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演义》第一卷
哲王纪上:新元年至新十二年
(前685~前6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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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黄河南逝水,在此转向东方流。
自从平王东迁,周室衰微,政由方伯,群雄并起,竞相争霸于华夏大地上。在某个平行世界里,有一位英雄君主登上了历史舞台。
在华夏大地上,有一条重要的河流,它就是黄河。这个世界的人们在黄河沿岸创造了灿烂的文明,并扩展到四方边远地区。奔涌的黄河水沿着黄土高原自北向南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旅程后,在一座名叫“风陵”的城邑附近,一个华丽转身,高唱着“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义无反顾地向东奔赴大海。我们今天的故事,就要从“风陵”这座黄河转向地所在的城邑说起。
风陵是程国的都城,作为周天子册封的诸侯国,程国至今已传承至第九世。周朝天下,自从平王东迁至今八十余年,已是风雨飘摇,礼崩乐坏,人心思变。后世的人们把这个时代称为“春秋”,有砖家解释说:“这是春生秋死之意,表现乱世的残酷也。”
程国先君在春秋初期的八十多年里,一直致力于保境安民,不事征伐。虽然国土没有增加,但是百姓因此获得和平发展的机会。
程国现任君主是风应,已经61岁。他继承国君之位,秉承着保境安民的宗旨治理程国。年轻的时候,他看到天下大乱、群雄纷争、百姓不宁的时局,想要伸张正义,却有心无力,不由仰天长叹。忽一日,风应在梦中遇见神人,获得兵书和治国方略若干卷。神人指导他:“你学有所成,当匡济天下。”风应醒来,果然看见神书在侧。风应日夜勤加研习,数十年之后文武之道兼备。
61岁时,风应学得书中精妙,便将此年改为新元年,表示与民更始。
正当风应准备大展身手时,宗室里的保守派却极力反对。他们才能平庸,只想偏安一隅。现在风应励精图治,这些族中“长老”担心贤良之才替代了他们的权位,故而煽动谋逆。风应巧妙地平息动乱,并把作乱的三位族老贬为庶人。
在这个世界,与我们程国同姓的国家只有东方的东夷之国“淮夷”。这位远方的本家虽然贵为王爵,但是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风应只有一个孩子,名叫“风公龛”。风公龛的生母是谁,史书已失其载。留给后世人们仅有的印象是,风应很爱这位夫人,自从她早逝之后,风应便孤独一人,以治国安民为己任。而夫人留下的唯一的骨血,便是独子风公龛。
风公龛今年已经41岁,前几年,他的夫人也早逝,只留下唯一的孩子风抚。风抚今年9岁。这祖孙三人开始了他们在乱世中的传奇。
在程国民间,有两位才貌双全的平民女子。为了程国宗室人丁兴旺,风应让世子风公龛纳之。
风应知道程国人才稀少,而世子风公龛善于农业育民之术,因此便任命他为司空,负责招贤纳士。
被贬为庶人的族老中,风伯啄才能尚可。风应因其表里不一,只委任其为客卿,负责建造门客馆舍。
风应坚持以儒治国,克己复礼。他亲自训练文军,以增强国防实力。
趁着芮国主力不在,大荔与韩国激战的有利时机,风应亲自统帅不到2000的兵力,夺取了蒲津和大荔。
大荔王翟洛甘全族被俘虏,风应宽容地释放了他们。翟氏家族在大荔成为当地望族,保留王爵头衔。风应亲自邀请翟洛甘出山任职,授予客卿之位。
风应正在大荔举办庆祝仪式和安抚当地百姓。北方传来了梁国危急的消息。哨骑探报:不讲周礼的白狄狂暴入侵了同为虢国附庸的梁国,龙门被围。程伯风应听说此事,深表关切。他立即派出使者去和梁国商讨结盟抗击白狄的事宜。然而使者抵达梁国时,梁伯却提出无理要求,要风应把蒲津还给芮国。
程国使者白叔轩表示:“蒲津之地,乃是我们程国一千将士的牺牲换来的,岂有放弃之理?土地,国家之根本,尺寸皆不可与人。”
此次结盟活动不欢而散。这梁伯看来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调集兵力,收复了失地,也就没有和程国结盟的必要了。
隔壁焦国的老伙计姜释,比风应年轻一岁。63岁的人了,还来找年轻姑娘。风应答应了姜释的请求,还把宗室女风瑗许配给他。
风应:“寡人还以为是什么公子,原来就是焦公自己啊!”
