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夜盛典】陆沉和你共度的岁月;致陆沉的万字情书💌
Tap:彗星降临前一夜
“我曾经的梦想,是毁灭血族,逃离命运的囚笼,但我现在才发现,这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及你。你是我永不枯萎的欲望,你是我最深的堕落和沉迷。”
众人给了你们最美好的祝愿,因为他们知道,在此刻,陆沉已经找到了自己打破了命运的枷锁,找到了一直追寻的事物。
陆沉和你共度的岁月,你们此生都不会忘记。
以命运女神诺恩斯的名义,
你们的故事将被光与夜之恋永远铭记,
依借司掌颂诗的欧忒耳珀的照拂,
容我用拙劣的修辞,将此关于启迪,
命运、爱情以及相遇的故事被缓缓道来。
陆沉随船队周游列国,
凭借血族的知识为同行人排忧解难。
我们的命运究竟通向哪一方天地,
会将什么样的奇人奇事遭遇,
皆存于我和歌奏乐的蹩脚诗句,
请携上那孩童般的好奇心,静静倾听。
开阔的海面与碧天连成一片蓝,
偶有星点的翠绿作青蓝的点缀。
天边金座的黎明朝臣民施以温暖,
为原本朴素的帆布点上雍容华贵。
于是黑壳船披上了金色的翅膀,
满载着冒险之心,与丰沛的希望,
朝着不可知的未来,航向远方。
蜿蜒的航线描绘在羊皮纸上,
陆沉所在的船队将会,
绕过一座耸立于海中央的海崖。
此时船员们正忙忙碌碌,
唯独陆沉倚靠在船舷,
沉默地望着一成不变的海面。
即使有船员与他搭话,渴望交谈,
他也不作回应,只是一直凝望。
船员们商议之事,由我细细讲。
传说那座海崖上居住着海妖塞壬,
拥有着爱琴海最为动人的歌声,
用诱惑的语调,唱诵英雄的故事,
加之华美的修辞与引经据典勾人心魂。
那有毒的声音会令路过的水手倾听,
心神向往,而后失去航行的理智,
以至于丧失了对船舵与航向的控制,
乌木制的船一艘艘撞毁在海崖上,
成为塞壬们脚下新的废墟与尸骨。
而此等悲剧并非没有逃脱的办法,
英雄奥德修斯就曾经从噩难中幸存。
他从女妖喀耳刻的建议中得知,
从海崖旁经过时,所有船员都应当,
割下蜡块,在掌中搓热使其软化,
塞进耳中,牢牢封死以彻底隔音。
如此便不会受到歌声的诱惑,
得以平安地逃脱必死的灾祸。
众人从仓库中取出囤积的蜡块,
分发给每一个水手做封耳的准备。
但是陆沉对此无动于衷,
船员对于他的性格也有所了解,
只好备好绳索,防止厄运的降临。
陆沉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海面上,
曙光把他的身躯照得像一尊塑像。
当玫瑰色的黎明洒在光启市的土地上,
高耸的墙壁伸入碧天的云端,
弯弯绕绕,挡住了黄金色的曙光,
阴影下依然潮湿,令人喘不过气。
陆沉的意识被困在这座迷宫里,
他漫无目的地来回走动,找不到出口。
那破旧的厚壁是由什么构成的,
陆沉无从知晓。他不知道那挡住他的
是命运那日复一日的折磨
还是被时间磨灭感情,空洞麻木的自己,
抑或是其他足以困住他,足以毁灭他的事物。
他已经不知道在这座迷宫中困了多少年,
先前还愿意挣扎,尝试不同的通路,
然而没有一条引他向正确的出口,
身边永远是厚墙,永远是同质化的景色。
被时间的河流冲散了新奇的希望,
陆沉于是便随波逐路,放任自己的流向。
此时肉身在颠簸的乌木色海船之上,
他的意识则同以往,在迷宫里游荡。
穿过荆棘与花卉丛生的长廊,
