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江湖公众号投稿《祈鸣侠客录》第一章

2023/10/26174 浏览综合
第一章    十年寒窗苦读归,谁知物是人已非
  冰雪封山,寒风凛冽,无情的冰雪把这天地间都连接成了一片,寒风割耳,呼呼咆哮。一位年轻的侠客不惧严寒快马加鞭,似忘记了天气的寒冷,在这山道中奔驰着。他任由凛冽的寒风吹打,被风掀起长发,在斗笠的遮盖下,虽看不清他的脸,但与景色相衬,竟有七分潇洒。仔细打量,他的穿着很是单薄,除一条长裤和一件长袍外,仅有一件薄薄的披风。在他犀利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些许的期盼。
  “驾!驾……”
 ——听笋林
   他进入一片竹林,风飒飒地响,一阵阴冷的风从竹林深处呼啸而过,茂密遮天的竹子遮得这本就苍白的天色更加晦暗,他不知该往哪里走,于是在这竹林里兜了圈子。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跳下来两个人,一身短打劲装,蒙着面一副强盗的模样。
  唰的一声,一人拔出刀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别跟他废话,抢!”
  年轻人一个跨步,从马背上跃下来,不紧不慢地抵挡二人的攻击,他腾空而起,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人的后背上,“哎呦,疼死了。”这时另一个人拿起一块石头,想背后偷袭,年轻人从刀鞘中抽出一口刀,不偏不倚地架在了那人脖子上,那人紧咬着牙,低眉看着那锋利的刀刃,愣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年轻人一句话也没说,那人瞥了一眼他的眼神,不由得闭上眼睛,颤抖着说道:“大…大爷,饶了我吧。”被踹倒在地的那人也连连求饶:“好汉放我们一马吧,您宽宏大量…”
 直到这时才看清那年轻人的容貌,他生得面似寒霜,狂傲逼人,一双刀眉好似双刀出鞘,眼神中散发出杀意,令人胆寒心颤。年轻人缓缓地拉下斗笠,冷冷地丢下了一个字: “滚。”
  风还是飒飒地响着,竹林深处隐约传来一位姑娘的声音。
  “有本事放了本姑娘,待我与你们一决高下!”
  年轻人冷淡地着他们,那白皙的脸,却越看越觉得瘆人,他那威力上乘的双刀随时待命。那两个泼皮跪地求饶:“大…大爷,是…是是我们干的,我们就是缺钱,迫…迫不得已啊…”
  “是…是啊,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啊,你说是吧?”
  “是是是…”
  年轻人冷冷地给了那两个泼皮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把那姑娘放了。
  “是…是是,我们这就放。”
  两人给那姑娘松绑,她奋力甩开身上的麻绳子,将绳子狠狠摔在地上,溅起地上的雪和雪层下面的土,给那两人吓了一激灵。
  “天杀的,本姑娘正要去祈鸣,半路却遭遇抢劫,手段还如此奸诈,真是见鬼了。”
  这功夫,那年轻人已跃上了马背,他看着两个泼皮,问道:“这竹林怎么出去?”
  其中一人为他指了一个方向,他快马加鞭,一棵棵竹子被他略过。
  “好汉,你要去哪儿?”那姑娘隔着老远喊道。
  竹林里出现了一阵回响的声音,是年轻人的回答:“内城。”
 姑娘名叫花落雨,她生得眉目如画,桃腮杏眼,穿衣打扮似是久经风霜的傲岸侠客,虽是女儿身却有七分男儿气概。她转过身来,抽出一条鞭子,“咻”地一声,那竹子便倒了一片。
  “二位,请赐教。”
  “姑…姑娘,方才我二人多有得罪,望您手下留情。若不嫌弃,我二人将这匹马相赠,以表歉意。”
  “罢了罢了,本姑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若有缘,定与你们二人切磋一二。”
  她跨上马背,一派豪侠气度显现出来,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
  二人刚要离去,却发现茫茫的雪地里竟有几两碎银,莫非是那年轻人所丢失?
  “这钱留着,日后再见到那好汉,定还于他。”说罢,那人长叹了一声。
  另一人听了他所言,抿着嘴,点了点头。
  其一人用地上的枯树枝拨去大石头上的雪层,坐了下来,他托着腮,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正当入迷时,这个声音打断了他:“落奇!”
  给那人吓了一激灵。“干什么吓到我了!”
  “在想什么,丢了魂似的。”
  “小乙,你刚看着那双刀觉不觉得眼熟?”落奇这话一出口,生是把小乙说了一愣。
  小乙皱着眉头,反问道:“眼熟?”
  半晌,小乙问了一句:“冰魄夺魂?”
