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真正能吓哭中国人的,只有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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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恐怖,是怎么吓唬中国人的
我喜欢恐怖游戏,但烦透了Jump scare。
吓唬玩家的手法有很多,而没有任何道理,突然让一个长相可怖的怪物突然跳到你的脸上,或许是最low的一种,让大家无语的是,许多恐怖游戏对Jump scare的使用实在太泛滥,以至于都让人有些麻木了。
在我看来,恐怖游戏最吓人的时候是怪物还没有出现的时候,等它真正出现的时候反而有给人一种安心感——等了好久,你可算来啦。
不过通过渲染气氛来制造恐怖效果的门槛并不低,像《寂静岭》这种标杆级的作品更是少见。而在国内的诸多恐怖游戏中,不少在玩家中也赢得了不错的口碑,尤其是近些年如《烟火》《纸嫁衣》等一些极具中国特色,且质量优秀作品的诞生,还让“中式恐怖”在游戏圈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了。
一中式阴间
实际上中式恐怖这个概念其实很模糊。无论是《三伏》为我们展现了千禧年间中国盛行的气功热;还是《人窟日记》化用鲁迅人吃人的隐喻,都在这一范畴之内。
《三伏》中的气功热
不过玩家对中式恐怖这个概念最直观的认识,还是冥币、纸人为代表的的这些视觉上的要素,而其背后的传统丧葬文化,就是中式恐怖最常见的来源。
我们都知道,烧纸人这一习俗实际上是奴隶制时期活人陪葬制度的替代。只是活人活物的殉葬方式过于残忍、成本也太过高昂,纸人便应运而生。
古代民间还流传着纸人画眼不点睛的说法。据说纸人一旦点了眼睛,就有了人的精气神,很容易让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为了让纸人的形体更完整,老练的扎纸匠选择用针眼或者小窟窿来替代眼睛,既避免了灾祸,也使纸人明目,在黄泉路上看得真切。
《纸嫁衣》中点睛的纸人,非常瘆人
而在游戏中,纸人不仅能以其似人非人的外形引起人类的恐怖谷效应,还经常像薛定谔养的猫一样处于生与死的叠加态,《纸人》中就对其有着非常详细的刻画。模样逼真的的纸人被冤魂附身,在宅子里和玩家玩起了捉迷藏。
相比烧纸人这一人情味比较浓重的习俗,冥婚这一习俗也经常在游戏中出现,在玩家口碑中还不错的《纸嫁衣》系列就是其中知名度较高的一个。
游戏里的冥婚非常有仪式感,深锁的大门后,新郎新娘的照片供在两侧,桌子上糕点纸钱齐备,操事的鬼媒人和花童似笑非笑,等待着主角的到来。
而现实中的冥婚有可能简朴得多,根据宋代《昨梦录》的记载,未婚男女死亡后,大多由父母托“鬼媒人”说亲、占卜一番后将男女尸骨合葬一处就算是完婚了。
因各地的风俗不同,冥婚的办法也有所不同,有的地区讲究在婚礼时大哭,以防被冲了煞气,后代出现哑巴;有的还讲究在女方的嘴里塞上头发,以防她去阎王爷那告状。
《纸嫁衣》系列正是由此表象进行延伸,反映了诸多黑暗风俗对于女性的迫害,精准的抓住了封建糟粕的痛点,以游戏为载体,带给玩家一段沉浸式体验,而这,恰恰是“中式恐怖”的核心之一。
二中式恐怖,到底恐怖在哪?
