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斯生前同人一一光
文中历史是架空的,人物是虚构的,文笔不好,还请看的小伙伴们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今天是个温和的阴天,雨要下不下的那种天气。
事务所的幽灵们都很喜欢这种阴天,对他们来说,在阴天的日间出门虽然比不上夜晚,但也要比晴天舒服得多,尤其是博斯,每到这种阴天,总要出去逛一会儿。
但今天不同。
“今天真是见鬼了!”瑞凡在事务所天花板飞来飞去,最后扒着琼恩的肩膀感叹道。
“什么鬼?”琼恩头都没转一下,专注地盯着电视机敷衍道。
幽灵事务所没有电视机,据说是因为博斯不喜欢这种聒噪的大箱子。琼恩曾经多次抗议过,有几次还得到了瑞凡多少有点恶作剧意味的支持,但每次都被博斯的扇子给打了回去。直到尤金成为这里的正式员工,博斯才勉强答应给事务所配了一台。
“你旁边,你旁边,博斯在看电视啊!”
“嗯?”琼恩这才转过头,发现博斯还真的在看电视,还是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的那种。
“还真是见了鬼了。”琼恩点头同意道。
“博斯博斯,你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嘛?”刚在外面玩过一圈的海登欢快地飘过来,扒着博斯的手臂。
博斯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盯着电视。
电视里是一个遥远的东方国家。
博斯记得自己还在世的时候,那个遥远的国家还只是个弱小的附属国。
那时他还不叫博斯,义父给他取名叫阿焞,据说是光的意思。
那天,还是个孩子的阿焞跟随义父应大院君的邀请,去宫廷参加王上的生宴。
阿焞的义父是朝廷重臣,深谙为官之道,总能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左右逢源,获得君主的信赖。
这些阿焞不懂,也不想懂。父亲就是死于政治斗争,还连累了无辜的母亲,如果不是义父,自己也早就死无全尸了。
宴会后,宾客退席,义父被大院君召去商量要事,留阿焞同下人在宫外的花园里等他。
那是个温和的阴天,雨要下不下的那种天气。
忽然,他听见一声微弱的啜泣。
不顾下人的呼唤,小阿焞循声跑去,用扇子拨开一片片花叶,最终在花园角落的草丛里,找到了哭泣的女子。
女子有一双清澈的黑眸,让阿焞想起母亲的眼睛。
女子被人撞见后有些慌乱,但还强装镇定,以一种矜持的优雅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阿焞,你为什么在哭啊?”阿焞并没有意识到女子态度里的尊贵,只当她是一般的侍女,眨巴着眼睛问。
听到阿焞说话,女子的双眸又潮湿了,她伸出手摸摸阿焞的头,手心冰凉,再次让阿焞想起了深院里的母亲。
这时,下人匆匆忙忙赶来,一看到女子,慌忙行礼:“王妃娘娘!”
阿焞吃了一惊,随后猛地想起,生宴上,陪伴在王上身边的并不是她。
被称作王妃的女子挥挥手示意下人退下,却将阿焞留了下来。
小阿焞见下人走了,有些慌乱,只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道歉:“王妃娘娘,我很抱歉 。”
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唯唯诺诺的样子,女子又好气又好笑。她蹲下摸摸阿焞的头。
“刚刚的勇气哪里去了?”
“义父说要守规矩。”
这是保命之道。
“守规矩,呵……是啊,他们对我说的最多的,也是要守规矩……规矩还不都是那个人定的。”女子嘲讽般地轻笑了一声,随后又沮丧地低下头,“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他们都看不起我,今天的生宴,根本没人在乎我去不去……我什么都做不好,连我自己的孩子都……”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那双纯净的黑眸中落下。看着女子难过的样子,小阿焞有些手足无措,然后,举起手中的扇子轻轻敲了敲女子的头。
女子愣住了:“你这是……”
“在我难过的时候,义父就会这么敲我。他说……他说,这样能让人打起精神。”小阿焞战战兢兢地说,他不知道这样合不合规矩,但他更不愿意看她哭。
女子被逗笑了:“你怎么这么听你义父的话!一点不知变通!”
女子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让小阿焞的心漏跳了一拍。
印象里,母亲从没这么笑过。
他们就这样,在这个小小的草丛里说着话。
天色渐渐有些暗了。
“要下雨了。”女子看看天。
“不会,这样的天等一会儿就会出太阳的。”小阿焞也抬头。
“这也是你义父说的?”