在没有任何指示的三岔路口前迷茫。
这并非是神明的玩笑,也非人造的困境,
尚未被记载进任何一部赞美诗中。
然而绝境的尽头必然会有曙光,
既然金座的黎明降临于迷宫之上,
那么事情的变机也悄然到来。
如同那个女孩的到来,
经年不变的景色,迎来了新生。
陆沉脚下的泥土浮现出符号,
仔细辨认后,他察觉那是波动心弦的音符。
而音符们密密麻麻地排列成一条白线,
来自陆沉面前正中央的那条通路。
莫非是神明终于愿意在这隅天地施恩泽,
陆沉麻木的内心并没有为此触动,
而是仅仅凭借着本能沿着白线行走。
这条忽然出现的线将会将他带到何方,
他没有余地考虑,也不作假设和猜测,
前方是出路还是更折磨人的深渊都无谓。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因迷宫中的时间
与现实不同,流逝的速度不依固定的规律,
不知走过了几个岔口,行过多少距离,
那条白线只是兀自向前延伸,再延伸,
音符不是话语,没告诉陆沉尽头在何处,
即使如此陆沉仍沉默地迈出规整的脚步。
与此同时,黑壳船也逐步靠近危险的海域,
而传说中的海崖也进入了可见的范围内。
水手们放弃呼唤陆沉,全都战战兢兢,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各自的岗位上待命。
陆沉的视线也终于从平静的海面上挪开,
平移了些许,投向那座巍然耸立的海崖。
传说果真不假,自海崖传来悠扬的乐声,
如同一块绸布扑来,将陆沉层层包裹。
那歌声并非天籁,却比天籁更加动人,
那乐声并非神迹,却比神的演奏更惊魂。
陆沉被音乐深深吸引,目不转睛,
渴望将海崖上的演奏者的面容看清。
他对迷宫中出现的异变,因而也有了头绪。
细听奏乐,陆沉分辨出那是你的演奏,
琴弦嗡动,悠长的乐曲长出翅膀高高腾飞。
音乐的基调是人与神明抗争的绝望与悲伤,
其中却又暗藏着人们的纯真与对希望的向往,
像是在漆黑无望的夜幕上点缀了繁星的明耀,
像是在吞噬一切的克拉肯之上悬挂的白橡。
细听歌词,陆沉分辨出那是俄狄浦斯的故事,
像无法避免的悲剧走向终局,
陆沉一生被囿于命运的囚笼。
毁灭血族,解脱诅咒,以此度过自我的一生。
他已习惯压抑所有的情感和波动,
然而直到他邂逅那个美好的容颜,心中生出情愫,
交流了将要发生的灾难和宿命,再面对自身难题。
其中角色的独白中充满了自我意义的找寻,
既有他人话语构筑出囚笼的苦涩与难堪,
又有在囚笼中挣扎却逃不出,恪守本心的火光。
陆沉对故事本身印象不深,但是歌词
却把深邃绝望的命运中,伸手可触及的希冀展现。
尽管歌词尚未在陆沉的内心上印刻下悸动,
因他冰封冻结在大雪的心并非寥寥数词足以消融,
但曲调把氛围烘托上了一个难以触及的高度,
每一次拨弦都和人物的独白紧密地呼应。
最终陆沉反应了过来,那些歌词搭起桥梁,
连接海崖与航船,把白色的音符运到他面前。
那曲调剥落叙事的外壳,成为原始的感触,
深深扎进陆沉的脑海,与他成长的记忆相连。
在脑海中,那绝望的黑暗仿佛有了名字和形体,
将他深深包裹,模拟出一座巨型迷宫的形状。
像是对上了暗语,两个世界建立了互相的链接,
耳中听见的点亮光明的旋律,飘进了心的迷宫,
化作一串串音符连成的线,铺开到陆沉的眼前。
航船缓慢的前行,陆沉终于将海崖望见。
然而坐在崖顶奏乐歌唱的,是一位褐发的少女,
她脸上淡淡的哀伤,身着简约的长裙,眉头紧蹙。
传说中的塞壬当真是这般温柔明媚的模样,