与其说“中式恐怖”的核心,是那些由“中国恐怖元素”堆砌而成的鬼,不如说是特定时代背景下,对某一群体的压迫。
就比如女性。
大多数情况下,她们都是恐怖题材中的核心群体。身为弱势群体,无论是她们面对可怕事物时的无力感、亦或是化身女鬼时那种凶恶的反差感,都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中式恐怖中的女性角色往往承担了更多,她们为各式各样的落后行为所迫害。如果你看过经典恐怖电影《山村老尸》,一定会对楚人美的这段歌词印象深刻:
郎在欢心处,妾在肠断时。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弃妇如今悔恨迟。
这段歌词其实是个相当高明的旁白,它既营造了恐怖诡异的气氛,又倾诉了楚人美悲惨的过去,为全片定下了一个悲剧的基调。楚美人生前是位粤剧名伶,她的丈夫为了“门当户对”达到与富家千金结合的目的,设局用乱石打死妻子,随后抛尸荒山,这也导致她死后阴魂不散、作乱害人。
中式恐怖中女性的特殊地位,源于现实中那“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传统的宗族观念,在这种观念盛行的封建社会中,女性长期处于依附男性的弱势地位,因此衍生出了众多的文化糟粕。缠足的“三寸金莲”是如此;禁止抛头露面的“大家闺秀”概念亦是如此;而宗族观念与生死迷信观念所衍生出的“冥婚”习俗,更是时代下糟粕的集大成者,将尸体与尸体、活人与尸体之间进行拉郎配,上演一出绝世的阴间活。那种对于人性自由的剥夺,远比一切具象化的东西要更恐怖。
中式恐怖下女性群体受迫害的背后,往往洋溢着一个时代的悲剧色彩,其内核正是对封建迷信糟粕的控诉。这种悲剧内核在《烟火》《纸嫁衣》等优秀游戏中都有体现。陈老师、它们所反思的,无一不是特定时代下的文化糟粕,以及它对人本身、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关系乃至整个社会关系的影响。
在《纸嫁衣3》中,男主的二爷爷就是一重男轻女的位老人,他极其看重“香火”“传宗接代”,随后因年轻时做错了事许下了后代偿还“鸳鸯债”的许诺,使得男主遭重;该系列的反派聂莫黎也是个颇具悲剧色彩的女子,她与孪生姐妹同时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因村中的巫师说二人会冲撞风水、惹得神灵不高兴,所以聂莫黎就成了被抛弃的孤儿(后由接生婆抚养),想来也是令人感慨。
图为聂莫黎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恐怖之物固然可怖,但人们在面对那些可怕事物时所闪耀出的人性光辉,足以照亮人间的黑暗。就像《纸嫁衣1》中宁在面对冥婚现场时,仍然想着拯救未婚妻的坚定;就像《纸嫁衣2》中梁、祝二人“戏子却有将军气,缘尽来世再相逢”的悲怆;就像《纸嫁衣3》中男主无数次重复跳崖、女主剪断红绳的决心。这些人们那坚贞不渝、愿意为彼此付出生命的爱情,不知让多少玩家深深动容、直呼“意难平”。
而在近期刚刚放出的《纸嫁衣4》pv中,在画面上融入了剪纸、皮影等民俗艺术的视觉元素,一只褪了色的绣花鞋起初漂浮在河中顺流而下,镜头一转却变成了放在桌上的一双崭新如初的婚鞋,一位即将出嫁的新娘正在对镜梳妆,镜子旁边是一顶带着珠光宝气的凤冠霞帔。由此可见,几代前作一样,本作也将讲述一段凄美曲折的爱情故事。
于暗红色水流中穿行的绣花鞋
正在化妆的新娘,但我们都知道,故事的结局不会很“美好”
与这些民俗元素的结合,是《纸嫁衣》系列对于展现中式恐怖的一次新尝试,如何用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剪纸和皮影艺术,再次让玩家们感受一段“文化糟粕”带来的沉重迫害史,是件令人期待的事。
三结语
《纸人》制作者石鑫曾说:所谓恐怖,其实是一种表达手法,如何用恐怖的外壳讲好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才是游戏的使命。
与充斥着僵尸、狼人等怪物的西式恐怖片相比,在中式恐怖的故事中,最终作恶的往往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愚昧和恶毒的人类自己。
《纸人》中夫人对肚中胎儿的执念致使其被人蛊惑,酿成了灭门惨案;《纸嫁衣》系列中被封建迷信思想荼毒的奘铃村村民把宁静的村落变成了人间地狱。而在游戏之外,例如《乡村老尸》等国产电影中,哪怕是那些嗜杀成性的厉鬼,生前往往也是某场阴谋的受害者。
毕竟,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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