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贰）
修改于01/0532 浏览斗战胜佛
我冷眼看着他，将手上的折扇化为长剑，凌空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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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
“孙悟空！你看你这好徒弟干的好事！”太白金星怒得脸红耳赤，咆哮着要讨个说法。
莲台丝毫没动，我能闻中空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估计太白金星也发现了，安静下来小声喊了句孙悟空。
我低着头，闭着眼睛。
——毁信废忠，崇饰恶言。
他们说着，他们念着。
我说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穷奇，我是孙悟空的弟子翼儿。
他们笑着，他们说我——凶兽就是凶兽，恶人就是恶人，就算失去记忆变成孩子也是一个恶魔！
恶魔！恶魔！
“闭嘴！——”以我为中心爆发出了掀倒一切的狂风，我看到自己发了疯的冲向那些人；看见自己变成了个老虎不像老虎的怪物；我在说着停下停下快停下，但无法停下——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色的触手融进黑暗里，拉扯着我的衣服、头发、四肢。捂着我的脸、按着我的身体、掐着我的声带，念诵着一句句恶魔样的低语。
“对对，就是这样。你就该这样，你是穷奇，那个助纣为虐的穷奇~”
“杀了他们，把他们的心脏掏出来…”
“一群自不量力的孩子也敢嘲笑我们……”
……
这样的声音让我阵阵耳鸣，我捂着耳朵大声质问，“你是谁？你们是谁？！”
“我是你，我们就是你，我们是穷奇……”
“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把手轻轻地放在我头上，我拼尽全力挣开那黑暗、裂破那低语，看见染着鲜血的孙悟空。
“停下。”孙悟空揉了揉我的头发，“翼儿，停下。”
“师…师父……”
听杨戬说是师父拦住了我，而且没用法力没用武器。虽然有金刚不坏之身但因为我是上古凶兽，所以我的风还是会伤到他。
“你是穷奇的一部分，当年我们联合灵山把穷奇逼上绝路，却不料将穷奇杀了后穷奇的身体化成了你。”杨戬道，“我们本以为孙悟空会杀了你，但没想到他会收你为徒还救你。”
“为什么？”我问。
“你应该去问他。”杨戬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向我看去。
其实在师父进来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身后跟着太白金星。
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是他的弟子，却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那么多人。
“啊，怎么焉了？没精打采的。”师父一如既往地向我打趣。
“我……”师父身上的血腥味已经全部去掉了，金色的毛发还是和当年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那般耀眼，我知道他有多强，但我还是忍不住自责，“对不起师父，我违背了您的教育。”
“哈？”孙悟空一怔，然后大笑起来，捏了捏我的脸，“你是指你拆了几座屋子？”
闻言，太白金星忍不住道，“那是玉帝赐与小神的。”
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