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08 河上的生与死/On the Margins of Life and 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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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的生与死/On the Margins of Life and Death
在漫长的苦难中，幸福比天上的太阳更远。
？？？：
暴力在这里并非解决纠纷的手段，而是一种习惯。
神秘学家和人类混居在同一片区域，他们同样热情，也同样易于躁动。
而遥远的北方是曾被称作新英格兰的繁华海岸。
这里，则是一片暴力、苦难和流血纷争的土地。
这个国家因咖啡和蔗糖而闻名。过去的五个世纪里，从马德里的王公到***的金融家，整个欧洲都曾享用其血肉。
难以置信的巨富和同样令人不敢相信的绝对赤贫相依相伴，它们之间的距离有时仅仅只是一条街的宽度。
跨国公司切开了拉丁美洲的血管，扎进针管，从中抽走它旺盛蓬勃的生命。
留下混乱与血腥。
敬爱的读者们，这就是我正身处的土地。
喧哗的河岸边，医生敲打着打字机。孩子们聚在她身旁，围观这个古怪的小机器。
德洛丝医生：
小船，这儿的人一直都这样生活着吗？
白朗姆：
1681年的拿骚港和1990年的圣保罗，说真的，医生，在我看来就是一回事。
德洛丝医生：
大自然对这儿很慷慨，充足的光照、热量和水，这本该是一片富饶的土地。
漫长的夏日，如同这个国家漫长的苦难。
德洛丝医生：
以前我总是会做一些模糊的梦……去到一些陌生的地方。
泰晤士河畔的雾都、一个很冷很冷的北国小镇……我还遇到了很多人，只是现在都记不起来了。
白朗姆：
噢，提到这个，圣萨尔瓦多岛的伊洛潘戈湖里有种水草，当地人把这东西采出来，伴着玉米做成糊糊，吃下去。
然后呢，然后……哈哈，然后你就会想起发生过的所有事！所有的事！
贫民区小孩：
哇啊……那是什么好宝贝！
孩子们围坐在瓶中船“身”边，好奇地问着。
白朗姆：
喔，那东西叫白痴草，哈哈哈哈！
一个人要是什么都记得住，那这个倒霉的蠢蛋，离发疯就不远了。
德洛丝医生：
我倒是宁愿什么都能记得。遗忘很痛苦，小船。
好了，羊癫草只是一个可爱的传说。小船，它像沙漠半岛里的魅魔传说一样，很多年都没人见过。
白朗姆：
噢，魅魔，哈哈，男人们听到这个，都得站起来！
提到这个话题，瓶中船又开始胡说八道。
白朗姆：
88年——当然，我是说1688年，摩根大副在贝卢港捡到了某个魅魔的封印物，然后遇见了那该死的魅魔。
接下来，他失踪了一个月。好吧……我承认一个月有点夸大，但他确实死在贝卢港。
这儿没人能戳穿她的谎言，但也没人真的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小孩子们漫不经心地听她讲故事，不时东张西望，意外瞧见水上漂来两条“大鱼”。
贫民区小孩：
嘿，那边有人落水了！
两个浮在水上的人影。她们混在塑料瓶堆中间，呛着贫民区的脏水。
一个抱着另一个，正在奋力游向岸上。
白朗姆：
怎么回事……？
维尔汀：
……
金伯利女郎：
喂，快醒醒。
喂……喂！你可别淹死了！
喂……喂……
金伯利拍拍落水伙伴的脸，试图叫醒她。
没有反应。
金伯利女郎：
明明还在呼吸啊……
白朗姆：
呼……这是怎么一回事？
紧跟在小船身后赶来的，是盲眼医生和孩子们。
看到一群陌生人赶来，金伯利略微警惕地耸起了肩膀。
德洛丝医生：
小姐，你还好吗？需要我的帮助吗？
金伯利女郎：
没什么，只是船爆炸了。
白朗姆：
老天，我好好的，还没炸呢！
瓶中船晃荡几下，示意自己的健康“无损”。
金伯利女郎：
不，我说的可是一艘游轮！总之，我们都掉到了水里，一路漂向这儿。
从上游顺着水流漂下，来到这儿——一座贫民区。
金伯利女郎：
她应该还有个一起的朋友，但她不见了，我只能抱着她一起漂流。
德洛丝医生：
小船，落水的人情况怎么样？
白朗姆：
还有呼吸，活着呢！不过……啧啧，恐怕也没那么乐观。
德洛丝医生：
小姐，请把她放到地上，侧卧。
金伯利一一照做。
金伯利女郎：
你要做什么……？
医生熟练地跪下，把女孩口中的污秽掏出，确保呼吸通畅后，开始按压胸部。
德洛丝医生：
救她。
一下，一下。
这是职业本能，也是医者的神圣精神。
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催促着她对溺水的女孩施展救援。
德洛丝医生：
哈……呼……哈……呼……
溺水者开始呛出脏污的河水，医生继续帮她恢复呼吸。
德洛丝医生：
很快就会康复了，好孩子。没事的，保持呼吸。
她慢慢咳出更多积水，但四肢乏力，躺在地上没法动弹。
白朗姆：
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发烧了吗？
医生伸手摸向额头——手背滚烫。
德洛丝医生：
她发烧了……带她回去，得去弄点药。
帮帮忙，请把她抬到我背上。
金伯利没有多说什么，帮着盲眼医生背起了发烧的女孩。
德洛丝医生：
……她很轻。
孩子们跑在前边，为医生扯开拦路晾晒的衣服。
德洛丝医生：
这不像是普通的发热，或许感染了河内的热毒菌。
别担心，我会帮助你的。
医生自言自语，又或许是在安抚陷入昏迷的病人。
金伯利女郎：
喂，等等我——
德洛丝医生：
带她回家。
瓶中船跟在身后，金伯利女郎追上医生——等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跟着走了很远。
她走进了医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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