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04470 浏览创意同人



幽冥轶闻
———是谁的阿毛啊 王老道



在那个弥漫着夕阳的下午猎猎秋风已不知吹过了牛家村多少个年头。

村中不起眼的空地上,那棵不知名的树终究是枯了。

为何无人打理,无人照看?亦或许现已不会有人再想起它的生死?

毕竟谁会在意一颗树的生命呢……

破衣烂衫的伊天失魂落魄的靠在远处的墙角下武馆教头讥讽的话语尚且萦绕在耳旁,好似那冰冷刺骨的深井冷水不停泼洒在自己赤诚的心。

“难道自己生的一副女儿相,就真的不配习武吗……”

霎时万千思绪往事涌上心头,从小到大经历的辛酸与非议,让即便是已经习惯了他人异样眼光的伊天,再想起下午的遭遇,还是忍不住埋头痛哭出来。

何其的……不公啊。

“轰隆!”

伊天带着两行泪痕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抬眼所望之处,尽皆天昏地暗,乌云密布,看来一场大雨是免不了下了。

伊天擦去泪痕,身体笨重的往墙内缩了缩,这一方小马棚便是伊天的容身之处,摸了摸破的勉强看得出是一条裤子的口袋。

“轰隆!”

几块碎银应声掉在地上,滚到了马棚外。

这马棚也是破旧的不成样子,看来是旅人在这歇脚留下的。

伊天奋力将手伸出马棚,试图拿回那满身泥泞的碎银。

“我明天一定要找到愿意教授自己武功的地方,我一定要为娘报仇!”

尽管流浪了一年有余,每当想起那晚的场景,伊天还是不由得掉下泪来,已不知是泪还是雨,缓缓滴到了地上……

“刷刷刷!”

一约莫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走来,此人身着黑衣,背负着一被黑布裹住的长条状物,腰间配刀,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眼处,两条触目惊心的伤疤在眼旁交错,不怒自威常使人不敢注目。

随着该男子走的方向望去,有一颗枯树?

“轰隆!”

闪电划过夜空,伊天看清了那棵树,已经枯黄了,也许再下三天的雨也救不活,树下依靠着一个老人,稀疏的几片叶子成了老人的避风港。

老人依靠着枯树,此时双眼紧闭,好像刚才的几声闷雷声丝毫不能撼动这老人的身躯。

老人旁边的那是?……一根棍子?不,是一面破旧不堪的旗帜,旗帜是少见的黑面针线缝制为底,上用金线针绣,隐约可见两个大字。

“幽……冥?”

男子换换踱步到老人身前,嘶哑的嗓音开口道:

“走吧。”

无声

雨好像停了

“滴答滴答的”

沉默半响

老人开口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他们来也是送死,我一个人够了。”

老人抬了抬眼皮,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雁翎刀,笑了笑。

“谛听,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称作谛听的老人也缓缓站起,笑道:

“大名鼎鼎的两卫总指挥使陆千侯来抓我,我还能说什么?只不过我想问你如今这些事,你是怎么看的?你信不信是我指使的?”

指使?旁边偷听的伊天暗暗思衬,好像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心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那陆姓男子面色不改,依然是淡淡开口道:

“我怎么看不重要,我信不信也不重要,甚至是不是你干的都不重要!”

“那请问陆大人,什么重要?”

谛听用衣袖抚了抚自己的长衫,开口道。

“苏州城张,扬,邹,白四家全族上下老弱妇孺尽数被屠,总计三百七十二口人的人命背在你幽冥教手上!现你谛听潜逃一年,天子听说幽冥教主还没死,竟怪罪到我头上来!”

“这,才重要!”

