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诺阵营轶事】03 山在说话/The Talking Mountain
2024/06/2079 浏览攻略
山在说话/The Talking Mountain
这儿不止山会说话，这儿的山也不只会说话……
红弩箭：
为了营救被困山区的战友，我们乘卡车离开了城市。
城外修了公路，沿着路旁，有些我们的小据点和补给站。
当地人会从山上下来，跟我们的人做些小买卖。
拿漂亮的石头换衣服，用羊毛和吻交换回形针或旧鞋子一类不值钱的东西。
审讯官Ⅱ：
别急，慢慢说。
红弩箭：
我们的车开出城，路边停着一辆被击毁的坦克。
没过多久，司机就说油箱里快没油了。
但好在不远处就是个加油站，有驻军，和其他的油站一样。
我们下车后，看着卡车慢慢开过去。
大家都还很放松，在路边有说有笑，等卡车加满油回来。
为什么要大伙儿下车？
贝托尔特：
因为汽车爆炸的时候，待在车上比待在这里危险。
对那些藏在山上的家伙来说，打掉一辆车有时候比打死几个人更有价值。
哈桑：
头儿，你别吓唬小同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呀，艳阳高照，不会有事的。
贝托尔特：
站在这里晒晒太阳好，多晒太阳，能长高个儿。
上个月我们的友军清理了这附近的村子，因为村民支持我们的敌人。放松点，同志们，别太紧张。日头正好呢！
哈桑：
咱们今天运气不错！是不是啊，阿历克塞兄弟！运气不错，都是托了你的福呀！
阿历克塞：
保持警惕，哈桑同志，盯紧山上。
红弩箭：
一行人里，阿历克塞的情绪最紧张，哈桑却最放松。
他们不关心我是人类还是神秘学家，而是问我属于哪个部队，又在哪里服役。
甚至没人关心我多大了！我可是穿着军装呢！嘿，穿军装的少女，还骑着史上最酷的扫帚，他们就不好奇这个吗？
如果他们见到芝诺军械库里能喷火的飞毯和会自动索敌的飞天麻绳，他们肯定会张大嘴巴说不出话的，哈哈。
但那些玩意儿都比不上我的家伙好！
哈桑：
加入芝诺前，我在布哈拉的街上要饭。饱一顿饿一顿，哈哈，那都是寻常事！
他们问我：“嗨，伙计，要来当兵吗？管饭！一天三顿！”所以我就去了。
红弩箭：
热情的哈桑开始跟我搭话。
哈桑：
在咱们这儿，忠诚是很便宜的：一双靴子，两碗抓饭，再加一日三餐。
芝诺的人还会教我认字读书，跟我讲了很多以前的故事。
哈桑：
不过你要小心，在这里可以给老乡们送礼物，但绝不能收他们的东西。
运气好点，你拿到的是毒药，运气差点，那就是炸药了。
八音盒跟布偶玩具都可能在手心爆炸。
哈哈！你吓到了吗？别怕！红弩箭同志，欢迎来到乌哈拉，祝你长命百岁！
红弩箭：
你讲的事我都听说过，吓唬谁呢！
哈桑：
是，是，你当然很勇敢！对了，你以前在哪服役的？
阿历克塞：
她跟我一样，都是芝诺的学员。
红弩箭：
是空军预备役。
哈桑：
展翅待飞的隼崽儿啊！你是不是靠那根扫帚飞的？
红弩箭：
哈桑对我的红色-38很感兴趣，还摸了摸它的金属外壳。
哈桑：
这玩意儿坐上去，真的能飞起来吗？太酷了，朋友！
红弩箭：
要我露一手吗？
无所事事的大伙儿朝我聚拢。他们很好奇，像等着马戏开演的观众。
晴天，山路，山和山之间的谷地就像一条飞行跑道。
贝托尔特：
去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拥有猎隼的眼光吧。到天上看看，侦察这附近的山，靠你了。
红弩箭：
好嘞，长官！
大伙儿立马给我让开一条路，直到我和了不起的红色-38腾空而起——
飞起的瞬间，我听到他们在欢呼，也可能是惊呼。
除了山还是山，山上有树，没我想象中那么荒凉。有亮光从林子里反射出来。
山间的牧羊人和村民似乎看见了我，远远地望过来。
我挥手跟他们打招呼，但恐怕根本没人注意到。
绕山飞了两转后，为了节省燃料，我回到了地面。
哈桑：
哈！哈！能不能带我也上去飞飞！我可是打小就想上天瞅瞅啊！
士兵：
老兄，你怕是得吓得尿裤子，哈哈哈。
哈桑：
说啥呢！哈桑的胆子比狮子大，上个天算什么？落在我手里的人命，比你吃过的羊还多！
阿历克塞：
这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哈桑同志。
等战争结束，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坐专机回芝诺军备学院。
哈桑：
