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活动剧情呈现】01 伦敦第一日/First Day Back in London
2024/11/0774 浏览攻略
伦敦第一日/First Day Back in London
热情的火焰上蒙着一层古怪的灰黄。
牙仙：
我们走吧。
司机：
好的，那我们就出发了，小姐。
您以前来过伦敦吗？
牙仙：
是的……在很久之前。
司机：
五年？十年？
牙仙：
要更久远。
司机：
能有多久呢！您看上去年纪并不大。
牙仙：
呵呵。
司机：
再过两条街就是您要去的那家医院了，噢，对了，顺带一提——
——按照流程，您应该先和福葛先生见一面，之后他会带您仔细参观一遍这家医院的。
牙仙：
我只是来看一眼，犯不上这么大的阵仗。
司机：
这倒是千真万确，女士。如果让服务于王室的老爷安排一场正式的访问，这家医院保管会被装点得像是要过圣诞节。
牙仙：
嗯，谢谢你愿意为此绕路。
我会在参观完后自己去福葛先生的办公室，你不用等我了。
其实，我很愿意见识一下伦敦出名的地铁。
司机：
地铁？这可不行，女士，那东西和运煤车没什么区别，体面人从来不会坐地铁。
我就在这等您，别担心我会没事儿做——我所有的精力都要用来克制我对一杯爱尔兰威士忌的渴望。
牙仙：
好吧，我很快就会结束。
——！
Z：
第一防线学校校医院的生活还不算太糟吧，牙仙？听说那些吵吵闹闹的学生们都很喜欢你。
牙仙：
年纪小的孩子们总是比较好安抚，只要他们能听话，我会给一颗他们喜欢的糖果。
通常太妃糖就能起作用，其次是水果硬糖——都是一些能让他们忘记牙仙味道的东西。
适当分量的甜食能帮助你放松神经，不管对大人还是小孩都一样。
牙仙取出一枚白纸包的奶糖，轻轻放在Z女士装满特浓茶水的搪瓷杯旁。
牙仙：
副会长身边的麻烦事一定比校医院要多，况且你还要关照我们新任的司辰——她是个爱闯祸的孩子。
所以，我想你叫我来这间办公室并不是为了一颗糖，以及一次闲聊。
Z：
……
Z剥开糖纸，将奶糖置于口腔中慢慢融化。与此同时，一沓规格不一的纸张被递至牙仙面对的桌前。
Z：
鉴于上一次“暴雨”中，基金会已经确定了时代动乱与“暴雨”的关联性，各分部正在收集有关社会运动的报告。
这是伦敦分部提交的一份报告，内容是刚刚在伦敦结束的罢工运动……不，你暂时不用关心有关罢工的细节。
年轻的校医迅速翻动文件，还未经指引，就已抓住了关键词汇。
牙仙：
肺结核。
Z：
没错，附录中的伦敦空气污染和肺结核病例报告里有一些异常的数据。
比对史实资料来看，该时期伦敦的肺结核发病率不可能高到这种程度，这几乎达到了1952年伦敦烟雾事件时的水平。
而且，这个年代的“雾行者”福葛先生也声称，浓雾的成分有些异常。
牙仙：
需要有一位对“暴雨”知情的人员前往伦敦，最好还有医学背景……
我明白了。
Z：
我知道你的冬季假期刚刚开始，但基金会仍旧处于人力不足的状态中。我会为你的这次特别外勤申请额外津贴的。
牙仙：
不必担心，我很乐意前往。或许此行能收集到一些在其他时代见不到的牙齿。
Z：
祝你好运。等你到了伦敦，福葛先生会与你接洽——他奉王室之命，是英国政府与基金会之间沟通的桥梁。
按照以往的流程，他会先带你参观伦敦市内收治呼吸系统疾病病人的医院。
在此之后，你可以自由决定如何行动。
顺带一提，伦敦人对乌卢鲁预选赛的热情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调查效率。
牙仙：
乌卢鲁？
