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第八章03 牛头人身怪/The Minotaur
顺着线团指引,她找到出路。
伊戈尔将军:
莫莉德尔,刑场到这儿的路,我想用不着走这么久。
将军训斥着自己的副官。
她本该在行刑结束后就来照顾基金会的客人苏芙比小姐,但却“擅离职守”。
莫莉德尔:
非常抱歉,将军。我……
伊戈尔将军:
无需辩解。
莫莉德尔:
是!
洛佩拉:
是我把姐姐拉去外面玩的,我们真的很久没见面了……
她试图为姐姐打个圆场,但老将军的眼神却让她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错误。
维尔汀:
你在校场上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洛佩拉小姐。
一个友善的招呼或许能够打破现场冷冰冰的尴尬。
维尔汀:
这位是和我一起来的苏芙比小姐。
苏芙比微笑着行了提裙礼。
维尔汀:
这是红弩箭。
飞行员向新的同伴简单行了军礼。
红弩箭:
总部来的,您好,同志。
伊戈尔将军:
看来你在圣保罗过得太自由了,洛佩拉。
老将军背着手,脸色冷峻,仿佛群山之上覆雪的峰峦,俯视着不受管教的女儿。
伊戈尔将军:
接下来你会负责保护司辰的人身安全,他们有重要任务要去圣保罗。
听到老将军的安排,洛佩拉点头接受,一旁的红弩箭却发出疑问。
红弩箭:
嗯?她去?头儿有我看着呢。
维尔汀:
嗯……基地需要一位教官,将军向我推荐了你。
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红弩箭。
红弩箭:
教官?好吧,看来又要错过跟敌人干架的机会了。但训练新兵蛋子,这事儿也挺不错,我服从命令。
她很清楚:这不是老将军的问询,而是一个命令。
伊戈尔将军:
感谢你的服务,中尉。
老将军对飞行员点点头,微笑着予以感谢。
随后,他收起笑容,目光转向最年轻的女儿。
伊戈尔将军:
至于你,洛佩拉……
如果精力过剩,就带客人们回房间去休息。
老将军一一为在场的各位做出安排。
伊戈尔将军:
红弩箭中尉,请在这儿稍微等等。
莫莉德尔会给你一些关于基地现状的文件,希望你能尽快投入训练工作。
老将军身后的副官女士无奈地耸耸肩:一句又一句轻描淡写的命令,最终都会变成她手上的一件件工作。
飞行员对副官女士投以一个理解的笑容——大伙儿都这样,这就是任务。
伊戈尔将军:
我还有一些军务要处理,就这样。
老将军转身离去,伟岸的高大身姿不久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之外。
洛佩拉长舒口气,打个响指,笑着走向门边,回身递来邀请。
洛佩拉:
走呗,我带你们逛逛——当心,别跟丢了,这地方像个迷宫,还藏着会吃人的牛头怪呢!
一般来说,我们不建议各位客人在这儿闲逛,不少地方都荒废很多年了。
好吧,其实这儿也没有客人会来。谁会没事儿跑来这么个鬼地方观光呢?
瞧瞧,这儿花是蔫儿的,草是荒的,石头缝里爬出藤蔓,藤蔓底下又藏着虫子和魔精。
连纳塔尔的农民见了都得摇头:“天哪,老兄,我宁肯去给撒旦舔屁股,也不想住在这么个鬼地方呀!”
她叼着一根随手捡来的狼尾草,走在前面,聊着这座基地。
洛佩拉:
芝诺入驻之前,这里是一位里斯本贵族的城堡。
旧大陆的影子在这儿随处可见,鬼魂般的十八世纪还附着在大理石柱的每一道刻痕上。
洛佩拉:
我们哪里都可以去,但只有那座塔不能进去。
她指向远方的棕色高塔。
那座仿自安达卢西亚风格的高耸塔楼矗立着,在烈日之下,像乌鸦盘绕的伦敦塔般阴森。
维尔汀:
那里面有什么?
苏芙比:
喔~是不是藏着你刚刚说的牛头人身怪!
是不是还藏着……芝诺的新型神秘学家士兵……!
苏芙比发散着她的想象力。
苏芙比:
有公牛的力量、人类的智力,还有能噗噗喷火的嘴和翼蝠蜥蜴的翅膀!
洛佩拉:
……这样的怪物我们一般会叫它“奇美拉”,小姐。
但我想这事情不太可能,塔里面没有公牛的闷吼。
维尔汀:
将军的命令是“不能进去”吗?
洛佩拉:
没错,明文命令就是“不能进去”。
那只要不打开塔楼房门,就不算违反禁令。
苏芙比:
维尔汀,你是不是想……
高塔里会有宝藏吗?
洛佩拉:
我得说,伙计们,塔里面真的没有苏芙比小姐形容的那种怪物……
我接到的命令是带你们回房间。
她眨巴眨巴眼睛——嘿,朋友们,你们不是这儿唯一对它好奇的人。
洛佩拉:
但要是你们闲逛到塔楼附近,比如被魔精追赶,或者因为清理魔精而不小心追过去……
庭院里从来不缺爱惹麻烦的魔精,它们总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苏芙比:
哇——!说、说来就来了啊!
*战斗
苏芙比:
真是吓了一跳!还好它们逃了,呼……呼……!
洛佩拉:
可不能放任它们这样破坏植被,得清除干净才行!
洛佩拉驱赶着逃跑的魔精,“不经意”跑向了棕色高塔……
这只是发生在迷宫中的巧合。
一场长达半个小时的“追捕”游戏,终于到此为止。
苏芙比:
到底躲去了哪儿呢……
她认真地找寻着罕见的彩色魔精,直到撞见一扇被柠檬树守卫着的木门。
维尔汀:
它逃进塔里了。
一座高塔,一扇木门。门板在石塔底端静静守望,像只打盹的老棕熊。
维尔汀:
刚才看见的塔,就是这儿吗?
洛佩拉:
司辰——!
不能进去。
洛佩拉:
老爹有命令。
门就像一颗多汁的蜜桃,一个夏日的诱惑,古旧、腐朽,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推倒,却将塔楼与庭院隔绝开。
苏芙比:
唔,可是为什么不让大家进去呢?
墙上有抓痕,门上有血迹——兔子血、公牛血、未经祝福的羔羊血。
风吹起门边柠檬树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月桂与桃金娘的淡香。
维尔汀:
伊戈尔将军为什么要把这里封锁起来?
这是一个术阵。
一个衰弱而古老的术阵。
指腹划过用公牛血描画的术式,凝成硬砂般的血迹悄悄脱落,断开一个小小的缺口。
洛佩拉:
老爹下命令,也没人敢问。我猜是哪个危险的囚犯吧。
前阵子河水淹了地牢,可能是把一些犯人转移到这里来了。
莫莉德尔:
洛佩拉!
寻找着妹妹的副官女士从身后赶到,为这场小小的“意外”冒险划上句号。
莫莉德尔:
你带错地方了,塔楼不是客人们的住所。
请回房间吧,外面停靠的那艘游轮明早就出发。
请不要在基地闲逛,尤其是没有守卫的地方。
维尔汀:
一切听您安排,麻烦了。
回望棕色高塔,门边的柠檬树结满了酸涩多汁的果实,陈旧的兽血术阵在阳光下显出暗色。
木门露出缝隙。阳光下,一只飞虫悄无声息地钻入塔楼。
???:
门怎么……松动了?
塔楼之内,唯一的囚犯偷偷听到了门外的对话:外面有艘船,明早会出发。
听到人群走远,她小心地推了推门,意外发现门上的封印似乎不再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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