  落奇断定,那年轻侠客手中的双刀,正是那官府寻找已久江湖上人尽皆知的“冰魄夺魂”。那刀身上的花纹,刀刃上的寒气,让他深信不疑。
  江湖上传闻,冰魄夺魂由千年不化寒冰锻造而成,相传由神侠卿寒影锻造,乃是一把极为玄妙的上好神兵,传闻其天选之人方能驾驭其中上古之神力,内功深厚之人使用才可激发其中刺骨的寒气。其刀身与刀柄处的玉石浑然天成,做工极其精湛。刀片上刻有古韵的兰花,在阳光下迸发出犀利的寒光,傲气磅礴。
 ——祈鸣内城 
  十载光阴,物是人非,曾落魄的祈鸣城显得更加沧桑,尽管是内城,也不过如此。年轻人让马儿放慢脚步,沿着这沉静的大街走着,寻找着他的家。孤独无依的十载,让他这个本就不爱与人交谈的人变得更加沉默。晦暗的天色下,一人一马,孤独极了,就像他这十年来一样。马儿踩过无瑕的雪地,空落落的。他牵着马,走了不知多久,到了一扇门前,门匾上写着“果府”,因年久失修,显得格外沧桑。他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了那高高的台阶,轻轻的抚摸着那有些粗糙的木门,有些期盼,一时间却有些心酸,他百感交集。半晌,他伸出通红的手,敲下了门。
  “咚咚咚……”
  “哪位啊?”门吱吱呀呀地开了,眼前出现的这个人是牧管家,光阴十载,青丝已经变白发。
  “少…少爷?您是少爷吗?”
  年轻人不敢相信,他瞳孔为之震惊,愣了半晌,问道:“叔,我爹呢?我写了好几次信,我爹为何不回?”
  “令尊他…隐退了,他让我告诉您,有朝一日您回来,让您接手这些大大小小的生意,保祈鸣城一方兴隆。您写的信,都在堂屋木桌的抽屉里,我一封没动。对了,这是老爷给您写的信。”牧管家从衣兜里摸出一个信封,信封里有果老爷写的信,他双手递给那位少爷。
  年轻人双手颤抖着接过,道了声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打开信件,一张瘦金体字映入眼帘,每一笔一画都清秀有力,每一字一句都饱含对儿子的殷切希望。
  信上写道:
  无双,我的儿,当你看到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隐退了,这么多年没照顾你,是我的愧疚,你十三岁便被迫背井离乡,是爹对不住你…那些生意,是我留给你的,让你保一方兴隆。爹希望你成为一个满腹诗书,道济天下,充满侠义正气的人…
  ……
  “少…少爷,您还好吗?”牧管家苍老的脸上,有些忧愁。
  果无双转过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白皙又微红的脸上多了两行泪水,他转过身去,用那有些潮湿的袖子擦掉泪水,这才回答道:“没关系叔,我还好。”
  “您衣服有些潮湿了,晚上我安排下人们去烧水,洗个热水澡,您正好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麻烦了叔。”
  房间打理好后,牧管家叫果无双去吃饭。果无双看着这一桌山珍海味,却怎么也没有食欲。他一手托腮,似有思绪万千。
  “少爷,您快吃吧,现在这年月,能摆上这么一桌…害……不提了。”牧管家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天气不好,但街上倒也不至于一人没有。您不妨说说看,或许我有办法。”果无双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牧管家,那眼神充满坚定。
  “少爷,您是有所不知呐。大概两年,咱们祈鸣内城来了一个人,膀大腰圆,宽口方头,自称是上古神侠的第九代弟子,前来造福一方。可谁知,这厮妖言惑众,实际上,就是个作奸犯科的小人。打家劫舍那都是常有的事儿,惹得是民不聊生,就连老爷都被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咱家开的酒楼,那是老爷四十年的心血,也被他夺了去……这几年,咱家的生意是愈发地不景气,老爷是被逼的啊……”说罢,牧管家老泪纵横。
  许久,牧管家开了一坛不知是留了几年的酒,说道:“这坛酒,老爷说不能在酒楼里卖,他老人家特意嘱咐过,说只有少爷您回来,才能动。”果无双看着这坛酒,越看越熟悉,他伸手拨掉上面的土坷垃,他认得,是他十多年前生辰那天和父亲一起埋下的那坛女儿红,十载光阴的期盼,眼看着就盼到头了,在某一瞬间却又成了期盼……
  陈年的女儿红,淌入酒杯,说不尽的忧与愁……
  二人喝着,说着。喝进去的是酒,吐出去的是愁,这一顿饭,让这两个丝毫没有血缘关系,而又互相关切的爷儿俩倒出了这十年来的愁苦。
  不知过了多久,饭吃罢,酒喝罢。
  “少爷,明日我将安排下人们大摆宴席,祈鸣内城百姓,外城难民,皆可沾沾酒水。”
  “叔,这…我看这就不必了,这年月恐怕…”
  “虽是生意不怎么景气,但八十余桌还是摆得起的。我明日一早去登门拜访苏家,借苏家宝地一用。”
  “那…多谢您了。”
  苏家?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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