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殍同人:愿天下再无饿殍(2)

2024/06/094814 浏览综合
饿殍同人:愿天下再无饿殍(2)
满穗篇
(1632年,洛阳城外)
“我想用欠你的命,去寻那反军,然后跟着他们拼命一搏,让这世道翻了天。若是有一天,我跟着反军攻下洛阳,杀了那豚妖,也算是还了你的债。你那时杀了我,也不算迟。”
良慷慨激昂诉说着他身为“良”的理想,满穗抿着下唇,继续思考了片刻,缓缓开口
“我逃荒的时候,听过反军做的一些事,他们的行径与盗匪无异,也是无论走到哪抢到哪,抢东西的时候会杀人,我怎么知道你跟了反军能还债,搞不好你还会杀更多无辜的人,让原本的债越积越多。”
“小崽子,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解州遇到的那支反军?那只反军的旗帜上写着‘闯’字,大抵就叫‘闯’军吧,那闯军军纪还算不错,进了李家村后秋毫无犯,领头的很正派,为人仗义,我打算去山西一趟,专门找那个叫李闯将的人,投靠闯军。”
满穗地头沉思了一会儿,许久后,同意了良的提议。
“好,良爷,你不要忘了,我给你的命,只是暂借给你的,等到洛阳城破,豚妖身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来找你的,那时,我一定会来取你的性命。”
“对了良爷,我们立约吧,以五年为期,若是五年后,闯军攻入洛阳,良爷杀了豚妖,我们就在这里见面,如果五年不够,那就十年,十年不够,那就十五年,二十年。”
“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夕阳西下,两人拉着钩,金色的晚霞把两人照的发亮,做着无声的誓言,波动的湖水也被染上了金光,让人有种错觉,像是一大片随风波动的,结着饱满的稻穗。
交代完了后事,良重新披上斗篷,朝着远方走去,胸口的一抹暗红在落日的余晖下格外醒目。
满穗目送着良的远去,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悔恨,迷茫交织在一起,寒风吹过她破旧的衣衫,令她打了个冷颤。
她想起了爹爹,”穗儿,财儿,在家要听娘的话,爹爹很快回来”她当初就是目送着爹爹消失在地平线尽头,消失在连绵的群山当中。
两人的身影重合到一起,满穗心中一直压抑的情感如决堤的湖口,喷涌而出,微风夹杂着她的啜泣声传到远方,包括她看不清的未来。地平线的身影顿了一下,而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不在发出声响,那个身影转过头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便继续向前着,直到消失在连绵的群山当中。
。。。
阳光洒在金黄的稻田上,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绸缎,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掀起田地间的层层金色波浪,满穗在金黄色的稻田中徘徊,高大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浮现,他一手挥舞着镰刀,一手抱着大捆的稻穗,见到满穗,喊着
“穗儿,财儿,爹爹回来啦!”
“爹爹---”满穗激动的冲了上去,紧紧抱着他
“哎,好穗儿,有没有想爹爹呀。”爹爹抱着满穗转了一圈,用他浓密的胡茬蹭着满穗的脸。
“嗯,我真的。。。好想爹爹啊。呜呜啊呜呜”只有在爹爹面前,满穗才敢做回自己。
“呀,穗儿别哭,别哭。”爹爹见手还脏脏的,便蹭了蹭衣袖,接着抱起满穗的脸,擦拭着她的泪珠。
“跟爹爹说,谁又欺负你了?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看我不收拾他。”
“没,没有,爹爹,我过的很好,就,就是想爹爹了。。。”满穗推拖着,话也说不清。
“好,穗儿长大啦,可要好好活下去,只要穗儿过的好,爹爹就安心啦。。。”
“爹爹。。。爹爹。。。”满穗的眼睛哭肿了,依旧紧闭着双眼,刚刚的场景是梦,现实是在冰冷的客栈里,她蜷缩着身子,她周边不再是金黄的稻穗,而是泛黄的床单,夜深了,皎洁的月光把她照亮,本就瘦弱的身躯显得更加可怜。
四周很安静,没有一点嘈杂声音,能听见她喃喃自语“爹爹,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还等,等那个和爹爹很像的男人。”
。。。
(1633年,解州城外)
这是良穗九年之约的第一年,这些日子满穗和之前找良时差不多,她一路避开官路,专挑没人的小路走,饿了,就着树皮配点草根果腹,渴了去河边喝点,实在饿的不行,用良给的碎银子换点粮食。
凭借先前的记忆,满穗辗转曲折再次来到鸢的客寨,客寨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清,鸢姐姐热情的接待了她,并且领她上了楼,在她的房间安顿满穗,房间内的布局简单,纤尘不染,