风应仔细了解情况,原来姜释今年才生了第一个孩子,为了增加后嗣数量,姜释又找上了邻居程国。风应表示理解,毕竟这游戏历史人物开局七八十岁没有后代的也不少,老伙计60岁还能生已经算幸运的了。
风应趁热打铁,立即派使者去和焦国结盟,确保了东南方的安全。
来自东方的毛伯也派遣使者来求亲。风应见毛伯姬墨虽有才,却心性贪鄙。以弱小毛国,摄乎大国之间,不务修德睦邻,若郑卫夹攻,其亡可翘首而待也。风应拒绝了这桩婚事。
公元前682年,毛伯新四年,大荔王翟洛甘喜得两位公子。风应亲自登门祝贺,还问他:“在风陵住得习惯吗?是否思念大荔?”翟洛甘不假思索,曰:“此间乐,不思大荔也。”于是乎,在这个时空的后世有这样一个成语“乐不思荔”,形容小国并入大国后的幸福生活也。
因为风应忙着相王之事,于是委任翟洛甘训练文军。有人担忧道:“让亡国之君训练我国军队,恐怕会生变故。”风应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荔王在此生活得很好,他的宗族和爵位都得到保留,大荔城也没有复国的势力,不必担忧。”
在东方,鲁国拥有许多优秀的将相人才。在风应的大力倡导下,程国开始派出学子前往鲁国求学,“粮食从田地来,知识从鲁国来”成为程国民间广为流传的一句谚语,就连程国的国君长孙风抚也前往鲁国弃道从兵。
经过多次相王尝试,风应终于相王成功,与昔国共同称王。早在称王之前,风应就拒绝每年向虢国进贡,争取到了程国的独立自主。
听闻风应称王,北边的韩子姬季偕坐不住了。他打出帮助虢国讨伐不臣的旗号,实则是想夺取领地。
风应接报,只是微微一笑,曰:“韩国有种,寡人佩服。”他早就预料到与韩国必有一战,因此提前派遣的间谍起了作用。风应得到韩国军力情报,发现韩军多是新兵,训练不齐,决定先下手为强。
风应率领文军出击,在韩原城下,得到700多名义士的助战,风应本为兵力不足以破城而担忧,义军的助力让他信心大振。韩军没有料到程军来的如此迅速,仓促迎战,大败于城下。韩国的主将司马虞伯桓身受阉伤,战败被擒。
程军准备趁势攻城,风应说且慢,探子来报,韩原城里粮草极少,且无将领坐镇。虽然我军不足1500,韩国有2700守军,但只要我们等上一个月,韩原城中无粮草,人心大乱,必然归降。
在程军的围困下,韩原城果然大乱,韩子慌忙逃走,韩原开城投降。程国每夺取一座城邑,都会实行免税三年的减负方案。
战事告一段落。虞公姬难派使者来求亲。风应认为虞公年轻,而且也是邻居,便把宗室女风珑许配之。程国与虞国达成同盟。
风应称王以后,太师这个重要的职位急需能人志士担当大任。程国缺乏儒法人才,而风伯啄是比较合适的人选。风应不计前嫌,委任其为太师。程国百姓听说此事,都感叹不已:我们的国君可谓唯才是举矣。
太师风伯啄进言道:“我程国西有强秦,东有霸晋,两国虎视天下,此诚不可与之争锋。当徐徐图之。近闻东方卫宋郑三国会盟,君上可与之交好。然后修明国政,奖励耕织,训练军士,攻取芮、韩、梁诸国扩大势力,称霸河西,北征戎狄,大事可成。”
风应深以为然,遂定为程国今后十年的大政方针。
