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军团儿童节24h]17: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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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啊咧,您看这一只禁卫酱……(捅刀子)”
“啊,可恶(捂胸口)(连退数步),居然是……刀子……(倒)”
啊对我又来捅刀子了(毫无歉意),而且这一篇貌似没收手来着()
Ps:这一篇关于数据幽灵的私设貌似有点抽象来着……但emmm虽然算作硬伤,但是……emmm设定就是这样!好(拍桌子)!就是这样!没错!
《盒子》
       “嗨!禁卫!”
       每个豆丁离开砰砰村的大门时,都会对禁卫这么打招呼。禁卫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盒子,然后抬起头,看见剑酱几人组成的冒险小队。
       “我们一起去探险吧!呆在这儿不无聊吗?”
       确实,禁卫来到砰砰村后,就一天到晚都守在大门前,几乎哪儿也不去。久而久之,豆丁们就给它安排了门卫的职务。当然除了门卫之外,禁卫还兼职管理贵重物品,它好像十分热衷于保管什么东西——但“保管”的确是很无趣的事,看着那些不会动的小东西呆在那里,早上是这样中午是这样晚上也是这样,没有什么比这还要无聊的事了!
       很久以前,禁卫就是这么想的,在深山部落的密室外的它,百无聊赖。
       那个密室里储存着一个盒子,“那是储存着人类负面情绪的盒子。”部落里的老豆丁说。
       “人类?那是什么?”
       “唔,似乎是上古时期的物种,早就没有记载了,但是他们留下的负面情绪却可以让触碰到它们的数据幽灵大量复制……”老豆丁看着那个盒子若有所思。
       “那它岂不是很危险?”禁卫有点害怕,又有些兴奋,它很激动,毕竟危险且强大的东西总会调动豆丁的情绪。
       “是这么说……”老豆丁看着禁卫那激动的样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那么你就负责看守这个盒子吧。”
       “诶?”
       所以当时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傻的和那老东西搭上话了呢,禁卫托着腮帮一脸怨气地想。可不是嘛,其他豆丁都在部落外探险呢——禁卫是个喜欢新奇与冒险的豆丁,它会刚起床就想去看日出;会刚吃完饭就想去荡秋千;会刚出村子就想要翻越远处绵延的群山。它会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很多很多的景色,经历很多很多的事。但现在,外面有那么多惊险刺激的东西,而自己却只能在这伴着那破盒子发呆,凭什么嘛!而且这个密室——禁卫环顾四周,阴冷的石板爬满青苔,有些开裂的石板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好像也没那么牢固的样子。禁卫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嗨!禁卫!”一道熟悉的声音让禁卫打了个激灵,它抬起头,看见了自己的好朋友。
       “我们一起去探险吧!呆在这儿不无聊吗?”好朋友朝禁卫挥挥手。
       多么熟悉的话语啊,和当时它对我说的话一模一样。禁卫不禁有些恍惚,当时的情景又浮现在自己眼前。真的,我当时看它像一束光一样照进昏暗的密室内,它像救星一样朝我招手……
       “那是恶魔之手!”禁卫的脑海里突然炸出来一道声音,令它不由得腰板一立。
       “你想想它导致了什么!你当时蹦蹦跳跳地就跑出去了!”那道声音怒吼着,像一股苦水灌入禁卫心房——它低下头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禁卫,你怎么了?”剑酱看着禁卫奇怪的行为,有些担心地问。
       禁卫不答,只是不断地摇头,想要把那道声音从自己的脑海里驱赶出去,但无济于事,那道声音一直响着,萦绕在它脑海里——它什么也听不见了。
      “那只数据幽灵,它一直就隐藏在那些破旧的石板后面,它挖了一个地洞,一直延伸到石板后面,它就呆在那里,一直等待你离开的时候。”
       “不是……没有……”禁卫喃喃低语着,它不愿再想起这些事,可是那道声音有如恶魔之手,一点点地将它拖入回忆的深渊——它原以为它什么都记不清了。
       它记得守在密室时的无聊,记得那潮湿的青苔、那阴冷的空气和开裂的石板;它不记得在那之后和好友的探险,它们跑进森林、跨过溪流、攀上山丘,这些它都不记得了,包括它们站在山丘之上,准备远眺部落的景色时,看见数据幽灵生成时伴随的光柱从天而降,有如末日降临,在血色的黄昏降下不义的审判。现在,它记起来了。
