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第七章16 水流的引线/To Open the Flood Gates
2024/05/28121 浏览攻略
水流的引线/To Open the Flood Gates
一切之前的水在此注入，一切之后的水从此流出。
兔毛手袋：
啊哈！新鲜的空气！新鲜的草坪！瞧瞧，这露水，这泥点——这才是，自由新世界！
兔毛手袋兴奋地用靴子踹了一脚泥地。
泥点溅到了站在它对面的基金会职员身上，但良好的职业素养令他闭口不言。
基金会职员Ⅰ：
我需要提醒您，兔毛手袋研究员，您目前的所在地是“免疫区”的边界。
一旦跨过了这条线，您不仅可能会沾染到外界时代的“暴雨症候”，还会在倒计时结束时被“暴雨”带走。
基金会总部的门口人来人往。
外派人员们正匆忙地返回总部避难，登记和稽查的人们在铁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兔毛手袋露出了倒胃口的神情。它摊开手，显然对于职员回避冲突的高素质不甚满意。
兔毛手袋：
我当然知道，我可没这么蠢——嘿，那是鲁道夫吗？被派往通古斯的那位调查员？
你好吗？西伯利亚怎么样？总部欢迎你回来！你有给我带回新的研究材料吗？噢，你问我是谁？真无礼，我是你刚认识的好朋友，兔毛手袋啊——
靠近队伍的尝试失败了，职员几乎是拽着它的胳膊把它拖了回来。
基金会职员Ⅰ：
兔毛手袋研究员，我必须提醒，您为研究申请的外出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从您跨过这条线时开始计时——
兔毛手袋：
好吧，安全第一，我知道——该死，你弄疼我的胳膊了！
兔毛手袋极力挣扎，终于令自己的四肢重新着地。
兔毛手袋：
一旦出现暴雨症候，我就立刻撤回来。
再说了，这个时代的“症状”——面孔变形、狂热杀意、战争冲动、富有攻击性和破坏欲……
哈……除了第一条有点儿恶心，剩下的都品格美好，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显然没有说服训练有素的基金会员工，男人的表情毫无波澜。
兔毛手袋耸了耸肩。它蹲下来，打开了放在脚边的皮质小箱。
一周的时间足以让天才迭代一个项目。
这是科算中心第二台“非对称核素R采样仪器”，它在第一代的基础上大大提高了灵敏程度。
兔毛手袋：
其实我更希望在维也纳进行实验……算了，有得干就不错。
好了，我得走远点，尽量远离免疫区，以免采样受到干扰，理想距离是一千五百公里——哦，别紧张，这并不是我的计划。即使是我，也没有这样的短道速跑体能。
兔毛手袋捧着采样箱，径直跨过了那道线，向雨幕更深处走去。
基金会职员怀疑地打开怀表，开始了计时。
兔毛手袋：
好极了，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举世瞩目的一刻——
我将证明科算中心的呆子们全都误会了“非对称核素R”。
这间不见天日的房间依然阴暗，却足够令人安心。
落灰的文件与淘汰的机器摇摇欲坠，隔绝了一切小组合作与职场纠纷。
研究员终于回到了属于他熟悉的壁垒中。
哑谜：
那么，我就假设这一次的“暴雨研究”能够成功……
必备步骤有以下两步——
他站在蒙尘已久的白板前，在上面匆匆写下几行字。
Ⅰ.掌握咒语，以供神秘学家使用。
Ⅱ.将咒语实体化，以供人类使用。
哑谜：
而最关键的“掌握咒语”又分为——
a.达到施术条件。
b.减少副作用。
哑谜：
这就是露西女士的思路。意识唤醒者已经达到了施术条件，乌尔里希成功了，而在康复中心的其它神秘学家并未感受到所谓“奇迹的庇佑”。
那么，只要找到消除副作用的方法，它们就能将咒文实体化，以供其他人使用。
——而我们也卡在这一步。只有意识唤醒者能够实验，它们的数量相当稀少。
太慢了，效率太低了……这是不可能在24小时内完成的，也许要花上几年，几个月……
……就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吗？
露西：
——但你不是神秘学家。
你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规则？
哑谜：
……对了，如果我撇开现有的一切考量，只从可应用部分的角度切入思考呢?