那是当然，这都你们答应好了的，是吧，头儿？
红弩箭：
贝托尔特微笑着点点头，又继续看他的手表。他好像很焦躁。
阿历克塞：
等上了飞机，你最好坐我旁边，要是晃吐了，我还能扶你一把，哈哈。
红弩箭：
人群里炸出一阵笑声，哈桑自己也咧嘴笑起来。他一嘴的黄牙，咯咯大笑，看得连贝托尔特都笑了。
乌哈拉郊外阳光明媚，蓝天上，我看见几只飞鹰滑过。
卡车停在加油站，几个人影在忙碌，我想那是一个轻松的任务。
哈桑：
咱们运气好，全托了小同志——这位幸运女神——的福呀！没有地雷和炸弹，也没有——
不，该有的都会有，该来的也都会来。
哈桑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便从前方传来，紧接着是第二和第三声爆炸。
红弩箭：
是РПГ-8Д84！我不会认错！一发火箭，三声爆炸。
贝托尔特：
动起来，伙计们！
红弩箭：
卡车和油站爆炸的冲击震得我一阵耳鸣，什么都听不见。
但伙计们反应很快，哈桑和其他两个同志已经找好掩体，开始向山上打枪了。
阿历克塞拉起了倒地的同志，好在他只是被爆炸的冲击波远远击倒。
总的来说，除了一辆卡车和倒霉的司机，我们没什么损失。
但我们成了断腿的猎物，紧跟着就是枪声。
哈桑：
我就不该多嘴！
红弩箭：
为什么他们能搞到那鬼东西？
哈桑：
他大爷的，我哪知道！看到山上那家伙了吗？伙计们，开枪！嗨！打准一点！你个瞎驴！
红弩箭：
我们发起反击，但双方隔得太远，交火下来，我们甚至都没人受伤。
而РПГ-8Д84……第八代单兵式火箭推进弹，由芝诺军备学院研发，配装于1984年秋天。
相信我，从那东西的炮管里射出的会是你见过的“最聪明”的弹药。
那些火药会在尖啸中找到敌人，搞出大动静。
我在学院里玩过那玩意儿，火力惊人，但好在是一次性的，培养“它们”很费精力。
不过那鬼东西怎么会落到敌人手里？
审讯官Ⅱ：
也就是说，芝诺的神秘学武装被缴获了？
红弩箭：
缴获？说得好。
审讯官Ⅱ：
我们会记录此事。
红弩箭：
不仅如此，敌人还有芝诺的军装。
审讯官Ⅱ：
不久前我们补充了一批新的服装送往前线，后勤部门有记录。
有的部队临时招募了当地人员加入协从军，他们需要芝诺的军服。
红弩箭：
军服？不，哈桑甚至穿着他自己的衣服，还有好几个同志跟他一样！
听到这里，审讯官转头看向书记员，对方则点点头，示意“明白”。
红弩箭：
他们撤了，枪声也没了。
贝托尔特：
有兄弟受伤吗？
哈桑：
头儿，无线电家伙都在车上，现在全没了……
军官紧咬下唇，面露苦色。硝烟渐渐散去，卡车和倒霉的建筑在远方熊熊燃烧。
阿历克塞：
爆炸离我们很远，长官。司机和加油站的同志牺牲了，但这边的人没事。
士兵们结队聚集，最倒霉的一个也只是手臂上挂了点红。
贝托尔特：
好消息是有惊无险，坏消息是现在我们和被困小队失去联系了。
红弩箭：
贝托尔特忘了还有我。
求救信号是走的军用频道？
贝托尔特：
是，加密通道。你有办法吗，隼崽儿？
红弩箭：
试验型ПВ-1182导航雷达，芝诺的神秘学家新捣鼓出的玩意儿，试试看，应该能捕捉到信号。
雷达里的小东西被训练得很好，特定频段的信号能够刺激它们沉睡的脑子，给出对应的反应。
贝托尔特：
给我。
听到神秘学家时，士兵中有些声音。
贝托尔特：
嗯，嗯……有了！怎么回事，信号停在原地不动了？
红弩箭：
可能不太稳定，这玩意儿还是试验款。
贝托尔特：
算了，总比没有好。
阿历克塞：
幸亏有你，红弩箭同志！
但我们没车了……
哈桑：
没轮子就用腿啊！你怕了吗，阿历克塞兄弟？咱们在山上走了几千年了嘞！
贝托尔特：
他说得对。走，我们跟着这东西的导航走。
红弩箭：
于是我们接着上路，向浓烟滚滚的加油站走去。
大伙儿不像先前那样有说有笑了，而是两两一组，保持距离，观察着两边的山。
山上有树，树里可能还有人。
哈桑：
其实我也没说错，小同志，咱们运气那是真的不错。
我给你个建议，别嫌哈桑说话不吉利——小同志，你最好给自己留一颗子弹。
红弩箭：
我宁愿把最后一颗子弹打进敌人的鼻孔里。
哈桑：
哈哈哈。说真的，不要活着落在他们手里，否则你只会后悔自己没跟他们一起死。
子弹多慈悲啊！砰一下就走了，一点都不疼！我见多了卫生室里哭爹喊娘的伤兵。
缺胳膊少腿，太惨了，躺在病床上，喊各种名字……但更多的，是在喊“妈妈”。
红弩箭：
他说这些时，眼睛里像有眼泪，但马上又笑起来了，坏笑。
哈桑：