“是我娘说的。”
女子愣住了。
这时,义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王妃娘娘。”
女子看见义父,愣了一会儿,随后很迅速地站起,再次以一种矜持的优雅回礼:“尹大人。”
阿焞注意到,这次的优雅,矜持中还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惊慌。
“犬子无知,让王妃娘娘见笑了。”义父微笑着道歉,却并不急着拉回阿焞。
“无事。”
临走时,义父严肃而略带沉痛地对王妃行了一个礼:“王妃娘娘,世子的事,还请节哀。”
之后阿焞才知道,就在那天前不久,王妃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他还知道了,那时的王妃,也不过才十几岁。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
十年足够改变一个人,也足够使一个王室面目全非。
几年前,大院君被迫交出政权,王上开始亲自执政。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软弱的王上无法掌控大权,真正掌权的,是王妃。
义父从大院君一派,转而支持王妃,并获得信任。
阿焞被安排成为王上的侍卫长,私下却由王妃差遣。
他曾有些担心地和义父提起,义父笑了笑说:“怎么,你觉得这不合规矩?”
阿焞点点头。
“谁的规矩?王上的吗?我问你,十年前,你见我守过王上的规矩吗?我守的是大院君的规矩。为什么?因为他是掌权者,掌控我们生杀大权的人。现在,王妃就是那样的人。阿焞啊,你要记住,规矩是强者定的,守强者的规矩,才是保命之道。”
阿焞点点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扇子。
一日,王上与王妃争吵,将自己关于书房内,命随从侍卫守在书房外的花园。
“唉,这都第几次了。”阿焞身旁的侍卫轻声叹着气,“王妃毕竟是外戚,外戚专政,大人您说这……”
啪!
话没说完,侍卫长的扇子就打了上去。
“小心你的用词。”阿焞严肃地说,“隔墙有耳,不想死就守好规矩。”
“是,大人……”
“顶着这样的大太阳守在这里,真是辛苦你们了。”
王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身旁的侍卫打了个寒战,立马弯下腰行礼:“王妃娘娘。”
阿焞却顿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
“……王妃娘娘。”
“免礼。尹大人,跟我来,我有些事要交代你。”
侍卫长跟了上去,一边的侍卫们都没有惊讶,而是继续行礼,守在书房外。
王妃领着阿焞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交代了一些事,无非就是盯着王上,不要让他干出出格的事情一类。
和以往一样。
阿焞看着面前的女子,那双黑眸已经不再潮湿,转而透出一种理智的冰冷。
他想起这么多年,死在她手下的人。
王妃的眼泪干涸了,说不定连内心也是。
“你在看什么?”王妃冷冷地问。
“微臣不敢。”侍卫长弯腰行礼,淡淡地说。
王妃看着面前的青年,那个曾经敢用扇子敲她头的小小孩,冷笑了一声:“你想说我变了吗?”
“微臣不敢。”
“你想说我太残暴了吗?你们都这么说。可你们又知道什么?大院君从来都只顾自己的利益,王上又太软弱……这个国家就要完了!”
“……微臣不敢。”
……
“算了,你回去吧。”
“遵命。”
我不懂政治,也不想懂。侍卫长在心里默默对王妃说。我只需要守规矩,守……你的规矩。所以,还请,不要从那个位置上掉下来。
又是十年过去了。
这十年,阿焞看着王妃为了巩固权利不择手段,也看着她为了振兴国家不遗余力,他看着她掌权享尽荣华,也看着她被追杀狼狈下台,又再次上台。
他看着她不断犯错,再不断拼命改正,试图重回正道。
而他尽着侍卫的本分,拼命护她周全。
可是义父再次背叛了王妃,成了外人的刀。
他别无选择,成了他义父的刀。
“这个国家已经没救了,内忧外患,交给外人,也不见得不是一种好的选择。守他们的规矩吧,阿焞。”
“……是,父亲。”
他不懂政治,但这次,他真的希望自己懂。
二十年,面目全非了,不管是人,还是国。
但她还在,还在拼命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小国。
直到义父效忠的外国势力,逼她和王上交出政权,重新扶持大院君上位。
那天,和义父上朝时,王妃找机会拉住了阿焞,要他在花园等她。
他早就不是宫廷侍卫了,但还是去了。
花园里,骄傲的王妃紧咬着嘴唇,黑色眼睛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慌,但依然是干涸的。
“救救我们。”她说,“他们逼我丈夫退位,交出政权后,我们会死无全尸的。”
“我做不到。我不能破了规矩。”
“你现在还在提规矩?”她冷笑着,“这次,你守谁的规矩?”
“我守我义父的规矩。”
王妃愣住了。
“你知道我不能背叛他,是他救了我。”
“……那你知道,你的义父在守谁的规矩吗?”