这其中的缘由暂且由不得陆沉去想。
沿着音符白线向前走,光影终有了变化,
陆沉第一次感觉到这座迷宫
有了边缘,不再像以往那般茫茫无际。
随后拐过一个转角,新鲜感奔涌进来,
眼前的奇观让人一下子难以理解和接受。
陆沉朝天空望去,终于瞥见
悬在天之角的烈阳,此前从未遇见,
因为高墙挡住了黎明和惨白的月光。
此时展现在陆沉面前的是难得的空旷,
不似以往狭窄的道路,使人喘不过气。
拦在正前方的是一扇崭新的青铜大门,
一把大锁把它封住,等待着被人启封。
大门华丽非凡,上下皆是华美的浮雕,
陆沉细瞧,浮雕演绎着他的记忆与往事,
尽是成长中的点点滴滴,喜怒哀乐。
而连接大门的去路则被一位少年挡住,
他抬头望向陆沉,拥有别无二致的面目。
那少年怀里抱着一只被撕碎的棉花兔,
黯淡的眼神中尽是对她的不解与失望,
他在门前似乎等候已久,
同这一迷宫诞生的时日一般漫长。
他承载的,
是陆沉的回忆与过去的一切,
身形与神情都是往日的情愫的具现,
而少年被永远禁锢在了过去。
面对这一往日的幻影,陆沉知道
自己该如何选择,让少年解脱
音符们也为他带来了
幸福与找回自我的方向,他只需要去遵从。
陆沉踏上碎石铺成的长路,走到自己的身前,
然后毫不犹豫地穿过了他,像越过灵魂。
因为白色的音符在引诱他,告诉他向前。
往日的幻影本身也无需陆沉去示意和解,
不需要握手,安慰,或是突然温暖的拥抱,
就像陆沉自己早已对这一切麻木。
他们需要的是更加强而有力的碰撞,
胸膛撞上胸膛,心脏挤开另一颗心脏。
陆沉渴求的无非是一种新的可能,
而往日的幻影则需要一场不算隆重的谢幕。
陆沉在音符的引导下送别了曾经少年的自己,
那倒幻影被他撞得消散开,融入了空气。
此时一个声音用陆沉的音色如此说到,
“门外即是出路,有一人在那里等候,
你的衣袋中有她留给你钥匙,请好好使用。”
陆沉照做,果真在衣袋中摸到一物,
取出细看,是一把大小正巧的银色钥匙,
从质感来看,与白色的音符们大致相同。
站在青铜大门前,陆沉忽然涌出思绪,
这些年来困他的迷宫,终于得以破局。
尽管不知门外的天地是何种模样,
尽管心中比起期待更多的是尚无感想,
他还是将被赐予的钥匙插进青铜锁孔,
整理好身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
大门敞开,视野内尽是辽阔无际的景象,
荒野对于迷宫的困兽而言是崭新的世界,
而在世界的正中,站着褐色长发的少女,
手持乐器,正沉溺于自己的奏乐,
直到陆沉上前走来,你才停止拨动琴弦,
褐色的眼眸温柔地将陆沉全部包容。
那是你给与他的慈爱和慈悲。
大海仁慈地放下它威武又可怖的惊涛骇浪,
沉稳地拖住航船,像是满怀的慈爱的母亲。
陆沉倚靠船舷,感受新鲜而清凉的海风,
把新奇的情感和感受吹进了他的心房。
不似海妖的褐发女孩所拨弦弹奏的音乐,
带领陆沉走出迷宫,心中涌现异样的情愫,
缪斯之神将她的光辉施予二人,
陆沉发觉心里仿佛有即将破土而出的悸动。
若要脱离世间既有的命运,必须舍弃全部的情感,
逃离命运是陆沉人生的终极之路,
血咒亦更是他出生便背负的原罪,
陆沉也不例外,何况他还背负了整个家族。
在少女歌声的指引下,另一个声音加入了演唱。
陆沉渴望探寻白线的起源,拯救的因果,
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去探索遗忘已久的自我。
陆沉于是放声歌唱,那歌声并不嘹亮,