伊天倒吸一口凉气,他本是白家大小姐长子,本该过着无拘无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可就是那天下午,幽冥教的人闯进了白家大院……

而伊天在门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听说院子里连条狗都没活,推门进去就是满眼的猩红,几百口人被塞到了地窖,流的血能没过脚踝,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

不少人目睹了幽冥教的人闯门的场景,可也没能留下活口,几百人死相凄惨,就连见惯了死人的陆千侯都呕吐不止,回去连做了几天的噩梦……

难不成?灭门惨案和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有关系?甚至这老头还是幽冥教主!伊天怎么也不能将面前这位老人和灭门惨案联系起来。

谛听瞳孔猛缩:

“我要是当时在,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至少……至少我会拼了命保她。”

谛听叹了口气,随即摇头苦笑。

“这不关我事,这还是这次大案惊动了天子,你们幽冥总坛在苏州建立了多长时间?”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你们又枉杀了多少人命?”

“几十条?上百条?上千条?”

“幽冥教,该死!”

伊天听着那陆姓男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语气,手心紧张的渗出汗液,心里却止不住叫好,对付这种恶鬼贼人,就应当辩驳的他哑口无言。

陆姓男人冷漠的看着谛听,手中长刀刀尖斜指地面,天空有稀拉拉的飘起雨点来。

老人沉默不语,只是抓过靠在树上的大旗,心疼的抚摸着旗杆上的刀剑痕迹,接着便紧紧的抓住,转而道:

“我幽冥尊大愿地藏王菩萨为主为师,行地藏法门以忠孝为基,历代教主呕心沥血,励精图治,不想我才离开这几年,幽冥百年基业今夕欲毁我手……”

谛听感慨,随即正色道:

“可我不后悔,一点也不。我教主有些人,莫说你陆大人不去杀,老夫也要杀!而且要杀尽!杀绝!杀得片甲不留!”

“而现在那些狡猾奸诈之辈,蝇营狗苟之徒。待老夫走后,窃教主之位,杀忠孝之徒。连教义他们都敢删。经书他们都敢改!他们哪怕是以为这么多年,老夫早就死在哪个荒无人烟的山沟里了!”

“陆大人,我再问你一句,难道你真以为我幽冥教百年基业,凭你官府那几个酒囊饭袋能攻破我总坛?你有想过吗?”

“老夫不破不立,幽冥教已经完了,他们都是叛徒,他们违背了教义,背叛了先代祖师,背叛了自己!被几个小人当做提线木偶,可我得知这几个小人竟在那晚逃走的时候,真的感觉,不是幽冥教没落了,也并非幽冥教变蠢了,而是幽冥的心变了,死了!”

谛听咆哮着,怒吼着,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什么陆千侯,而是一个又一个幽冥教叛徒,一个一个的卑鄙恶徒。

“那张,杨,邹,白四家,皆是我教信徒,那邹家家主领我入门的同门师兄,张家幺爷是我结拜义弟,杨家还有一个长孙,是老夫离教之前待如亲孙的爱徒,那白家夫人曾经还是我的爱妻!”

谛听面露狰狞,看着尤为恐怖,但话语中的悲伤如何也难以掩盖。

伊天更是感觉头顶天打雷劈,无力的摊在棚下……

“出手吧,不知道近些年在江湖声名大噪的陆大人,今日拿不拿的下老夫!”
谛听大旗一挥,摆好站架厉声对陆姓男子喝道。

“谛听先生,在下尊称你一句先生,是钦佩你的为人同期你的遭遇!”

“哈哈哈哈,大可不必,老夫虽糊涂,但也不认为陆大人会徇私情!”

陆姓男子点点头,嘶哑的嗓音如同铁器摩擦一般。

“谛听先生,你也是案中苦主且助朝廷勘破苏州四族灭门案有功。”

“但你贵为幽冥教主,祸端因你而起,是你管理无方,酿成惨案,也是你未安顿好教中事务,以至于群龙无首,才让有心者有了可乘之机!我钦佩你是一方面,但上面压的紧,还请谛听先生跟我走一趟!”