……
“他在守侵略者的规矩!他是卖国贼!你不能背叛他,那你就能背叛你的国家吗?!”
……
“我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王妃的语气充满了疲惫,她黑色的眼睛里透出迷茫和绝望,就像当年,那个失去了孩子的年轻母亲,“追名逐利,贪图权利,勾心斗角,依附强权……我真是受够了。我不想管这个国家了,它要毁,就让它毁了吧……”
……
有什么搞不明白的呢?就是无能为力而已啊。
父亲当年,不也怀着这样的雄心壮志吗?母亲也是怀着相同的理想,才嫁给父亲的。
明明知道,这只是个弱小的附属国而已。
于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什么都改变不了,就这样苟延残喘。
王妃已经离开了,前侍卫长还站在花园里。
那是个阴天,雨下了很久。
幸运的是,王妃得到了熟人的庇护,和王上暂时逃过了一劫。
他们出宫的时候,前侍卫长还是伸出了援手。
他不想破了义父的规矩,但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么多年,他越来越迷茫。
尤其是他开始和那群外国人共事以后。
那份耻辱感难以忍受。
“你不能背叛他,那你就能背叛你的国家吗?!”
因为无能为力,就可以冷眼旁观吗?因为国家弱小,就可以拱手相让吗?
又过了两年,革命运动开始了,人民不满傀儡政权,要求政府和侵略者对抗。
最终被很容易地被镇压了,被一个强大得多的国家。
镇压革命者,必须处死发起人。
由前宫廷侍卫长亲手。
阿焞杀死他之前,他以为这个年轻人会大骂他“卖国贼”,会愤怒地看着他死不瞑目。
但他没有。
那个年轻人走得很平静,漆黑纯净的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
他甚至都不屑于看自己这个刽子手一眼。
这么多年,阿焞杀了不少人,但还远远没到麻木的地步。
也幸好没有。
那天晚上,前王妃又找到了他。
“帮帮我,我要去北方的国家。”
“去了能做什么?”
“我们的国家太弱小,又受制于别的国家,就像风雨中的小船,只能依附于更大的船。”
……
“你……还在守你那套规矩吗?你难道不明白……”
“你真的觉得自己做得到吗?”
“什么?”
“找一个更强大的国家,他们会帮我们吗?如果会帮忙,那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前王妃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阿焞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她很快回复了平静,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给了答复。
“总要试试,如果能成功……哪怕要割让领土,我也不会把这个国家拱手让人。”前王妃坚定地说,“我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这是我要守的规矩。”
这次换前侍卫长愣住了。
“你帮我,我许你一个大好的天下。”
……
“你放他们走了?”房间里,昏黄的烛光下,义父擦拭着外国人给的刀,语气淡然。
……
“唉,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也怪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做什么宫廷侍卫,就应该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
“我原本以为,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她能干出一番事业,才放任你接近她,和她打好关系,她也的确干出了一番事业,但没想到她最后还是把路走窄了。”
……
“愣着干什么?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义父向阿焞招手,但阿焞没有坐下,而是拔出了佩剑。
义父愣住了,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义子。
“你这是干什么?想杀了我吗?”他冷笑着,“怎么,那些人的大义凛然最终把你说服了?还是说他们给了你什么?居然让你对我刀剑相向?!”
……
“我是救你养你的人!你个白眼狼!怎么,你觉得我是在叛国吗?我告诉你,这个国家完了!一开始就完了!没有人救得了它。你以为我愿意吗?在政治漩涡里和那帮孙子勾心斗角,处心积虑就想活下来,我守强者的规矩……”
“……您的底线在哪里?”
“你说什么?”
“您没有发现吗?一直以来,我都很听话,我守的是您的规矩,因为您是救我养我的人……您是我的底线,可是您的底线在哪里?”
为了苟延残喘,就可以背叛一切吗?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阿焞举起了刀。
“……你……”
但那把刀,却落在了义子自己的手臂上。
鲜血洒了一地。
“阿焞!”