他捡起白板笔，果断划掉了步骤Ⅱ。
哑谜：
最快，最有效率的做法，就是让每个人都成为能使用咒语的施术者。
护具是给达不到施术条件的人使用的，如果每个人都能施术，那就不需要免疫护具了。
问题在于施术条件——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行笔的手停下了，研究员堪称苦恼地望向了桌边的论文。
哑谜：
……兔毛手袋的理论是正确的，数据以及实验支撑也很完备。
神秘学家的施术能力和他们的血统纯度呈线性关系——这和他们体内独特的细胞群有关。
使用神秘术时，这种细胞的活性会下降。苦目树的成分能重新激活它，从而延长神秘术使用时间……但这只是续航，并不改变本质。
低阶的神秘学家无法驾驭高阶的神秘术式，这是客观上的事实。
嗯，这很好理解。多数人的血统就像家用电器，只有230伏特的额定电压。
而这个免疫“暴雨”的咒语，就像1000伏特的高压电……不，也许是百万伏特的闪电。
所以，家用电器无法在这样的电压下运行，它们只会被直接摧毁。
——将那些难以理解的神秘学术语替换成一系列实用的人类比喻，一向是他的习惯。
哑谜：
而人类一开始就无法施术，他们与神秘学绝缘。我曾尝试过念出咒语的一半，并未感受到任何祝福或者诅咒。
哑谜揉了揉太阳穴，颓然地坐回转椅前。
研究员很想劝说自己不要再落入失败主义的泥潭，但眼前的无望是客观的。
哑谜：
该死，就没有任何方法能让其他人也达到施术条件吗？！
去**的理论不可能！神秘学没有确定性，这是那些疯子反复告诉过我的——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以逻辑来思考！
他焦躁地把论文扫到一边，开始胡乱翻起书桌上堆积的神秘学文献。
哑谜：
它就没有什么捷径吗？就没有哪本古籍里记录了什么超凡的仪式、合适的天象、虔诚的献祭、溢满灵性的原料，能增幅一下施术者的能力——
……等等，溢满灵性……？
思绪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
哑谜：
我一定在哪里看过这个词……！
研究员几乎是飞奔地冲向了书柜，在那堆现象世界的碎屑之海中翻找起来。
哑谜：
对了，是乌尔里希叫我看的文件！是司辰从爱琴海上传回的报告！
那个神秘学家团体一直称呼“暴雨”为“流溢”……为什么？
“流溢”……“流溢”……
……究竟是什么东西，向下倾泻了出来？
门突然被打开了，巨大的撞击声吓了哑谜一跳。
近门的书堆无故坍塌了，好像有看不见的幽灵推倒了它。
然后，一个似曾相识的黏稠脚步声，自廊外响了起来。
破译员Ⅲ：
——吼！
哑谜：
……搞什么？！
道金斯，你该不会是来和我叙旧的吧，我可不认为你这个形态下还有语言能力——
不，别拽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思路——等我完成了这个证明，你怎么揍都行！
哑谜抓住桌边，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没让泥巴傀儡把自己甩到房间外。 他奋力挣扎着，终于够上了金属桌面上的那个红色按钮。
哑谜：
我——需要帮助——
*战斗
哑谜：
不对，你不是来找我复仇的。推倒我书堆、打开房门的人不可能是你……
——看不见的幽灵……是维克托？
泥巴傀儡点了点头，模样可称乖巧。
在他的身旁，一支白板笔悬浮了起来，在墙上写下一句：“是我。”
随后，这支笔调转方向，指向门外。
哑谜茫然地循着神秘学家朋友的指示，来到走廊上。
外面正热闹得非比寻常，仿佛又发生了一次实验事故。但此次不同以往，人们脸上洋溢着真切的喜悦。
化验员：
……啊，是阿德勒先生！
一名银色的身影欣喜地停下脚步，哑谜认出她是兔毛手袋不幸的同僚。
哑谜：
是研究有进展了吗？
化验员：
是的，兔毛手袋研究员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尽管成分很稀少，但它在“暴雨”中的外界里成功检测到了“非对称核素R”！
哑谜：
……什么？
化验员：
这个猜想是合理的，因为非对称核素R最早就是在“暴雨”的雨滴中被发现。在“暴雨”前的24小时里，它就像降雨前的冰晶一样普遍存在于大气中——
这意味着我们有了极其方便的提取非对称核素R的渠道，为后续的免疫护具制造铺下——
化验员没再说下去，因为面前的男人的神色显然十分异常。
哑谜：
……天啊……“流溢”……“非对称核素R”……
她是对的，咒语是有效的，任何人都有使用的可能……方法如此简单，就在我们眼前！
我根本不用去找什么古老的神秘学增幅手段——“暴雨”时期的外界，就是一个天然的仪式场，有着所有的施术材料。
它就像是一座高压电塔，你要做的只是牵一根引线……
化验员：
……阿德勒先生？
男人突然越过她，向走廊的另一头奔去。
哑谜：
谢谢您，小姐！也谢谢你们来叫我，道金斯，维克托——！
化验员左顾右盼，没发现旁边有任何叫道金斯和维克托的人。只有一个泥巴人和一支悬浮的白板笔，从阴暗的门里友好地探出了头。
她发出了尖叫。
在这尖叫声中，哑谜已经冲到了那道气密门的门口。
哑谜：
——乌尔里希组长，让我见露西女士！
告诉她——我找到了超越限度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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