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临时办事处的日常》第十章 吸血鬼篇
2023/11/2537 浏览综合
“这门再也不会被敲坏了。”年拍拍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地说。
“确实…”Beelony敲了敲门，门发出了非常沉闷的回响:“只不过这材料摸起来不像是正常的金属。”
“是我以前炼制的旧盾牌，丢在仓库很多年了，只不过品质不是很好我就不用，你将就着用一下吧。”
“啊？我已经很满意了。”Beelony连忙点点头。这下办事处真的是坚不可摧了，怕不是煌和斯卡蒂来了都拍不开。
“今天还能买到玛斯甲么？”
一个稚嫩的童音从身后传来，Beelony记得她，这个叫李苗的小女孩，她妈妈的体表矿石正好在腰椎的关节处，经常会诱发神经痛，所以经常来买玛斯甲，一种维多利亚产出的镇痛剂。
“还有一排。”阿水翻了翻身后的药柜子。
“谢谢。”小李苗把钞票递给Beelony，转身就走。小孩子大部分都比较害羞和怕生，Beelony摇摇头，把阿水的头发揉乱就上楼去了。
“哈~！”阿水凶巴巴地哈气，不满地整理被揉成一团的头发。
李苗握着手里的药片，她知道妈妈需要这个，而更重要的是，如果弄丢了药片，就会被爸爸打了，毕竟矿石病无法治疗，罗德岛和莱茵生命研制的缓解剂是唯一的保命药物，治疗妈妈已经花去家里差不多一半的收入了，还是在有罗德岛重症优惠的情况下。
她熟练地在各种小巷子钻进钻出，这条路已经被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走过无数次，因为买药比较快，而且附近的住户跟爸爸一样，都是在龙门的矿工家庭。大多数都是爸爸的朋友或者同事，贫民窟虽然阴暗又脏乱，但是还是比较安全的。
但是今天不一样，在她马上要到家之前，一个披着破布的黑影拦在了熟悉的路旁边，一个高大又有点驼背的人正在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
小李苗有点害怕陌生人，她小心翼翼地踮起小脚，想从一边悄悄走过去，心里一直想着千万不要看过来。她能闻到流浪汉身上的臭味，但是一直在这里生活也没少见，只不过陌生人还是让她非常警惕。每一次放下脚尖，踩到地上的水坑的小小水花都能发出很大很大的声音。
李苗收紧了身子，像一只遇到威胁的猫咪一样努力蜷缩着自己，只要那个黑衣服大汉一转头就立马跑掉。
千万不要转头…千万不要转头…
李苗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也许是太紧张了，她把手中的药片攥得紧紧的，没有留意手中的塑料板在变形，直到发出“啪”的一声。
“嗯？”高大的黑影突然回头。
与此同时，那几个Beelony在酒馆见过的记者拿着器材路过，几个年轻人刚刚创业，现实却并没有很美好，拍下来的照片和新闻稿并不能让报社满意，算上大学攒的钱和变卖一部分资产，工作社才能勉强活到这个月，而且并不见得能活到下个月。前天在酒馆吃下的一顿肉已经是他们一周一次的补充营养环节了，其余时间就只能吃泡面了。
团队也从一开始的十几人到今天只剩下寥寥几人了。正在几人垂头丧气的时候，小巷子传来一声尖叫，一个小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头碰在摄影脚边晕倒过去。
“什么东西。”本来他一个城市人就不适用在小村庄的生活，这个地方每个人看起来都是脏兮兮的，小孩子也不讨喜。“她受伤了！”女记者惊呼一声，扶起小女孩，招呼其他人过来帮忙，几个村民打了救护电话，一时间一大堆人围过来，好不热闹。
摄影正抽脚出来要说道女记者多管闲事，领队猛拍他的肩膀：“新闻新闻！”
“什么新闻····哦！对对对。”
“今天是*月*日，我们在新壶村见到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她刚刚在小巷跑出来，已经晕过去了，周围的村民已经叫了救护车，衣服有很多血迹···”