冰冷的话语敲打在谛听的内心,让这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心上又重重压上一副担子,他凄然一笑道:

“我自幼无父无母,浩然一身,是师父收养了我,给我取名谛听,是希望我耳辩天地万物现在想想,可真对不起师父……”

话语一转,谛听手中大旗一挥,直逼陆千侯面门,恐怖的压迫力连身经百战的他都不由得后仰半分。

“我还不能跟你走,陆大人,我命数不长,全凭着心里一股执念吊着,我早年云游四海,积善行德,就为了复兴我幽冥,今日我要是跟你一走,怕是江湖再也没有我幽冥一脉!”

“我知道陆大人铁面无私,不会放我走,苏州一案震惊四野甚至惊动了天子,想必陆大人压力不小,可老夫里应外合将功赎罪,陆大人要是带我去京城想必也不会对我下死手,可我怕啊……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陆姓男子接话:

“先生光明正大说出来,真是要与我一战?”

“陆大人,若是不想放过老夫便拿出本事来!不然那就请回吧。”

谛听将大旗立在地上,此刻狂风又刮了起来,陆千侯向上一看,幽冥二字好似饿狼的双眸,死死盯着他。

“那么……”

陆姓男子将背负的长条物体取出,解开包裹着的黑布,里面赫然是一杆亮蹭蹭的盘龙银枪!他将那长枪枪尖朝下插入土中,双手做拱,嘶哑道:

“江湖晚辈,领掌捕风崇武卫事总指挥使,玄风神侯陆千侯。”

“请前辈赐教!”

说罢足下用力,人如离弦之箭冲向谛听。

谛听抚摸身旁枯树,那年就是在这棵树下,他邂逅了她……

而今,斯人已逝,往事如梦幻泡影。

手一发力,枯树应声倒下,转过身,握紧了幽冥大旗。

“幽冥教第十二任教主,九不像谛听。”

“请赐教!”

“轰!”

雷声与内力撞击声重合到了一起,转而是令人牙酸的巨大铁器摩擦声。

谛听与陆千侯一触即分,那磅礴的内力与兵器对攻时的响动使得马棚后的伊天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金锤八式……

朝廷武功多以大开大合为主,尤其是刀法更重势,这金锤八式端得是势猛力冲,让人无法招架。

陆千侯手持雁翎刀紧接着刚才的攻势及谛听后退的步伐又急进贴身,只听得“铛铛铛”三声,只旗杆三处白痕,最严重的一处甚至已经有一道细小的豁口。

三刀力尽,陆千侯右手刀柄顺势嗑住杆身讲谛听连旗带人向自己一拉,借势足下运虎步进而发力重重一踏,扣胸提肩,如同一个大大的“入”字,左手顺势打出一记凶狠崩拳!

好一发凶狠的贴山靠!狂乱的内力随着这拳迸涌而出,只怕这拳打在一颗壮年大树上树木恐怕也是“尸骨无存”。

谛听则在旗被控住时已放开一只右手,由双手持旗改为单左手持旗,身形一闪,躲过这致命的崩拳,趁陆千侯余力未尽,反手转动旗杆,却将他卸力的刀柄上抬,同时抬手便是一股至阳至刚的煞气内力随掌而出。

可苦了在一旁偷窥高手对决的伊天了,陆千侯那记崩拳是没打到谛听,但它身后就是伊天的马棚,只见狂暴的拳风夹杂着雨点内力一并在伊天的头顶擦过,声如蚁蝇的只顾得自语:

“乖乖,怪不得高手对决一个路人都没有,要是不小心小命可就没了啊……”

陆千侯见雁翎刀反被旗杆所牵,有意顺势再出第二路崩拳,忽又想起官府兄弟中了这一掌的下场:

有内力却不得运转,全身软麻无力,连站都成了问题!要是伤到了筋骨,恐怕不得当场殒命,下半生也得废掉。

若是一般的情况,陆千侯这一拳定打出去了,可若是中了这赤伽阳煞功催动煞气中的炎毒……

陆千侯不敢赌!

