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第八章20 亲爱的你/Farewell, Pera
别忘了送走明天,也别忘了向昨天致敬。
莫莉德尔:
肃清敌人。
找到洛佩拉和德洛丝医生!
按照将军的安排,副官女士来到庄园,根据定位纽扣的指引寻找着定位对象。
但她来晚一步,残余的敌人没有交火欲望,见到芝诺军人,纷纷逃开,枪声很快平息。
染血的甘蔗林燃起火焰,在浓烟与血地里,副官女士寻找着医生与她的妹妹。
在教堂倒塌前,洛佩拉顺利带着盲眼医生来到教堂外。
洛佩拉:
天使兄弟会呢?
找上她的,不是邓肯老头儿,也不是兄弟会的守卫……
洛佩拉:
——啊,姐姐!
莫莉德尔:
还好定位纽扣没出问题,总算找到你了。里面怎么回事?
洛佩拉:
跟桑托斯打了一架。他溜了,没办法……但……你不是该去荣军院?
她为自己小小的失败露出苦笑——这仍是胜利,尽管不够完美。
莫莉德尔:
救出医生最要紧。
盲眼女士护着打字机,正坐在庄园的泥地上。
莫莉德尔:
看到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医生。
干得不错,洛佩拉,现在跟我回基地。带上这位女士一起。
洛佩拉:
司辰呢?
莫莉德尔:
她……她有基金会的新任务,那和我们没关系。
父亲要我立刻带你和医生回基地去。
洛佩拉:
什么意思?为什么变成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不是计划中的安排。事情很突然。
莫莉德尔:
一起走吧,我们要撤出圣保罗了。
撤离?她没听说过有这个安排。
洛佩拉:
撤去哪里?
莫莉德尔:
洛佩拉,服从命令。
洛佩拉:
……
莫莉德尔:
父亲让我来接你走。
洛佩拉:
那为什么他没有亲口告诉我?
莫莉德尔:
父亲有自己的考虑!
情急之中,她用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驳斥了妹妹的质问。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副官女士泄了气。
莫莉德尔:
……唉,好吧,我们去南方。
火地岛,那儿已经做好接应我们的准备了。走吧,洛佩拉,跟我们一起走。
你、我、父亲、托勒密,还有大家……大家都准备好了。
洛佩拉:
大家?为什么没人跟我说过这件事?
因为……别问了,赶紧行动,我们时间不多。
洛佩拉甩开了姐姐伸来的手,退后两步。
洛佩拉:
为什么是火地岛?
为什么时间不多?
你们想做什么?
谁在火地岛接应你们?
她握紧枪,枪口对准雨水浇洗过的土地。
她的动摇、惊恐和疑惧在冰冷的枪管中犹豫着。
枪是安全的。枪是可靠的。握紧枪的自己是不会被伤害的。
接下来,枪口会颤栗着对准眼前之人,正如雨水从天而下。
洛佩拉:
谁在怂恿父亲?托勒密那混账吗?
莫莉德尔:
不……这是父亲的命令。
面对枪口,莫莉德尔解开枪套,将手伸向自己的枪。
洛佩拉:
别动!
莫莉德尔:
别这样,洛佩拉,把枪放下。
黑色手枪从枪套中滑落,跌到地上。枪主人摊开手,以示友善。
莫莉德尔:
父亲需要她,我们需要这位医生。
带上她,回到基地,和我们一起去火地岛。
洛佩拉:
火地岛上有什么?
