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雀儿轶事】08 蝴蝶振翅之时/A Butterfly Flaps Its Wings
2024/07/1744 浏览攻略
蝴蝶振翅之时/A Butterfly Flaps Its Wings
换上新装，褪去厚茧，我与他的身影终有重叠的那日。
小春雀儿：
……
公墓中，罕有人迹的一角，小春雀儿伫立于此。
面对一块仅余镌刻的无言石碑，无论曾经怎样动摇的情感，都会回归平静。仿若搁浅的鲸鱼被归还海洋一般的平静。
但波托马克河中实际没有鲸鱼。于是活人的心也将永远悬置。
小春雀儿：
“……这里到洛伦兹不算太远。”……
您听见了吗？刚才那个人说的话。
她蹲下去，把捧花扶起来重新靠好，又站起来。同样的动作她已经重复无数次，仍然不厌其烦。
这种耐心在同龄人中相当少见。
小春雀儿：
他说，他曾是您的同事。你们曾经一起工作，就像是朋友那样？
就像马特和他的朋友……
可我还是不明白。
洛伦兹，或者拉普拉斯。那都是什么，是我应该去了解的吗？
如果我了解了，就能够这样踩着您留下的脚印前进吗？
我可以流畅地背出童子军手册，但是……
我好像并不是一个值得您骄傲的孩子。
几日前的“失败”出现在脑海中。小春雀儿晃了晃脑袋。
小春雀儿：
好吧。前几天，我和母亲都还在布鲁克林的时候……我遇到了另一个人。
他……唔。刚才是不是已经说过这个了。
……
他也问了我一个问题，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问我，“想不想看看别的路怎么走？”。
和刚才那位先生说的话，很相似……
可我不知道，父亲。我还是不知道。
但也许，也许我总会明白的，对不对？
她把绶带的陈旧布料捏在手中，抬起头，目光紧紧盯住眼前的墓碑。
小春雀儿：
一定是这样的。
下城区的街道上，小春雀儿匆匆穿行而过，将自己藏进灰砖墙与铁栅栏之间。
这是一条通往旅馆的最快捷路线。母女两人来到河的对岸探亲，她落脚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清了周围街区环境和出行路线。
为了保护自己，更为了保护母亲。对这些事她向来做得很好。
小春雀儿：
拐过去，还有半个街区……
……快点……得再快点——
回去。
闪烁的思绪之间，她在隐约的人声中推开旅馆房门。放下的脚步也轻缓，又轻缓。
？？？：
……是更合适的去处。
小春雀儿：
我回来了——妈妈？
X：
噢，嗨。不是你妈妈，但，我们又见面啦～
小春雀儿：
……！
X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X：
我说了，“回头见”，记得吗？
小春雀儿：
你——
母亲：
先进去换件衣服吧，孩子。你又在墓园呆得忘了时间，肩膀都被露水打湿了。下次，我说什么都要跟你一起去才行。
小春雀儿：
对不起，妈妈……但有件事，我想问问您的意见……
母亲：
至少先去擦擦头发吧。
小春雀儿：
妈妈，我今天在那里遇见了一个人……他说他曾经与父亲共事过。
您会认识他吗？
话语间，小春雀儿看向Ｘ。短暂的视线相对之后，年长的男孩两指交替，在空中比划出一个简单的溜走动作。
但女孩只是盯着，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
母亲：
傻孩子，我不清楚他的模样，又要怎样确认呢？但他能认出你，也许真的是你父亲的老朋友。
不过，你一个人外出，还是需要对陌生人提高警惕——
小春雀儿：
他告诉我说，父亲曾经不仅仅隶属于军队。他还提到了一个叫洛伦兹的地方……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哪里，但……我是不是也不一定要成为童子军？
母亲：
孩子，我对你唯一的期望就是健康和快乐。
我会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X：
嗯？虽然不知道你今天还遇见了谁，但听上去像是我的同事。
不过这都不重要，你可以将我的建议当作那个话题的延伸。
——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拉普拉斯？
小春雀儿：
我不知道……拉普拉斯，和洛伦兹，它们都是什么。
你们能接受女孩的加入吗？那位先生和你，看上去都是男孩……
X：
哦，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就算你不是女孩，也不是男孩，甚至都没什么所谓——
扯远了，总之你可以简单把它们当成同一个地方的不同组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之后再更详细地为你介绍一下。
小春雀儿：
……但父亲不在了，我应该更照顾母亲。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X：
但你的母亲说，你们已经在为搬过来做准备了。
小春雀儿：
什么？
母亲：
我想离你的父亲，也和我的姐妹们更近点。虽然我还是无法直面那个墓碑——
但总有一天我会的。
小春雀儿：
……
但是……为什么是我？我不出众，也不能完美地完成任务……
X：
我没有说过吗？你是一个很称职的助手。
并且你之前还成功找到了“Ｘ”，不管是哪个。这说明你有很敏锐的观察和搜寻能力。
综上所述，我认为你的素质远超那群过家家的童子军，需要一个远比童子军协会更有意思、更适合你的地方。
小春雀儿：
——？
X：
所以……
我带来了另一条路。
小春雀儿：
啊，这是……
一件制服……和你的很相似——
这是一件真正的制服？
X：
是啊。这就是“另一条路”。
这是洛伦兹研究所的制服。
小春雀儿：
洛伦兹，另一条路……
X：
没错。
毕竟，我认为……
你应该寻找的不是一只小狗，而是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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