫轻轻一推，纸信圈儿就像一只被风吹起的布袋子那般飘了起来。
可正当她庆幸失去了重压时，一个尴尬的问题向她袭来——她起不来了。
纸信圈儿：
我来……帮你？
纸信圈儿挪到她的右手边，平齐地伸出两只手。
笃笃骨：
……呵。
笃笃骨握住援手，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站立，忽然吹来的风帮助她保持了平衡。
笃笃骨：
够了，闹到这种程度已经够我受了。
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恳请二位离开吧。
你们还得去追查那道神秘的雾气，不是吗？
当然，我必须要说，这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纸信圈儿：
夏洛特……
笃笃骨：
就叫我笃笃骨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纸信圈儿：
这次就让那些食物好好地呆在你的肚子里吧，偶尔多吃一点没关系的。
笃笃骨：
……
笃笃骨强行解开了纸信圈儿环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将不舍的女孩推得离自己远些。
笃笃骨：
知道了，快走吧。
牙仙领着纸信圈儿退出了房间，古宅里又只剩了孤寂，敦实厚重的钟咔嚓咔嚓地走着，像是在拧什么东西的发条。
笃笃骨：
让她看到过我太多的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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