“乌卢鲁伦敦预选赛开幕在即，十字街将为神秘学家举办预热集市……”
“……为你支持的运动员呐喊助威……”
“……不列颠的运动员将带着荣耀前往澳洲参加决赛。”
司机：
澳洲？——我叔叔可是一边哭着一边登上了去澳大利亚的船，我们都认为一个人必须要打得过袋鼠才能在那地方安身立命。
但要是伦敦街头天天来上刚才那一遭，我绝对会把车卖了，去澳洲给我叔叔帮把手——他可能打不过袋鼠。
眉头紧皱的乘客将偶然得到的传单叠好，乌卢鲁运动会并不是她现在正在关注的问题。
牙仙：
我们刚刚遭遇的黑雾几乎摧毁了一座医院，而你好像不太惊讶。
司机：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女士，每年光是煤气管道爆炸都能掀翻好几座屋子。
见怪不怪是一种生活智慧，还是一种绅士风度，尤其是你出门喝杯茶，都能把全世界的神秘学家碰一个遍的时候。
伦敦全是阿拉伯人、北非人、印度人，还有日本人……天知道他们会使些什么神秘术呢？
牙仙：
警察接管了事故现场，可我担心他们能否做好肺结核医院的善后工作。
司机：
警察厅自有一套办事方法……不算特别友善的那种。所以我说，这事您要尽早和福葛先生通气。
也就他还愿意花时间和大人物磨嘴皮，就为了救济院每天能多领到几磅面包配额。
牙仙：
福葛先生得知消息的速度肯定会比我们去传话更快。
我仍然认为，对我们来说，最好的做法是沿着黑雾在街道上留下的裂痕继续追踪，说不定有机会追上它，或是它的主人。
司机：
如您所愿，女士。
汽车沉默地向东行进，经过一条又一条越来越狭窄的街道。
司机：
……再往前走就是东区了。
东区，没错，女士，就是东区。酒鬼和流浪汉游荡的东区，开膛手杰克曾留下罪行的东区……
牙仙：
——！
一次全力以赴的急刹车，刹车片发出尖厉的哀嚎，车头传来不祥的撞击感与孩子的惊叫。
司机：
——臭小子！！
太阳穴上的神经一阵刺痛，牙仙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车厢。
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争抢着为自己的失职辩解。
司机：
女士，我绝没碰一滴酒，但东区就是这个样，好司机不会在这种地方开车，尤其还是这种大雾天。
要么是你撞到了什么人，留下一摊血迹，要么是被人用石子砸碎了车窗。
……你看清我撞着什么东西了吗？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住。
牙仙：
可……车前没有人。
司机：
没有人？
？？？：
向上看。
司机：
小心头顶，女士！
牙仙仰起头。漫天飞舞的纸片旋转着下落，其中有一团色彩驳杂的布团格外显眼，仿佛是被人遗弃的旧麻布袋。
“麻布袋”：
你想接住我吗？
牙仙：
——！
女孩的裙角被风鼓起，她如一朵水母般浮游于半空。
空中的彩色纸片沿着漩涡的轨迹，缓缓汇集在女孩身边——它们都是尚未散发的乌卢鲁宣传单。
牙仙：
风……她毫不费力地用神秘术将自己的身体托了起来，在她这个年纪，可真少见。
小麻布袋缓缓地降了下来，牙仙凭本能伸出双手，可它忽然在空中飘向了另一个方向，轻巧地落在几步之外的路肩上。
“麻布袋”：
你输了，你不是一个厉害的运动员。
牙仙：
你受伤了吗，孩子？
“麻布袋”：
我为什么会受伤？我还没有飞到和金丝绵雀的窝一样高，只要轻轻地落下来就好了。
可是奇奇比翁受伤了，黑色的汽车把他的腰给撞断了。
司机：
奇奇比翁？他是你的朋友吗？
“麻布袋”：