韩子丢了都城,很不高兴,他见领地被分割开,就派人来提出换城。风应明知这是亏本买卖,斥责使者,说:“韩子不自量力,妄兴不义之师,自相扰乱。寡人聊申薄伐,贵国兵不习战,将不知兵,师旅土崩瓦解,不待战即弃甲抛戈而走,以致大败。兵者,国之大事,而韩子贸然行之,自取困扰,韩原为我国所得,正其宜也。庞城,小邑也,易之以韩原,此程国大不利之事。使者不必多言。”
韩子准备不足就发动战争,遭致大败,都城韩原被程国夺取,自取困扰。在这个时空的后人流传着“韩人自扰”的成语,就是说的这件事。
韩原初定,此时的程国兵力、粮草都不足,风应决定休养生息一到两年。就在程虞结盟后不久,芮伯姬故突然以收复失地之名宣战。
风应想起两年前芮国蒲津的官吏在边境田地冲突中伤害程国百姓的事,正是因为芮国官吏横暴,风应这才出兵平定之。“君王爱地,取之有道”,尽管芮伯打着收复失地旗号来犯,风应也坚决抗击之。
糟糕的是,程国仓库严重缺粮,以至于犒赏士兵的钱粮都没有。风应只好暂不出击,让各城邑坚守待援,等到年初赋税上缴时再作打算。
在风伯啄的提议下,风应派出的使者会见了卫宋郑三国之君,得到他们的认可,程国加入商丘之会。“寡人虽偏居西垂,常有东出之志,念念不忘,恨力不足也。如今四国会盟,正是我程国经略崤函以东的第一步。”风应如是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程王风应突然得到一个女儿。
风公龛:“真没想到,我还有个妹妹。”
风应:“纯属意外,我也说不清。”
风应老来得女,其母身份不详。风应认为这是天之所赐,称风淑为“天赐公主”。
东边传来糟糕的消息,背信弃义的虞公姬难撕毁了盟约。尽管程国的宗女已在路上,姬难依旧不顾姻亲之好,要兼并程国土地。
风应十分愤怒,但虞强程弱。且如今程国兵少粮尽,只得自保。
当今天下,民心在于道家之术,程国治下城邑纷纷兴起学习道家的潮流。风应顺应民意,改主流文化为道家。太子风公龛素来研习道家,他十分赞同以道家治国的理念。
由于道家文化盛行,程国无法快速安抚新占领城邑的复国主义。为了维护程国的稳定,风应决定任命宗亲子弟建立附属于程国的自治区。
程王风应新五年三月,风应任命年仅3岁的王孙风叔琢为蒲公,管理蒲津。
风应称王以后,四处寻找愿意归顺的诸侯。在西方,绵诸王骊乎克与氐羌王开战,丧师失地,被迫降为公爵。程国使者来到,陈说程王之意,绵诸公欣然接受威压,成为程国诸侯。风应得知消息,表示满意,他继续派使者向绵诸求亲,为太子风公龛招纳妃子。
与此同时,风公龛娶大荔王宗女翟涵,深化了与大荔王翟氏家族的友谊。作为第一个被程国吞并的国家,大荔国宗室得到了优待,这将为今后程国的开拓树立仁德的榜样。而对于程国的老宗主虢国,风应也没有怠慢,太子风公龛与虢国宗女姬簆联姻。
程芮两国对峙近一年,芮伯姬故以自己兵少,不敢出战。姬故曰:“只要虞公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然而虞公姬难迎娶了程国宗女之后,也无心出战,沉醉在温柔乡中。程国宗女风珑成为虞公第三位夫人,她多次劝谏虞公不要和程国交战,应当维护姻亲之好。芮伯见虞公不出战,而程国大兵压境,恐有亡国之患。芮伯:“气死孤嘞!”
