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第八章13 粉红河豚/Boto Cor-de-Ro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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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河豚/Boto Cor-de-Rosa
为逝者点燃的蜡烛。
玛丽安娜奶奶：
喔，今天还有客人？
维尔汀：
……！
是洛佩拉。她平安无事。
但苏芙比在哪儿？
维尔汀：
大家都躲过了河上的灾难，苏芙比呢？
洛佩拉：
贫民区发生了一些事……她留在那边了，别担心，邓肯跟她在一起，会保护她的安全。
维尔汀：
有个坏消息，德洛丝医生被兄弟会绑架了。
洛佩拉：
什么？那群白痴，他们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算了算了，先联系基地，老爹会想办法的。
白朗姆：
我还以为你沉了！洛佩拉！
瓶中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脑地撞到洛佩拉怀中。
坚硬，勇猛，差点儿能让一位成年男性心肌梗死。
洛佩拉：
我的命比这些老家伙的胡渣子还硬，哈哈哈哈，没那么容易死。
在你沉了之前，我都会好好活着的。
司辰，那边那位是……
金伯利躲在医生的房间里，探出半个脑袋，但洛佩拉还是发现了她。
洛佩拉：
金伯利？你被释放了？
释放？
洛佩拉：
追捕逃兵的时候，金伯利在重塑之手的人堆里。我们抓回了她，但老爹并没有把她丢进牢里。
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反正老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嘿，过来打个招呼如何？他什么时候放你走的？
还是说……你是逃出来的？
金伯利的眼神闪躲，爪子却紧绷着，似乎下一秒钟就会做出激烈的反应。
维尔汀：
我想……她应该救了我，把我从河滩旁拖了出来。
金伯利女郎：
……！
你怎么知……
维尔汀：
在我高烧退去后的几个小时里，我大概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当时金伯利小姐惊慌失措地呼唤我，“维尔汀……你不能死，你还不能放弃生命……”
金伯利女郎：
什么！我才没有！我把你交到医生那儿我就走了！
一声抗议的尖叫从另一侧传来。
白朗姆：
哎呀，没错，这位小姐不肯承认自己做了好事，明明她有很多机会可以捏碎维尔汀的脖子，但她选择了救她。
我想她不是你的敌人，洛佩拉。
洛佩拉：
……
金伯利女郎：
……
洛佩拉放下戒心，向金伯利放出善意，朝她挥手。
阴影中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仍然与洛佩拉保持着谨慎的距离。
洛佩拉看着这位有些害怕的“新朋友”——比起在庄园被逮捕时，金伯利换了身新衣服，险些让她认不出来。
片刻后，她对紧张的金伯利露出微笑。
洛佩拉：
你当时和重塑之手的人在一起，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以前或许是个误会，我为我曾经的鲁莽道歉，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抱歉，金伯利。
她向金伯利伸出手，示意友好，但金伯利缩着爪子，有点儿迟疑。
金伯利女郎：
好吧。但我不会那么快地原谅你——
不过，重塑之手、天使兄弟会什么的……我一直搞不清那群复杂的家伙……
洛佩拉：
你搞不明白……也很正常。我不会怪你的。
——那你和他们究竟是不是一条船上的呢？
一个突如其来，又顺理成章的发问。
金伯利女郎：
不，当然不是了！我没有船……我不和任何人在一条船上。
一旦我能找到……
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一无所获。
金伯利女郎：
我不是你们想要找的那种人。我也没法给你们更多的信息了……如果你想要我离开，我会找个地方待着的。
只要别再抓我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那个东西。