       意识到数据幽灵入侵后,禁卫和好友跑回了部落,但那里早已是一片刀光剑影,豆丁和幽灵混战的场面令禁卫愣在了原地。是它的原因吗?没有别的可能,数据幽灵怎么会在部落里生成?唯一的方法只可能是……禁卫的脑袋很乱,它不愿相信,它愣在原地,它手里的武器“哐当”一声掉在地面,直到一个豆丁疯一般跑到它跟前,对它大吼:“就是你啊!它们从密室里涌出来了!你为什么不看守好……”
       禁卫不愿再回忆下去了,大战后整个部落残破不堪,它抬起头,缭绕的硝烟托举着初升的太阳来嘲笑禁卫没能守护的一切,向着废墟投射姗姗来迟的耻辱之光。禁卫沐浴在虚伪的希望之光里,一边看着自己同族的尸体,一边如行死走肉般麻木地拖着脚步,它不知道自己想走向哪,也不知道自己将走到哪,它不断地走,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孽,但它无论走到哪都无法摆脱阳光的嘲讽,最终它走到那个被打开的盒子面前,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禁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掩面而泣。而后,它背对着阳光,合上了盒子,逃出部落开始了自己的流浪。
       禁卫无法接受这一切,也许是懦弱,也许是愧疚,但难道说豆心似铁,能够承受所有冲击,在目睹同族的死亡以及故乡的毁灭后也能镇定自若?于是它不断流浪,内心充满懊悔与自责,从此变得沉默寡言。即便最后到了砰砰村,它也没有回馈豆丁们的好意,只是独自一人坐在砰砰村的大门外,坐在豆丁们宴会的灯火照耀不到的黑暗里,没豆知道它在干什么,也没豆清楚它在想什么,它只是坐在那,包着怀里的盒子,尽管那里面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在那之后,禁卫在砰砰村的大门处安了家,不是因为讨厌砰砰村的豆丁,也不是众豆猜测的生性孤僻,而是自认为再不配接受其他豆丁的好意,毕竟它曾如此地辜负。这是禁卫的错吗?难道豆丁不能追逐新奇的冒险,而应该在阴冷的密室里腐烂吗?但也许这的确是禁卫的错,尽管不太情愿,但它确实减负起了那样一个重任,它也的的确确没有承受起那样的责任。禁卫不知如何判断,它变得麻木不仁,往日的活力与激情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孤僻与沉默,这正对应了豆丁们的猜测,于是它们也就由着禁卫去了,并给它安排了门卫的工作。
       禁卫变得神经兮兮了起来,它怀里总是抱着那个盒子,因为能抱在怀里而不是放在其他更为安全的地方更让它感到安心 ,它并且还鬼鬼祟祟地藏着掖着不让人看见——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个盒子,久而久之便开始猜测盒子里装了什么,“一定是对禁卫很重要的东西吧!”剑酱常常这么问禁卫,这时禁卫会快速地瞄一眼剑酱,接着把盒子往怀里藏得更深一点,然后快步走开了。因为虽说只有禁卫知道那是个空盒子,但它却总以为那里面还有东西,它还以为自己在守护——或者说,它以为这样虚伪的守护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所以它便一直守护着那已然无法守护的盒子。
       禁卫的生活也变得十分规律,以前它会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很多很多的景色,经历很多很多的事,现在它都做到了,却把自己关进心房,不再渴望冒险与远方。它会在大门处的小屋里饿着肚子度过灿烂的上午,然后去食堂吃午饭,接着回到小屋度过没有午睡的中午,再看着干枯的太阳在如汗液般黏稠的时间里沉没。最后是晚餐,吃完后并不参加豆丁们的聚会,而是回到小屋里看着月亮升起,有时也能看到月亮降下。不过这对禁卫来说无所谓,因为明天也是如此。
      如此,日子不断地往复,直到那句话语再一次传入禁卫的耳畔,勾起它早已遗忘的故事。禁卫不知道如何面对过去的指责和身上的罪孽,唯有将怀里的空盒子越抱越紧,在它眼里这便是救赎的方式。这时一道穿透乌云的阳光冲破萦绕在它耳畔的怒吼:
       “禁卫,你怎么了?”
       禁卫又一次抬头,映入眼帘的不是血色的夜,而是朝阳下剑酱那圆滚滚的身体。借着初晨的光,它看见剑酱脸上的担忧,那是如此鲜活的情感,和当初的自己如出一辙,和现在的自己判若两人,它仿佛又看见当初那个蹦蹦乱跳的自己,它虽然身处深山,心却飞到比最远的群山还要遥远的地方。紧接着,他想起了那天和伙伴的探险,想起了沿途的一草一木,以及中午时吃的美味午餐。禁卫的眼角不禁滑落泪水。
       不过剑酱可不会想这么多,它拍拍禁卫的肩膀,说:“走吧!禁卫!我们受游猎丁的委托,要去消灭数据幽灵!”
初稿于2024.5.23,8:34
终稿于2024.5.28,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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