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第八章07 无端指控/False Accus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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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指控/False Accusations
考虑到您此前的所作所为，我们认定并宣判……您是有罪的。
穿着黑衣的先生扶起圣像。
？？？：
我从未想过让圣保罗陷入混乱。
他护着掌心微弱的火花，将白蜡烛一盏盏重新点燃。
？？？：
秩序，和平，服从。
马坎多，他们在这儿做了什么？
马坎多：
芝诺的人干的。该死，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桑托斯阁下，恕我冒昧，我猜您一定也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
我们的人被打散了不少，最近还来了个荣军院的医生。
那女人是个瞎子，但她给很多人看病，替荣军院和芝诺笼络这儿的人。
桑托斯：
她是芝诺的人吗？
马坎多：
一定是的。她一直驻扎在荣军院里，和那群老混蛋亲近得很。
马坎多表情紧张，不断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桑托斯：
一位在贫民区很有影响力的军医，医术精湛，深受信赖。
我想，她对芝诺的价值远大于几个被捕的逃兵。
马坎多明白了头领的意思——在圣保罗，绑架形同家常便饭。
桑托斯：
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但在那之前……
马坎多，叫上我们最忠诚的朋友，去贫民区——我带来了新的力量。
邓肯先生：
就这样，看见了吗，把线缠两圈，然后红色的跟黑色的对齐，慢慢接上……
老邓肯将铜线接在一块儿，电流“嗞——嗞——”发出声响。
苏芙比：
这真是不可思议……！
邓肯先生：
这就是科学，小子们。学会了吗？科学的力量！
他将修好的联络器还给洛佩拉。
洛佩拉：
帮大忙了，老家伙，还是你最可靠呀！
炼金师掰直天线，调试频道，联络基地汇报情况。
莫莉德尔：
洛佩拉来的联络。
伊戈尔将军：
接。
莫莉德尔：
洛佩拉，是我。发生什么了？
洛佩拉：
游轮炸了，是意外。我和苏芙比漂到了贫民区。
司辰……很糟糕，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但愿没什么事。
莫莉德尔：
……！
将军面无表情，抬起手指，示意副官女士追问情况。
莫莉德尔：
基地会立刻派人去搜救司辰，这件事交给我们。找到司辰后，她会被护送到荣军院。
洛佩拉：
这儿的贫民区的年轻人想加入芝诺，他们害怕被报复，需要将军的承诺。
副官女士看向老将军。
将军点点头。他答应了。
莫莉德尔：
父亲非常欢迎他们，芝诺很需要这样热情的年轻人。他们什么时候来？
洛佩拉：
他们会立即出发。
莫莉德尔：
洛佩——
……唉，总是这么急。
父亲，现在怎么办？
伊戈尔将军：
司辰的事我会安排。
副官女士不再追问，她担忧地看着年迈的父亲。
精神紧绷的老将军忙于基地事务，已经整整一天没有休息。
加莱亚诺：
将军阁下怎么说？
洛佩拉：
他答应了！
加莱亚诺：
好极了！
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消息，让年轻人兴奋地拍起手。
但人群中传来一阵响动。有人来了。
洛佩拉：
果然是他们……船上的猜测是对的。
邓肯先生：
啊，天使兄弟会，我还以为他们完蛋了……
看看他们要干嘛。
洛佩拉：
那家伙有点儿眼熟……
她看清了走在兄弟会队伍中的那位先生——是那位曾在船上遭遇的陌生人。
洛佩拉：
……该死的，这不是那个在船上的家伙吗？
一位穿黑衣的先生走向人群，沿途施舍向他乞讨的穷人。
桑托斯：
兄弟会遭遇了小小的失败，但没关系。我们会重新强壮起来。
同胞们，饱受欺压的神秘学家同胞们——
“受苦者”将从尘土中复苏。祂将再次行走在大地，为祂走过的每一寸土地祝福。
我们的日子就要到了，跟随我来——
以“受苦者”的名义——我为祂施舍，要求你们的忠诚。
黑色手提箱里撒出纸钞，像雪片般落到船上、水上。
但迷茫的人群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桑托斯：
朋友们，告诉我，你们需要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贫民区住民：
