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第八章18 台风眼/Eye of the Hurricane
一颗射向过去的子弹。
天使娜娜:
维尔汀……?
子弹射出枪口,朝着空中长长的白色尾迹飞去。
独眼军官手中的发条玩具被贯穿了。这个干扰着娜娜心智的、她苦苦寻找的造物开始碎裂。
它似乎失去了力量。统御的权能在枪火中覆灭。
托勒密:
你……怎么敢!
维尔汀:
啊……啊……哈啊……
挤压着喉咙的压力消失了。
托勒密那只独眼愤怒地看着发条玩具,又转而看向这边。
托勒密:
我想我们没有谈判空间了,司辰。
看来暴力是唯一能说服你的手段。
除了金伯利,其他的不用留情。
将军只需要她。
而她——娜娜流着血的爪子正紧紧攥成一团。
她渴望鲜血,就像她在船上那时候也如此渴望食物。
天使娜娜:
我要把你们全杀了!
*战斗
战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戮。
芝诺士兵:
该死!!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长官——!
托勒密:
保持阵型!后退,开火!
独眼军官的部队只携带了便捷的通用兵装。
没有针对神秘学家的捕获装置,也没有火力强大的重武器。
天使娜娜:
滚出去!!
愤怒意即痛苦,不是刺向自己,就是向外宣泄。她需要宣泄。
要用血来偿还她的眼泪。
芝诺士兵:
疯子……疯子!!
金伯利抓住步枪,握住枪托砸向倒地士兵的脸。
天使娜娜:
为什么……
先是爪子,之后是牙。
撕扯,然后是撕咬。
掠过墙壁,划过喉咙。
如野猫扑捕雀鸟。
芝诺的士兵很勇敢,如果不是敌人,他们或许会是最可靠的同伴。
对同伴的忠诚胜过了对敌人的恐惧。
托勒密:
撤退——!
一道割痕同样划伤了她。
她无情地走过荣军院的小小院落,为刚才遭受的痛苦与泪水复仇。
敌人开始撤退了,又或是……开始逃离,有序地逃离,保持了军人的“风度”。
维尔汀:
……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气息。
今天将是鸦群的盛宴。
天使娜娜:
……我不是,不是任你们宰割的羔羊……!
骤雨来得很突然,雨水冲洗着庭院里的血迹。
结束了。芝诺军人都撤走了。她失去力气,瘫坐在庭院中。
天使娜娜:
呜……呜……好痛……
痛苦。
像是一只长满钩刺的手握紧了她的心脏。
维尔汀:
事情会好起来的,金伯利。
她在哭。破碎的发条玩具就像她破碎的心灵。
天使娜娜:
维……维尔汀……
她摊开手,茫然地望向天空。
维尔汀:
我在这里,没事的,我在,我们都在。
庭院中,鲜血染红了万寿菊花瓣。
满地狼藉。墙边的猫窝在战斗中被炸成碎屑。
老人们或许会做几个新的。
维尔汀:
你不再需要被任何人约束。
没有契约,也没有封印。
发条玩具已经被打坏了。
它碎掉了,碎成了一地零件。金伯利以后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天使娜娜:
金伯利……以后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娜娜……不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她重复着这句话,像是泅水的旅人抓住身边唯一的浮木。
维尔汀:
来——
雨停了。
圣保罗的阳光重新洒向染血的彩墙。
维尔汀:
如果无处可去,或许,你愿意跟我回基金会吗?
你为我们对抗芝诺的叛徒,你保护了我。
她张开嘴,大口呼吸着粘腻的空气。
天使娜娜:
我……可以……
她的迷茫就像她的痛苦。
维尔汀:
只要你愿意。
没有人能支配你,不需要服从任何人的命令。你重新属于你自己了。
天使娜娜:
我……自己……
她看着自己的手,浓稠的血,像孩子降生时包裹着的血衣。
天使娜娜:
就像姐姐去世时……我第一次……离开那座房子……的时候吗?
就像我在战乱中……来到圣保罗……
就像……我在热情之家……
……
真实,而又遥远的回忆。
它们曾在坚硬的砂砾上磨砺,也曾在幸福的糖浆里打滚儿,它们都是她一个人面对世界时的生活。
她差点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才一直选择逃亡。
维尔汀:
是的,不依赖也不受控于任何人,你只需要坦然地接受你的生命。
存在本身如此。
从今天起,祝你的新生活一切顺利……娜娜。
天空中闪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红弩箭:
头儿——!
骑着红色38的飞行员从天而降,带回了更坏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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