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第七章04 证明的开端/The Beginning of a Proof
2024/05/2370 浏览攻略
证明的开端/The Beginning of a Proof
一位先贤曾经说过：“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但他没有告诉我们剩下的一半是什么。
十四行诗：
……总部传来了通告，这一次“暴雨”的临界点是维也纳。
第一助手放下了手中的无线电小姐，凝重地转过身来。
十四行诗：
暴雨症候是面部出现油画变形，少数扩散到躯干，同时伴随战争狂热的神经谵妄症。
“暴雨”发生的原因和1929年高度相似。重塑之手引发国际局势的震荡，加速了当前时代的崩溃。
维尔汀：
这个时代……
天空的颜色不同以往。
时代狂热的癔症已经蔓延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岛。
所幸，同伴们一切无恙。
星锑：
要我说，这也太荒唐了——
长达一周的地下监禁没能挫伤摇滚海盗的志气，她的包里装满了鼓鼓囊囊的炼金材料。
星锑：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免疫“暴雨”的地点，然后它突然就像没了气的皮球一样失效了？
我本来还想多待一会儿，再带点阿其翁嚼剩的炼金材料和残典回去……
该死，这一点也不科学……！
十四行诗：
我想……也许因为这是神秘学？
维尔汀：
准确来说，不是失效，而是衰减。目前被“暴雨症候”影响的区域仅限沙滩，传道者之厅附近的区域还是安全的。
红弩箭：
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圈会不会继续缩水，对吧？
哈，和芝诺的生存模拟考试似的。
维尔汀：
……我和十四行诗曾经推断，这座岛上有一个环绕全岛的大型神秘术式。
岛屿的衰竭可能与它的变动有关。尽管我不知道原理……
星锑：
但他们总会做点什么，对吧？那个发型和摇滚明星似的领袖，他总该有点办法吧？
维尔汀：
……公民大会后，6召集了所有整数。他们似乎准备进行一个集体净化仪式。
37也提出了一个试炼仪式，我想学派内部有足够的应对手段。
APPLe：
据APPLe某所知，与世隔绝的纯血神秘学家团体，大多都有着自己的秘传仪式。
阿派朗学派传授的真理是理智化的，奉行的教条却是宗教式的，他们的神秘术传承或许就与后者有关。
红弩箭：
哇哦，听起来可真是神秘啊——该不会是将所有人关在一起做数学题吧？
比起这些，头儿。
红弩箭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情，语气前所未有地凝重。
红弩箭：
——是阿尔卡纳主动索要了撤离时间，对吗？
维尔汀：
是的。6预留的时间是两小时，也就是说……
——“暴雨”倒计时跳到20：00时，我们必须离开岛屿。
红弩箭：
在那之前，你手上的石环依然有效，对吗？
维尔汀：
……嗯，我能够感知到这一点。
如果我有与阿尔卡纳开战的念头，它便会灼烧我。
红弩箭：
哈，明白了。
看来我们只能在这2小时里执行计划了。
星锑：
……计划？什么计划？
我们现在不是要……开溜吗？
十四行诗：
抱歉，星锑，你的住处和我们相距甚远，有一些信息我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你。
简单来说——
37：
——你们想去哪儿？
十四行诗：
唔！
唐突出现的少女吓了所有人一跳。
37一脸好奇地站着，一如既往，她的步伐悄无声息。
十四行诗：
呃，37小姐，我们……
维尔汀：
——我们在谈论如何离开的问题，37。
星锑：
对极了，我正想说呢！你们心急火燎地赶我们离开，可我们连艘像样的船都没有。
维尔汀正准备把我们全部装进箱子里，然后游泳横渡爱琴海呢。——对吧，维尔汀？
星锑挤挤眼睛，热切地用胳膊肘捅了过来。
维尔汀：
……是的。
37：
嗯……听起来很棒！
那你应该从海滩北角的高地上向南跳水，那里在传道者之厅的切线上，一定能让这趟旅途顺利！
37点了点头，非常认真地予以了数学上的建议。
37：
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入水的好地方——不过，得等维尔汀和我从那个地方回来！
维尔汀：
……我？去哪里？
37：
这是什么问题？
只有那一个地方是值得去的，不是吗？
她张开了手，嗓音雀跃，语调轻快，一如既往。
37：
——当然是作为独一无二的0，和我一起再去面见无限定者！
玛尔塔：
……你不去找37吗？
明明她昏迷不醒时，是你寸步不离地照看她。
阴影中的人颤抖了一下。
也仅仅如此。
苏菲亚：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玛尔塔女士。