旁边的村民拿来一点止血剂，发现伤口在脖子的位置，是一道细长的浅划痕，上面还有一个比较深的口子。
“啧啧，不会是吸血鬼吧。”
“早听说乌萨斯那边在闹怪物，不会跑到这边来了吧。”
“···”
四周的村民议论纷纷。
正说着救护车已经赶到，青柚熟练地查看李苗的情况，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做了简单的伤口清理和包扎，但是还是要送院检查一下。已经对这里很多面孔非常熟悉的她叫一下李苗的邻居去通知家属。
“医生请问她情况怎么样。”一杆话筒突然递到青柚眼前。
青柚正抱起李苗要送院，看到这个眉头一皱：“不要妨碍救治，请让开。”说着挤开记者就上车。冷冷看了他们几眼，把门关上。
“什么玩意···”摄影不满的的抱怨。
“马上整理这个新闻发给报社。”
“标题写什么呢？”
“啧啧，不会是吸血鬼吧。”
“早听说乌萨斯那边在闹怪物，不会跑到这边来了吧。”
“就说新壶村疑似出现乌萨斯的吸血鬼，刚刚袭击了一个小女孩。”领队笑了笑示意通讯员。
当天夜晚，一条关于大炎边境出现吸血鬼的新闻像寒潮一样迅速覆盖了大炎，诸如：《震惊！谣传乌萨斯吸血鬼竟出现在大炎边境并袭击村民》《吸血鬼真的存在？袭击无辜幼女》《边境防备形同虚设，任由怪物泛滥，军队到底有何用处？》《疑似乌萨斯生物兵器，建议加大军费投入》······
而工作社的几人看着报社打来的十二万稿费和五万后续追踪报道的订金，乐开了花。这可是他们工作社几个月来难得拿到的大新闻，可不得乐开了花，什么贷款都一秒还完了，还有钱去大吃大喝。
“早点睡早点睡，别喝醉了，明天一定要早早去医院抢后续报道。”
“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吗？”阿水一边嚼饭一边问。
“哪来的吸血鬼，别听那些新闻吓唬你。”Beelony一手刀敲在阿水头上。
“这也太离谱了，就是被刮伤而已，还是被生锈的铁丝刮伤的，怎么就变成吸血鬼了。”青柚看着电视的离谱报道。
“她没事吧，青柚姐。”
“没什么问题，主要是被吓的，醒过来也没什么了，星云医生今天值班会照顾好的。”
“医生我好痛。”小李苗皱着眉头扁起嘴，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太长了，几乎从她的脖子一直划到肩膀。
“乖”。星云摸摸她的小脑袋，把手贴在李苗的脖子处，开始缓缓释放治疗法术。小孩子和大人不一样，不能用简单粗暴的恢复术，只能缓慢治疗。她看到瘦小的锁骨附近有几道深色的老伤痕，不由得皱眉。
“妈妈拿到药了吗？”
“医生送过去给她了。”
小李苗松了一口气，这样爸爸就不会打她了。
“医生，给我治病要多少钱？”
“一点点钱。”
“那是多少，要一百吗？”
“不用。”
“如果要一百块的话可不可以不治了，我自己就会好的，爸爸说小伤口就自己恢复好了，
留点钱给妈妈治病。”
“傻孩子。”星云再摸摸，把额头贴近李苗的额头，确认体温没有异常也没有感染。“这次只要一块钱。”
“那就好。”李苗摸了摸已经不怎么疼的伤口，感觉绷带下面痒痒的。
“饿不饿？”
“不饿。”李苗连忙摇摇头，爸爸说过医院的东西都是很贵的，吃不起。
星云感觉到这个孩子的想法，眼神中透出一丝悲悯，随后消散于无形。“只要一块钱的饭吃不吃？”
李苗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给钱。”星云摊手。
李苗从内衬口袋拿出一枚五元的龙门硬币，上面锈迹斑斑，还打了一个孔，系着一根红绳子。
“这是妈妈今年给我的压岁钱。”李苗很是舍不得。但是摸了摸肚子，确实很饿。“可以先欠着吗？我以后再还，我每周都会帮邮局送报纸，一次能赚十块钱。”
“这样吧，等你好了之后，来医院替医生浇花两天，就算你两块钱的工资，怎么样。”
“好吧，医院有很多花吗?”