没奈何,芮伯只好求和,献出200人口和人才颍叔戡。芮伯表示:“都是颍叔戡怂恿寡人与贵国开战,现在寡人把他绑了送来,任凭程王处置。”
程王风应曰:“颍叔戡为君谋划,可谓忠臣,芮伯不识大体,竟把自己的臣子交给敌国处置,实在是不仁不义。我派颍叔戡去鲁国求学,待遇从优,学成归来,可授予高位,以表彰忠臣。”
在北方,被晋国和楼烦夹击的赤狄王只好放弃称王,成为程国附庸的赤狄公。赤狄公狐落伊干的世子刚出生数月就被晋国掳去作为人质。赤狄人诉说晋国强盛,程王风应说,我也深知晋国之强,恨力不足以制之也。
程虞两国终究还是全面开战,风应抢先夺取蒲坂,虞公一面派兵1100进攻风陵,一面派兵2500赶往鸣条。风应通过间谍了解到,虞国总兵力虽有一万,但只出动3600人作战,其余6300多人都是新兵,训练不足,留在虞邑防守。
风应率领程国文军4100人,在蒲坂稍作休整,就直取鸣条,围而不攻。虞国比较有战斗力的2500文军被吸引到蒲坂与鸣条之间进行野战,结果虞军兵少不敌。在风陵城下的1100虞军也被出城作战的3000程国城防军击溃。虞公姬难见两路兵败,模仿芮伯姬故的做法,也献出200人口和人才一名求和。
风应打了胜仗,但粮草不继,正在踌躇。既然虞公派人求和,风应也乐意顺水推舟。风应说:“虞公是寡人女婿,有奸佞进谗言离间我们翁婿关系,以致两国刀兵相向,寡人甚是哀悼。既然虞公重申旧好,寡人自然同意。就以我国所占之蒲坂换虞国之芮城,聊表虞公和解诚意如何?”
焦公姜释与程国宗女风瑗成亲两年多,姜释竟然断绝了与程国的姻亲和盟约。风应因久战兵疲,意在安定百姓,就没有立即过问焦公绝亲断盟之罪。
风应问:“焦公断盟绝亲何意?”使者说:“焦公与夫人大婚已有两年,未能生育儿女,焦公以此不满。程王穷兵黩武,邻国不安。秦晋方强,而程王树敌于外,若遭大祸,焦国不愿玉石俱焚。”
风应说:“使者何言不实也?焦公另有两位夫人,专宠彼人而冷落吾女,数月难得一见,如何能有子嗣?程国与芮、韩、虞交战,皆是防守反击,并未主动挑战,贵国不责诸国无礼,反倒以秦晋威胁吾国,岂是姻亲所当为?”
风应驱逐焦国使者,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被休回国的宗女风瑗。风应曰:“姜释老贼,不足托付。君父为你另择佳偶。堂堂大程,岂容本国女子受他国之辱。君父未及兴师问罪于焦公者,以虞国战事初定,士卒罢弊,粮秣不足故也,他日当为汝报之。”
因为韩原和蒲坂民心未附,咸思故国。程王忧之,与韩、虞换地以解决此事。
风应派人劝说卫宋郑三国接纳晋国加入商丘之会,但是会盟各国都表示反对。在此期间,鲁国派使者来断学,程国送礼恢复通学。风应深感求学应扩大范围,不可专恃鲁国,遂派人与晋国交好、通学、结盟,保障东面安全。西面的秦国自我孤立,最近吞并召国,似未有东进之意。
三年休战期已过,风应决定出兵攻灭韩国。程军以雷霆之势直取韩原,兵不血刃,韩原开城投降。韩子姬季偕派出300新兵支援韩原,轻易地被程军击溃。韩国宗亲、客卿被俘,韩国大为震惊。
韩子集中最后的主力一千余人防守新都鄜畤,风应以优势兵力击溃之。韩子只得率300城防军守城拒战。围困两个月,韩子不肯投降。风应下令强攻,鄜畤城破,韩子举族被俘。
程韩交战之际,虞公姬难自称王,风应表示祝贺。
为了补充兵员,程王风应派出使者改善与戎狄部落的关系,并赠送5万多车粮草,接济虎方。
韩子奢侈轻浮,疏于政事,兵败被擒,陷于缧绁。夫人袁棠,巢人也,随亲远游韩国,为韩子所聘。韩子姬季偕既为程国所掳,宗室随之,多有怨言,谓韩子无道,不修庶务,招致强敌。韩子贪生畏死,不知程王之意若何,心不自安,涕泪交横。
夫人袁棠曰:“君何忧也?夫程王以信义取天下,凡所同盟,皆尽心待之。前大荔王被俘,举族安居,身授重臣之任。虞公不顾姻亲而伐程,程王待之,欢好如初。彼蛮夷之君、背义之婿,尚得宽容,何况君寻常列国征伐乎?”