“义父,阿焞不孝。”阿焞的手臂因为伤痛而颤抖,却依然紧紧握着佩刀,“不顾多年养育之恩,胆敢忤逆义父,今日特向义父请罪。”
刀再次落下,血已经染红了地板。
砍第三刀的时候,义父冲上去紧紧抓住了阿焞举起刀的手。
“我是不想让你死啊,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义父的声音颤抖着,“你父亲当年也是那样,就要一条路走到黑,不听劝,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
“阿焞,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
……
“好,好。”义父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父子,你不用再守我的规矩了……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阿焞忍着伤痛收起配刀,跪下给义父行了最后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前侍卫长,终于又可以伴在自己的王上和王妃左右了。
在北方国度的时间过得很快,也很轻。
出乎意料地,王上和王妃还是愿意任命他做侍卫长,他从前的手下还是愿意叫他一声“尹大人”。
原本就不善言辞的侍卫长还在这个粗犷的国度学会了一种粗犷的开玩笑方式。用扇子打人的习惯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对此手下们都表示很欣慰,以前的那个尹大人终于回来了,甚至还要更加帅气威严一些。
“你们是很感动吗?”
“报告尹大人,我们不敢动。”
这段时间,尹焞还是当年那个死板的侍卫长,却不再活得那么沉重了。
他尽了他作为侍卫的全力,现在他只需要等待,等某个人会尽她的全力。
出乎他的意料,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北方大国对尊重他们国家的态度有些暧昧,但至少答应把那帮侵略者赶回自己的老家。
也是在这个时候尹焞才知道,这两个国家是有旧仇的。
义父没有看错,王妃的确不是一般人。
如果继续这样发展的话,或许祖国真的能得救也说不定。
如果能这样的话就好了。
在他们回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侵略者就行动了。
那天,王妃身体不适,先王上和护卫们回宫。
王妃听信了身边的一位近臣的话,认为现在宫内很安全。
大概因为北国一行太过顺利,以致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除了侍卫长。
这本来只是他这么多年跟着义父留下来的习惯,只是没想到,这份谨慎死板,居然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当那群浪人冲进来的时候,王妃身边只有尹焞一个人。
根本挡不住。
尹焞带着王妃闯进宫女的房间,不顾众人的惊慌,迅速将王妃扮成宫女的样子,还将自己的血抹在她脸上。
“别出声,活下来,求你了。”
然后,侍卫长紧握着佩刀,冲出去,关上了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尹焞不知道自己砍死了多少人,被砍了多少刀。
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相信一个人的生命力能顽强到这种地步。
就靠这一战,大概也够名垂千史了。
等回过神来,尹焞发现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了。
王妃还是活下来了,跪在他的身边哭泣。
王上和其他侍卫也都在身边。
尹焞看着她潮湿的黑眼睛,就像二十多年前那个失去了最珍贵之人的少女。
他当然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在王妃心里占多大的份量。
或许也只是愧疚罢了。
但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就此离开。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血堵在喉咙里,他说不出来。
“我尽了……我的全力……接下来……就等您……尽自己的全力了……”
后来呢?没有后来了。
尹焞死后变成了幽灵。因为杀孽太重,他的灵魂变得漆黑一片,离怪物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曾经想过留在她身边,看看她许给他的大好天下,可这一身漆黑只会给她带来灾祸。
说到底那繁荣昌盛终究不属于他。
于是他离开了那个东方小国,抛弃了他的名字,来到了这个遥远的西方国度赎罪。
几百年过去了,过往的回忆就像一场梦一样模糊不清了,直到博斯在电视上看到了他曾经和他的王妃一起守护过的那个国家。
它依然是个小国,却不再羸弱,依附于他国而活。
它成了一个独立,自主的强国。
就像她许给他的那样。
“各位,晚上好呀。”尤金走进事务所,看见博斯盯着电视一动不动,吃了一惊,“天呐,博斯这是……怎么回事?”
“尤金!你来得正好,博斯吃错药了,你能帮他恢复正常吗?”瑞凡飘过来。
“博斯,你……”尤金走到电视机前,看见电视上的内容,猛得明白过来。
“博斯,这是你……生前的家乡吗?”
事务所的幽灵们都愣住了,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博斯没有说话,
瑞凡飘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博斯,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扇子敲了头。
“哎哟!你干什么!我是在关心你啊!”瑞凡大声抗议。
“你刚才是说我吃错药了吧。”博斯淡淡地说,“成天就知道戏弄人。”
“那是尤金刚走进来的时候说的!你反射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了!”
“太好啦!博斯恢复正常啦!”海登小朋友高兴得转来转去,
“唉,现在的孩子就是聒噪,想当年我那个时代……”
“琼恩,把电视关了,要工作了,今天你和尤金一组。”
“啊?刚才都是你在看,我还没……”
眼看着博斯的扇子又要落下来,琼恩乖乖闭了嘴,不爽地拖着尤金就走。
“好吧,小鬼,我们去工作!”
“诶,等等,博斯……”
博斯没有理他们,自顾自走出了事务所。
外面,鲜艳温暖的的晚霞铺满了天空。
嗯,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