“只有小孩子的病房有花。”星云指了指房间窗台的一株向日葵。
“只要浇一盆吗？”
“嗯嗯。”
“那你等等，医生去给你拿晚饭。乖乖躺着不要动脖子哦。”
李苗乖巧地点点头。
星云热了一盒牛奶和一块小蛋糕，再进病房时发现一个高壮的男人在病房门外站着，衣着像是附近源石矿场的矿工，神色不悦。
“你是李苗的爸爸吧。”
“嗯。”
“孩子醒了，明天才能回家。”
“现在不能接走吗？”他焦急地看着医生。
星云感觉到他的想法，摇摇头：“不能，必须明天才能拆绷带。虽然不是重伤，但是伤口在脖子，不能小瞧。”说完，示意他让开。
男人哼了一声，愤愤地看着李苗。
星云虽然没有看见李苗，但是她的本能可以感觉到李苗非常害怕这个男人。星云平静地推开房门，把餐桌推近李苗，一言不发地给李苗拆包装，男人跟着进房，从他踏入房间开始，星云就能感觉到李苗小小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想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
“你···”男人正要大声开口训斥，星云一瞬间回首，秀目紧紧缩成鲜红色的竖瞳，好像择人而噬的毒蛇一样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惊人的寒意从她身上发散，渗透进整个房间，男人被吓得连气都不敢喘，后面的话也噎住说不出来。
“嗯。”星云缓缓吐出一个字，四周的气氛才缓和下来。男人才开始呼吸，大口大口喘气。
星云没有理他，温柔地撕开面包装在餐盘里，安抚李苗趁热吃。
“爸爸，对不起。”李苗一边吃东西，一边躲闪父亲的目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五个字结束后就带起一点哭腔。
“没事，爸爸不怪你。”星云摸摸她的头，动用法术安抚她的情绪。
“嗯。”男人看着眼前的医生，不敢再造次，点了点头，那样的气场，即使是在矿场上见到巡回守卫的军队也没有刚刚那样可怕的杀意。不，比大炎的军队还要可怕。
李苗见父亲并没有怪罪，狼吞虎咽地吃起的东西，她长这么大就很少喝到牛奶，蛋糕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奢侈品，因此这些东西对她而言格外美味。“慢慢吃，注意伤口。”星云继续安慰她，然后起身把男人带出门外。
“住院要多少钱。”男人一出门就问道。
星云冷眼看了看他没有回答。
“平时就干不成事，连买个药都能买出事，照顾个妈都照顾不来······”
“你是一个成功的爸爸吗？”星云冷冷地问。
“我···”
“你照顾她照顾好了吗？”
男人看着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女医生，她干脆的话语犹如尖刀一样直透内心，他几次想要开口，又几次沉默，不敢再看眼前的医生，摸了摸沾着矿场灰尘的头发，渡步几次，最后颓然在长凳坐下。
星云把那片变形的玛斯甲止痛片放在男人身旁，走进病房。确认李苗吃完后交待好其他事情，就让她休息，自己值班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眼球工作社的人就到了医院门口，青柚一眼就看出是他们几个写的假新闻，对他们颇为不屑，非常干脆地把人拒之门外。
领队也不敢硬闯，随后一琢磨，干脆把李苗的爸爸给请来了。
“我们这么干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女记者担心地看着领队。
“只管进去就是了。”领队笑了笑，对于一个住在贫民窟的矿工家庭，几百块都是一笔巨款了，只要拿到追踪报道，很快报社就会给出更丰厚的回报。
男人领着他们到李苗的病房，青柚见家属带着，再加上星云值夜班结束在休息不在，也不好阻拦，警告他们不得作假新闻，就由得他们去了。