程王风应抚慰韩国俘虏,攻克鄜畤的第二天,就释放全部韩国宗亲。姬季偕大喜,曰:“果如夫人所言。”韩国宗亲才能平庸,唯有姬玷可用,即任鄜畤大夫,安抚韩国庶民。其余诸人,随姬季偕居住鄜畤城中,为士绅望族。
风应召集群臣,问曰:“攻取韩地后,芮、梁、焦,三国取何者为先?”众人多言先取芮国,除心腹之患。风应又问:“梁、焦二国孰先?”群臣曰:“梁国偏在北鄙,非急务。焦国,地多兵强,有士卒近二万,临近风陵,不可不防。”风应曰:“是也,前时焦公姜释无道,弃亲绝好。跳梁者,虽强必戮。诸君与寡人勉力修政,训练士卒,期数年之内克之!”
攻取韩地后,风应下令修整。从前679年8月到前678年8月,相安无事一年。在此期间,程国积极开展外交活动,增加盟友、改善与戎狄关系、增进与附庸国的情谊。程王的仁义使得远方的向国慕名而来。
向子姜织,正值壮年,颇有才干。即位之初,攻取莒国,虽有莒父叛乱,旋即平定。
程国对虎方的大力接济赢得了虎方部落的好感,他们派出6000余名战士加入程军。得到虎方的支援,程王风应发兵洽城,要一举荡平芮国。
自从上次程芮对峙,芮国不利后,芮伯姬故一直在努力发展军力。他建立了六军,拥有机动兵力2200余,本与程国相当。但芮军组织分散,将领平庸,士卒训练不精。风应得到虎方援兵,合计近8300人,直取洽城。芮国六军在洽城外大败。芮军六位将领,主将宗亲姬季铉临阵逃跑。公婿庄叔昃身负重伤,仅以身免逃回城中。公婿申屠季庭身受阉伤被俘。副将锋袤、曹璇受伤被擒,钟离仲布被擒。
芮国主力被歼灭,城中仅有100守军,无法与8000程军抗衡。芮伯姬故见大势已去,放弃抵抗,衔璧抬榇请罪于城门外。风应亲自会见芮伯,将其释放还府。程国接管洽城。
洽城中有三家士绅,除了芮伯姬故的宗室,还有娶得芮国宗室女子的庄叔昃、申屠季庭二人。在洽城之战中身负重伤的庄叔昃被抬着回府,姬故见了叹息道:“此寡人之过也。”身受阉伤的申屠季庭闭门不出,拒绝了程王的邀请。申屠季庭说:“残缺之人,不足为君王效力,只愿在家了此余生。”
公元前677年,程王风应新九年,韩子姬季偕(前710~前677)薨逝,年仅33岁,留下三位夫人和一子二女。风应亲自前往悼念,群臣议定其谥号曰“愍”。韩愍子之族弟姬玷继承爵位。姬玷是韩国宗室仅有的才子,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伤严重,程王褒奖他力战有功,授予鄜畤大夫。如今韩愍子姬季偕早逝,嗣子幼弱,在宗亲推戴下,姬玷担任族长之职。
为了巩固程国对韩地的统治,太孙风抚迎娶韩国宗室女子姬颦。风抚问曰:“韩愍子是怎样的国君呢?”姬颦说:“吾兄平庸,不恤民力,不量兵势,不结盟邦,临战惶惧,为君父所擒,正其宜也。夫君勿效之。”风抚智勇兼备,为了培养其领兵才能,风应派他到鲁、晋等国辗转求学兵家之道。
尽管焦国可恶,但风应从大局出发,还是恢复了与焦国的同盟关系。风应率领8000程军北上河津,准备讨伐梁国。晋国垂涎蒲津之地,要宣战蒲国。风应为保护王孙风叔琢,将其领地改为卿室封国。
