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活动剧情呈现】01 迷途的脚印/A Trail of Footprints

2024/08/14187 浏览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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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的脚印/A Trail of Footprints
无人知晓它们将去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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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水润湿的土壤,微微凹陷的脚印。
阿尔古斯:
……
雇佣兵打扮的女性单膝跪地,她的眼睛正发着灼目的亮光。
阿尔古斯:
脚长10.6英寸。
脚印下的泥土并不平整的一侧,更深地印进泥土中。
阿尔古斯:
跛足。
步幅大,压痕重,有挖痕。
阿尔古斯:
男。
中前掌压痕重,后跟则较轻。前尖挖痕大,后跟擦痕则少见。
阿尔古斯:
……20岁左右。
运步轻便,脚印前掌压力不均匀。
阿尔古斯:
体重低。
她感到头皮作痒,用猎枪的枪管用力地戳了戳痒处。
行得越远,那些脚印愈发的杂乱。
阿尔古斯:
……人数变多了。
不远处传来了草叶摩擦的沙沙声。
随之一并涌入耳中的,还有细微的人语。
“启明会”信众Ⅰ:
老大,那位大人所需要的材料就在这儿吗?
可是……这里没有农宅,更别说是集市了!
“启明会”信众Ⅱ:
……
“启明会”信众Ⅰ:
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材料是这些植物,对吗?
“启明会”信众Ⅱ:
蠢货,这当然不是。
“启明会”信众Ⅰ:
哈哈,真可惜!我还想说,割草正是我最擅长的活计之一。您看我掌心的这些茧子……虽然老妈总嫌弃我笨手笨脚。
我想那应该是些需要细致对待的玩意儿。所以,您得告诉我它们长什么样,以免被我当成杂草。
毕竟我的腿伤还没好,路都走不顺,更别说那些精细的活计了。
阿尔古斯:
是了……一个跛足的男人。
“启明会”信众Ⅱ:
抱歉。
遥远而模糊的上膛声。
“启明会”信众Ⅱ:
我想,她此刻应当正在天堂等您。
“启明会”信众Ⅰ:
什、什么……
“砰——”
雇佣兵果决地按下了扳机,子弹擦伤了施暴者的面颊。
“启明会”信众Ⅱ:
谁?!
*战斗
“启明会”信众Ⅰ:
……
阿尔古斯:
还不走?
“启明会”信众Ⅰ:
我……
那双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不安和惊惧。
阿尔古斯:
也是,我想你应该会需要问他一些问题……
但,抱歉,我先来的。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当第二个。
她一脚踩住男人的胸膛,把枪管压在了男人的喉咙上。
阿尔古斯:
听着,老兄。
我有话要问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然我就会打穿你的喉咙。
你见过一个叫“凯拉”的女孩吗?
“启明会”信众Ⅱ:
凯、凯拉……?
阿尔古斯:
我换一个问法。
你是否见过一个女孩,她大概有5英尺3英寸高,栗色头发,翠绿色的眼珠,有德克萨斯的口音……
你见过吗?是,或者不是。
男人惊恐地以一个小幅度摇头。
阿尔古斯:
不是?
她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尔古斯:
那你的表袋里怎么会有凯拉的发卡?
她压了压枪管,男人在感受到喉咙处紧压着的重量之后,意识到了情况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启明会”信众Ⅱ:
我知道,有一个和你的描述很相似的人——她5英尺3英寸,栗色头发,总爱挎个小篮子……甚至也叫做凯拉!
但唯独有一点——她的眼睛不是翠绿色的,而是另、另外一种颜色……
追随者徒劳地张着嘴巴,他竭力从脑海中搜寻着那位名叫凯拉的少女。她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
一个有关于颜色的词抵在舌尖,但他却无法吐出它——那个他应当记得,但却在此刻被遗忘的关键信息。
阿尔古斯:
继续说,你是怎么拿到这只发卡的——越详细越好。
“启明会”信众Ⅱ:
那只是一次很短暂的会面……那个姑娘遗失了她的发卡。发卡很漂亮,我想带给我自己的女儿……
抛弃了关于颜色的思考,追随者从善如流地说道。
阿尔古斯:
……
她的食指紧扣扳机。
阿尔古斯: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告诉我,你是在哪里遇见她的?
启明会”信众Ⅱ:
……
我在一个叫蓝手帕旅馆的地方遇见她的……
阿尔古斯:
早说不就行了。
她掂了掂手中的猎枪,用枪柄砸晕了眼前的男人。
阿尔古斯:
废话真多。
“启明会”信众Ⅰ:
……您、您是“基金会”的人吗?
阿尔古斯:
基金会?
“启明会”信众Ⅰ:
是、是的……他们很讨厌“基金会”……
但是您救了我!老妈也会需要……
雇佣兵强硬地打断了他。
阿尔古斯:
我不认识你口中的“基金会”,也不想了解你们之间的矛盾,我还有其他要做的事。
他晕在了这里,枪也在这里——现在你能够给他一个结局了,不是吗?
稀薄的云遮住了将落未落的太阳,它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搅碎的蛋黄。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的太阳。
阿尔古斯:
……告诉我,蓝手帕旅馆在哪?
