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烟火】千奇百怪——兰若考之人面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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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也在兰若镇上捡到过一片图案奇怪的瓦当,但并未在意过为何它长得像一张带笑的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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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当
瓦当,我国古代建筑构件之一,作为屋檐最前端的一片瓦,它抵挡风吹、日晒、雨淋,延长建筑寿命。莲花、兽纹或是文字的瓦当并不少见,自古以来层出不穷的谐音梗也常见于瓦当之上,但人面瓦当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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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并天下”与“单于天降”瓦当,汉。乌云摄于国家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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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纹瓦当,汉。乌云摄于国家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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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蜥)临门”瓦当。乌云摄于青州博物馆。
六朝
六朝承汉启唐,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先后建都于建康(南京),创造了辉煌灿烂的六朝文明。“六朝瓦当”分为云纹、人面纹、兽面纹、莲花纹、文字五类,既承袭了原北方地区东汉时代甚至更早时代的某些风格,但又重在创新,形成了与同时期北方都城瓦当既有联系又有差别的瓦当系列,从侧面体现了六朝都城建康的文化面貌,开启了中国瓦当艺术发展的新的时代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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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当,六朝。乌云摄于六朝博物馆。
人面瓦当
古人相信灵魂永生,承载灵魂的载体之间会以不同形式相互转换,头颅便是最普通的灵魂藏所。这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头颅崇拜的观念,对以人面造型为主的面具、画像、雕像等器物都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聚集魂气、超度灵魂,人面瓦当或许就包含头颅崇拜的神性,是灵魂通天入地的寄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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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瓦当,六朝。乌云摄于南京市博物馆。
六朝是一个战乱不安的动荡时代,巫术侥幸得以延承其间。六朝人面纹瓦当或许就是当时社会的守护神,它们分别寄居于厅堂上祈福佑安,更会与上天通灵。也有学者认为由于古建筑的木质结构特点,人面瓦当是“具有灭火之术的某位神灵”的形象,镇火祛灾、厌胜避邪。
日本、朝鲜、越南也曾有人面瓦当出土,其装饰虽有些许不同,但均与六朝人面瓦当具有一定的文化共通,与六朝时期对外文化的交流有直接关系,为我国文化信仰远渡产物。
兰若考
借着古人曾施于其上的神性,我们将人面瓦当收纳做一枚随身携带的护符,于战斗中给予支持,愈战愈勇。
“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今古同。”人面瓦当是历史长河中短暂一现的昙花,虽只在极短的时间内盛行,其视觉审美与符号的相互渗透和影响却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或开怀大笑、或惊恐之色、或似怒似吼、或五味杂陈,一张张诡谲的人面意蕴深远,令人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