是的，他被撞到之后就跑开了。不过他很记仇，说不定马上就会找回来了。
小麻布袋指向道路左侧的暗巷，阴暗而多雾的角落中，有一对闪闪发光的眼睛掩藏在垃圾箱之后。
“麻布袋”：
他就是奇奇比翁，而我是纸信圈儿。
司机：
……叫你的朋友出来吧，我得为他的腰道歉。他或许这辈子也没法去码头讨生活了。
纸信圈儿：
他不用去码头做工，不过道歉是应该的。
纸信圈儿面向小巷，如招呼最亲热的好友那般向小巷深处挥着手。
纸信圈儿：
奇奇比翁，快出来，这位先生想要向你道歉，也许他买了保险呢。
藏在阴暗街角中的奇奇比翁蠢蠢欲动，它搅动着淡黄色的雾气，突然跃出。
奇奇比翁：
奇奇——嗡——嗡——
司机：
这玩意——这玩意根本就没有腰！它比袋鼠还大啊！
纸信圈儿：
是你看不见他的腰！
牙仙：
受惊的魔精很危险。退后。
*战斗
司机：
哦！哦！哦！该死！该死！
发动机再次启动，活塞缸打着撤退的鼓点，带着汽车远离这片满是脏污的街区。
纸信圈儿：
开车的先生像奇奇比翁一样溜走了，他不和我们一起去玩吗？
牙仙：
这位先生担心留在这条街上会弄坏他的车，他不想因此丢掉工作。
纸信圈儿：
丢掉工作？这个我明白，我也不想丢掉工作。
小女孩极富同理心地点头。可在更成熟的大人眼中，这个年纪的孩子和工作这一词完全没有关联。
纸信圈儿：
他一周赚的钱肯定比六便士更多，不然可买不起一辆车……他是做什么攒到这么多钱的？我也能做到吗？
牙仙：
你需要再长大些才行。来，张口。
牙仙指尖出现了一份金光闪闪的药膏——由金色仙子添加羊毛脂后研磨而成，用以避免初次生吞牙仙的恐惧。
纸信圈儿：
这是什么？
牙仙：
药膏。你受伤了，内服可以止痛，外用可以消炎。
纸信圈儿：
我身上有些疼，可是消……炎？什么是“瞎咬”？女巫小姐还没教会我怎么“瞎咬”。
牙仙：
总之，它能让你变得更舒服。
听医生的话，好吗？
孩子的好奇心轻易战胜了对未知事物的抵触，她伸长脖子，一口吮住牙仙沾满药膏的手指。
牙仙：
……
纸信圈儿：
唔……有点酸，还有点像发霉的覆盆子，但总的来说还是甜甜的，为什么别的药不像你的这样甜？
你戴着很奇怪的金属“面具”，胸前还有好多牙齿，罐子里装着金色的小精灵。你是巫医，对吗？
牙仙：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纸信圈儿：
那你一定是来参加乌卢鲁欢庆集市的！看，你还带着集市的宣传单呢。
牙仙：
我是来伦敦调查肺结核病的医生，可是一道奇怪的黑雾摧毁了我正要造访的医院。
我在追踪这道烟雾的去向，所以才来到了这里。
纸信圈儿：
这里没有什么黑雾，空气一直都是黄乎乎的，又高高地飘在天上。只有红砖厂的烟囱会冒黑烟，但那些厂房都不在十字街。
十字街上的人都在关心乌卢鲁，这里很多人都会神秘术，会神秘术的人都在庆祝将要到来的乌卢鲁。
纸信圈儿：
这儿有草药师、通灵师、占星师、魔术师……
牙仙：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如果不被打断的话，纸信圈儿能把这条街上的每一份神秘学活计都念一遍。
纸信圈儿：
你明白就好了。我带你去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纸信圈儿拉住客人的手，把她往十字街的深处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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