她不愿意看向洛佩拉腰间。那是一种压抑着的排斥、恐惧……或是某种深藏于心的东西。
玛丽安娜奶奶：
好了，孩子们。如果你们想聊事情，至少该找个能坐下的地方。
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门口，这太不像话了。
玛丽安娜奶奶一手牵起金伯利，一手挽住洛佩拉，把大伙儿“请”回庭院，摆上多糖的帕索卡招待。
洛佩拉：
甜食吃太多会伤牙的。
玛丽安娜奶奶：
小孩子才担心这些，到我们这把年纪，想吃点什么，就随心吃。万一明天就走了呢？哈哈！
维尔汀：
玛丽安娜女士，我有一些关于邓肯先生的问题，可以去聊聊吗？
玛丽安娜奶奶：
老邓肯又闹出什么麻烦啦？好，走吧，好孩子，把这儿留给她俩。
洛佩拉，如果你欺负了人家，记得要好好道歉。
每一位远去的朋友都值得怀念。
洛佩拉：
我相信老爹，如果他放了你，那你一定是无罪的。
你还救了维尔汀，我不会把你当做敌人。
金伯利女郎：
我……
洛佩拉：
来，金伯利，这杯送给你。一个小小的赔礼。
一杯浓黑的饮料，飘出诱人的香气。
洛佩拉：
萨尔瓦多产的咖啡，一杯能让你一宿都睡不着。
金伯利接住，伸出舌头好奇地舔了舔。
金伯利女郎：
呜——！好苦！
洛佩拉：
就像过去的日子一样苦。
她沉默了一会儿。
金伯利望向她腰间那把枪的眼神，她很熟悉。
洛佩拉：
我父亲出卖了种植园的工人。
不是伊戈尔，而是血缘意义上的父亲。
她望着天，无奈地笑起来，像在讲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洛佩拉：
“那不是枪声，而是胜利的鞭炮声”。
但后来我才知道，他出卖了同胞，那是屠杀的声音。
金伯利女郎：
……！
洛佩拉：
后来我离开了家，被老爹和姐姐捡到，在此之后，我才加入芝诺，就这么回事。
在这儿，背叛是很常见的事情。被伙伴、被朋友、被家人……一颗脑袋比等重的黄金便宜得多。
祝你顺利，早点登上那艘属于你的船。
金伯利女郎：
我可不可以不喝这个？
洛佩拉：
哈哈哈……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介意。我有时候做事就是很莽撞……
她同新朋友碰杯。
洛佩拉：
卡洛塔·洛佩兹·里维拉。
是不是听起来很拗口？
洛佩拉朝着三十万公里外的发光天体伸出左手，抓握着夏夜粘稠的空气。她握不住月亮。
洛佩拉：
我不想见到这个名字，但老爹不让。
她凝望着这枚捉不住的天体，抓弄手指。
洛佩拉：
姐姐跟我说：不要忘掉过去，洛佩拉。
所以我就接受了，但“洛佩拉”是一个更好听的名字，我喜欢人们这么叫我。
你呢，金伯利？
金伯利有些犹豫，而后，她缓缓张口。
天使娜娜：
娜娜，娜娜·哈丽。热情之家的……天使娜娜。
维尔汀：
您还记得邓肯先生是哪一年住进荣军院的吗？
玛丽安娜奶奶：
大概是五六年前，我记不清了。
五六年前。并不是遥远的二十年代或三十年代。怎么回事？
维尔汀：
这儿有他的照片可以看看吗？
热心肠的老人点点头，走向储物间，取出一副蒙灰的相框。
玛丽安娜奶奶：
啊，好几年没人看过这东西了。来，这位就是他——
老人指向那位长相酷似卡森管家的人。
维尔汀：
我们见过一位长相和他极为相似的老先生……的照片。
那位先生叫卡森。邓肯先生用过这个名字或者这个化名吗？
老人捧起相框，吹去上面的积尘。
玛丽安娜奶奶：
没有，至少我们这儿谁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我还在军队里做医生的时候，就知道他了。
大胆的邓肯，无所不能的邓肯，但从没听说过“卡森”。
很抱歉，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孩子。
看来必须亲眼见到邓肯先生。
乌鸦忽然飞来，从天上落下黑色的消息。
一卷信笺随着羽毛飘落。
维尔汀：
乌鸦……？
乌鸦栽落到庭院中。信笺随风飘落，来到手边。
揭开印章，展开信笺。
玛丽安娜奶奶：
这看起来可不像好消息……
维尔汀：
桑托斯。
一封笔迹干净的勒索信，署名为“桑托斯”。
维尔汀：
德洛丝医生在上校庄园。
他给我们三天时间。
桑托斯要求芝诺方面交还被逮捕的逃兵，否则将处决医生。
……
维尔汀：
联络伊戈尔将军，我们需要芝诺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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