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诺阵营轶事】06 你们，我们/You and Us
2024/06/2091 浏览攻略
你们，我们/You and Us
然而，我们从未被信任，从未。
审讯官Ⅱ：
你提到贝托尔特少尉告知了你真正的任务，以及你和阿历克塞、哈桑三人打算组成临时小队单独行动，是这样吗？
红弩箭：
是的。
审讯官Ⅱ：
好的，我们会跟阿历克塞和贝托尔特提供的内容进行比对。
你打伤少尉，也是确有其事吗？
红弩箭：
是的，我揍了他一拳，本来还想给他一拳的，但阿历克塞出来了，当着其他人的面打自己长官不太好。
审讯者没憋住笑。
审讯官Ⅱ：
你还挺有力气的，红弩箭同志。
继续吧，接下来呢？你们三个人又遇见了什么？
红弩箭：
做好准备后，在哈桑的带领下，我和阿历克塞跟着他，三个人一起，继续往山区走。
哈桑：
当心脚下，朋友们，别被刺扎到。
阿历克塞：
你居然能在这种地方长大，哈桑同志……
哈桑：
哈哈哈，所以后来我去城里讨生活了。
我是我们村第一个进城的！哈桑向来敢为人先！
他颇为自豪，作为走出大山的先驱，哈桑是个胆大的家伙。
红弩箭：
我们走在山上，穿过草丛，从一棵树走到下一棵树，一个山坡爬到另一个山坡。
我跟阿历克塞开始跟不上哈桑的脚步，他灵活得像只山羊，比我俩都快。
哈桑：
嘿，精神点！不行了吗，朋友们？要不咱们歇歇？
阿历克塞：
歇？不行，同志们还在等着，我还能行，走！继续走！
红弩箭：
我没问题。
哈桑：
老乡们遇到打仗的时候就躲起来，等枪声没了，他们又会继续生活。
大胆点的，还会去扒死人衣服。要是捡个水壶回去，一家人能高兴两天。
阿历克塞：
这儿太穷了。
哈桑：
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嘛，咱们不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们来之前是，来了之后也还是。
这话让阿历克塞有些失落。他的一腔热血，似乎浇在了这儿冰冷的石头上，毫无反应。
阿历克塞：
等一下，同志们，停下，停下……你们有听到什么吗？
哈桑：
嗯？
三人停下脚步，红弩箭拿出雷达，确认小队所在的位置。
他们离信号源也越来越近了。
阿历克塞：
女人的声音，很细，很小……嘘，仔细听，同志们。
哈桑：
你小子耳朵里是住了狐狸吗？这么灵？我咋啥也没听到？
阿历克塞：
在前面！走，前面有人！也许可以帮上我们！
哈桑：
喂，你慢点——
红弩箭：
我跟在他们俩后面，阿历克塞跑上前去，到了林子外边。
阿历克塞：
啊，没想到还能见面！
你还好吗？嗯，看起来能走路了。哈桑，她是不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哈桑给枪上膛，警惕地走近那个女人。
阿历克塞：
不，不，别这样。我之前救过她，而且她手里没有武器，哈桑同志。
红弩箭：
哈桑似乎对山里的土著有种强烈的不信任。
我猜他是被他的老乡当成叛徒了。他为芝诺干活呢。
拿枪的男人凑上去，用土话问了女人几句，女人慢慢吐出几个词，让他翻译给同伴。
哈桑：
她要钱。她说她的羊被炸没了，她活不下去了，如果你们有钱，她可以带你们去找人。
红弩箭：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人？
哈桑回头把红弩箭的话传达给女人。
女人说了一通话，又连着比划手指，似哭非哭，落下几滴眼泪。
哈桑：
她说她昨天看见了和你们穿一样衣服的人进了山洞，有好几个人。
哈桑：
他们受伤了，她的妹妹正在照顾他们，她不敢跟别人说。
因为敌人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她和她妹妹。
阿历克塞：
等任务结束了，她可以跟我们回基地去，在城里找个活儿不难。
哈桑：
别再发好心了，阿历克塞兄弟，算我求求你。
阿历克塞：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她们也有恩于芝诺。
哈桑：
你觉得呢，小同志？
红弩箭：
哈桑把话茬踢给我。我那时心软了，同意了阿历克塞的看法。
阿历克塞：
我身上应该还有钱……
他在军装口袋里翻了又翻，找出一把当地发行的票子，递给女人。
女人却有些尴尬，似乎不大愿意接受。
阿历克塞：
她是不好意思收我们的钱吗？
哈桑：
不，你给她的是废纸。这儿给钱得给“硬货”。
算了，我来吧。
哈桑从他鞋底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不情愿地递给女人，又跟她说了几句话。
哈桑：
她现在愿意给我们带路了。
女人躲闪着阿历克塞的眼睛，他想上去跟她聊聊，但无奈语言不通。
阿历克塞：
你看，哈桑，对当地人好点，这样对我们有好处。
有了老乡帮忙，芝诺以后的工作也更好做。
红弩箭：
她带的路是对的，至少方向没错。
我们离信号源越来越近了。
阿历克塞：
山洞里能找到草药吗，哈桑同志？
哈桑：
能，但不多，这种植物更喜欢晒太阳，但洞口和附近应该能有一些。
阿历克塞：
不错，看来可以把两件事都解决了。
他为自己先前的善行带来了回报而感到高兴。
行好事有好报，行恶事有恶报，他如此深信。
哈桑：
前面的山洞就是了。
一行四人来到山洞外的缓坡下，坡道上散落着几颗弹壳。
