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资格,写故事系列二《焚香观枢》(上)
“咸茶姜饼白头乐,一笑追梦十青州。归清浑源盖帽山,享得……”
“宗主!!宗主!!不好了~不好了……”亭台鸟雀,虽然孤生青髯白鬓,正轻风荡须,迎高吹茶。突的被匆匆登台的人打搅了闲情。“老者”不喜,好不容易闲心修养,连口头的雅句都被无情打断!!!这!!这!思路一断,哪能成佳句啊!!
“最好有什请动我的说辞,不然你就准备罚扫鹤净山一年吧。”浩然威威,惶惶恐恐。一派宗主的威严还是很震慑的。但似乎考虑到刚才的言辞有些不吉利,便佯做叹息说“罢了,最好不要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宁愿让你去禁步扫山,也不愿真有需要我出山的一天,怕是西栖门都要面临大祸难了。”见宗主情绪平缓,那报信人才缓缓道“宗主!甲月初上游的庆元凤宗广邀我们这些下游宗门的一众门主,说是要商计分北滕秘境之事。掌门那日便带三位门中长老和一众精英弟子前去,未敢叨扰宗主,前几日宗主回信会事已完,即日归还。可中旬已过三日,宗主仍未归来。前去迎接的弟子也没有消息传来。”报信弟子纳首拜完便急忙说着最近的情况,很是焦急和不安,他作为执法堂首席弟子,绝不希望宗门在自己手里出岔子。
“哦?可是路途临时歇宿?耽搁了几天”老者正了正身子。
“弟子也这样以为,但刚刚几个外出执行任务的弟子路遇一只剑骨虎,它嘴里叼着这个。弟子觉得务必需要您断绝此事。”老者拿来那铜筒骨刺,血腥味刺鼻,和普通的兽骨无大二至。只是这轻盈的质感,与雕玉般的凹面口。几分不相称。“为何断定此物与此事有关?”老者摩挲着剑骨刺,研究起来。
“听当时执勤弟子讲,那剑虎额头非王而西字,其臂脊上更是有砍痕,是栖字!弟子见其惊异,只从口中寻得此物。”
“虎呢?”
“力竭而形溃!很是新奇!”执法弟子如实回答。
听到此话,老者已然明白。是挺灵摄尸术,退任前给那半吊子掌门的保身法之一。看来,必有灾祸横生,毕竟飞剑传书更为快捷,但最近不知道哪个混蛋开发的诡阵,拦截各种飞剑通信。只听说是魔教之人开创,之后名门正派联合阵道研究破解之法,有人缄默其行,有人公开请禁……
这门摄尸术本也是不光亮的邪术,由押尸道人开创,最初是清修的功法,不过是逼供和读尸的一种手段,但被一个鬼修利用,竟改为奴隶灵魂和死者的邪术,还开宗立派,有不小名头。后来被正道人士联合断了其传承(直白点说,灭满门),那本功法更是当众直接碾为齑粉。毕竟,有些底线,不能僭越。包括那本清修的读尸法,最后也一棍子打死了。
至于老者传给掌门那本,时间久远,执法弟子不清楚也合理。
“你也算机敏,没有耽误事情”老者对这个执法堂弟子赞许道,“下去吧,若破妄有成,记功一件。”
看着弟子激动再拜离去,老者又拿起骨刺,微动灵气,合掌震碎了骨刺,不忘妙诀“敕命寻骨,三差押尸。”
骨粉忽的相互飘飞,在敕令的灵动下,泫然合成一句话。“魔教入侵,三派内乱。”
老者眉头皱紧,失去法术支持的烟粉,被一挥而散。四处烟尘肆飞,无一处声音。一股浊气吸入肺腑的声音格外明显,一个漫长的喘息后。老者步伐越发急促,猛地从崖边纵身跳下,视野下就是万丈深渊。老者的身子却整个没入半空,消失在了山顶洞天中。仿佛跃出湖面的鱼儿,不溅起一丝涟漪……
老者身影再次出现,已然是换了天地,竟然,这悬崖深渊下别有洞天,或者说,这瞒天过海的阵路,可谓高深,阵法有三阶“五脏俱全,心首分离,掏心掏肺。”说来难懂,无非就是掩藏功夫独到,让人浑然不觉。
眼前是桦檀木编书架,碧霞烟淬香镇,和雾须花编成的席,(以上名字都是我编的)此间大小不过一室。而老者的容发竟也改退,髯眉回归青涩,囚束的白头根根跳跃,如同柳丝如同冬蚕,那板垂老蜡的皮肤也开始透发嫩红,俊逸的面庞,飞窜的绿袍,青翘的装束,无双仙逸。被长发遮住的双眼更让人觉得神秘,透人。
“青年”看着“昔日”的活力的容貌,叹息一声,又叹息一声。或许是笑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走到挤满案抄的书架前,只见书架四方轰然抖动,一声声丧钟般沉重厚实的声音传开,伴随着令人踉跄的震动。青年轻触甲子方的书缠,那简册未触便颤动起来,化成无数看不懂的行符,书中的符文走出了刻竹,自发组成文字。就像水中的倒影,几个模糊的字文上下波动。“崇明”(当今皇朝的年号。)
“原来是他……”有些问题之所以会难以解决,有些局面之所以云里雾里,是因为棋手都喜好云间布局,对弈。“弄权倾计者善自欺诈。刘崇期(皇上名讳),当真是野心不小啊。”青年抬手一按,周围的一切又变换回来,西栖山顶,依旧是那宗门洞天。青年又化成了老者,蹒跚出福地,晴色蔽日,正仲午时分,应是两处空间时序不同。
“有了方向,便好推衍了。”“壬戌尔辰,北武大神。央告央诉,经约……”
此时,北滕之地。
“掌门,真的要在这里开战嘛?”一名弟子神色紧绷,随时准备发作。
“庆元凤正和饮泣兰对峙,如果谈不拢,必然有一场争斗,传话大家,誓与正道并存!”掌门心神不定,魔教出现意料之中,只是消息可疑,不知从哪里传出,饮泣与妖族合作,共谋夺宝。现在正派已矛头对准,毕竟与妖族挂钩,这不是狼狈为奸?是什么?
“宗主,你千万不要来,希望我的传书能起到些作用……”掌门如是想到,看着皓空中那两处不同的领域(通横遐忆雏形)围成的独立空间,心发不安。
独立空间里
“庆老坎(外号),别来无恙啊,我今日来也没什么打算,就是想分杯羹。也不难为你,三七分怎么样?”
“饮阴阳(两人互起外号),别蹬鼻子上脸,我若知道你和妖族有勾结,那日我必不留你!三七分,我呸,你脸都不要了。”
这一处是割山调海,风暴横行,翁。另一处是崩岩陨日,熔浆四溢,妪。
“庆老坎,哪里听的疯言疯语,当年叫我妖女也罢,如今又污我声誉?可真是越活越不中了啊!”
饮泣兰对此疑惑,我调侃你几句就不行了,火气不小啊今天,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饮阴阳,你当真?没有勾结?”
“笑话!庆老坎老娘一手就能拍死你,要什么妖族相持?”庆云凤直接血压上涌,虽然这老女人说的夸张点,但自己确实打不过她。以这么多年的交情来看,确实不像是这死婆娘干出的事。。。可中原这几年其他州很多魔教相继出了问题,前一日更是有细作传信说饮泣兰与北境的寒丘山角有联系。让他不得不防备,如今当面对峙,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心机和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