37要去参加那个试炼，但我，我完全帮不上忙。
她低下头，努力使自己颤抖的双手交握。
苏菲亚：
我只能为她祈祷……但对于她所要做和将要做的事，我全都一无所知。
——从来如此。
玛尔塔：
也许您不用太过担忧。
37会安然无事的，她是被真理眷顾的孩子。
苏菲亚：
……我知道，可是……
苏菲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在手掌中。
苏菲亚：
可是，她也是一个人。会受伤，会流血，会死亡。
她堪堪移开了目光，不再望向那片自己短暂缺席的海角。
苏菲亚：
……玛尔塔女士，您来到学派的时间太短，不知道无限定者的考验意味着什么。
我们提出猜想，完善证明，在尺规构建的方圆之地筑起大厦，划定属于“人”的可知疆域。
可在“本质”的领域上，我们并无能力断言。因而，我们在神庙前匍匐询问，所求之事是否正确。
洞穴的回音将回答您“是”或者“否”。
玛尔塔：
……这即是6所说的，“向无限定者检验证明……”？
除错师点了点头，她雀跃的友人同样精于此道。
苏菲亚：
……检验一个人本质的数字，是最微不足道的。检验发生过的事实真假，亦是容易的裁决。
然而，无限定者的试炼却不一样。
“通过考验的人将会获得超越一切的真理。”
“倘若失败，也会为此付出最为可怖的代价。”
玛尔塔：
……！
苏菲亚：
一切事物都有着边界。
试图染指自己限度之外的人，必将招致灾祸。
因此，我们必须竭尽所能，我们必须心存敬畏。让灵魂适度于躯体，令万物免于过度。
“无限”并非我们能踏足的领域。它只属于那些古老而神秘的不可说者。我们唯有仰望，祈祷，崇敬。
现在，37却要叩响祂的大门，恳求祂分享那超越的真理。如果她失败了，如果她没能承受住无限——
她很难再说下去了。
苏菲亚：
……我多么希望我知道更好的方法，或者我能够替她前往……
可是，只能是她，只能是37……
37：
我确信这是一个完美的解法，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我们所有的问题！
无限定者会回答通过考验者的一个问题，任何你绝不能靠自己回答出的问题，甚至是关于“本质”和“一切”的问题！
——至少妈妈是这么告诉我的。
37笃定地点了点头，显然这一规则是不证自明的。
37：
我想，只要我挑选了合适的问题，无论是“流溢”的谜团、现象世界的纷扰，还是这儿的危机，都会立刻找到解决的方法！
6也认可了我的提议。所以，维尔汀——
星锑：
等等，你可不要拐骗我们的舵手！
这个仪式肯定是有风险的，对吧？万一维尔汀回不来了，谁来带我们游泳横渡爱琴海？
37：
嗯？对我的确比较危险，但对0来说就不一样了，因为0乘以任何数都是0。
这一点已经确切验证过了！
星锑：
嘿，这可不是一个充分的论据。再说，我根本不觉得维尔汀是0——
维尔汀：
——没关系，星锑，我想那里的确不会对我有影响。
但这不是对你们很重要的仪式吗？你知道我并未立下誓言，也没有加入学派。
37：
不，那都不重要，维尔汀。
37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依然坚定。
37：
进入神庙后，不可以回头。我们不能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半途而废。
我们上次的验证被打断了，不是吗？你的问题没有问出，我也还没有得到答案。
……而我的问题，已经不必问了。
她咬紧嘴唇，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37：
你们是对的，维尔汀，现象世界的纷扰可以影响“本质”……没有比发生在这儿的事，和这场“流溢”，更能证明这一点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的更多……你应当也一样。
——我会去告诉6的，我也会去告诉所有人的。我会说服他们的，因为这是正确的。
维尔汀：
……
十四行诗：
……不用担心，司辰。我和红弩箭小姐会负责做好撤离的所有准备。
红弩箭：
是啊，联络总部的交接工作——谁干都一样。
维尔汀：
……明白了，我和你去见无限定者。
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37。
37：
嗯哼？
是的，这的确是一个机会。
一个千载难逢的、追上重塑之手的机会。
维尔汀：
——你说，通过考验的试炼者，无限定者将回答他的一个问题。
那么，假如有这么一个问题。
倘若我直接询问“免疫‘暴雨’的方法”……祂是否也可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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