莫莉德尔:
……未来,属于神秘学家的未来。
父亲接受了传道者的承诺。
洛佩拉:
……
重塑之手。
一个无法想象的背叛。
洛佩拉:
我的家人没有叛徒。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追猎者绝不甘愿沦为自己曾经追猎的叛徒。
莫莉德尔:
洛佩拉,你可以什么都不做,不为他们做任何事。
副官女士慌忙解释,但她甚至不敢看着妹妹的眼睛。
莫莉德尔:
回家吧,跟我一起回家,跟我们一起走。
回家。
一个让洛佩拉短暂动摇的词——短暂而遗憾的动摇。
莫莉德尔:
抱歉,洛佩拉……
*战斗
副官女士抓住她陷入动摇的间歇,一步上前,发起攻击。
情急之下,洛佩拉扣动扳机。子弹射向天空,惊走结群的飞鸟,****落入了它曾对准的副官女士手中。
洛佩拉被打倒在地,疼痛让她无法动弹,抱腿捂住胸腹,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洛佩拉:
老爹……为什么……
她不理解。她无暇思考疼痛。
莫莉德尔:
为了我们所有人,妹妹。
你圆满完成了任务,德洛丝女士安然无恙,护送就交给我吧。
洛佩拉同志。
几名穿着芝诺军装的士兵解决了庄园别处的战斗,赶来副官女士身旁。
芝诺士兵:
这是……
莫莉德尔:
这里我来处理。
带那位盲眼女士离开,保证她的安全,撤退。
虚弱的医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命运再一次将她掳走。
副官女士望向倒地的妹妹,眼神冷漠。
莫莉德尔:
很遗憾以这种方式和你告别。
副官女士举起枪,对准往日的亲人。
莫莉德尔:
永别了,妹妹。
雨滴像艳红的蟹爪兰般,在洛佩拉被浸湿的胸口盛开。
邓肯先生:
坏了!难道洛佩拉那边出问题了!
等等,等等,怎么回事!
听到枪声,老邓肯停下来,观察着庄园里的状况。
邓肯先生:
芝诺?
他们怎么来庄园了?
出于直觉,也出于当年打仗遗留下的习惯,他没有鲁莽行事。
远处,一位年轻的女军官指挥着士兵与德洛丝医生离开,但队伍中没有洛佩拉的身影。
邓肯先生:
医生?
洛佩拉怎么不在?
等到陌生的军人离开后,谨慎的老邓肯才跑向教堂方向,找寻同伴。
雨水忽来忽往。
洛佩拉:
麻醉弹。
啊……我明白了。
麻醉的药效退去,雨水从天上淋向少女的脸庞。
她捡起碎掉的定位纽扣,莫莉德尔射出的子弹将这枚小东西打成了碎块。
洛佩拉:
碎掉了吗?
姐姐的枪法一向很准——和她一样。
她攥紧纽扣碎片,在手心一点点地、徒劳地将碎片拼成一块。
但雨水冲散了一切。
洛佩拉:
父亲……
无论生父,还是养父。
无论背叛,或是拒绝。
洛佩拉:
那父亲呢,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这件事?
没有人回答她,除了从天而降的雨水。
所有人都离开了,除了她。
洛佩拉:
除了我,你们都知道吗?
老将军收养的其他孩子都知道吗?
除了她,其他的家人都知道。
洛佩拉:
我从来没有被你们接纳过吗?
一个苦涩的想法,呛得她胸中一阵火烧般的灼痛。
洛佩拉:
……
她翻身起来,靠手肘强撑住失去力气的身体,一阵一阵地干呕着。
眼泪融入雨水,她的头发湿透了。
洛佩拉:
得联系上司辰……
该死的!
她捶向雨后湿软的土地,双手沾满泥浆。
……
大雨洗过庄园。树影之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钻了出来。
老朋友找到她,急匆匆地朝她跑来。
邓肯先生:
洛佩拉!
这是仅有的好消息。
洛佩拉:
邓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得赶紧——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但腿脚一闪,又跌下去。
邓肯先生:
发生了什么?那些芝诺的人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他扶住虚弱的洛佩拉,而洛佩拉却对他露出一个悲哀的苦笑。
洛佩拉:
回荣军院,伊戈尔……他……
她说不出口。
大雨过后,湛蓝的天穹上日光热烈——太阳就如人心,不可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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