但充盈着痛苦的纠缠,似乎在渴求一线光阴。
他先是为原有的旋律和声,而对方貌似听见
有人在同他唱和,奏乐不停而歌声止,
等陆沉为已有的故事唱诵出新结局的歌词。
二人于是一唱一和,合奏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歌中的两位角色,最终也得以一同前往未来。
以蜡封耳的船员们见陆沉竟然得以保留理智,
不需要绳来捆绑,反而莫名地高声歌唱。
胆子大的便解了封,纷纷靠在船舷边上,
那温暖黑暗中透出的光芒,便照进人的心间。
这是水手们才得以发觉,传说中的海妖塞壬,
原来只存于上个英雄时代的诗人的口述中,
话虽如此,对于陆沉而言,那位少女又何尝
不能被称为海妖。因她能奏出拯救陆沉的乐章,
那些音符拥有魔力,成为打开心门的钥匙。
其中一位水手走上前,细细打量了海崖上的少女,
略加思索后如此说:“见她的样貌,十分熟悉,
好像是那个设计师小姑娘,她竟拥有如此地艺术天赋,
然而对于陆沉来说,
你最大的魅力其实是包容一切的温暖
你像这川流不息的海崖口,当拥有众多的信徒,
连陆沉也你的魅力折服,只是道不明自己的思绪。”
陆沉走到了褐发女孩的面前,
那人放下乐器,注视着陆沉开口道:
“我是万甄集团初级设计师”
陆沉眨了眨眼,只朝你提出心中疑问。
“你是因何故在此地演奏,如此深邃动听,
又撒下白线和钥匙,引我走出迷宫?”
你缓缓答:“并非是我个人
与你线索和密钥,此皆为你自身的感触,
我所做的唯一一事便是于此奏乐,
是你心中涌出的崭新感情带你走出了迷宫。
而我在这里等待你的理由,仅仅是
我的宿命便是将你拯救。
就像你一生追寻摆脱命运的桎梏
我亦是注定要将你所拯救
我们的相遇是基于命运的必然
你却并不需要压抑情感和冲动
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度过一生
自由的选择可以拥有无限可能
这是你来到新世界的纪念之日
在那之前我独自一人追寻,而如今遇见你,
因我的引导而寻找到了前路的方向,
证明了我的价值,回应了我兀自的付出,
我的迷茫将因你消解,从而救赎我自己。
你若是暂且不知该往何处去,不妨跟随我,
你可以和我一同,追求这世界所有的美好。
命运、爱情以及相遇的故事被缓缓道来。
请随我去光与夜的尽头,
在那里,只有你和我。
人间离别易多时。见梅枝,忽相思。几度小窗幽梦手同携。今夜梦中无觅处,漫徘徊。寒侵被,尚未知。
湿红恨墨浅封题。
宝筝空,无雁飞。俊游巷陌,算空有,古木斜晖。旧约扁舟,心事已成非。歌罢淮南春草赋,又萋萋。漂零客,泪满衣。
光启市湖面的碎冰已经被春天的温暖融化,绿色的嫩芽钻出地面,迎面吹来的微风带走严寒,想来报春的春之气息来回飞舞,将春天的喜悦和生机告知给其他人了吧。
你正坐在那绿茵之上,抬头仰望着头顶的垂枝樱,眼前盛开的垂直满了枝条,从远处看,就像一朵巨大的褐红色太阳伞一样。
“已经三年了呢。”,你喃喃自语道。
自从和陆霆的最后一战之后,你重新以学生的身份离开了光启市前往国外深造设计学,听说萧逸成为了知名赛车手,多次参加国际大赛并且获得了很多奖项;而齐司礼成为了最顶级的设计师,他的设计被多家博物馆馆藏;查理苏辞去了医院的工作,自己开了一家专门帮助别人的诊所,很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呢;夏鸣星的音乐剧火爆全国,即将开始个人巡演...