鸢泡好茶和满穗谈心,此时穗的心事已然了解,话也多了起来,把自己去洛阳杀死良,后被良打动,和良约定的事告诉了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所以。。。你还是没杀掉良?”鸢点了点头,眉头舒展开来,对于满穗的话语并没有太过惊讶,轻抿一口茶。
“嗯,我。。。还是没法杀他,所以我们立下约定,他去投靠闯军杀豚妖还债。”
“投靠闯军?呵,倒也是他的风格。”良之前救过鸢,鸢对良倒是很了解。
此后,两人交谈许久,鸢把她和良的往事说了出来,满穗也和鸢讲了她老家陕北甘泉的事,鸢适时的安慰着满穗,似乎总能敏锐的扑捉到她的心理变化,洞察她的心思。
“所以,接下来你有什么的打算,琼华已经北上迎亲,红儿翠儿在前几天出发去别的地方帮我打理那的店了,就剩我们几个,这边风景不好,生意难做,也是要走了的。”
“不知道,本来我是寻他复仇然后一死了之,但现在。。。我。。。”
“碰!!!”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她们赶忙下了楼,看到——
一个奇怪的的男人,手脚并用死死的压制着壮汉,店小二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住手!”鸢扶着楼梯下楼制止,满穗赶忙冲到前面去看,从上往下看那男人身材高大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然后那男人也顺着声源往上看,他的斗笠歪到一边,让满穗得以看清眼前的人,而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只见他脸上有伤疤,发型干练,眼神犀利深邃,像狼一般的死死压制壮汉。
满穗的眼睛模糊起来,良和他的身影重叠起来,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良,良爷?你不是。。。去投了李闯将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她有种冲动,很想,很想冲上去死死抱住他,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可接下来那男人的一番话打断了她冲动的想法
“良,良爷?我的名字确实有良,但没人叫过我良爷啊。”
“啊?不,不可能,你和他一摸一样,不会有错的。”满穗倒有些慌张,赶忙凑近他的面前仔细打量着他,想要从中找出关于“良”的证据。
“良爷莫不是失忆了吗?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的约定?还记不记得,满穗?”看完了那男人,满穗用手抓着他的肩膀,左右摇晃着,担心,嗔怒,委屈的情绪围绕在她的周围。
“停停停,小姐别摇了,晕啊。”那男人赶忙把满穗推开一边。
“我确实没有和小姐见过面,也不知道你们那个啥。。。良爷?也不知道你们的什么鬼约定。”
“不,不可能,哪有那么像。。。的人啊。。。”说到最后,满穗泄了气,眼前的男人并不像说谎的样子,细细看来,他还是和良有些许不同,他和良比起来,瘦弱了一些,身高也矮一些,没有那么魁梧,更重要的是,他和良的口音很不一样,相较于良的粗犷,他的口音像是巴蜀人那的清脆。
“我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吧。”关键时刻,还是鸢出来救场,那男人自知理亏,放下了壮汉。
(一壶茶的功夫)
这期间,鸢也解释了,世道混乱,没什么正经的生意好做,不过可让两冒犯的人赔礼道歉,那男人也没有多计较,表示理解,
至于满穗那边,她把和良的经历,从杀父之仇,到护送小羊,到洛阳之约,当她讲到良的经历,讲到”天启大爆炸”时,那男人眼睛一亮
“天启大爆炸?还有,和我很像的人流落陕地当人牙子,他的父。。。亲被。。。啊,我大抵是明白了。”
男人掩面擦掉泪珠,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悲伤的往事,声音一抽一抽的,哽咽着,说到激动的地方还会狠狠的敲打桌子,好作为悲伤的体现。
“小姐的那个良,良爷,大抵是我的孪生哥哥,当年家父在经商经过蜀地,邂逅了泸沽湖畔上的女子,在那里留了种,也就是我罢。
后来我离开蜀地,北上寻找家父,得知了京城的噩耗,恰逢战乱,被逃兵截了钱财,流落此地,直到现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满穗明显的感受到良岁用着浮夸的演技在讲看似符合逻辑的故事,她曾在芸姐那里学会察言观色,见的人多了,就会发现良岁演技特别浮夸,好像故意演成显眼包那种,想骗人?确实不够格。
可这真的是骗人吗?他确实和良爷长得很像,孪生兄弟说得过去,其次他也了解良爷的父亲的往事,这些是良爷和满穗讲过的,她也是知道的,还有就是他气质并不像那些居心险恶的人,反倒还有些正气在里面。
“先好好观察观察吧。”满穗是这样想的。
“这样啊。。。也罢,是小女子无礼了,小女子先赔个不是。”满穗朝着那男人行了个礼。
“哎没没事没事,想不到我大哥良也是充满魅力,能被这么美的小姐惦记。那敢问小姐尊姓大名呀?日后好称呼。”
“叫我穗就好,稻穗的穗。那,这位良爷的。。。弟弟,该怎么称呼呀?”
