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前言）

——“少嗥氏有不才子，毁信废忠，崇饰恶言，靖谮庸回，服谗搜慝，以诬盛德，天下之民谓之穷奇。”

—

00.

杨戬牵着一个小孩的手，穿过云烟，来到一座莲花台前。巨大的莲花坐落在境水上，四周围绕着金光和云烟，他们站在境水的石磊上，水中的鱼好奇地看着他们，但不靠近。

莲台飘下几缕金光，轻抚着小孩伤痕累累的脸。在金光的环绕下，小孩身上的伤一点点愈合。

“孙悟空，”杨戬合上眼，沉声提醒道，“这个孩子是……”

“哎，俺老孙知道。”灵山云泽传来一阵回声，小孩惊得四处张望，但空旷的云泽始终不见第三个人影。下一秒，他们身前紧闭的莲花台缓缓的放下一片花瓣，接着落下第二片、第三片……

那个人赤脚踩着境水，脚环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袈裟如同烈火般包裹着那个人，闪着金光的佛纹告诉了他们这个人的身份——南无斗战胜佛。

小孩惊恐地向退，却因手被杨戬抓着无法挣脱。

这位斗战胜佛终于走到了他们面前，挂着佛珠的手轻摸着他的头发，像在对待一个真正的小孩子般温和。

杨戬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对这人的动作有些无奈。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翼儿’吧。”

金光包裹着胜佛终于露出了他的容貌，金色的铠甲让他不枉“斗战”之名，而现在这个耀眼的战神正蹲着身子，轻柔地抚摸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的头，告诉那孩子别怕。

01.

这个世界上，有光就会有暗，而藏在暗里的有黑也有白，有的时候白也可以是黑，黑也可以是白。行走在光里的也不一定是好人，他们戴着虚假的面具、说着伪善的话语、站在道德之上行着卑劣之事……

“妖怪，还不束手就擒？！”我放出法力，风如同刀片般削断了老虎精手上的武器，趁机抢过人质，放置到安全的地方。老虎精看到来者是我，极为轻蔑地冷笑一声，嘲讽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那孙猴子的狗，给灵山当狗他也挺乐意！”

“休得编排师父！”我高声大喝，展开折扇朝老虎精扇下去，扇出的风化为利刃，将老虎精打得节节败退，直至再无还手之力。

老虎精借着武器的支撑、摇摇欲坠地站着，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但他不并在乎，大笑着说，“咳咳…别忘了，翼…少嗥氏有不才子，毁信…废忠………”

“闭嘴吧你。”我将他收入法宝里，“若非师父不喜杀戮，你恐怕已经是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