至于陆沉...他。在“那个事件之后,他的血族之力好像完全消失了彻底变成了普通人,万甄集团CEO也破产清算了,他的夙愿终于实现了,而你们却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做些什么呢。”,你陷入了和陆沉的回忆中。
这些老朋友能凑在一起春游实在是难得,特别是和陆沉,尽管已经几年没见了,不过据说他这次会来参加,所以自己也果断参加,不过来了半天,还是没看他的出现。
这样瑰丽的景色第一眼看到时的确会因其美艳而看的入迷,但看久了便会产生一种疲惫感,会被这过于鲜艳的樱花给压的喘不过气来,不久,你的眼皮就开始变得有些沉重,身体也开始被暖和的春光所包裹,睡意和倦意便席卷而来。
“快醒醒!”,让你在快要支撑不住而倒下呼呼大睡的界线中清醒过来的是从远处传来的那充满活力的声音。
“嗯嗯..?是鸣星啊。”
在你揉搓眼睛时,鸣星在他的身旁停坐下。
“中午好,哈欠。”
“应该是春天好才对,打扰你睡觉对不起了,这一片樱花和其他花朵开了,有不少人都选择在这结伴赏花,你是一个人吗?不会感到寂寞吗?”
鸣星把大把大把的花往他脸上丢过去!“可以的话请用特别好闻的花!下次再见! ”
你睁开眼睛时,他就已经离开了。
“真是的,放过我吧,鸣星你还是这么喜欢恶作剧,和小时候一样。”
不过听说他的音乐剧已经是全国人气最高的了,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你正打算转过身就此离开的时候,他的身后却提前一步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诶?什么,骗人的吧,怎么会?”
你连忙转过了身,抬头望着身后那黑色凌厉短发的男人。
“你不是说讨厌春游嘛?”
“有个我更讨厌的给人添麻烦的糊涂设计师待在这里,对比一下。”
刚才话题的中心角色正双手抱臂,贴在垂枝樱的树干上,闭上双眼,虽然说出了很过分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平和,给人带来一种违和感。
你咬了咬自己的腮帮子,脸上的表情稍微挂上一点不满的情绪,但很快你的脸颊就消了下去,不满的表情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就是刚刚那鼓起的脸颊显得有些微红。
“我可是已经脱离了幼稚鬼的年龄了。”
陆沉睁开了眼睛,满不在意的把头别到一边去,眼眸望向远方,话语之中带着几分不屑和蔑视...总的来说各种让人不爽的情绪好像都浓缩在他的这句话中了。
“...算了,你从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你似乎是意识到了这样的对话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春天的氛围好像就会变差了一样,便将话题巧妙地转移到自己在意的地方。
大概是非常在意,陆沉有没有听见你说的话吧?
“蠢蛋鸣星说要把花扑我脸上的时候来的,你到底是想出来干嘛的?”