女人跟哈桑说了几句话，随后瘸着腿独自走上去，进了洞口。
哈桑：
她让我们等一等，她得确认洞里面没有别人。
阿历克塞：
她住在这附近吗？一路上我们没看到其他村落，除了长官在的那一个。
哈桑：
不知道，可能是别处逃难来的吧，到处都在打仗，山上的日子不好过。
打仗的时候，女人们的日子尤其难过。
我媳妇儿就是北边逃难来的，后来我认识了她，我们就结婚了。她是个好女人。
红弩箭：
哈桑聊起自己的妻子，就像阿历克塞聊起他的家人和家乡时那样，笑得很自豪。
我们又在洞口等了几分钟。
哈桑：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她会不会拿了我的钱就跑了？那可是我的钱啊！
等回基地，你俩可得给我作证啊！这垫的可是我的钱！芝诺得把这钱还我！
红弩箭：
这时候，女人出来了。小心地左右打探，招手让我们赶紧上去。
哈桑在最前面，阿历克塞走在中间，而我为他俩殿后。
哈桑举着手电走进了山洞。
哈桑很谨慎，他把手电交给阿历克塞，自己拿着枪，跟在女人身后。
哈桑：
最好小心点。
阿历克塞：
这儿有过战斗。
红弩箭：
血迹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有的死者没了外套和军靴。
是我们的人，敌人不会把金属名牌挂在腰上。
阿历克塞：
刚才打我们的人就是穿着从这扒下的衣服？
哈桑：
多半是。
我怎么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有点奇怪，咱们的人不该把弟兄扔在这不管……
红弩箭：
哈桑想要声音，声音就来了。
走到山洞里的岔道时，领路的女人突然大喊着向黑暗里跑去。
后来我才知道，她一直喊着的那个词，意思是“复仇”。
哈桑：
你别想跑——
红弩箭：
哈桑扣动扳机，女人应声倒下，而我们也遭到了攻击。
*战斗
子弹带走性命只需要短短一瞬，扣动扳机的本能往往反应得比人们的思考更快。
三人赢得了一场并不美好的胜利。
哈桑：
呃啊啊啊啊——
哈啊，哈啊，哈啊……打在腿上还真**痛。
哈桑的腿被打中了。
阿历克塞：
还好，没有碰到动脉，只是皮外伤，子弹从腿上擦过去了。
阿历克塞上前检查伤势，情况比他预料中好一些。他松了口气。
阿历克塞：
能走路吗，哈桑同志？
红弩箭：
我可以扶着他。
哈桑：
有点痛，但没问题。哈桑用不着别人扶。
他们没有拿走名牌，得把弟兄们的牌子收回去……别忘了他们……
红弩箭：
哈桑从死去的战友身上捡回刻着他们名字的名牌。
他弯腰的时候，摔了下去，扑在一具尸体上。
阿历克塞：
我来吧，哈桑同志——
哈桑：
不！这事一直是我来做的。我把他们带出村子，带他们来营地报道，带他们跟我一起吃芝诺的饭。
红弩箭：
芝诺在当地很依赖这些被雇佣的山民。
哈桑：
等头儿带人来了，要把他们都带回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死在山洞里。
红弩箭：
当时我有种预感：阿历克塞或者我，我们俩当中会有一个人要带回哈桑的名牌。
也可能是哈桑把我俩的牌子带回去。
我想起了来乌哈拉之前的事。
出发前，我们在机场看到运输机里卸下了黑色金属棺材，棺材上都放着一朵郁金香。
哈桑：
刚才有几个人在打我们？
红弩箭：
三个。
哈桑：
阿历克塞，你给他们脑袋补枪了吗？
阿历克塞：
打了。
等等，只有两个倒地的！
哈桑：
**跑了一个！别放松警惕！
红弩箭：
就算能跑掉，他也离死不远了。
哈桑：
别大意，小同志。
阿历克塞：
现在怎么说，回去，还是继续深入？
红弩箭：
离发出求救信号的源头很近，我们要营救的同志就在这个山洞里。
是营救，还是收尸？
哈桑从那个把他带入陷阱的女人手里拿回了他的钱。
一张染血的钞票，又物归原主，回到了哈桑的破袜子和鞋垫之间。
哈桑：
别忘了，回去得让芝诺给我钱！这可是为任务花的！
红弩箭：
从女人手里拿回了他的钱，哈桑却没马上离开。
他从地上捡起了另一件东西。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把那张照片揣进口袋。
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可能是难过，也可能是别的情绪，我不太懂。
阿历克塞弯腰下去扶住他，哈桑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阿历克塞：
你还行吗，哈桑同志？
哈桑：
我说了，我没问题。走！
“一瘸一拐的腿是勇气的象征。”
红弩箭：
哈桑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典故？或许是热心肠的阿历克塞教的，这很像他会做的事。
我们接着探路，在漆黑的山洞里靠着手电筒往里走，一直走，那地方像个迷宫……
战斗让大家都很疲惫。我们不想说话了，走得很慢。
哈桑在回收每一位同志的名牌。
他看见有的死者伤口处生着脓疮，苍蝇围着淡黄色的汁水大快朵颐。
红弩箭：
该死的毒药。
哈桑为每一位死者盖上双眼。
不分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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