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呈现】第六章17 艺术至上/Art Above All
2024/03/06111 浏览攻略
艺术至上/Art Above All
那是我最期待的剧目，为了它，我许多夜晚都未能合眼。
霍夫曼：
……委外合约小队将无法参与这次行动，他们有更紧急的任务。
不过，虽然我们没有透露太多内幕，但维也纳分部对之前明目张胆的破坏极度恼火，已经申请了军队出面。
眼下最好是借助“时代”的力量。
霍夫曼把拉普拉斯配发的通讯器别回腰间。
霍夫曼：
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的情报来源准确吗，马库斯?
伊索尔德和海因里希，真的还会来参加《托斯卡》的首演?
她对着助手提问，目光却直直指向了呆坐在一旁的卡卡尼亚。
马库斯：
是的，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合常理，但我想卡卡尼亚小姐的推论是……
卡卡尼亚：
……是你们来找我合作的。我也尽了自己的力，说出了我知道的、推断的一切。
她垂着头，声音空前的低落。
卡卡尼亚：
只要《托斯卡》的演出没有被取消，伊索尔德就一定会来。她对自己的作品有强迫症般的完美心态。
她来了，海因里希也一定会来。
您也知道，他们二人都没有受到通缉。贵族阶层里有很多人热爱伊索尔德的歌剧，保障一场演出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她会来的，以我对她的了解……
……如果我真的了解她的话。
卡卡尼亚不再言语，只是出神地望着那道幕布。歌剧即将开演。
观众们陆陆续续地穿过走道，在软椅上就座。
马库斯：
……霍夫曼女士，委外合约小队遭遇了什么状况?
马库斯开口，缓解了这片刻的尴尬。
霍夫曼：
最近三天，帝国境内的刺杀案件突然高发，他们在维护重要人物的安全。
……在人手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指望支援是不现实的。
但我们也不需要击溃或者俘获重塑之手，只需设法追查他们的术式。凡事以保全自己为优先。
明白了吗，马库斯?
马库斯点了点头。她再一次“阅读”起人民歌剧院内部来。
马库斯：
嗯……?观众似乎来得比售票人次多。
算上售空的包厢和楼座的票，正厅的人也有点太多了……是维也纳分部安插的人吗?
霍夫曼：
不，也有可能是重塑之手的伪装。
卡卡尼亚：
——哈哈。
霍夫曼：
……您在笑什么?
卡卡尼亚：
笑您似乎一点都不明白这儿的状况，政府女士。这里是维也纳，音乐之都!
——而这是伊索尔德和《托斯卡》,人们为这出戏发疯!
我敢打赌要是他们卖站票，那每层楼的外面都会挂满了人……
而到了第三幕，他们就会和托斯卡一样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嘴里高喊：“上帝面前见吧!”
霍夫曼女士警惕地皱起了眉头。
霍夫曼：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但这听起来比重塑之手更糟糕。
马库斯：
我，我提前搜集了这出戏剧的资料……
马库斯将一叠纸质资料递到导师的手里。
霍夫曼：
“……1800年的罗马，画家卡瓦拉多西和歌剧演员托斯卡是一对恋人……”
“卡瓦拉多西因为庇佑越狱的革命党人安杰罗提被羁押。”
“托斯卡为了拯救恋人，找到警察局长斯卡比亚，希望获得宽大处理。”
“斯卡比亚垂涎她的美貌已久。于是便要求她出卖自己的身体，以换取卡瓦拉多西的生命和自由。”
“托斯卡屈服了，但在警察局长准备拥抱她时，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猛然刺进了斯卡比亚的心脏……”
卡卡尼亚：
——上天啊!您怎么能把这出戏念得这么无趣?!
卡卡尼亚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她伸出手，一把夺过了那叠资料。
卡卡尼亚：
要我说，您根本就不需要事先阅读剧本，这把什么惊喜都毁了。
您只需要跟随演员的指引，沉浸到那个世界里……
而伊索尔德在这一点上是最好的演员。她是最棒的!
卡卡尼亚用力握着剧本，极力为自己所喜爱的剧目辩护。
卡卡尼亚：
伊索尔德是一个降灵者。她那不可思议的神秘术，让她在舞台上就像是角色本人降临
一样。
她能模仿各种各样的歌喉，发出不属于她的声音……完全地成为另一个人，带我们步入那超现实的世界。
那感觉就像是在圣堂目睹奇迹。
......
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合时宜了。
卡卡尼亚重新坐回椅子上。她缓缓地摘下眼镜，将它拿在手里。
卡卡尼亚：
……抱歉，我只是，有些激动。
我曾经是这样期待这场歌剧……
她颜抖地扶住额头，声音近乎抽噎。马库斯犹豫了一会，还是伸出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马库斯：
……对不起。我知道，您仍然把她视作朋友。
卡卡尼亚：
不，我只是在想……
我以为我了解我的朋友，了解我的同胞，但即使我有这些心理学知识，有神秘术——有这些镜子……我仍然对人们内心的真相一无所知。
我就像一个打开潘多拉盒子的人，不知道里面潜藏的是毁灭还是希望……
马库斯：
这听起来……很幽微。
卡卡尼亚：
……但是，我想。
也许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理解另一个人。可如果因此而放弃，事情也不会变得更好。
卡卡尼亚摇了摇头。她用力地擦了一下眼眶，戴上了眼镜。
卡卡尼亚：
从未降生的空白——那之中无路可寻。
马库斯小姐，您不用为我担心，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一定会履行我的诺言。
我一定会阻止她的。
至于你们所说的末日……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只知道，如果我今天没能阻止她，此后我活着的每一天都会像世界末日。
……无论如何，演出要开始了。
灯光变暗了。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
黑发的歌剧演员登上台前。
伊索尔德：
......
马库斯：
——！
卡卡尼亚：
……请欣赏吧。
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们也还有一场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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