“我...只是有些想你了。"
陆沉将脑袋转了过来,望着自己眼前的你,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句话刚说完,迎面而来的春风拂起了陆沉额前的刘海,语气也和刚才惹人生气和嘲讽的语气完全不一样,是一种很认真的语气,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简直反常。
你似乎是被陆沉反常的举动给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脸颊上染上了初恋少女般的红晕,让你的脸有些红,嘴角在不停地微微颤抖,你可以清楚自己的心加速跳动的心音,无比期待的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而在陆沉看来,长发的你此竟如名画中的古典美人一般,在微风的吹拂下,你的头发轻轻浮动着,拨动着他的心弦。
“感觉你这次旅行你会过的很开心,如果不过来搞坏你心情的话,那就是我亏了。”
美好的幻想与不解人意的现实总是有一条难以跨越的高墙和一道划开两者的分界线,这条分界线叫做“直男”。
一般来说,很多人都会怀抱着希望和期待飞向这堵高墙的另一边,企图将这幻想成功的带到现实,但,大多数受害者的结果都是“啪”的一声撞在那堵高墙上,或者是“咻”的一声掉进那道分界线之中。
你,也是受害者之中的一员。
只不过你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撞到了墙上就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就再也不飞起来,或者掉到了分界线的悬崖之中就再也不向上爬。
你皱起眉头快步跑到陆沉的身边,然后一拳打在陆沉的小腹上。
你会选择小小的报复一下,不知威力如何,但,一定不轻。
陆沉被打了之后并没有选择动手还击,只是向后退了两步,退后几步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在使用他最擅长的语言还击。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你似乎是在赌气一般,也学着之前陆沉的样子双手抱臂然后“嗖”的一声一屁股坐在草坪上。
陆沉虽然肚子上的微痛感已经消去了,但却还是很不满,发出了“嘁”的一声,便背靠在刚才倚靠的树干表面坐在了草坪上。
春季的微风吹拂过二人的脸庞,二人虽然背对而坐,但他们都是抬起头,仰望着春日的青空,稍微慵懒的呼吸着夹杂着花香的空气。
虽然是这样,但你的眸子却还是会时不时的朝着身后那人瞅去。陆沉虽然挨了一下,但却意外的没有发太大的脾气,只是一直这样默默地与对方相背而坐,仰望着青空上的一朵朵浮云。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你。“以前,像现在这样一起坐在草地上,好像也发生过...?
“谁知道,哪个傻子会去记这种事”,陆沉冷笑一声。
“...真的,陆沉你真的只会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不过,没有你的陪伴和给我的勇气,我是不会实现设计师的梦想的,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真的要谢谢你。”
陆沉没有回答。
停顿了一段时间后,你闭上了双眼,眉毛上挑,露出了稍微有些无奈的苦笑。
陆沉听了对方的话之后也稍微愣了一段时间,就算现在是背对背,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他大概也能猜出你脸上的表情,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般,陆沉立刻就补上了语气态度很差的后半句。
“还不是因为怕你哭啊。”
“噗!”
听到这意外的回话,你的身体稍微有些颤抖起来,你用右手捂住自己的下半脸,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而因为对方的举动和言行高兴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在嘲笑我吗?”
陆沉似是后悔刚才说出的话语一般,咬了咬牙,拳头开始嘎吱作响,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
“我哪敢啊!”
你也清楚继续这样笑下去的话可能会惹对方不高兴,所以还是努力的把笑声给憋了回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起了头,朝着远处的花海望去。
“...所以,陆沉眼里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的语气显得稍微有些不安和平静,与刚才那开心到哈哈大笑的形象截然不同。
“...?问题真多,不就一个新手设计师吗?”
“这样...啊”。
你脸上透露出了忧郁和烦恼的表情,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都是像你这样一出来就总喜欢四处给我添麻烦的人。”
“喜欢添麻烦的话就添吧,想出来春游就出来春游吧,我不会特意陪你的,只是想出去看看然后凑巧遇到你了而已。”
“不过老实说,你一往无前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的。”
“幼稚是幼稚点吧,不过有你一直待在我身边陪我,也挺好的嘛?”