年轻的追随者颤抖地指向更南方,那儿天幕昏黄,远处有着隐约可见的星光。红土地温驯地伏在低处;犁沟起伏,如绵延的脊梁。
“启明会”信众Ⅰ:
等等!您救了我的命,我必须得告诉您,那座旅馆……
阿尔古斯:
顺手而已,废话就不必再说了。
“启明会”信众Ⅰ:
不!
追随者急忙从口袋中翻出几张面额不大的美钞。
“启明会”信众Ⅰ:
看您的打扮,是一位雇佣兵?我……我很担心我的母亲,如果您在路上见到了我母亲的踪迹……
他犹豫了片刻,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枚金属吊坠。
“启明会”信众Ⅰ:
我母亲长这个样子。
雇佣兵接过了吊坠,照片中慈祥的妇人正对着她微笑。
阿尔古斯:
我记住了。
她将吊坠回递给了追随者。
“启明会”信众Ⅰ:
还有……这是我的电话。
追随者在钞票的空白处写下了一串数字。
“启明会”信众Ⅰ:
除此以外,我必须得告诉您,那个旅馆有异常……您要小心。
阿尔古斯:
好的。
她收下了钱,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入兜中,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日照的余热散落在公路上,雇佣兵拎着那柄枪,重新回到了她的车旁。
在即将到达之时,她罕见地停下了脚步。
???: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细弱的声音自远方传来,她隐约看到一团雪白的毛绒正围着那辆牧马人越野车打转。
阿尔古斯:
……羊?
雪白的毛绒赫然地转过了脸——那是一位羊首人身的神秘学家。
???:
嗯,接下来是两只羊,三只羊……就像所有孩童初学数字那样,大部分人每天都需要重温睡眠这个课题。
数羊羔:
很高兴见到您,我是数羊羔。
外形奇异的神秘学家伸出了一只手,这符合见面的礼节。
但显然,她的谈话对象并不精于此道。
阿尔古斯:
让开,我得走了。
数羊羔:
挥手法、呼喊法、电话求援法……我尝试了很多方法来搭顺风车。
现在尝试的是踱步法——它派上了用场,我很高兴。
阿尔古斯:
……
真啰嗦,如果你想搭车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她关上了车门,拧动钥匙,给发动机打上了火。
阿尔古斯:
不行。
数羊羔:
原本的司机丢下我离开了。原因大概是在车行至中途的时候,车顶上传来了一些刮擦声——瞧,只是一些摩擦声就能把他吓成那样。
一切异常都有其成因。所以,我觉得我来对了地方。
——您能载我一程吗?这是公务行程,价格好谈。
阿尔古斯:
和钱没关系。
数羊羔:
噢,令人失望的回答,但我完全理解——保持警惕是好事,小姐。不过……
您的眼睛为什么这样的红?我不建议您在这种情况下继续行驶,这容易导致危险的发生。
阿尔古斯:
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羊羔小姐。
再见。
雇佣兵关闭了车窗,喋喋不休的噪音终于被中止了。
随着汽车的启动,电台启动,喧嚷的迪斯科音乐在车内回荡,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阿尔古斯:
……
她恶狠狠地关闭了音响,踩下了油门。
发动机立时灌满了汽油,速度指针不断地攀升着。而道路两旁花色的田野上,有牧人正呼唤着羊群。
一些回忆不合时宜地在眼前闪现。
山下的那片地上长满了印第安草,九月份的时候,它的叶子会呈现出晚霞般的红色。
凯拉:
阿尔古斯,你看这只小羊羔……它险些死在了妈妈的肚子里。
凯拉用剪子割断了羔羊的脐带。母羊卧在草堆中,发出虚弱的呼唤。
阿尔古斯:
那是它命不好。
凯拉:
别这样,没有什么东西是为了死去而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阿尔古斯,你看,它站起来了。
母羊低垂着头颅,舔舐着湿润的胎衣,幼小的羊崽子勉力站稳了脚跟。
凯拉:
哈,多可爱的小羊。
她欣喜地在围裙上擦拭着自己沾满了羊水与血迹的双手。
凯拉:
天要黑了,我们得带着它们回去——在母羊受伤的情况下,它们一定活不过今晚。
更何况,天一黑,你的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阿尔古斯:
……好。
野地的风吹拂着那些遒劲的草叶,那声音随着风的行迹而愈发遥远。
阿尔古斯:
该死的——
阿尔古斯咬了咬牙,将方向盘转到极限。
她猛踩油门,以最短的时间回到了那个地方,那名形似小羊的神秘学家应该伫立着的地方。
但路旁空空如也,只有几株棉桃正在随风摇曳。
阿尔古斯:
……他*的。
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她再次拧动方向盘,比上一次更急,橡胶轮胎发出了不受控制的哀嚎。
远方的太阳在此刻回归了群山的怀抱,如同安眠的婴儿合上了眼睑。
阿尔古斯:
……
视线正在逐渐变暗,她不抱希望地点亮了车灯。
然而,车灯的光线微弱,在辽阔的南部郊外,它远不足以照亮因夜盲症而导致的黑暗。
阿尔古斯:
——!
一脚刹车。
“砰——”
很遗憾,刺耳的脚刹声没能阻止一场车祸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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