“良岁。”
“良。。。穗?”
“哦哦哦,是良爷的良,不是稻穗的穗,而是年岁的。。。岁!”
“嗯,挺好的名字。”
。。。(一段时间后)
随着太阳缓缓落下,天边再次泛起了金黄色的波浪,夕阳的余辉透过客栈前的门缝,让屋内的人变得金黄,碗筷碰撞的声音,令客栈内的灯火不断晃动。
这声响,绝大多数来自于良岁,兴许是饿坏了吧,当鸢把饭菜端上来时,他再也忍不住了,端起碗筷开造。
客栈内本就死气沉沉的,被他这么惊扰,快活了些。“良岁小兄弟,慢点吃,别噎着。”鸢也被他的模样逗笑,让店小二多添点饭,在良岁噎着时,满穗也赶忙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饭桌上的野菜蛋花汤,蒜炒肉丝,烧白菜很快被他扫干净。鸢看了看他和满穗,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她抬起头问到:“良岁小兄弟,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本来要去京城找我爹的,但遭到如此变故,加上世道混乱……不过听你们说了我哥的事,或许我也该去找他了罢。”
“还是要去晋地投奔闯军吗?你可要想清楚,他们被官军追赶,跟着他们,稍有不慎会丢了性命的。”满穗提醒着他。
“穗儿说的没错,良岁小兄弟,严格一点来说,你是除你哥以外,良家唯一的男丁。要是你俩都……恐怕,良家是真的断了香火了……呵,说起来,你俩果然是兄弟,除了长得像以外,就是每次见面,都像是在逃命?”
“嗯……也对……”良岁收拾着碗筷,口中喃喃自语着。
“不过,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既可以安顿你,也可以帮穗儿。”鸢像是想到了什么,用手沾了沾清水,在桌上比划着——
“距离这里两里有驿站,明天会有车队在这里出发,去江南,我让老牛去和那的人打招呼了,到时候你们报我的名字去乘车就行……江南总比一直逃荒好。”
鸢边说着边拍了拍良岁的肩膀“小兄弟身手挺好,也正好和穗儿结个伴,可要好好保护你的……呃,嫂子哦~”
“啊?哦哦哦,鸢姐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穗嫂的!”
“什么嫂子啊?才不是!就,就是,哎呀,我……”满穗听到这里,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反驳着,完了后还在嘀咕
“哪,哪有和杀父仇人……结为一家的(小声)”
。。。。。。
夜色降临,有些许快活的客栈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良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了身,一遍又一遍检查了随身带的东西,突然间感到腹部一阵一阵的发痛,翻开被遮盖的衣服,只见--
金黄的纹路顺着他的肚脐眼往周边扩散着,比上一次大了一些。
“呃。。。疼。。。”他赶忙用手捂着肚脐,喘着气,这些异常他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当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另一边,满穗倒是在床榻上安然入睡,伴随着轻微的鼾声和呼吸声交融在一起,倒像只酣睡的小猫,可睡着睡着,她的脸蛋竟微微发着红,是梦到了什么良人吗?
圆月依旧在高高的挂着,客栈周边依旧冷清,没有人烟。
到了第二天,良岁带着满穗,和鸢姐告别,鸢姐俯下身抱住满穗,看样子她是真的舍不得她,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
“穗儿,再见。”
“鸢姐姐,再见,等以后我会和良爷一起去找您的,一定会的。”
走了两里地,来到了鸢所说的驿站,鸢早已疏通了关系,给了一些钱,驿站让他俩混在马车内一起去江南那一带。
“你们。。。就是老板娘介绍的人?”驿站的人看了他俩。
“对的。”
“你们是。。。兄妹?”