于是陆千侯弃刀收拳,后退半步随后收臀屈膝躲过这炎毒煞气的同时,整个身体向左拧,使腿力带动腰力,腰力驱动臂膀,最终内力汇集余手腕,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流畅的方式打出一拳,又是一记迅捷雷动,自上而下快到不可思议的右手钻拳!

眼看来不及闪躲,谛听暗自咬牙,空出的右手变拳为爪,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磅礴的内力翻涌,好似一个小太阳在谛听手心,狠狠的向钻拳迎去。

“轰隆!”

天空又是一道炸雷,阴云更密。

血落。

伊天呆呆的探出头,瞪着地下的鲜血,又看了看谛听的右臂。

膀上衣袖已经炸开,片片碎衣随着血花飘落,而陆千侯的右臂上,也多了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甚至还散发着淡淡金光。

谛听感受着虎口钻心一般的疼痛,左手颤栗的把旗杆立住,连点右手手臂尺泽、曲池二穴,暂时抑制住了疼痛,双手持杆,长叹一声。

“老了啊!老了…”

陆千候开口,依然是那不变的沙哑的嗓音,只是这次,多了几分震惊以及兴奋之色:

“不出晚辈预料的话,这就是幽冥的太阳神爪吧!”陆千候吞下从包袱中摸出的丹药又叹:果然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随后转身,也不怕谛听偷袭后身,拾起掉在地上的雁翎刀,又道:

“是晚辈的错,前辈如此功力,单用这金锤八式与这形意拳法实在是太小瞧前辈。”

“既然如此,前辈,接下来晚辈得罪了!”

陆千侯拔出方才插在地上的盘龙银枪,双手作揖:

“想必前辈也没用全力吧,还请不要保留内力,不然可就要吃苦头了!”

说罢,双手一挥,枪尖就像惊雷一般直刺谛听面门。

“嘣!”又是一声闷响。

陆千侯反握枪杆,又是一扫,一式黄莺落架顺势点出。

谛听方才才用旗杆定住枪尖,哪有时间反转比盘龙银枪庞大数倍的旗杆来挡住这一扫?

谛听眼里一抹寒光闪过,左手扶杆,右手用力一震,旗杆内竟藏有一暗红色宝剑!

“此剑,阳煞!”

谛听右手持剑,横着一挡,同时左手松开旗杆,像陆千侯拍去。

陆千侯顾不上这一掌,只得运用丁字步变换身型,避开了要害,枪回,顶地。

尘土飞落,两人异口同声:

“老狐狸……”

“小滑头……”

陆千侯脸上一僵,手上连点涌泉、商丘、太冲三穴,一口污血吐出:

“先生看似运气击掌,实则袖口藏了几分毒粉,手法甚是隐蔽,晚辈还是没想到……”

谛听脸上难掩几分笑容,只不过还是叹了口气:

“老了啊!老了……这幽冥秘毒——接引帖老夫还未失手过,要是之前,甚至都不用做幌,哪还能让陆大人察觉?”

陆千侯舞了个枪花,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谛听前辈真还是给晚辈上了一课啊……莫不是有方才那一颗避堵丹镇丹,恐怕我还真败在了幽冥秘术上!”

说罢,银枪一挺,这一枪快若惊鸿上天,又宛如游龙灵动,连刺数枪,枪枪封路却又不容小觑!

谛听长啸一声,脚步越发鬼魅难以捕捉,次次闪避恰到好处却又不失套路,好似天岚人跳舞一般!

陆千侯眼眸一亮,抓住谛听闪避空隙,一枪狠狠的刺出,一招玄鸟划沙使出,偏偏陆千侯臂力惊人,这一枪再次划破空气,跟天上的闪电一般,迅疾又致命!

谛听急忙变化步伐套路,一抹更加诡异的色彩浮现在谛听脸上,手中阳煞剑也不知何时反握,连点三下,看似毫无章法,却又能从中看得一丝道家风范。

陆千侯只觉枪尖点到一颗巨木上一般,虎口不得不麻木半分。

谛听再次借力,一步就跃向陆千侯后方。幽冥大旗刚韧却不灵动,盘银龙枪亦如此!