那些家伙会折磨俘虏，往刀上涂毒，听说他们里头有擅长这个的神秘学家同伙，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因为我们这的人讲究血比水浓：有人害了你的家人，你就得不惜一切代价复仇。
吓到了吗？哈哈，城里也不太平啊，小同志！当心喽，不要接受任何陌生人送你的东西。
哪怕只是个打火机——等你一摁，哈！那玩意儿就会爆炸，把你炸成一摊零件。
红弩箭：
你在吓我，而且你刚才说过了！
哈桑：
爱信不信。
老兵耸耸肩，从裤袋里掏出一把炒豆。
哈桑：
来点？凉了是凉了，但还能吃，我媳妇儿拿盐炒的呢！香着嘞！
红弩箭：
就这样，劫后余生的我们分享着哈桑的小零食，继续赶路。
哈桑：
来几颗就够了，吃多了容易放屁，哈哈哈。
红弩箭：
我们从一旁走过加油站的废墟，大家都掩着嘴和鼻子，穿过爆炸煽起的黑烟。
我们没有时间去哀悼。
阿历克塞：
或许还有幸存者。
哈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么大的爆炸还能活下来的，那得是啥怪物啊！
红弩箭：
但阿历克塞真的发现了幸存者。
尽管她不是我们的人。
阿历克塞：
嘿，那儿，那儿有人——
贝托尔特：
阿历克塞！
阿历克塞快步跑上前去，贝托尔特阻止不及，招呼众人一并跟上。
阿历克塞：
小姐，还好吗？
女人眼神惊恐，不敢说话。她倒在地上，小腿似乎被碎石割伤，流血不止。
她像只受惊的小羊，而她身边则是几只倒霉的羊羔——在爆炸中无一幸免。
阿历克塞：
你受伤了。别紧张，我替你处理一下……
阿历克塞蹲下去，取出急救箱里的家伙，小心翼翼替女人处理着伤口。
阿历克塞：
消毒的时候会有点疼，但别怕，我先帮你止血。你的伤没问题，这些我在学校里都实操过……
哈桑：
她流血了。
阿历克塞蹲在她身边，正在清理伤口，用珍贵的棉签一点点为她上药，然后用绷带缠护住受伤的地方。
红弩箭：
我们跟上阿历克塞，也赶到现场。可那女人看到我们的人带着枪靠近，更害怕了。
哈桑：
她是山上的人。
哈桑见到这个穿当地衣服的女人，立刻取下枪，上膛，把枪口对准了她。
阿历克塞：
她没有枪，而且她受伤了！
阿历克塞见状，立刻站起来，转身面对哈桑，拦在哈桑的枪口和身后的女人之间。
哈桑：
她来自山上，可能是那些家伙的眼线。
阿历克塞：
她只是个被该死的战争波及到的牧羊女。她还受伤了！
哈桑：
你疯了吗！我们就剩你箱子里这些存货了！
爆炸带走了一辆卡车和一位司机，也带走了无线电设备和存放在车上的急救用品。
阿历克塞：
所以呢？你要我见死不救？放着一位受伤的女士在公路旁等死，然后我们视若无睹，从她身边走过去？
她可能只是个顺路来做点买卖的牧羊女，她的羊还被该死的爆炸给都害没了！
哈桑：
山里有能止血的草药，我的老祖宗们已经用了几百年。她是山里人，她自己能解决。
阿历克塞：
她带着腿伤，能活着走过山路吗？
哈桑：
你**就是个滥发善心的疯子，阿历克塞！
红弩箭：
他俩吵得很厉害，但那时候我不觉得阿历克塞做错了。
最后是贝托尔特出面调停。
贝托尔特：
到此为止。我想这位女士现在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了，而我们也还有事要做。
时候不早了，伙计们，山洞里的同志还在等着我们。
哈桑：
我说真的，头儿，最好别留活口，万一她有个兄弟是对面的人……
阿历克塞：
除非你先把我“不留活口”，哈桑！
贝托尔特：
够了。哈桑，你把枪收起来。阿历克塞，你离开她身边，把箱子和药也收起来。
她和我们一样，险些死于袭击，就这样吧。
哈桑：
唉……
哈桑叹了口气，把枪背回肩上。
哈桑：
如果在纳迪尔沙的时代，我们的阿历克塞兄弟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骑士。
但现在，你的好心肠在杀死我们。
阿历克塞：
而你的冷血正在杀死芝诺和这儿的未来，哈桑。
红弩箭：
那之后，我们继续赶路。
阿历克塞走在哈桑身后，走几步就回头，直到女人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山间，他才放心。
我们的阿历克塞是个好人，比其他一些好人更好的好人。
哈桑则是个靠谱的家伙，经验丰富，我很好奇他都经历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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