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诺阵营轶事】08 述职报告/Debriefing
2024/06/2449 浏览攻略
述职报告/Debriefing
事情尘埃落定，而你我尚有后事未了……
许久后，枪声引来了另一阵脚步声。
贝托尔特：
是你们吗！红弩箭！阿历克塞！哈桑！
洞穴里传来贝托尔特的声音。
红弩箭：
贝托尔特——！
我回答了贝托尔特。跟着声音，他找到了我们在的房间，比我们要顺畅许多。
见到倒在阿历克塞身边的哈桑，他很惊讶。
贝托尔特：
……
我们会记得哈桑的英勇牺牲，他死于和敌人的战斗，是个好汉。
红弩箭：
阿历克塞没有接受贝托尔特的这个说法。
他是个诚实的人。
阿历克塞：
不，长官，是我杀死了一位同志。
红弩箭从哈桑的尸体下抽出一叠蒙着灰与血的东西，扔给贝托尔特。
厚厚的文档落在军靴边，落地扑起一点儿转身即去的尘烟。
红弩箭：
恭喜你，长官，任务圆满完成。
贝托尔特：
你进去得比我早，居然会出来得比我晚。
红弩箭：
他们不放我。
贝托尔特：
那看来你聊得还挺愉快。我就很讨厌被人问话。
红弩箭：
我很诚实。
贝托尔特：
和阿历克塞一样诚实。
结束了，别忘了你的述职报告。
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你的战场旅行结束了，恭喜你，隼崽儿，你没死在乌哈拉。
红弩箭没说什么，只是回头望了望那间审讯室。大门已经关上了。
贝托尔特：
感觉如何？
红弩箭：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贝托尔特：
当然，当然，对那些从未亲历战事的人来说嘛……
战争就像田园牧歌一样浪漫。
挺身而出，然后死于枪口小小的嘲弄。
变成统计簿上的一个分子，一个小小的数字。
红弩箭：
哈桑……
贝托尔特：
别担心，芝诺会给他妻子提供生活保障。
红弩箭：
这“划算”吗，贝托尔特长官？
贝托尔特：
他是个快活的人。不能说我们共事的这段日子没有产生友谊。
现实点讲，哈桑也是很好的宣传材料。他是一个典范。
功利，理性，现实，利益导向。
贝托尔特：
为芝诺做事，立下功勋，你的家人也会得到优待。
他们最重视家族和血缘。
红弩箭：
……
一举两得。
还是去看看阿历克塞吧。
两人走到阿历克塞所在的审讯室外，隔着窗户，看向屋里那个沉默的男人。
他注意到了窗外的人，抬头，停下签字的手。
红弩箭：
他看见我们了。阿历克塞在笑。
贝托尔特：
我一早就跟你说了，这事不怎么严重，是他自己非要去提这个报告。
你见过谁会主动跑来说“长官，我刚枪毙了一个自己的弟兄”？
我不想把他送上军事法庭，但拦不住他自己往上撞。
……唉，死脑筋的年轻人。
红弩箭：
能坚持点什么，挺不容易的。
贝托尔特：
他不适合那儿，乌哈拉对他来说是个不合时宜的地方。
或者说，他对乌哈拉来讲，有些不合时宜。
红弩箭：
啧，文字游戏。
贝托尔特：
别担心阿历克塞，上将会喜欢他这样的年轻人的。
这个案子会出现在将军的办公桌上，我保证。
至于你……
明天早上会有一趟飞机，你留在房间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红弩箭：
这么客气？
贝托尔特：
因为你要带着这里的故事回到军备学院。
你会和放着黑色郁金香的棺材一起走下飞机。
你会告诉你那些小屁孩同学——
终有一天，也许我们每个人的归宿都是这副黑漆漆的金属盒子。
红弩箭：
……
贝托尔特：
前线还需要我，但愿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小同志。
红弩箭：
也祝你好运，长官。
对了，差点忘了。有东西要给你，是阿历克塞来之前托给我的。
这个，哈桑的遗物。
贝托尔特：
ZENO A-150756
军官将名牌拿在手心，端详一阵。
贝托尔特：
我不记得为他做过这个……“ZENO”，协从军的名牌上不会刻这几个字母。
红弩箭：
阿历克塞跟我说，这是上个月他和哈桑私底下偷偷去找人刻的。
哈桑生前一直很希望自己能真正成为芝诺的一份子，他很喜欢这个“大家庭”。
贝托尔特低下头，若有所思。
贝托尔特：
他会得到一枚真的……我会为他在总部的纪功廊上争取一个名字。
那个几乎写满了牺牲者的庄严而荣耀的漆黑长廊——无论那些名字死于战火，还是没于“暴雨”。
贝托尔特：
他会像一个真正的芝诺士兵那样，带着刻有自己名字的名牌，长眠在芝诺公墓。
军官转身离开，将小士兵转交给他的遗物紧紧攥在手中。
长廊中回荡着军靴踢踏的响声。红弩箭留在原地，最后一次看向审讯室里如释重负般的昔日战友。
阿历克塞在等待他的结局，而芝诺在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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