阳煞剑不知何时已到了陆千侯后心,甚有几分江南海上游龙的感觉。

陆千侯心一凉,但脚步随着变化,十阵架势摆开,内里迸发而出,竟震的谛听后退半分,这一式雾海游龙也随着舞空,但又双脚点地稳稳立住。

“前辈好身法!没被这十步绝杀乱了架势。”

谛听又宛然开口:

“不愧为朝廷招牌十阵决,老夫也算见识过了,这瞬间的内力翻涌,要是正面接此招恐怕老夫还会晕上些许时辰!”

谛听边说,边催动赤伽阳煞功,右手持剑,炎煞环绕剑身,左手捏法印,白光迸发凝于掌心,一股大愿力无上剑意直奔陆千侯。

陆千侯则是催动内功,一口鲜血喷出!几条经脉打开,内力顿时提高好几分,手中盘龙银枪直对谛听。

陆千侯怎能看不出谛听的蓄势?屏气凝神用出了丹心决,此取决于“留取丹心照汗青”之意,使用者需破釜沉舟,不计后果的突破自身极限之武心!

谛听前步,左手法印先出,陆千侯顿时感觉菩萨的无上威严尽出,右手又是一剑:佛法万乘,莲地净身!这两式接连使出,攻势猛烈,但也粗中有细,脚步变换使得自己身法不得靠近陆千侯半分。

陆千侯双眼微眯,将内力注入盘龙银枪,本就亮银色的枪随着内力的注入焕发出金色的光芒!

右手前点,一枪!

左手拉回又是一扫,两枪!

陆千侯接力跳起,前两枪已然破掉那无上威严的菩萨幻象,这一枪直逼谛听面门,三枪!

“轰隆!”

又是一声炸雷,而且比前几声更为响亮!

周围树林的鸟也被惊起齐鸣!更呼应了这一枪,三枪!

谛听不敢对其锋芒,转身一剑邪魔邪道,鬼魅的身形刺向盘龙银枪侧翼,可仅是一次交锋,谛听就觉脑中好似一凤凰嘶啼,急忙收剑做防姿,可还是被余力在左手划破一道血痕。

陆千侯大惊,但也随着沉稳道:

“前辈战斗技巧高超,晚辈这凤凰三点头的奥妙竟在一次交手中被发现。”

谛听结法印正身形:

“好哇……好哇!不愧为赵子龙绝技百鸟朝凤枪!本想这绝技已经失传,却没想到朝廷那群酒囊饭袋还能培养出陆大人这般天才,只怕方才陆大人已然破釜沉舟,大势已去,怕也枪都拿不稳了罢!”

陆千侯大喘,缓了半分,双手颤抖持枪却又坦然道:

“前辈判断的不错,也只怕前辈用了浑身解数来攻我防我,恐怕现在也是精疲力尽,看前辈如何接我这最后一招了!”

陆千侯胸口间气血翻涌,心中一片澄明: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心境,短时间出手更加挥洒自如,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谛听行走江湖多年,怎不知这个是江湖秘技?

“这……焕衣神功你都习得,看了陆大人却要置我于死地啊……”

谛听也再次催动赤伽阳煞功,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一下子把自己摘出去,置之事外,仿佛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无关,胜亦然,败也可,阳煞仿佛沾上来自世间阴司九幽的寒气,冷冷的剑意让人寒毛倒立!

陆千侯的盘龙银枪已然脱手,如攻城锤一般像谛听砸来,毫无章法却也不重要章法,伴随着陆千侯声嘶力竭的嘶喊:

“乾坤一掷!”

谛听脸色紧绷,双脚发力,人如陀螺般旋转,散出万点银芒,又骤的聚为一线,也是爆喝一声:

“万魔入道!”

“轰隆!”又是一声闷雷……
TapTap
12
1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