风应以一万兵力进攻龙门,梁子嬴寅以500人围困庞城。梁军兵少,在庞城毫无进展,而程军轻松夺取龙门、定阳,转向南面围困少梁。
风瑗在被焦公姜释断绝关系后,改嫁周天子姬胡齐。此时天子已经患病,未能生有子嗣。未久,天子驾崩,庶长子姬虎即位。风瑗成为太后。作为周天子的姻亲之国,风应表示,日后周国有征伐之事,程国定当尽力相助。
风应积极开展和戎政策,收服白狄和鼓国。在列国争霸中失利的部分夷狄国家,纷纷投靠程王,进贡粮食以求程王的保护。白狄在与梁国的战争中没能占到便宜,又被猃狁夺取白翟,国势不振。风应派人对臣服的戎狄国家进行嘉奖。
东方的商旅带来了关东局势的情报。齐国在姜小白的带领下日益强盛,对东夷莱国发动进攻,卫宋鲁郑竞相参与中原事务,南方的楚国蠢蠢欲动。莱侯妘适以不尊重周天子的罪名被关押在洛邑监狱。
1100梁军试图围困庞城,以期庞城粮尽而降。庞城守军主动出击,打了一场漂亮的夜袭战,梁军溃败。防守少梁的梁国主力也被风应击败,程军进围少梁。
梁子嬴寅见形势严峻,连续三次派使者求和,都被风应拒绝。程国大军黑云压城,矢如雨集,梁人震恐。少梁大夫兮伯黄慷慨陈词,率领六百勇士,誓死保卫少梁。少梁城居民无论男女老幼,纷纷协助,运粮修城。兮伯黄巡视城墙,激励士气。梁子嬴寅已经写好降书,见军民齐心,矍然而起,曰:“有兮君在,梁人不惧也。”
少梁坚守数月,梁人士气不衰。风应望之叹息曰:“彼国有如此人,未易攻也。”忽一日,密探报告说少梁城内悬挂白幡,家家举哀。风应曰:“梁子家中有丧事乎?”密探说:“非梁子家事,乃兮大夫卒也。”少梁军民普遍认为程军会趁势攻城,风应却收兵而去。梁人纷纷登城观看撤走的程军。
风应派使者对梁国人说:“吾君兵多粮广,非一少梁城不能克也。念兮大夫忠勇,今逢其卒,义不伐丧,吾军且退。”
公元前676年,程王风应新十年,太孙风抚之女风雅出生。风应酌酒捋须,曰:“人生七十古来稀,得为曾祖,享天伦之乐,实幸事矣。”太子风公龛性情为痴,求学兵家,历数年无成。而太孙风抚睿智,受业于晋国公子重耳,风应对他寄予厚望。
修整一个月后,风应再次北征梁国。这一次,少梁军民感念程王缓攻之义,开城归降。
鄋瞒王漆季志申请加入商丘之会,还把自己国家改造成中夏之国。漆季志特意穿戴中夏衣冠,中原士大夫们见了都惊奇。漆季志说:“其实寡人早就是华夏人了。”鄋瞒国上下纷纷兴起学习中夏文化的热潮。
西南地区的巴蜀日常冲突不断。庸国自从被楚国击败,失去战略要地麋邑后,汉中之地与庸国本土就分隔开来。南郑地区发起叛乱,似乎是要恢复褒国。庸公容果被刺客袭击而薨。他的族弟容叔祥取得庸公之位,对外宣称:“先君遭南郑逆贼谋害,临终托付君位于寡人。”容果的两个年仅7岁的儿子被外放到鄀地和黔地。鄀地被楚国隔绝在外,黔地穷山恶水,而容叔祥所领庸国本土及汉中地较为富庶。
程王风应得知庸公薨逝,遣使吊唁。庸国畏惧程国威势,称臣纳贡。在程国使者返回的路上,途径鄀国。鄀国的士大夫们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庸公之死,乃容叔祥所遣刺客弑杀,嫁祸于南郑叛军。先君二子被容叔祥驱逐到偏远的鄀、黔之地。先君长子容恬,深得民望,鄀地士庶愿奉公子容恬讨贼,兵微将寡,又为楚国所阻隔。吾等鄀地小民听闻程王躬行仁义,支持正统,故冒死陈情。”
