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的加尔提兰大冒险
加尔提兰历600年
在东方大陆的一个港口边。
“雪儿,快些登船吧,我们乘这艘商船去加尔提兰。”
一位身着白色长袍腰挎长剑的中年人对着还没上船的少女讲到。
“大伯,这一路上不知得耗时多久,与父亲传递信息多有不便,父亲那边缺了大伯不知能否应付宗族的那些老家伙。”在码头边上带着斗笠的少女回应到。
“初雪不得无礼,宿老们终究是你的长辈言语举止应当有礼节才是,此次去加尔提兰乃是历练,先前伯父在路上听见了风声所带来讯息,但听不太真切,言语之间皆是传递情报,恐怕是离合城的刺客,这离合城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出行需小心。”
“风声?大伯你怎么好像街头算命的假道士,风声为什么没有给我带来消息啊。”
少女疑惑的问着旁边的人。
“雪儿这个问题便是天资不同了,就如你的天资虽然在同辈中乃是最好的,但是你在感知上还是有些略逊于你的堂哥,每个人擅长各不相同,慢慢学吧。”
中年人说完便领着少女登上了商船。
“雪儿,切记不得乱跑,离合城乃是一些心狠手辣,诡谲无常之辈,这些刺客都是些收钱办事的亡命之徒,需小心一些。”中年男子提醒道。
“知道了大伯。”初雪轻声回应道。
两人绕过货船上来回搬运货物的水手进入了客舱。在两人进入客舱时,几名带着深色头巾的水手在交接完货物后聚在一起聊天。
“喂喂,你们看见刚刚经过的那两个人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吗?”
“那是你没看见她斗笠下的样子,我敢发誓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宏朝姑娘,还有旁边的那个男人,长得也是十分标志。”
“你又在做什么梦呢?休息一会准备交接下一批货物了。”
像是领头的工人说了一句打断了这个在幻想的工人,聚在一起的工人散开休息,其中一名工人看了看刚刚说话的人便坐下休息了。
初雪进入了客舱环视了一圈,客舱整体相对简陋,一张单人木床放在角落,中央摆放着一张木桌在木桌旁边放着几把椅子,初雪环视一圈转身坐在椅子上摘下了斗笠,露出了姣好的面容与额间的天目。
“雪儿,如今虽已上了船,却也算不得安生,纵然进了屋内也要稍作遮掩才是,这离合城一路上都清楚我们的行踪,恐怕族内已是出了叛徒,勾结了敌家雇佣这些江湖上的杀手,上船前我便修书一封,提及此事,让家主注意一下族内异样,想来这会家主已经开始在族内清查此事。”
中年男子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提起了茶壶给自己与初雪倒了一杯茶。
“大伯,我会注意的,就是这天目自打记事起便让我遮掩,既是天目却不记得有何之用,就连爹爹的书房里都没有找到有关这天目的记载。”
初雪趴在桌子上把玩着一个空茶杯。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在趴在桌子上玩茶杯的初雪,品了一口自己刚倒上的茶。
“须知这天目乃是我宏朝异人之相也,天资非凡,此去加尔提兰,虽是远走,不过古圣人有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停停停,停一下大伯,这些话您都说几百遍了,我听您的还不行嘛,到了加尔提兰我一定都听您的。”
初雪连忙坐起捂着耳朵出声打断准备说教自己的大伯。
“好,既然如此,下了船以后,便随我修习家传剑法,雪儿你现在以到了修行的年龄,切记不能怠慢,你虽是嫡出,现京城暗流涌动,需早做准备,大伯还有些许事需要处理,先在此休息片刻,切记不得随意走动。”
中年男子起身出了门,在椅子上捂着耳朵的少女看见自己的大伯出了门,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站了起来。都说这是什么天资啦,异相啦,我倒是一本和这个东西有关的书都没见到,算啦,老爹他们都说这个是什么祥瑞之兆,就不管啦。
“真是的,每次说这像眼睛一样的东西都说这是什么天资啦,异相啦,我倒是一本和这个东西有关的书都没见到,算啦,都说这个多好多好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先试试船上的床软不软。”
刚出门的中年男子听见门里侄女的抱怨笑着摇了摇头,之前在甲板上搬运货物戴着深色头巾的水手侧身走了过来。
“回禀大长老,船上目前并无异常,请问还有何吩咐。”
“虽无事,但也不得大意,处处应小心行事。”
中年男子吩咐完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桅杆,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朝着载货区走去。
“大长老,您吩咐过的货物现已经运到了。”
一位商人打扮的青年此时正弯腰附耳地向着眼前之人禀报。
“既已运到,便请船家开船吧,此去加尔提兰路上需小心。”
中年男子抚着自己的胡须,似是在想着什么。
“大长老,此箱便是永兴掌柜所托的货物,木箱罩在外侧以掩人耳目,天虞观的三长老还吩咐过,此物乃极阴极寒之物若非必要,莫要长时间接触,以免染了风寒。”
“即是如此,你们亦需注意,此乘将要去往加尔提兰,勿要染了风寒。”
“谢长老。”
……
是夜,一弯残月点缀在无垠的星空之中,海面上微微轻风拂过,少女一人站在栏楯边上望着海的远方。
“雪儿,已是子时三刻,为何不进屋歇息。”
声音自后方传来,带着些许严肃。
“大伯,我这是第一次坐船,有些兴奋,一时兴起,就出来看看,咱这就进屋歇息。”
初雪说罢便转身向着船舱走去,一旁的中年男子看着背向月光的少女,一时间模糊了双眼,忆起了自己的女儿,以前的她也是这般贪玩,也像这样很晚都不回去,但,如今记忆中的样貌已是模糊不清,中年男子扶额,似是快要忘却了。
“为何,又突然想起来了呢?”
“大伯?你怎么不来呀?是在想爹爹在族里的事嘛?”
中年男子恍惚,看着眼前呼唤自己的少女笑着回应。
“年纪大了,有些跟不上,等等大伯吧。”
“大伯~您现在才四十多诶,那些死板老头听说都到耄耋之年了头发都不见一点银丝,而且之前偷偷看见三曾爷爷去怡红院回到家里被三曾奶奶吊在房梁上,吊了一晚上第二天都生龙活虎的呢,您现在说自己老了,咱可是一点都不信哦。”
如果没有变故,许是也会像这般吵闹吧。
“雪儿,都说了多少遍了,对宿老须有礼貌,而且,你又是何时看见你三曾爷爷去那种地方的?你又是怎么知道那种地方的?”
“好好好,大伯,我下次一定注意,那不是画本上都有嘛,怡红院,那几个曾爷爷最喜欢去的地方。”
“雪儿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少看些画本,多做些功课。”
两人说着进了船舱。
……
“大伯你看,那边有港口,咱们是不是要到了呀。”
少女站在栏楯边上指着远方的港口,虽然带着斗笠,却依旧遮不住那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