“不,这是我。。。哥哥的女人,是我的嫂子。”
“良岁!”满穗羞红脸,拉扯着良岁的耳朵,大喊“都说了,没有成亲,没有成亲!当然。。。不是嫂子!”
“啊啊啊,穗姐姐饶命,饶命,我,我错了,错了。。。”良岁吃痛,赶忙向她求饶。
“行了行了,快上车吧,车在那边。上了车,可别乱动里面的东西。里面的东西,我们下车还是会检查一遍的。”
“好的好的,我们不会乱动的。”良岁说着,和满穗上了马车。
车内一捆捆麻袋鼓鼓囊囊,两边的窗分别有个空位,良岁在一边,满穗在另外一边,随着“要开了,坐好嘞!”的声音响起,马托着车轮在崎岖的泥地上奔跑,马车上下颠簸,车内的人们像是兔子一般跟着蹦跳。
车内的两人相视无言,满穗并不习惯和良以外的男人同行,良岁有自己担忧的东西,且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过了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满穗打破了沉默
“良岁,我觉得。。。我们的称呼是不是要改改啊?我和良爷。。。啊,你哥还没成亲呢,不算是嫂子。”
“不也快了么(小声)”
“啥?(大声)”
“啊?啊!也对哈,那咱俩各论各的,我管你叫穗妹,你也别叫我名字了,怪别扭的,管我,额,叫良,良。。。弟?”良岁挠了挠后脑勺,缓解缓解尴尬的气氛。
“你比我大一些,我还是叫你良哥吧,正好和你哥良爷区别一下。”满穗转过头望向窗外,像是回忆着什么,不再说话。
窗外都是荒地,鲜有绿色,偶尔经过几座荒山,但也像是被啃光一样,不知哪里的乌鸦叫在马车上方盘旋,令人感到有些烦躁。
良岁也眺望着窗外,他也想起了在遥远的昆仑洲(中国古代对非洲的称呼),那些被炮火翻过的土地,那些黑皮肤,瘦骨嶙峋的人们。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顺便拿起水壶灌了几口水。
“良哥,以前我和良爷也是坐着马车,去洛阳呢,那时我为了报仇,可是在水里下了药,想要趁他熟睡,杀了他。”满穗转过头,似笑非笑,轻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
“哈?呕咳咳咳。”良岁一激动,把水咳了出来,
“噗哈哈哈,良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急啥啊?”满穗捂着嘴咯咯笑,似乎这就是她对良岁刚刚无理的行为的小小报复。
趁着气氛好一些,良岁问道“我说,穗妹,听你说的,我哥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狼,为什么,你还是犹豫了没有杀了他呢?”
“我。。。不知道,或许吧,我们还有豚妖,还有这个世道要复仇,他的命,我暂且留着。”
“那。。。以后呢?你还会杀了我哥吗?”
“我。。。我。。。”满穗低下头,她也没想清楚过究竟会怎么复仇,没从来不清楚自己对良爷是怎样的情感,她很依恋和良爷温存的时光,但杀父之仇依旧折磨着她,她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到。
“穗姐不会是~真喜欢我哥吧。”
“不,不可能,哪,哪有爱上杀父仇人的。。。这很奇怪!”
“嗯,杀父之仇确实不能忘,但是嘛,我哥要是真杀了豚妖,倒也是复了所有人的仇,划算。穗姐要是真喜欢我哥,不如就让他一辈子和穗姐在一起,一起赎罪,拯救更多人。”
“真,真的?这样。。。真的可以吗?”满穗有些狐疑的看着良岁,这话像是胡掐,倒是有些许效果,她松了口气“我,我会好好想想的。”似乎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了。
在聊天的间隙,良岁也在整理要带的东西,有两把刀,一把钝的,一把特别锋利,还有一用布包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看不清的东西,还有一把半圆柱体,长约一尺五寸,前端圆柱体,后端渐变为细长方柱体,像一把匕首一样的怪东西。
“这是什么?”满穗对于那个像匕首的怪东西感兴趣,但良岁不给。
“穗妹这玩意叫枪,据说它和官家用的火铳相似,可以发弹,但它更方便,一抬手拔一下这里,再扣一下这儿就可以了,我逃荒时专门抢的,据说,那可是更高级的西洋货,我怕穗妹不会用,穗妹还是用这刀吧”良岁把锋利的那把刀给了满穗。
枪?满穗没听过这个,但火铳?满穗也是见识过的,逃荒时她曾见兵家用火铳剿匪,对于那个长长的管子很熟悉,但眼前的玩意明显和她见的完全不同。
正想着,“砰!”的一声,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弓箭把马车上的窗户击碎,还好里面的人偏移了一些位置,没有被伤到。
“大胆贼人,你们竟。。。啊!”车夫的叫喊着,但很快被“咻咻咻”声淹没,马也受了惊,四处逃串,接着车厢内像是被滚落到大坑里面,上下左右摇晃着,重重的撞到岩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车内的人也不好受,良岁被甩到墙壁上,满穗跌入车内的麻袋中,好在里面的东西柔软,没受到多大冲击。
良岁吃痛,掏出了那个半圆柱体,像是匕首的怪东西,紧紧握着,把口子对准车门,脑子也在快速判断,顺便问下满穗的情况,得到没事的答复,又问
“这是,遭贼了?”
