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责造谣:老板娘带走崔寄编造
那天,江湖少了个见微知著,多了个客栈老板娘。
韦秋词看着眼前的男孩,不到四岁的男孩熟睡着,窝在母亲怀里,紧紧牵着她的手,哪怕血淌满了相握的手心,黏黏腻腻,也紧紧牵着,不愿放开。
抱着他的女人面上也带着微笑,仿佛没有离去般,用已经冰凉的怀抱去陪伴男孩。
秋词伸出手,将男孩抱起。
“秋秋,拜托了,带阿寄走吧,你们一起走吧,离开这个江湖,”女人还活着的时候对她说,那是她的师姐给她这个师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男孩的脸上也蒙上了血斑,她拿出手绢,一点点擦干。
“就是这个人吗?”一个男声突兀响起。
她停下了擦拭的动作:“是的”
“你真要退出江湖?”男人又问出这句话。
“现在的江湖也不需要见微知著吧。”她自嘲。
“那要看你的立场。韦秋词,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只要你站对了位置,你师姐师姐夫的案子以及这个孩子都不是什么难事。而不是现在用掉你的一个人情来带着这个孩子逃离纷争。”
“你说的很对。”韦秋词笑了笑,男人却没自信到觉得她被说动了。
果然她下一句是“可是我累了,就这样吧,安葬完我的师姐,我与你的人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就算我放过了你,只要这个孩子还活着,他就不会逃离这个漩涡。”男人强调。
“那就是他长大后的事了。他要不要回来,那是他长大后所决定的。”秋词也只是坚定地如是说。
在抱着男孩走的时候,却忍不住回头再望了一眼。
说是安葬,却也不能大办葬礼,只是简单地将她埋入大地,任她被泥土所遮掩。
韦秋词想起了曾经还未出山门时跟师姐一起过的年,那个时候天很冷,她们都穿着厚厚的夹袄,却在晚上躲到梅林里,配着若有若无的梅香,一起数星星等烟花。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小阿寄,我们之后的家就叫梅隐,好不好?”韦秋词仿佛在问男孩,又像是自言自语。
寒冬总会到来,孩子也总会长大。但在还只是个孩童的时候,长辈们会为他拦下所有的危险。直到他长大成人,自己作出决定。那时,梅花的深藏与绽放,全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