“真是...蛮让人无语的。”
你静静的听完了这些,颤抖的右嘴角微微的上扬,刚才脸上那些郁闷和烦恼的阴霾全部一扫而空,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脸上逐渐染上了淡红色,你缓地起了身,向前迈出一步,走到了陆沉的面前,陆沉的视线也自然改为了望着对方的脸颊,而你微微的弯下腰朝着对方笑着开口道:
“陆沉真的只会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陆沉“呵”的闭上双眼笑了一声,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脸颊上也染上了些许的红晕。
还记得两个人在SONDER相识的第一天,当时你正在看一本叫《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的书,然后陆沉走了进来看了一眼。
不过陆沉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傲娇,你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每次都是陆沉出现在身边守护你,你和齐司礼他们见面的时候,陆沉都在闷声的吃着醋。
你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在,对于这个陆沉之后让自己卷入的麻烦,那真是几小时说不完。
“只要你相信,以后我就是你的咒语,现在我把使用权交给你。”
“现在开始,把你的紧张和胆怯都交给我。”
“审美本身就是件很私人化的事,有人不接受你的作品,自然也会有人很喜欢它。”
想起陆沉认真的话语和当时的表情,你会心的笑了。
“...要一起去散步吗?”
你笑着朝陆沉伸出了右手,想要一把把人拉起来。
“容我拒绝。”
陆沉并没有抓住对方的手,只是自己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笑容。
“好吧好吧。”
你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你收回了手,随后便双手背在背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背对着陆沉。
陆沉拍了拍自己的手,也跟着对方走去,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那庞大的垂枝樱最后一眼后,便将头转了回去,与你一同前行,漫步在这春天的原野之中。
“嗯,还是春天好,因为身边都盛放着很多可爱的花朵所以不会觉得寂寞。”
“咦,你明明是陆沉那个什么,他们都说你俩是爱人来着...没有他陪着来赏花吗?”
迎面而来的鸣星不怀好意的吹着口哨,还顺带调侃了二人一番。
“你,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胡说八道完全!没有的事情!”
你的脸颊上又浮现红晕,摇了摇头,挥了挥手,头微微摇晃。
“不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脸上的红晕稍微消退了一点,吐出的话语变得慢吞吞的,像是在仔细斟酌下一句话一样。“不过?”
鸣星似乎很好奇对方的下一句话是什么,便一鼓作气的追问上去。
“不,比起爱人如今更像是患难与共的亲人吧”。
但想起陆沉总是冷冰冰的木头一个,你就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紧闭双眼朝在前方的空旷绿荫,挥动着纤细的双臂,就如同小孩子撒气一般。
而陆沉却偷偷用余光瞥着你,露出了狡黠地微笑。
这是陆沉血族之力消失之后,属于二人的小小世界,在这里再没有超现实的力量和血族,陆沉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了,陆沉看着远处聊天的齐司礼和查理苏,还有向他们挥手的鸣星还有萧逸,欣慰地笑了。陆沉不能再发动幻惑之瞳了,但他所见证的最真实的此刻,却比幻境中勾勒的还要美好万分。
这时候,你突然地的蒙住了他的眼睛。
“你要干嘛。”
“你猜猜。”
“...猜不出。”
“生日快乐! ”
就在这时,齐司礼、查理苏、鸣星、还有你都围在陆沉的周围,向他发出了最真挚的祝贺。
接着你把蛋糕车推了过来。
“是她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才把大家聚在了这里,不过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呢。”,夏鸣星说道。
“没有啦,我也没做什么啦。”,你说道。
陆沉注视了大家一阵,转过身一把将你拥入怀中,任凭你敲打他的背,他都不肯松手。
“我曾经的梦想,是毁灭血族,逃离命运的囚笼,但我现在才发现,这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及你。你是我永不枯萎的欲望,你是我最深的堕落和沉迷。”
在陆沉生日这天,是二人相遇的第1639天,两个从不坦率的人,终于直抒了心中最纯粹的情感,陆沉卸下了冰山的伪装,把他的心毫不保留地交给了你。他看着你手指上戴着的早已失去灵力变成普通戒指的灵之戒,用它向你郑重而庄严的求了婚。
众人给了你们最美好的祝愿,因为他们知道,在此刻,陆沉已经找到了自己打破了命运的枷锁,找到了一直追寻的事物。
陆沉和你共同度过的岁月,你们此生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