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第八章05 地狱之船/Waterway to Hell
河流即是家乡,河流即是生活。河流赠与,河流掠取。
风穿过少女的指缝。
外国游客聚集在船舷边,看向那些划着小艇靠近游轮的当地住民。
轮船游客:
他们从没关心过圣保罗的穷人,像给动物园的猴子投喂香蕉,打发一点“善心”。
船上小孩挥舞双手,发出喊叫吸引游客注意。
船员与随船牧师打包好了可供抛掷的施舍物,兜售给每一位乐意参与这一“游赏项目”的客人。
洛佩拉:
这些“香蕉”养活了不少人,朋友。吃饱饭比什么都要紧,管他是哪来的饭,反正拉出来都一样。
陌生游客点点头,但他似乎并不完全同意这一点。
轮船游客:
人不单靠食物活着。
洛佩拉:
人不靠食物就没法活着。
轮船游客:
您也去圣保罗做买卖吗?我在贫民区有些生意。
洛佩拉:
买卖?不,我回家,到圣保罗那间荣军院,如果你在城里找不到住处,朋友,上那儿来,我帮你。
轮船游客:
感谢您的好意。
洛佩拉托着下巴,无聊地抛掷着小骰子,投起又落下,落下再投起……
游客的目光随骰子上下晃动。
轮船游客:
要来玩一把吗,女士?
洛佩拉:
赌注是什么?
她瞄向游客手边的黑色旅行箱。
轮船游客:
赌你我的善心吧。
输的人为孩子们买下这艘船的施舍。
然后,以赢家的名义布施。
一场慷慨的赌局,为了叩响天上门扉的良心。
洛佩拉: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那来吧,飞——
陌生的客人微笑着摊开双手,看着骰子从洛佩拉手中掷出,又像雨滴般落回桌面,在木杯里摇晃。
洛佩拉:
你先还是我先?一二三小,四五六大。
轮船游客:
您请。
洛佩拉:
小。
六。否则都算您赢。
木杯再一次晃起,一枚“不体面”的骰子旋转着,将胜利带给其主人。
轮船游客:
请。
看来我输了,是神有意让我为他不幸的孩子们做点什么。
请告诉我您的名字,以便为孩子们布施时能让天园响唱起您的名字。
洛佩拉:
卡洛塔·洛佩兹·里维拉,但如果你要找我,就打听“洛佩拉”。
洛佩拉,圣保罗的洛佩拉。
落败的游客拿起骰子,笑着察觉到了异状。
赌局的落败者握住胜利之人的手,将那枚不光彩的骰子交还给它的主人。
轮船游客:
您有一枚非常有趣的骰子。
洛佩拉:
这只是运——
怎么回事——
河盗:
都照我说的做!
苏芙比:
喔!他们是——是河上的“鳄鱼牛仔”吗?!
维尔汀:
不,他们是强盗……
苏芙比,退后!
维尔汀:
你想要什么?
河盗:
告诉船长,把船开到贫民区。
否则就等着大伙儿一起上天吧!
他擦响打火机,在炸药引线边燎烧,发出威胁。他很慌张,在恐惧着什么。
洛佩拉:
——都让开!!
比船长来得更快的,是已经拔枪的洛佩拉。
但混乱的人群挡在前方,她没法扣动扳机。
维尔汀:
洛佩拉,不能在这开枪!
当心油桶!
洛佩拉这才注意到人群身后堆放着的油桶。稍有不慎,整艘船就会被炸成圣保罗明早的报纸头条。
洛佩拉:
啧——耍花招的玩意儿。
于是她收起枪,徒手冲上去。
*战斗
洛佩拉与暴徒扭打成一块儿,一拳一拳砸向对方鼻梁。
她扯下暴徒身上缠绕的炸药,却也因此被夺走了枪。
维尔汀:
洛佩拉!
战斗忽然停了下来,暴徒的手颤抖着,将枪口指向洛佩拉——而她身后不远,就是油桶。
河盗:
把船开到贫民区!否则一起去死!
洛佩拉:
贫民区……是天使兄弟会又回来了吗?
河盗:
……!
洛佩拉:
他们胁迫了你,对不对?
“去劫持今天的游轮,然后把船开过来。”
我能想到那些混账对你说了什么,但很遗憾,“短吻鳄”号今天的目的地是圣保罗。
河盗瞪大眼,双腿颤抖着愣在原地。
洛佩拉说中了,但对方却做出了过激的反应。
那根骷髅般消瘦的手指摁住黑色扳机,牙齿打颤,在紧张中无意识地用力——
……
洛佩拉:
蠢货!!!
趴下!
子弹没有击中她,而是打进了不稳定的金属油桶。
洛佩拉:
爆轰弹?!
首先是爆闪的火光,然后是响声和热风。附近的易燃物被爆炸接连引燃,火焰迅速蔓延。
油桶引爆的冲击让船只剧烈摇晃,爆炸撕裂了船体,轮船开始解体。河水涌入船舱。
游客:
天哪!!!
船厨:
救生艇!找救生艇!
游客:
救救我……老天啊——!
所有人都慌张地逃向甲板前端,轮船被拦腰炸断,向着被油桶炸裂开的位置倾斜、沉没。
爆炸接连传来冲击,头脑一片空白。
人群中没有看见金伯利的身影。
洛佩拉:
抓住栏杆!
洛佩拉大口呛着河水,在水中起伏。她抱紧一块浮木,发来遥远的呼喊。
重力将所有人拽向河心的漩涡,更多的甲板被淹没了。
苏芙比紧紧握住甲板护栏,但船只几乎要整个儿竖着沉下去了。
维尔汀:
苏芙比!往洛佩拉那儿跳!
落水的人们,悬空的人们。尖叫着的人们。在濒临死亡的险境中,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很远。
像烂熟的橙子一样,游人松开被烧得滚烫的支撑物,掉进河里。
苏芙比:
维尔汀——!
火焰舔过金属护栏,融化了船上的劣质建材。爆炸引起耳鸣。
苏芙比闭上眼睛,跳向朝她游来的洛佩拉,落入水中。
但她很幸运,同伴迅速抓住她的手,将她搂向自己那块木板。
苏芙比:
快去救维尔汀!!她……
“她”还在船上。
轮船在最后一声爆炸中彻底解体。
河水淹没了眼前的一切。
维尔汀:
……
金色的阳光在水面摇荡,变得越来越远……
谁的手?
???:
你可不能死在这儿……
为什么呢,一遇到你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可点心棒,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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