“小苗，这些都是昨天救你的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好。”
“好乖。”女记者赞道。
男人在李苗耳边说了几句话，李苗有点困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男人也回头对眼球工作社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开始拍摄了。”领队打了个响指。
······
“你们差不多够了，病人受伤的地方是脖子，又险些刺进喉咙，一个孩子怎么能在受伤的时候说一个多小时的话。”青柚巡查病房见到这群人还在，气愤地进来指责。
“欸欸，别别别，”领队赶忙来打圆场：“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当天就知道青柚不好对付，工作社的人赶忙道别走了。
“医生我没事。”李苗道。
青柚看着绷带渗出的红色，愈发皱眉起来。“要是没好起来就真得住院了，后面不准再让那群人进来。”
“好好好。”男人急忙点头。
“疼吗？”青柚感觉到自己失职，问李苗状况。
“不疼。”李苗摇摇头。
“不能再继续讲话了，安静躺着看看书，下午我让阿水来带你写作业。”
“但是爸爸说，只要我给他们拍视频，他们就会给很多钱我们家。”
“那也不能讲了，再讲话以后你就再也讲不了话了。”青柚吓唬她，让她躺好看书。
晚上，新闻越发的离谱。
《追踪报道吸血鬼事件被袭击者》《已经确认新壶村有吸血鬼》《吸血鬼行踪喜好记录》《著名医企业阻止记者采访受害人，其中隐情？》《都市传说！罗德岛包庇乌萨斯吸血鬼实验》
······
眼球工作社又大赚了一笔，拿到最早的独家报道，一条新闻就有几千万的浏览量，明天他们一定要争取更多的消息，然而这时候龙门已经有大量的记者犹如饿狼扑食一样正赶来，明天注定不太平。
男人回到家，给妻子买了一辆轮椅，已经是五百块内能买到最好的了，他想着妻子一定会很高兴。
“孩子怎么样。”妻子听他说了轮椅的来源后，只想知道孩子的情况。
“就是说几句话而已，没关系的。”
“她不是喉咙受伤吗？”
“我···”
一番争吵后，男人和妻子一言不发地吃晚饭。想到了医生对他说的话，似乎他确实没有做好一个父亲。
也并没有做好一个丈夫。
他一边想着，放下碗筷，双手遮着脸。
妻子用手撑起身体挪近他，拍拍他的肩膀，他的泪水从指缝往外渗出，流淌，和妻子抱在一起，像个孩子一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昏黄的灯泡下，映照出一个，小小的，不是特别温暖的家。
“真的有吸血鬼吗？”阿水一边教李苗这两天的课，好奇地问。
“假的。”青柚一手刀打在阿水脑袋上。“好好教写作业。”
“哦。”阿水揉揉头。
“没有吸血鬼，应该是跑得太快了，撞到什么。”
正说着，星云进来了，作最后一次治疗，给李苗拆绷带。原本长长的伤口已经结疤脱落了大部分，只有一个比较深的伤口还在，有点微微渗血。再治疗一次后给李苗敷好最后一次药，贴上创可贴封口。
“从现在起到明天都不能多说话，有事情就用警铃叫医生知道吗？”星云交待李苗。
“嗯嗯。还要多待一天吗？”
“一定要好了才能回去。”星云看着她回答道。感觉她精神状态很差。
“我有点想妈妈了。”李苗低着头，停下写作业的笔。
阿水看了一眼李苗，低头继续写作业。星云察觉到阿水的情绪，摸了摸阿水的脑袋。
“今天是不是吃不进东西。”星云问李苗。
“嗯，早上一直说话，吃饭会疼。”
“是吞下去的时候疼吗？”
“嗯。”
“那就先喝牛奶吧。”
“青柚你等下带阿水回去后，就叫白术和你一起过来值班，我上去休息一下，明天我来上白班。”
“好。”
第三天。
一大早，青柚下楼开门，楼下的记者已经不止眼球工作社一个团队了，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星云来看李苗，感觉她已经恢复，创口也愈合了，只有个小小的痕迹。就和她收拾书包，吩咐白术送她回学校。