“应该是吧。”
“我去,这帮人有够大胆的,居然敢在截车队?”
“那良哥,我们该咋办?”
“先藏好你的刀,一会儿他们进来的时候,听我的,见机行事。”
“砰!”的一声,车门被踹开,一个长满麻子的壮汉探进去,发现了两人
“呦,居然还有人,快来!”
接着有更多人闯进去,随着大门的打开,良岁也看清了门外是什么情景,此时的车队在深山内,给那些盗匪可趁之机,一群衣履蹒跚的盗匪,搜刮着其他地方的车厢,他们手里有的拿着生了锈的刀,有的拿缺了一口的弓箭,还有的拿出绳子,绑了良岁和满穗。
很快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出现,他看了看被绑的两人,也发现两人衣履蹒跚,面黄肌瘦,和那些骑着马的车夫有很大不同,便问
“你们,是不是狗官车队的人?”
“大,大人,小的不是,小的不是那狗官的人。”
“那你们怎么混进去的?”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和舍妹本是务农,但遭天灾人祸,家父家母均已离世,活不下去,小的和舍妹四处逃荒,故流落至此。。。”良岁再一次发挥了在鸢那边的演技,深情并茂的控诉着这黑暗的世道
满穗也不甘示弱,接着补充良岁的话“后来我们遇到了这狗官的车队,为了活命,我和家兄央求那的人收留我们,给他们打杂,才到了这里。。。”
两人一唱一和,把领头的给说动了,他挥了挥手,让其他人解绑。
“可怜啊,俺们和你们一样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奈何天灾人祸,狗官横行,大伙们只能上山为寇,不过俺们还是讲点义气的,不会为难穷苦人家,现在专门截那些狗官的车!”
“谢,谢大人。”良岁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手也颤颤巍巍的。
满穗见氛围缓和下来,和良岁点了点头,一起朝着领头的下跪
“大人,请收留我们吧,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只求给口饭吃。”
(未完持续)
Ps:诸位抱歉,拖更那么久,主要是我这些天再忙着打大广赛,写这个文也是忙里偷闲断断续续写出来的,内容不多,质量也不太高,望诸位见谅qwq。
不过端午后就打完比赛了,我也有更多时间写文,所以端午过后,我的更新频率会更高一些,大家不用担心,敬请期待吧。
那作为补偿,我来透露透露接下来写啥:
接下来重点写穗当义匪的情节,同时新增两个人物——
1.庄逸(疯书生)
落魄失意秀才,世道混乱,求名之路坎坷,和扬州某艺妓有段传奇爱恋。
“因应举不第,道经扬州,得遇正阳子师父,点化一枕黄粱,遂成仙道。”这句话是后世对他的记载。可在当时,他所谓的成道,在人们看来,是疯癫不可理喻的,似乎。。。一直被困在某个虚幻的梦中。
那个虚幻的梦,和桃花源有所关联。
2.花棂(人牙子之女,妓女)
家中本是勤恳的农家,奈何世道黑暗,家母过早离世,和爹爹艰难求生。更悲催的是,她生了大病,爹爹无奈无钱可治,只好违背本意成为人牙子敛财治病。
没成想,她病好没多久,爹爹被义匪所杀害,她自己也被其他贼人卖到妓院受尽折磨,之后疯书生庄逸大闹妓院,被牵连,关入大牢,后被放出来,逃荒。
至于她的人牙子爹爹,是被满穗杀死的。
  好啦,暂时就这些啦~#饿殍明末千里行 #同人二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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