容叔祥原以为得到程国的庇护,可以帮助他坐稳庸君之位。风应秉承主持正义的理念,在签署商丘之会时就宣誓要支持正统,讨伐各国逆臣贼子。使者把实情回报风应,风应立即派人降低容叔祥的爵位,使容恬、容圯兄弟直属于程国。
程王虽欲兴师问罪于庸,道路险远,暂且搁置。北狄猃狁,自西周时已是中原大患,诗经有云:“薄伐猃狁,以奏肤公”。风应平定梁国后,就以北征为第一要务。风应任命王孙风抚为武军主将,让他积累作战功勋。赤狄公以防备晋国为由拒绝参与北伐。程国朝堂议论纷纷,说要兼讨赤狄公不尊王命、以下犯上之罪。风应说:“赤狄公世子尚在晋国为质,现在由族弟代理储君之位,赤狄国内不稳,无心外战,可以理解。”风应继续派人安抚赤狄。
风应、风抚祖孙二人带领文武两军1.87万,号称五万大军出征猃狁。刚出定阳城,就遭遇猃狁冢宰卿仲刻指挥的猃狁武军1.25万。猃狁军虽精锐,因为冢宰卿仲刻克扣军饷,士气不振。风应率文军先出,与战不利,少却。风抚以武军继之,猃狁军大败。卿仲刻单骑走免,程军乘胜直取白翟城。
在这个世界的程国史书《夏冬》记载:“哲王十年冬十二月,卫人克潞,以兴肥国。肥人立公子伯戴,复国于襄垣,是为迁子。十一年春二月,黎人伐肥。夏四月,肥子纳贡于我。夏六月,迁子以襄垣降于黎,国除。自迁子复国至为黎所并,凡六月。王以属国之亡,发哀一日。”
曾经与风应一起相王的昔王姒永,起初攻灭妻国,风光一时,与蜀、巴并称梁州三霸。然而好景不长,在氐羌、蜀国的轮番打击下,妻地为蜀国所占,阴平为氐羌所夺,昔国由盛转衰,被迫贬爵为公。风应百忙之中想起当年相王的情谊,遣使邀请昔公归顺。按年龄,姒永称风应为伯舅,与太子风公龛同辈。
风应身在雍州,也关心东南荆扬之地的时局。在吴越争霸中,原为吴国附庸的舒国强势崛起。在舒成子偃图邱和舒柔子偃介的领导下,舒国吞并桐国、从吴国和庐国夺取城邑。吴伯姬柯转讨伐舒国不克,反而让舒国夺取樟吴。吴越战火不息,偃介发动自立之战,不愿再臣服于吴。
舒国战胜桐国后,桐国的宗室在舒国得到公族待遇。偃介无子,他对73岁高龄的桐子偃解说:“舒、英、六、桐,皆先圣皋陶后裔,理应同心戮力。我群舒及六、桐,今已合为一家。伯父年高德厚,可承继君位,光大先圣之基业。”
晋武侯姬称去世后,继之而立的并非姬称后人,而是宗室旁支,年过七十的姬台。在姬台统治初期,晋国集权于公室,收回卿室封地。晋国内部已经稳定,晋卫之间的诸多蛮夷之国恐惧不安。
程王风应北伐猃狁,初战告捷。赤狄公却按兵不动。风应派人打探,原来赤狄公狐落伊干早有野心,他与被周天子贬为子爵的焦公姜释一起相王。
说起姜释这个比风应年轻一岁的焦国老国君,他是如何惹上周天子,一年之内连降三级的呢?故事还要从姜释休妻说起。
自从程王宗女风瑗被姜释赶回程国,风应就对这个老邻居兼前女婿非常不满。焦国富庶,有精兵二万,号称千乘之国,易守难攻。风应明面上不计较,实则让宗女风瑗到周天子那里,借助天子的威势压制焦国。现任周王姬虎即位,以太后风瑗为王后,可谓礼崩乐坏。风瑗明白君父的意思,在年仅十五岁的姬虎枕边吹风,以勾结蛮夷为由,贬姜释为子爵。