“记得下午下课过来浇花。”星云叮嘱道。
“怎么。”星云看着医院门前的骚动。以及维持秩序的预备干员们已经隐约挡不住记者们往前挤。
“是那些记者。”青柚面露难色。
“我来。”星云牵着李苗出门。
“请问是李苗吗？”
“你被吸血鬼咬了是真的吗？”
“······”外面的记者不间断地问话，看向李苗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个人，如果认真仔细留意，更像是在看某种食物。
白术把李苗抱在怀里，看着面色苍白的李苗被他们吓得一言不发，小小的身体抱紧白术的脖子，微微有一点颤抖。四周这些披着黑衣的人，虽然没有靠近李苗，但是白术能察觉到他们就像择人吸血的恶魔，希望从这个稚嫩的孩子身上榨出任何一点流量热度和新闻价值；他们隔着栅栏和人墙，却好像已经从这个孩子身上抽取鲜血，每个人都比他们笔下的吸血鬼可怕百倍。白术想起阿水几次发出的疑问，叹了口气。
也许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
“滚。”星云缓缓吐出一个字，四周的热闹顿时冷下来，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你是什么人···”
有个胆子大的在人群里喊了一声，人群又躁动起来。
“你们又算什么东西!”正在星云准备发作的时候，一个乌萨斯老人在后面冷哼一声，两米多高的壮硕身材好像巨人一样俯视刚才发声的记者：“一大早就在医院门口熙熙攘攘，吵得不可开交！”
“就是啊！”
“挡着我们看病！”后面很多被记者挤住的新壶村村民一看有人发声也跟着叫喊起来，街道上的都打开门，对这些记者投来不善的目光。
见犯了众怒，有个团队先撤了，其他人一见也作鸟兽悻悻散去。
“妈妈我回来了。”李苗几天后第一次回到家。跟妈妈分享在医院的故事。
“妈妈这是我去医院给医院的花浇水换的蛋糕。第一块我舍不得吃，给你吃吧。”
“是医生给你的工作吗？”
“嗯嗯。”
“我们一起吃，留一点给爸爸。”
“好。”李苗甜甜地笑着，和妈妈在一起她就觉得很幸福了，还吃着甜甜的蛋糕。而且只要每天去给医院的花浇水，就能领到十块钱，还有一顿饭和一块蛋糕。以后也要把好吃的菜打回来给妈妈吃。
“要好好多谢医生知道吗？”
“嗯嗯！”
平时回家都是踢开门的爸爸，今天第一次好好打开门。李苗停下正在吃的蛋糕，有点害怕地喊：“爸爸··”
“过来。”男人坐下擦擦汗。
“我今天没有做错事···”李苗有点害怕，也很委屈，因为爸爸这样叫她过去经常是训斥她或者打她。
男人打亮额头的矿工灯，看了看李苗的伤口，把女儿抱在怀里。
“这是医院的账单，一共五千三百一十一元。”星云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这么多···”男人被噎住了，他一年都拿不出这么多钱。
“明天开始，让那孩子来医院工作还钱，每天除了还钱，还可以领到十块钱，一份工作餐。”
“我···”
“不要再随便打孩子，不要再跟那些假记者混在一起。否则我就追到你工地去。”
“多谢医生。”
“爸爸以后不会再打你了。”男人抱着怀里这个小小的身体，自从妻子患病以来，他就再也没有抱过女儿，这种感觉已经非常陌生。
“爸爸你怎么了。”李苗问。
“没事，爸爸只是很高兴你没事。”男人把女儿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听着女儿在医院的故事和工作，一家三口在明亮的小灯泡下吃着晚饭，还有那块从罗德岛临时医院带回来的，甜甜的蛋糕。
在小灯泡下是一个也许不是特别完美，但是却非常温暖的家。
“星云，怎么搞得整个大炎都认识壶村临时医院了。”凯尔希问。
“不关我事。”
“你！”
博士在一旁偷笑，难得见凯尔希吃瘪。
M3在博士身后发出了暗红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