阁下，我们想见到自己的亲人……
从前跟您离开的那些人，加入了天使兄弟会的人。
没什么比家人更重要。
人群中传来啜泣。
桑托斯：
我保证你们会和家人团聚，他们正在一片繁荣的土地上供奉己身。
在乌斯怀亚，在南极，在流淌着往日与未来的交汇之地。
不再有人类带来的苦难——贫穷、仇杀与混乱，他们窃据高位，掠夺了属于我们的生活。
我们终日的劳苦与怨愤，我们怀中婴儿的哭喊与饥饿，哪一个不是人类种下的恶果？
理性与秩序，科学与组织——他们筑起高墙，却将我们排除在外，用我们的不幸饲喂他们不知餍足的暴欲。
神秘学家的每一滴汗水与眼泪，我们生而遭受的不公与欺压，都将在祂的荣耀中一扫而空。
听众中，众人窃语着，不敢出声。
邓肯先生凑近洛佩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又把自己的一枚兔子补丁交给她。
桑托斯：
请告诉我，同胞们，什么是恶？
没人回答他，人群中的窃语收敛了，四下一片寂静。鸦群飞过低空。
桑托斯：
恶是非善。
而善……
就是跟从！跟从我们的道路！
祂已经给予了奖赏！力量与荣光！
随即，追随者们顺应呼喊，将一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箱子拽向他身边。
漆黑的盲目与罪恶在日光下显现，将受苦者的赐福展示予众人。
桑托斯：
同胞们，跟从我！
他再一次高呼，张开双臂，退后一步，对受苦者的荣耀极尽谦卑。
苏芙比：
天哪！重塑之手！
苏芙比见过那张面具。在噩梦般的1929年，灾厄就因为散布面具的人们而来。
桑托斯：
我理解你们的悲伤和疑惧。
不要动摇，同胞们，切勿怀疑。舍身跳下的，必有翅膀接住你们。
畏缩躲逃的，必被天上的硫磺与地上的刀刃杀死。
你们有三天时间考虑。
他留下了“宽容而慷慨”的时限。
苏芙比：
不！他是个坏蛋！
小淑女勇敢地站出来，气愤地，向在场众人发出警告。
马坎多：
你他妈是哪来的小鬼？
桑托斯：
马坎多。
桑托斯拦住手下。
桑托斯：
真理比刀剑更有力量。我们既然掌握真理，就不要用刀剑惊吓朋友。
邓肯先生：
洛佩拉，记住，照我说的做。
苏芙比被恶狼的目光注视着，邓肯先生握住她的手，也跟着站起来。
邓肯先生：
阁下，请原谅，她把你们错认成了铁特河上的恶棍。
桑托斯：
那么，这就是个美丽的误会了，是吗？
邓肯先生：
是的，这孩子来的时候被他们的人抢劫了，她很害怕。
桑托斯：
我要怎么相信你的话呢，老先生？
没有献纳的效忠不值得信任。
邓肯先生：
因为……我是为了投靠您而来！为了加入天使兄弟会而来！
他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惊讶地嘘出了声——认识老邓肯的人惊异，陌生他的人则感到困惑。
邓肯先生：
看在同胞的面子上，阁下，请原谅孩子小小的冒犯。
桑托斯：
我不会对孩子生气。但是你，老先生，证明你的忠诚。
老人虔敬地屈膝下跪——如同他为小淑女扮演“卡森”。
邓肯先生：
那边有个叫加莱亚诺的小子，他在策划把这儿的年轻人带到芝诺去当兵！他亲口跟我说的！
他转身，指向人群中的加莱亚诺。
加莱亚诺：
……邓肯！
桑托斯：
马坎多，带他过来。
加莱亚诺：
该死的……我才不会让你们……！
年轻人惊怒之下，试图抽身逃离，但暴徒已经在号令下向他冲去——
*战斗
战斗引发了骚乱，洛佩拉趁乱抓住苏芙比。一艘木划艇将两人带离风暴中心。
洛佩拉：
快走！
另一方面，年轻人做着徒劳的反抗，直到一把匕首抵住喉咙。
桑托斯：
你很勇敢。但现在我决定割开你的喉咙。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加莱亚诺：
……
年轻人倔强地扭过头，拒绝答复。
桑托斯：
哪些人会跟你去投奔芝诺？
一滴血从年轻人的喉咙处滴下。匕首冰冷的锋刃舔弄着他的脖子。
加莱亚诺：
所有人！每个有骨气的人都想！
呃啊——！
“叛徒”邓肯对着年轻人的脸，狠狠揍了一拳，将他仰头击倒。
邓肯先生：
“如果我真的揍了你，请记住，老邓肯永远忠于他的朋友，他一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他看向自己的老朋友——那是他熟悉的眼神，坚毅而勇敢。
桑托斯：
这位年轻人有一天时间考虑，让他交出名单——所有想加入芝诺的人的名单。
他收起匕首，将年轻人交给新的伙伴。
桑托斯：
明天中午我要见到那些名字，或者……见到他的舌头跟眼睛。老先生，你来动手。
邓肯先生：
如您所愿，阁下。
桑托斯：
马坎多，你也留下来。别忘了你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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