姜释自然不会甘居下游,他联合同样对程国和周朝秩序不满的狐落伊干,在函谷称王。
风应、风抚向北高歌猛进,走到半路,得知猃狁在肤施布下重兵,更有数万援军正在路上,形势严峻。风应曰:“我军兵少,即便战胜,损伤必多。寡人欲班师,奈士气何?”风抚曰:“祖父无忧,孙儿有一个主意。我们可向肤施敌军下战书,请他们出城决战。猃狁等待援军,见我军声势大,彼必不敢出。然后我们向士卒宣称猃狁求和,我军不战而胜,沿着黄河,缓缓退军可也。”
于是风应下战书予肤施守军,猃狁人以为有诈,观望不进。风抚在军中宣扬:“猃狁王畏惧大程王师,遣使求和。我军得胜,功勋已建。大王念尔等军士远征劳苦,以两国和好安民为上,应允其请。我军即日凯旋还朝,不可乱了阵型,缓缓而行。”众军士听说战争已胜,能够返乡,都欢喜不尽,精神倍加。程国文武二军,三百多乘战车,沿着黄河,结阵而还。回到白翟城,风应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说:“猃狁若出城追击,我军九死一生。今得全军返回,足见猃狁不能成气候矣。”
周王姬虎虽然宣称“仁义”,却不循常轨。他把父亲姬胡齐的两个妃子纳为王后,还生下两个孩子。焦公姜释上书劝谏,引起姬虎不满,隗芷、风瑗两位王后劝姬虎加强王权,打击姜释这种指手画脚的臣子。于是姜释被贬为子爵,引出了焦国与赤狄相王的事件。风瑗改嫁姬虎的事情传到程国,风应不置可否,私下对风抚说:“周王此举,虽是不好,但吾女得掌大权,自当暗中扶持。”
猃狁王一面向肤施调派援军,一面遣使求和。风应在撤军路上接待了猃狁使者,虚张声势地说:“我国有兵十万,以此征伐,何往不克?程王并无侵犯猃狁土地之意,但求收复白狄失地。今我国已得白翟,全军退还,贵使此来,两国正好可以化干戈为玉帛。”风应还带猃狁使者参观程军阵营,程国文武两军阵容严整,猃狁使者表示赞叹。于是两国订立和约。
风应对风抚说:“幸好猃狁王懦弱,主力尚未作战就求和。我军不过万余人,当真打起来,甚是不利。”
让我们把目光转向东南——吴越争霸中,于越公姒逸出师未捷身先死,谥号为“大”。来自西戎的姒逸继室桓瑔有宠,所生次子姒蒺得以即位。受先公遗命,宗室姒鸠、姒伯颀相继摄政,吴军来犯,两位摄政先后战死,会稽危矣。直到贤臣虫落摄政,于越反攻,吴军退走。此次吴越交战,历时五年又五月,双方未分胜负,两败俱伤。
吴伯姬颇高攻打于越无功而返,双方疆界维持原状。西面的舒国抓住吴军主力与于越对峙的有利契机,猛攻吴国西部城邑。
终止了与吴国的战争,于越摄政虫落向大公夫人桓瑔进言,应先平定瓯越,解除后顾之忧。
更新于2024.5.6,因字符限制,第一卷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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